歸尚玄點頭:“因爲我自己也對吳英勳的出現完全不理解,然後心中帶着這個疑問的時候,吳英勳的力量好像就自動給予瞭解答。
我們這樣的守護者雖然看起來是一直在這個位子上的,實際上隔一段時間也是要經歷一些考覈的,但是一般的考覈都是遇到一些比較難辦的事情讓我們出手解決以此來測評。”
“竟然是這樣,難怪史料裡面的記載,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會出現一些大的事情,這就是對你們的考覈?”重數想到了之前鬼界歷史上面的記載,立刻看向了歸尚玄。
歸尚玄點了點頭:“以前知道是有一定的規律性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秩序的一種測評。”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事情也不至於產生分身吧。”宋二娃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
“分身是一場比較大的試煉。”歸尚玄的目光寒了一分。
“試煉?”我也愣了,擡頭看向了他。
他點了點頭:“那個試煉現在想來就是一種交換身份的測驗,雖然不知道目的爲何,但是我進入了人類的世界,暫時被封印了記憶,就變成普通人一樣生活,而邱雪瑤則是魂體來到了鬼界。”
他這麼一說羅剎的眉頭皺了起來:“也就是說你們都變成了另一給自己,在截然相反的環境中生存?”
歸尚玄點頭:“在我們看來只是平凡的過生活,當我附身的吳英勳身死之後,秩序其實操控着我自己的身體將吳英勳封印在了那個石洞裡面,甚至那個石洞都是我找人挖的。”歸尚玄說道這裡搖了搖頭。
“你還是親自到過那個地方的,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愕然的看着他,當時在那個山洞裡面的時候,他明顯自己的身體也很難受啊。
“應該是秩序殘留在上面的一些能力,我當時能在裡面其實也看到了吳英勳的一些生平,只是那個時候我沒有意識到那是吳英勳,也沒有意識到跟我有關係。只是因爲秩序的力量感到難受。”
衆人一時間不勝唏噓:“這樣都可以,這秩序到底想要幹什麼?”
崇元子的嘴角勾了起來:“秩序說存在也存在,說不存在也不存在,世間萬物都逃不開它的眼,但是世間萬物卻都又覺察不到它的存在。
其實時間久了,你們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出現了懈怠,秩序這一次大的試煉可能就是在檢查你們還能撐多久,順便幫你們留下一條後路。”
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一驚:“難道說秩序早就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更替,可能會發生那些更替,所以早就爲歸尚玄和邱雪瑤做好了打算?”
仔細的想想歸尚玄是想要告別這無盡的寂寞,和永無盡頭的職責,他想要變成人。而邱雪瑤光是從她當日跟歸尚玄的對話中就可以揣測到,她早就厭煩了輪迴,她渴望有如歸尚玄一樣永恆的生命,她希望自己永遠站在制高點長久的活下去。
秩序在試煉中洞悉了他們的想法,又測算出了他可能還能在這個位子幹多少年,正好趕上什麼事情,即便不是特別的精準也算差不太多,就有了吳英勳和水煙這樣的存在,就等着接替歸尚玄和邱雪瑤的後續人生。
“竟然是這樣?”元歷年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在他們看來秩序永遠是冷冰冰存在的東西,就好像曾經元天星和襲天經歷的一樣,弱肉強食,某種意義上的自相殘殺,它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對待着所有的一切。
但是它竟然真的有爲歸尚玄和邱雪瑤考慮過,如果不是歸尚玄真的經歷了這些,誰能想到冷漠無情的秩序竟然也會有爲人着想的時候?
看到我們的神情,崇元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歸尚玄和邱雪瑤就好像秩序萬千子民乃至孩子中的一個,他們是有自己思維的特殊的存在。
我們常說好人有好報,這也是秩序輪迴的一個規則。邱雪瑤和歸尚玄都曾爲了秩序效力,如今他們即將失去作用,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崇元子說的簡單我們卻都明白了過來,對秩序的存在大大的改觀了。
“但是歸老闆這算是變身成人了,水煙卻已經死了。”羅前進開口,眼中全是當日水煙死亡的場景。
“對啊,水煙是被第三方的人設計殺死的,現在看起來等於就是邱雪瑤自己殺死了自己曾經的魂體,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宋二娃也皺起了眉頭。
“而且她似乎比歸尚玄更早的知道分身的事情。”我想到邱雪瑤之前的種種立刻也提出了疑惑。
崇元子和歸尚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搖了搖頭:“到底爲什麼只有日後追擊邱雪瑤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一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我們轉頭就看到是羅前進的電話響了。羅前進衝我們比劃了一下就出去接電話了。
我拉着歸尚玄的手看着他:“既然你現在已經接替了吳英勳就要開始他的人生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吳英勳是個正常人,而歸尚玄以前身爲鬼界的守護者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適應。
歸尚玄笑着揉了揉我的頭:“我的力量還沒有全部中和,還得歇個兩三天,力量並不會受到影響,反而會增加。”
“這樣最好!”我心中一喜。我其實不是擔心他沒有力量,作爲吳英勳活着的話自然得以一個正常總裁的身份考慮那些公司的事情,我只是怕他雖然內心渴望便成人,但是真的便成人沒有力量會適應不了。
歸尚玄自然懂我的意思,他衝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他是歸尚玄的原因,即便是他頂着吳英勳這張臉,我依舊能看出歸尚玄的面容來。
就在這個時候出去接電話的羅前進走了回來,他的臉色不好,顯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宋二娃連忙走了上去。
羅前進看着他:“洛洛那邊已經推算出了陣法的大致路線,但是邱雪瑤上去了。”
“你說的是荒山那邊的事情?”元歷年聽到這裡臉色也是一變。
羅前進點頭:“其實洛洛之前就已經推算出來了荒山的三條主要陣法線路,但是我們這邊一直在忙所以沒有時間過去。
讓金子帶人在下面負責底下的清理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眼看着就要清理完了,忽然兄弟們遭受到了攻擊,然後有人看到直升飛機飛過,直接落在了荒山頂上,邱雪瑤就出現了。”羅前進說道最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歸尚玄和崇元子的面容都嚴肅了起來,歸尚玄皺了皺眉頭:“我記得水煙在臨死之前曾經想要說東西在什麼地方,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邱雪瑤的人殺死了。”
“對,我也記得她有未說完的話。”我連忙點頭。
崇元子皺起了眉頭:“那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是邱雪瑤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荒山上,荒山又是他們的祭祀的地方,又死了那麼多的人,可能從某種意義上說那裡纔是邱雪瑤的真正的老巢。”
他這麼一說羅前進點頭:“既然姚老大也在這裡,我就過去跟姚老大商量一下,最好是大家一起過去,同時讓他找人去邱雪瑤的家裡面搜查一下。”
崇元子讚賞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先去跟姚洪熙商量,明日大典一結束,你們即刻啓程。”
羅前進點頭就走了出去,崇元子轉頭看向了歸尚玄:“能去嗎?”
衆人都明白他問的是歸尚玄能不能去參加荒山的行動。荒山行動是需要三方的,如今姚洪熙一方自然不成問題,但讓羅前進帶一方的話洛洛宋二娃肯定是要跟上的,畢竟羅前進還是年級輕了些,面對某些事情可能還不太成熟。
還剩下這一方最好是歸尚玄,因爲歸尚玄和邱雪瑤都是曾經的守護者,如果上山之後邱雪瑤有什麼異動歸尚玄也能提前發覺。
我看向了歸尚玄,他現在的身體還在恢復階段,這件事情又如此的着急,不知道他能不能趕過去。
歸尚玄想了想:“你們可能要先去,重數可以先幫我帶隊,我能保證在最後的決戰的時候出現。”
重數聽到這裡皺了皺眉頭:“你現在是人的身體,恢復起來可能有些問題,如果最後趕不過來也沒有關係,邱雪瑤氣數已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很擔心歸尚玄的身體,經歷了之前那種生離死別的感覺,他才意識到曾經他以爲不會離開的人終有一天是會離開的,讓他到了此刻才明白珍惜的意義。
歸尚玄搖了搖頭:“我和她之間總要有一個了斷,我也有很多的問題需要去問個清楚明白。”
衆人一看他就是心意已決,他決定的事情向來沒有人說得動,重數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
崇元子聽到歸尚玄的話倒是點了點頭,一副贊同的樣子。歸尚玄掃了他一眼,忽然看向了我:“我有事情想要跟崇元子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