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是劉伊凡嗎?”我問道,我急切地想知道結果,但是,黃宇欣搖了搖頭之後暈了過去。我很想知道的是她想說的是她不知道還是不清楚還是不能告訴我?
下午,她的同事來看望她,並告訴她,K國總統讓她先好好休息,由新人普斯基爲臨時市長。黃宇欣嘆了一氣,點了點頭。
見她精神好了一些,便帶她出去散散心,我很想知道劉伊凡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我和她繞了醫院的公園好幾圈,我也旁敲側擊地問了她幾次,但她從未回答我。我見無法知道了,便帶她回了醫院。到醫院大門之間,黃宇欣嘴裡突然蹦出了幾個字:“睚眥......邪鬼。”說罷像着了魔一樣跑回了病房,等我追回去的時候,醫生已經站在牀邊了,劉啓龍、王楠和劉子銘三人坐在旁邊,醫生斥責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你怎麼能讓病人隨意的走動呢?病人現在很虛弱,一旦出了什麼事,我們醫院可付不起責任!”說罷便走了出去。
等醫生走了,劉啓龍也開口了:“吳東,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但是希望你不要強人所難。”這時,沙桐買了晚飯走了回來,一進病房覺得氣息不對,便試探道:“怎麼了?”
劉啓龍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但說的話明顯是給我和沙桐聽的:“吳東,差點害死了黃宇欣。”
夜晚,我、沙桐和劉啓龍守夜。此時,夜裡靜的像一幅唯美的畫一樣,月亮很圓,沒有棱角。“我的才華,讓我無所顧忌。我的奴僕們,微笑,和尖叫,我都帶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一聲冷笑打破了這夜的寂靜,我被驚醒,站了起來,望向窗外,窗外醫院的小廣場上,一個穿着禮服戴着禮帽還帶着一隻血***結的***在下邊!“魔術師劉伊凡!”我以爲我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當我再望向那裡的時候,人竟然消失了!“你們是我的傀儡,我牽動絲線,你們便要……起舞。”我回頭,劉伊凡竟然出現在了病房裡!
“放棄吧,吳東。我在這裡放了昏睡劑,他們是醒不了的,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沒有眩暈,不過也沒關係,只有你一個人,而我,則手握千軍萬馬!”他突然站在我身邊,我明明記得他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他的手抓着我的臉,說:“你看看外邊!這些都是我的傑作!我對完美的傑作,情有獨鍾......我,很純粹;我的作品,很純粹。”
我動彈不得,他竟然控制了我的手腳!“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喊道。
“我告訴你,吳東,這只是一個警告。如果你還妄想與總統作對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一顆煙霧離開了。
早晨,劉啓龍和沙桐醒了,看到我蹲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地面,沙桐走了過來拍了我一下,我如夢初醒,問道:“你怎麼睡在地上了?”
“劉伊凡......他回來了。”
“什麼?”坐在一旁的劉啓龍驚訝第一下站了起來。“劉啓龍,你別走。我和沙桐要回天祿一趟。我一定要了解了解這人的內幕。”劉啓龍雖是很驚訝,但卻同意了。
我和沙桐去了天祿圖書館,這裡的管理員,是我很多年都沒見過的連慧婷。“老師,這麼多年還好嗎?”我關心地問道,連慧婷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不好的。我這裡還是很不錯的。”
“我想知道一個人。”
“誰?”
“劉伊凡。”
“......額。”連慧婷猶豫着,“好吧,跟我來。”說罷和旁邊的同事招呼了一聲,便帶着我們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說:“這裡有檔案,他是A國人,跑不了的。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點了點頭,目送她出去。
我和劉伊凡開始翻找檔案,突然我拉了拉沙桐,說:“這裡......”看完之後,我們便直接回了納賽爾的醫院,當時還沒有天黑。
劉啓龍見我回來,問道:“查出什麼了嗎?”
我沒有說話,指着沙桐,沙桐說道:“劉伊凡,原是莫丁戲劇學院的學生,後來投靠姜炳男。姜炳男死後,先是消失了一段時間,最近突然出現在了孟奇的門下。”“沒了?”劉啓龍問道。
“他曾經在K國賈斯汀公學院獲得了博士學位,掌握着精神病痛理學成就,重要的是,他曾經在R國瘋狂作案,只是爲了尋找自己所說的藝術。他曾是R國的瘋狂殺人組織的成員之一。殺人組織沒落之後,大部分被逮捕,也有一部分仍逍遙法外,比如說他。他的名言是我發誓每次表演都是絕唱,但每次都是撒謊。他是一個依靠藝術支撐着自己信念的殺手。”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劉啓龍問道,“藝術嗎?”
突然,整個屋子的溫度冷了下來,我慶幸黃宇欣此時不在,“藝術,必有相當的殘忍。但只有演出,會讓我身處巔峰。”一個玫瑰的黑影慢慢出現在我們的前邊,慢慢的,劉伊凡站在我、劉啓龍與沙桐之間。我見自己還可以移動,便把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拔了出來,刺向劉伊凡,沒想到我卻撲了個空,一頭紮在牀上。這他媽的是投影!
“別妄想殺我了。你是做不到的。”投影說道。
我站了起來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一個人。但是,我卻沒有想好究竟是誰爲藝術所獻身。”投影說道,他說到最後已經開始有了一絲興奮,突然,我的手腳明顯的不受控制。他--來了!
他關閉了投影,說道:“我對死亡藝術的追求,就算是完美,也還遠遠不夠。”我們三人此時和羔羊沒什麼區別,只要他想拿下我們三人的性命,非常容易。
“吳東,你是不是很久都沒見田渴了。你想見到她嗎?”劉伊凡走近我,他的面具幾乎要貼在我的臉上,他逼近的同時,一股明顯的屍氣襲來。“你......卑鄙。”
“我現在就讓她與你們團聚吧!”說罷突然解下披風,用手抓着,蓋住了下面的一切。他的禮服黝黑閃亮,彷彿盡情地嘲笑我們:“你猜猜,這下邊是什麼?”不等我說話,便一下子揭開了披風,下邊果然是田渴!
田渴驚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驚慌地說道:“你要幹什麼?”
“我準備好了對你藝術的加工,相信結束之後,你一定會--萬衆傾倒。”劉伊凡認真卻又冷冷地笑道,說罷,他的左手觸摸着田渴的頭,右手慢慢舉起,握着他的幻杖,幻杖上邊的幽靈標誌冒着隱約的紅光,這是腥紅的血光,這是死亡的前奏。他一定是在準備“死亡光束”了,我努力地剋制着被控制的手下,突然手腳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但是,我卻可以動了。我慶幸手中的匕首仍然死死地握在手裡,我擡起手臂,克服突破催眠所帶來的巨大疼痛,用刀劃開了劉伊凡的面具,雖說只是一刀,但仍然讓他吃驚不已,“竟然能夠突破我的催眠術,那麼我就要用色彩來掩蓋着黑暗的一切了!”說罷將幻杖顛倒過來,田渴彷彿不受控制般被人擡起,“吳東,你的朋友,就要被用作畫的染料了!”說罷,將幻杖狠狠地刺進田渴體內,之後又快速地拔出,又是一陣劇痛,我再一次被控制。“這是血的味道,我所追求的唯美。藝術,必有相當的殘忍。”說罷,一顆煙霧離開了。田渴腹部被刺穿已經昏倒,我也滿頭大汗,手腳劇痛,走不了了。劉啓龍看呆了,我叫他去找醫生救人,他才如夢初醒,急忙推開門,結果黃宇欣等人一直在門外,楊銘問道:“劉啓龍你怎麼了?”
劉啓龍好像自言自語道:“他來了,魔術師來了。”一邊跑一邊說着去找醫生。很快,醫生來了,看了之後卻搖了搖頭:“這刀具上,有毒,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厚葬了田渴,雖說這一段時間我們沒有看到她,但是她畢竟沒有與孟奇爲伍,這是我們最欣慰的,她也畢竟是老爺的部下。
葬禮結束後,剛準備吃早飯,我的手機便來了一條短信:我在每場演出前都會緊張,但那種感覺不可或缺。我的奴僕,你準備好了,我的最終的藝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