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母親臨終遺言裡並沒有讓他娶顧芊芊,他沒料到自己最終被顧芊芊給算計了進去txt下載。
那個時候,顧芊芊年紀也不大,那麼小的年紀怎會城府極深到這個地步呢?
他卻輕易相信了她的話,想要彌補一份本就不存在的責任跟道義,最終他也沒履行,可能冥冥之中還是順從了自己心的緣故,大錯,卻鑄成了。
倘若從來沒有給顧芊芊希望過,她也不會這般執着認定自己便是她所有,小爵也不會陷入危險之中。
車廂內瀰漫着一股陰沉的寂靜,這一個晚上,以然跟冷宸瀚眼裡佈滿血絲都沒有闔眼過,就怕錯過了什麼。
本市郊區一處廢棄的廠房裡,這個晚上也上演着驚心動魄的一幕。
小爵手腳都被綁了起來,束縛得動彈不了,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里還被塞了一條髒兮兮的棉布,發不了聲。
他並沒有亂扭,也沒有掙扎,因爲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反抗是沒有用的。
打從他被顧芊芊騙上車被矇住雙眼後,就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顧芊芊告訴他他媽被車撞了被送進了醫院,他爸在醫院守候沒空過來接他,只能拜託自己過來把他接過去。
小爵一時情急,輕信了顧芊芊的話,恨不得早點見到媽媽,所以跟她走的態度是積極主動的。
小爵此時很後悔,剛纔爸爸那電話裡雖然不露聲色,小爵還是怕爸爸會擔心自己讓這幫壞人有了可趁之機。
獅子大開口,要那麼多錢,自己遊手好閒就眼紅人家的。
最可恨的是顧芊芊,他以前也沒有得罪她,跟她相處也禮貌和善的,還喊了她那麼久的媽媽,她怎麼可以若無其事地找了一幫人來綁架自己呢?
人真不可貌相,怪就怪自己太小了,什麼都沒想,當時她騙自己,自己應該給爸爸或者媽媽打個電話先,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狼狽的下場了?
這幫人手上有槍,小爵真怕爸爸單槍匹馬前來會吃虧,這可是真槍,不是什麼玩具槍。
他承受不起失去爸爸的代價,他經常看電視的,電視上那些槍的威力,足以一槍斃命,太可怕了。
“吃飯了吃飯了。”
這些人都帶了黑色的頭套,小爵也分辨不出他們誰是誰來,身材倒是個個魁梧有力。
其中一個嚷嚷到,他身後跟了一個抱着好幾個盒飯過來。
這裡,總共有六個這樣的男人,其中一個好像是老大,小爵聽到別人喊他“大哥”,他就只出現了一面,就是打電話要贖金的時候他進來站了小會,還命令手下一小弟別囉嗦掛電話。
之後,就跟顧芊芊一塊兒走了,應該是去外間了,這廠房挺空曠的,除了幾臺廢棄生鏽的機器,也沒有別的擺設,值錢有用的早被人轉移了。
帶頭的這個人一呼籲吃飯,其它幾個忙站了起來,本來還坐在地上閒着無聊打牌打發時間txt下載。
“我餓死了,小黑你去買個飯怎麼這麼遲迴來?是不是中間泡妞去了?”
其中一個拿了盒飯還嘴皮上不忘打趣,瞧得出來,這幾個人關係平日裡還頗爲融洽的。
“我就跟阿雪多說了兩句話而已,泡什麼妞啊,你們下回看到阿雪可不能亂說,免得她不理我了,我煮熟的媳婦可不能讓你們這幫王八蛋羔子給我弄飛了。”
小黑不忘叮囑道。
幾個人在地上坐下來,打開盒飯就吃了起來,味道也就一般,對於餓了的人而言,那就是美味,空氣中很快就繚繞起一股濃郁的香味來了。
“對了,老大那送去了沒?”
一個人吃了幾口後,想了起來問。
“當然是先送去的,老大跟顧小姐忙着辦事呢,我就放在門口,也不敢進去,他們忙完了自然就知道了。嘿嘿……”
小黑乾笑得厲害,幸虧戴了頭套,不然的話,臉上的表情肯定極爲精彩豐富的。
小黑這話頭開得好,接下來他們全追着他問個聽,場面如何的活色生香,小黑模棱兩可說了幾句,便嘴巴閉牢不說了,把遐想留給大家去想入非非。
“那顧小姐的身材可真夠火辣的,不愧是模特兒出身啊,要是老大肯讓我們也沾沾光,多好啊。”
這幫人平日裡也沒什麼消遣,談起女人來,就沒了止盡。
這一個人帶頭提及,其他的人,沒有這想法的,也起了點小心思了。
“說得我也心癢難耐起來了,真是的。”
“老大的女人,你也敢惦記。”
“誰說她是老大的女人了?老大玩過的女人,以前還不是不少不要了都便宜了我們嗎?”
“別瞎說,這個顧小姐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難道她不是女人了?是女人就一樣。她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債能找上老大合作嗎?”
“可要是我們這一筆成了,也收穫可豐啊。”
“得了,沒有我們她一個女人能幹成這樣一票嗎?所以說我們纔是功不可沒的。”
……
這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討論個不休,小爵聞着飯香也有點餓了,他的體力,也差不多熬到了極限了,昏昏欲睡了起來。
這幫人吃完,纔想起了他的存在。
那個小黑過來扯掉了小爵嘴裡的棉布,強行拿起一雙筷子,開始給小爵餵飯菜。
聞着的香味跟吃進肚子裡的真的是不同,小爵吃了幾口就沒了食慾,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不吃,要是不吃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要撐到爸爸來救他的時候爭取不拖爸爸的後腿。
小黑倒是有點意外,這孩子倒是聽話,叫他吃飯也沒有哭哭啼啼,認真地咀嚼起來。
小黑本來不耐煩多喂,餵了小半盒就扔了,“小子,飽了。”
小爵怒瞪了他一眼,他還沒吃飽,可能是剛吃了點飯,有了點力氣。
“我渴了。”
那剩下來的飯已經被小黑給扔到地上去了,還踩了幾腳,根本就不能吃了,小黑就是故意的,小爵只能退一步求其次。
小黑把一邊的湯拿了過來,給小爵喝了幾口。
小爵突然發現自己的頭很暈,比起剛纔更困,不停地打哈欠,打了幾下就頭一歪。
“他怎麼了?”
有一個人看不對勁,過來看情況。
小黑笑了笑,“沒事,我放了點安眠藥讓他多睡會,免得吵人。”
“他也沒鬧騰啊。”
那人疑惑。
“以防萬一。”
這是小黑給出的答案。
廠房的外間,瀰漫着一股刺鼻濃烈的味道,那是歡愛後的味道。
小黑口中的那一對男女剛在這翻雲覆雨了,這裡簡陋得很,他們只在身下墊了一張廢棄的紙板箱。
男人的手指在女人的身上游移着,“爽夠了沒?”
女人嬌笑着,“龍哥的能力向來被大家津津樂道的,我哪能不服氣?”
“得了,我都沒把你折騰得暈過去,足見還沒滿足夠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男人聲音粗噶,言語粗鄙到了極點。
女人也沒見怪,眸中一閃而逝過一絲厭惡,笑得嘴角都揚了起來,“龍哥真會說笑,我們還是保存點力氣應付突發狀況,那可是一億美金,等我們拿到錢後你想要玩怎樣的我都奉陪到底。”
顧芊芊心裡卻暗暗地道,等我錢到手了,還會陪你,你做夢。
她委曲求全,是爲了即將到手的五千萬美金,犧牲這麼多,她甚至以身體爲代價付出,就是不想功虧一簣,讓這男人嚐點甜頭給自己賣命。
龍哥聽她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於是翻下了她的身體,背對着她穿起衣服來,“穿好衣服吃飯吧。”
顧芊芊也坐了起來,有條不紊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有些地方被龍哥給撕破了,糟蹋了她這件昂貴的衣服,有點可惜。
不過比起五千萬美金來,這一切都值了。
最近這陣子四處亂躲,她真的是受不了這樣落魄狼狽的日子了,就怕人家被發現藏身之處斷手斷腳,她真的是怕死了。
本來想直接從冷宸瀚身上撈上一筆的,順便報復下自己的巨大損失。
那回跟漠漠在私房菜館相聚後那個念頭就越來越強烈,只是出了凌瓊琳這樣一差池,凌瓊琳所遭受的教訓讓顧芊芊也爲之心悸了一陣子,那念頭也磨掉了不少的棱角,
可最近被逼債逼得痛不欲生,她又不得已滋生起這樣的念頭來,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大幹一筆,當然,她可沒想讓小爵留着性命在,拿了錢這小孩也要死,讓宸瀚跟方以然下半輩子都活在痛苦當中。
她顧芊芊可不是吃素的,想要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她喜歡享受,喜歡高高在上被人追捧,那樣的滋味嘗過之後,就上了癮,食髓知味,她再也戒不掉了。
她如今的下場,都是方以然一手造成的,她顧芊芊得不到的,方以然也別想得到,冷宸瀚也別想好過。
盒飯的味道真不好吃,龍哥對食物不挑剔,顧芊芊連日來東躲西藏之後,生活質量也嚴重下滑,也沒有在這上頭大做文章耍嬌氣。
龍哥比起他的一幫手下而言,腦子還是有點用的,睿智談不上,機警還是有的,他這些年混得也還可以,靠得是他的運氣,他運氣極好,對於外界具備一定的敏銳度。
顧芊芊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也是深思熟慮過,最終也沒有逃得出這金錢的誘惑,他能分羹五千萬美金,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幹過這麼狠的一票,顧芊芊這個女人也夠貪婪。
這麼狠的一票,肯定也是拿命在賭,成敗在此一舉,成了他們後半輩子無憂,敗了,他沒去深想,所以,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便只准成功不許失敗。
“龍哥,具體的佈局我們還能好好籌劃下,看看哪裡有漏洞沒?還有冷宸瀚這般痛快地答應下來了,我覺得還是有貓膩的,就我所知,他雖然極爲寵他的兒子,可也不會沒有半點脾氣的,他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顧芊芊將利害關係都給陳列了出來。
……
龍哥心裡暗暗思忖,女人越美心腸越蛇蠍,論起來冷宸瀚也曾經是顧芊芊的未婚夫,沒想到分手後,關係惡化成了這樣。
所以,絕對不能得罪漂亮的女人。
這一晚,後半夜下起了磅礴大雨。
陸晉鉨醒來,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又躺回了牀上,原來下了雨了,他背部的傷沒養好,一碰到下雨的日子,就隱隱不舒服最新章節。
他打算明早去醫院看下,可沒想到正打算出門的時候,來了客人。
人家還找上他這來了,真有意思,來人是姜振東,正爲尋找合作方愁眉不展的姜振東。
他四處苦尋陸晉鉨無門的時候,沒想到有人告訴他在這碰到陸晉鉨過。
於是,他過來碰運氣,沒想到運氣真好,還真給他碰了個正着了。
“陸先生,你好,我是姜振東,這是我的名片。”
姜振東遞上了一張名片,陸晉鉨最近銷聲匿跡,他苦尋不着,方以然跟冷宸瀚打得火熱,昨日個冷宸瀚的車還停在公司大門口,姜振東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勝算的。
他自認爲方以然跟陸晉鉨的關係差了不少,老天爺這是給他創造了有利的機會,時不我與,不把握住錯失此等良機是傻瓜所爲。
“姜振東。”
陸晉鉨延續了一貫的低沉內斂的聲線,若有所思地睨着這個不速之客,抿了抿脣,“進來。”
他讓開了半個身子,卻並沒有伸手去接姜振東遞過來的那一紙名片。
姜振東猜不透陸晉鉨的本意,悻悻然地收了回手,不過身子還是跟了進去。
“陸先生。”
眼見陸晉鉨進了房,半天也沒有招待他,姜振東這下又沉不住氣了。
陸晉鉨眸色湛黑,弧度優美的薄脣往上微勾,“什麼事?”
陸晉鉨自然是知道姜振東的,以然的頭號對手,只是他不解的是這姜振東怎麼找上自己來了,他本不想接待這位不速之客的,可轉瞬即逝又變了心思。
“我手頭最近有個項目尋找合作方,我覺得陸先生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不知道陸先生有沒有意向,這是我們正在開發的項目計劃書。”
姜振東恭敬地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了一份文件,呈了上去。
還是遵循原先的步驟,陸晉鉨依舊沒有伸手過去接,而是繞過他的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徑自喝起水來,也沒有讓姜振東坐下來。
姜振東本以爲他橫過來的這隻手是來接自己手中的東西的,於是在擦過之時,就鬆了手,於是,文件散了一地,而陸晉鉨卻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對於這發生的意外,並沒有露出任何突兀的神情。
相形見絀之下,姜振東盡現尷尬,他着實沒料到,想了想,還是彎腰屈身撿起了地上散落的文件。
他越來越摸不透陸晉鉨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倘若他真的……那就沒必要讓自己進來。
可進來,他一直都在羞辱自己,這算是什麼?難不成是在考驗自己?
姜振東百般思索不得其解,最後只能用這個理由搪塞自己。
他不能半途而廢,陸晉鉨是他最後押注的希望了,事先明明告誡過自己,不惜任何手段都要讓他點頭的,現在這一點點的難堪,他不能就受不了。
還有,他覺得有必要試探下陸晉鉨跟方以然之間的關係有沒有如外界傳言的那般惡化,這對於他們能否合作可是至關重要。
枕頭風,現在可是厲害着,不管是對於任何一個男人。
“陸先生,方總監昨日個被冷宸瀚接走了,”姜振東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察看着陸晉鉨的神色,“你是許久沒來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陸晉鉨手上拿着的茶杯傾斜了點,飛濺出幾滴水珠來,透了幾分怒意。
“計劃書擱着,我過會會看,現在我身子有些乏了,慢走不送。”
陸晉鉨前言不搭後語,讓姜振東滿頭霧水,回過神來,欣喜不已地放下了計劃書,然後走了。
計劃書被留了下來,代表陸晉鉨也有了合作的意向,同時證明了他跟方以然之間的關係的確是在惡化。
姜振東自詡聰明,沒料到自己這一歪打正着,正中紅心,妙哉妙哉,心裡是興奮得直冒泡泡。
雖然陸晉鉨沒有明確表示合作意向,可這些天來他四處碰壁,陸晉鉨這行動,對他倒是善意了。
姜振東走後,陸晉鉨難得拿起了這份計劃書認真看了起來,他來回看了三遍,居然還沒有完全看進去,他氣得將這玩意摔回了桌上。
原本,他打算早上去醫院的,現在也不想了。
沒想到自己最近陷於水深火熱中,她卻跟那個人進展順利,還口是心非說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不會原諒他,轉眼間就走到了一起。
就因爲他比自己早嗎?還是因爲他們之間有過一個孩子?他們纔是最親的一家人,任何人都拆散不了。
哪怕那個男人傷害她那麼深,她還是傻傻地想要重修舊好嗎?
門外再次有敲門聲響起,他並沒有去看,外頭的人鍥而不捨敲個不停,他有些火大地站了起來去開門,這個時候,他更需要的是冷靜的獨處空間,而不是別的。
這回敲門的是陸習染,她一看到陸晉鉨,便抱怨道,“哥,你怎麼這麼遲開門,我都敲了那麼久。”
她旁若無人地進來了,然後一屁股在方纔陸晉鉨所坐的那位置上坐了下來,看到這擱着的文件,也拿了起來,上頭的署名的姜振東。
陸習染訝異地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這姜振東怎麼找上你來了?他可是以然的死對頭,二哥,你不會腦子進水了嗎?你可別告訴我你答應了他啊。”
陸習染急得跳腳,這都怎麼回事?
“答應了又怎樣?”
陸晉鉨冷笑出聲,這樣的二哥,讓陸習染看得是心驚肉跳,二哥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二哥,難道你不想跟以然和好了?”
陸習染焦慮不已,二哥平日裡一派精明,在跟大哥的爭鬥中也取得了勝利,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變卦了呢。
以然來這的目的,就是爲了把姜振東拉下位,現在時機對以然極爲有利,二哥難道幫姜振東一把,這不是間接表示他跟以然作對嗎?
這……怎麼反過來了?
二哥應該是幫以然一把纔是,陸習染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糊塗了,她是越來越不明所以了。
“她豈會輪到我?”
陸晉鉨這話,總算讓陸習染聽出了個不同來了,看來,她家二哥是吃醋了,難怪變得陰陽怪氣的?
這醋吃吃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可是要是過了可就不好了。
“二哥,我覺得你還是挺有戲的,要不我去跟她說下你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還惦念着她不想把她也陷入險境,指不定她感動得淚流滿面撲向你的懷抱了?”
陸習染開始給陸晉鉨畫起藍圖來了。
還站了起來,一副欲要前去告狀的模樣,立刻被陸晉鉨給喊了回來,“得了,不準去。”
陸習染背對着他偷笑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二哥真是可笑,她也就說說而已,她哪會真的去啊。
“二哥,那這計劃書……”
陸習染故意拖長了尾音。
“我自由思量。”
陸晉鉨說完這,便沒再理會她。
“二哥,我們既然死裡逃生,總要慶祝下,不如我打個電話通知以然,讓她加入好好熱鬧下。”
陸習染知道二哥心裡掛念着以然,主動提議道,他拉不下這個臉,就由她這個妹子出頭,反正她不怕。
陸晉鉨沒有應和,也沒有反對。
陸習染於是當着他的面掏出了手機,就給以然打電話,陸晉鉨表面上目光是落在姜振東送來的計劃書上,心思卻是早已轉移到習染的通話上頭了。
“啊,你有事不能來了啊,真可惜,那下回吧。”
習染掛了電話,怏怏不快地道,“二哥,以然說過幾天,這幾天她很忙。”
不知爲何,聽到這,陸晉鉨的心裡莫名浮上了幾縷落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