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律師事務所?顧語薇鎖上柳眉,心裡有些犯嘀咕,她可從來不做和律師打交道的事情啊。
“你們找我什麼事啊?”顧語薇問了一聲。可對方卻不肯給她在電話裡透露半個字,只是讓她去一趟。
這會兒心裡還在猜忌着喬羽鶴一早就不見了的種種原因,這又有律師來請,顧語薇的心裡不止是空落落,更多的還是害怕,再一次撥過去喬羽鶴的電話,依舊是機械女音動聽的聲音,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告訴她,她撥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爲什麼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不見了蹤影,顧語薇狠狠的壓掉電話,不再聽那機械的錄音,她發誓:就算喬羽鶴再來求她,她死都不會再給他機會!說什麼都不會再回頭!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顧語薇,去了律師事務所,被告知,喬羽鶴將他名下幾棟房子的產權過在了顧語薇的名下,並且給她一個億。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顧語薇站起來,有些激動的問:“他人呢?我要錢幹嘛?我要的是人!”
律師沒有告訴她任何關於喬羽鶴的事情,只推說他們也不知道。
“沒有他本人來,我不會籤!我不要他的錢!”
律師遞給紙袋,“喬先生已經都安排妥當了,你不用簽字,這些從現在起已經生效,這些都屬於你的了。”
顧語薇接過那個厚厚的紙袋,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狠狠的撕成粉碎,扔在地上,對律師說:“告訴他,就當我顧語薇眼裡沒水,看錯了他!”
心裡忿怒着,腳下特別的慷鏘有力,顧語薇的腳步恨不得將地板踩出一個個坑來。
他的錢她不稀罕!那個死男人,她會恨他生生世世!她詛咒他幾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爲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多麼的在意他,多麼的愛那個男人,顧語薇去了電視臺,和負責人談了劇本,談天說地,可是,後來她才發現自己完全不是一個僞裝的人,假裝的事情她原來做不了。
更主要的是那個男人會擾亂她的心智,他把她的心帶走了,不能從容面對談天說地的人,顧語薇還是退回了自己的小屋裡。
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孤獨和空虛,無路可逃的顧語薇把自己鎖在她的小房子裡,顧語薇告訴自己她並不是已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只是被男人莫名的丟下有些不服氣而已罷了。
心裡做着各種掙扎,到下午的時候,顧語薇接回了孩子們。孩子們一路問顧語薇,爲什麼不去爸爸那裡?爲什麼不去外公那裡?爲什麼又要回到小屋裡?
顧語薇也不知道她自己爲什麼把孩子們帶回了小屋裡?孩子們項藤蔓一樣纏在她身上,不是因爲多麼的愛她,而是一遍遍的問題都是問爸爸去哪兒裡了?顧語薇眼眶中淚水盈盈,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孩子們的問題,因爲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去了哪裡?
孩子們以爲是顧語薇趕走了喬羽鶴,哭着要她把爸爸還回來,顧語薇就坐在沙發上哭,孩子們不懂心疼她,只是一味的吵她、折磨她,此時在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們的心裡,喬羽鶴遠遠超出了生他們養他們四年的顧語薇。
她想自己肯定是上輩子欠了這三個男人很多,欠到無法補償,所以這一生是來還債了,纔會受盡這三個男人的折磨。
儘管留下的這兩個小男人欺負了她,晚飯,顧語薇沒有給他們吃泡麪,而是學着喬羽鶴給他們做了一些菜,這可是顧語薇四年來第一次這樣對他們小哥倆發這樣的福利。
可是,兩個小男人根本就不買賬,一副要絕食的樣子來威逼顧語薇,打是打不成,罵上和她頂嘴,最後顧語薇索性又坐下來哭。
兩個小東西完全不給她面子,她哭!哼!誰不會哭?他們也哭!
母子三人一起哭。
顧語擡起手抹了眼淚,衝着兩個兒子大叫:“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是他不要我們了!不是我趕走了他!”
“不可能!就是你趕走了他!”小冰把所以的責任都推到了顧語薇的身上。
“那你把爸爸找回來,我們就相信你。”小寒擦了一把眼淚,瞪起小眼睛來看着顧語薇,好像這是給顧語薇的一個機會似的。
“我生下你們就是一個錯誤!你們是我的仇人轉世了嗎?”顧語薇說着孩子們還不能理解的話,此時給他傷心的何止是那個不見了的男人,這兩個小男人也真是讓她傷透了心。她都要難過死了,他們還在要命的逼宮。
“我去哪裡找,電話你們也不是沒有打,除了這個電話,我對他什麼都不知道。”顧語薇對兩個逼宮的兒子交代着。
被一個大男人拋棄了,被倆個小男人給折磨了,顧語薇想死的心都有了,孩子終究還是孩子,鬧騰了一頓,累了也就睡去了。
看着孩子們在睡夢中還抽泣着,還在夢話中叫着爸爸,她想這兩個孩子該多想那個男人啊,其實,她這一天二十四小時,何嘗不想他?
第二天顧語薇把孩子們送到幼兒園的時候,她對寧雪說,想和寧雪談談。
寧雪很吃驚,寧雪多次想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她都沒有給寧雪一個機會,如今她盡然主動要和她談談。
吃驚的同時,寧雪也有些擔心,她擔心顧語薇會不會是因爲聽了曹敏的話,誤認爲她真的和顧市長有什麼事,所以來爲曹敏出頭了,想到這裡,寧雪到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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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語薇雙手平捧着咖啡,眼睛看着咖啡杯裡的褐色液體,一句不說,一字不語。
寧雪更緊張了,她吞吞口水,潤潤喉嚨,試探着先開口:“顧小姐,那個……上次,你要走的事情,是我告訴顧市長的,後來他覺得該謝謝我,請我喝了一杯茶,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媽說看到你們好幾次見面。”
“是,噢不是,我,我是說……我和顧市長是見過幾次面,那是因爲顧市長給我們家四個孩子起了名字,那個,我覺得該感謝他一下,就只是在茶樓喝了兩杯茶而已,你要相信,真的,我和顧市長真的什麼都沒有。”
顧語薇瞅了寧雪一眼,將頭偏到一邊。
寧雪不知道顧語薇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她,她急着又說:“顧小姐,我用人格擔保,不!我用生命擔保,我發誓,我和顧市長真的什麼都沒有。”寧雪說着有些激動了,淚水涌出眼眶,滑落臉頰。
“那樣最好!”顧語薇見她哭了,其實四年前,顧語薇就知道,寧雪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她們倆始終是敵人,顧語薇雖然看到寧雪的好,但終究不會和她站在一條道上。
“謝謝。”寧雪這回成了喜極而泣,顧語薇相信她,就會相信顧市長,顧市長就不會在女兒面前難做,這是在顧語薇相信她後,寧雪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她最擔心的還是顧市長的處境。她自己受的誤會不算什麼,關鍵是不要帶給顧市長麻煩纔好。
寧雪感謝顧語薇後,顧語薇沒有話了,一直坐着,寧雪看着她,以前一直想和他坐坐,覺得有好些話想和她說,可是,如今坐在一起,除了想讓她知道和明白自己和顧市長的清白,到覺得再無話可說了。
今天被顧語薇約出來,寧雪也只是以爲顧語薇要問她這些話,所以她開門見山的就表明了自己的真心,現在問題解決了,兩人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鑑於這樣尷尬的坐着,寧雪沒話找話,問她,“顧小姐,我們家孩子和我都很愛看你寫的電視劇,這些年一直在看你寫的電視劇,最近才知道,那些都是你寫的。”
“恩。”
寧雪沒想到自己這麼熱衷且激昂的話題,只換的顧語薇連頭都沒有擡的一個恩字。
“顧小姐,你最近還有新劇嗎?我和我家的孩子們都很期待呢。”
寧雪如記者一樣的問題這回連顧語薇一個恩字都沒有得到,她自己笑了一下,這個顧語薇寫的那麼好,說這方面真是吝嗇的厲害。
接下來寧雪又問了兩個問題,還說了一些家長裡短,又談了一下她的兩個兒子,甚至天南海北都要掛搭上了,顧語薇均未再說話,寧雪是一口一口的吞口水,頭上幾乎要出汗了。
難道顧語薇叫她出來就是爲了這樣坐一坐的嗎?沒有話說,也不走人,顧語薇不說走,她也不好先動身,就這樣兩人都坐着,乾巴巴的。
“寧雪。”顧語薇突然擡頭叫了一聲。
“恩?”寧雪趕緊應道,看着顧語薇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她趕緊先說道:“什麼事?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別和我客氣。”
“那個,你……這幾天,或者說昨天,你見過喬羽鶴嗎?”
“恩?”寧雪的眼睛瞪了起來,腦子裡想着,昨天他家騰項南告訴她說喬羽鶴要結婚了,這顧語薇找他幹嘛?
“我問你見過他沒有?”顧語薇見寧雪遲鈍了,就又問了一遍,顯得有些不耐煩,因爲她心裡一提到那個男人就狠狠的。
“沒有。”寧雪答的乾脆,她確實好幾天沒有見到過喬羽鶴了。
“那……你問問騰項南見到了沒。”顧語薇又說,她覺得喬羽鶴總該去上班吧?她是不好意思去公司找他。
寧雪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顧語薇,趕緊往出掏手機,“我現在就問他。”
怎奈騰項南的電話是秘書艾麗小姐接的,艾麗熱心的告訴寧雪騰項南在開會,還說要把電話接給騰項南。從來不打擾騰項南工作的寧雪這回就想着打擾一次他吧,就同意了艾麗小姐把電話接給騰項南。
在等接通的時候,寧雪對顧語薇說:“聽騰項南說他好像要結婚了,這幾天他好像都沒有去公司。”
顧語薇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時寧雪聽到了手機那天傳來自己家老公那磁性的聲音:“喂,雪兒,怎麼了?”
“那個,羽鶴有沒有在公司啊?”
“不是給你說他要結婚了,這幾天都沒有來公司,怎麼了?有事你找我,找他幹嘛,我要生氣了啊!”
“不是,是……顧小姐找羽鶴。”
“顧小姐?顧語薇?她不是恨喬羽鶴嗎?她找他幹嘛?”
“哎呀!你就說你見沒見他吧?”
“沒有,她找他,打電話啊。”
“哦,知道了,你忙吧。”寧雪把電話掛了,對顧語薇說:“騰項南說喬羽鶴這幾天在忙結婚的事情,沒有去公司,你要找他,給他打電話吧。”
顧語薇狠狠的用眼刀子剜了寧雪一眼,不客氣的說:“我要能打通他的電話,我還來找你?”
“……”寧雪狠狠的把自己在心裡罵了三百回合,再一次拿出手機給騰項南打過去,問騰項南還有沒有和喬羽鶴別的聯繫方式?
騰項南說沒有,騰項南也試着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了一圈,和喬羽鶴有來往的都找過了,都說沒有見到喬羽鶴。
顧語薇失落的離開咖啡館時,寧雪安慰她說一定會幫她找到喬羽鶴的。
回到家裡的寧雪纏着騰項南找喬羽鶴,騰項南瞪着寧雪,“是你要找喬羽鶴還是顧語薇要找喬羽鶴?我怎麼看着你比顧語薇還着急?!”
“胡說!我這不是在幫顧語薇找嗎?再說了,羽鶴不見了,你不着急啊?”
“他能不見?哼!他只有讓別人不見的本事!”騰項南說着在寧雪的鼻子上親暱的颳了一下,“說不定羽薇和新娘出去玩了,你別管了,顧語薇就是一個神經病!她找喬羽鶴幹嘛?喬羽鶴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撅的挺高,現在人家羽鶴要結婚了,她追着找人,什麼意思?”
寧雪在咖啡館的時候,有問過顧語薇找喬羽鶴幹嘛,可是,顧語薇沒有說,她也沒辦法啊。
不依不饒的寧雪逼着騰項南再找,就算是出去玩了,也該開着手機吧,也不能不讓人找不到他吧。
“說不定怕別人打擾他的好事,所以不開了。”騰項南說着把寧雪抱在牀上,那個小表情,壞到了極點,分明就是要做壞事事的前兆。
“別鬧!快點起來找去。”寧雪推着他的肩膀,堅定的說。
“這個女人瘋了,前天逼着我找梅麗母子,昨天逼着我找凌梟,今天逼着我找喬羽鶴,以爲我是小靈通呢!還是追捕隊?”
話裡是不給找人,可是,老婆的話,騰項南豈敢不聽?一個電話追下去,不到五分鐘,喬羽鶴就有了消息。
寧雪拿起電話就給顧語薇回過去,“顧小姐,喬羽鶴到非洲去了,你找他……”
“非洲?!那個死男人到非洲去幹嗎?”顧語薇在電話裡大叫起來。
恩?寧雪拿着電話愣了,顧語薇的話又驚訝又曖昧還生着很大的氣呢!
騰項南看到寧雪的表情走過來,把耳朵湊到手機旁,又聽得顧語薇在電話裡罵罵咧咧:“他就是一個騙子!王八蛋!”
恩?騰項南和寧雪四目相對:喬羽鶴要結婚的對象難得是顧語薇?!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啊!
可是,喬羽鶴又爲什麼要逃跑啊?昨天在電話裡和騰項南說的時候,騰項南還聽到他那樂滋滋的聲音了呢?
顧語薇這邊依舊是小祖宗在逼宮,可是,知道了他的下落又能怎麼樣?喬羽鶴隔着大洋把他們母子甩了,她能怎麼樣?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兩個小傢伙拋開顧語薇跑去開門,嘴裡還叫着爸爸。當打開門後,兩個小傢伙很失望的叫出聲來:“園長阿姨?怎麼是你?”
顧語薇也以爲是喬羽鶴來了,可是,當看到騰項南夫婦時,她立刻就冷下臉來。
“小冰小寒。”寧雪喜愛的摸着兩個孩子的頭,朝裡面走去。
騰項南大致掃了一眼顧語薇的居所,心裡大喊天老爺!這!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簡直就是一個豬窩!房子大小就且不提了,到處亂糟糟的,沒有下腳的地方,這母子怎麼這麼邋遢啊?
他總算知道喬羽鶴爲什麼要逃了,要是他,他也得逃!這女人也太不講衛生了吧?喬羽鶴那麼幹淨,每天鞋底都要酒精消毒三遍的人,怎麼能容忍這樣邋遢的女人?騰項南默默的嘖嘖着嘴,心裡那叫一個嫌棄。
“園長阿姨,媽媽說爸爸不要我們了,是真的嗎?”小冰和小寒問的可憐巴巴,寧雪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倆個小土匪有過這樣的表情,他們在寧雪心裡一直都是紅孩兒和孫悟空的扮演者呢。
寧雪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騰項南把寧雪攬進懷中,心疼着但氣狠狠的心裡說:別人的事,你哭個什麼勁?真是的!
把兩個孩子哄進屋裡,寧雪坐在顧語薇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羽鶴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敢保證他多麼的好,但是他覺得不是一個不講信譽的人,尤其在這方面,他既然做出了承諾,他就一定會遵守,是你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顧語薇默默流着眼淚,心裡氣狠狠的,她把母子三人都巴巴的送給了他,他還要怎麼樣?好好的,突然就走掉了,分明是後悔了!
面對顧語薇的不說話,寧雪也急啊,難道他們吵架了嗎?可就算是吵架了,喬羽鶴也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啊。
寧雪託着額頭皺着眉心,泄在沙發裡,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這顧語薇不說話,她該怎麼幫?
“顧語薇,你到底把喬羽鶴怎麼了?能把他逼走?”一旁的騰項南看不下去了,冷着臉開口,他也相信喬羽鶴不會因爲顧語薇邋遢而甩了她。
“我逼他!我就差把心掏出來請他吃了!”顧語薇突然爆發,衝着騰項南罵道:“他和你一樣,就是人面獸心的魔鬼!”
眼淚嘩嘩的流下來,顧語薇曾經發誓不會在這兩個男人面前掉眼淚的,可惜她硬不過自己的軟弱。
騰項南扁着嘴,看着被這個瘋女人大罵,心裡真是生氣,可是,又發作不了,他嘆口氣看看寧雪,真想不理眼前這個瘋女人,帶着自己的老婆立刻走掉!
“別急別急,我們好好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相信羽鶴,你也該相信他,他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如果沒有想要和你在一起,他是不會答應和你結婚的。”
“誰稀罕他!他死掉纔好呢!”顧語薇呼呼的說着氣話。
“既然這樣,我們也別管他了,聽說那邊出了事,死了好幾十個人,最好他在裡面。”騰項南拉起寧雪來,對寧雪說:“老婆,我們回去吧。”
顧語薇聽着騰項南的話一下子站起來,真的死了那麼多人嗎?她心裡擔心死了,就在騰項南要帶着老婆離開的時候,顧語薇說:“我要去找他!你給我地址!”
“說不定已經死了,你也別去了。”騰項南故意說。寧雪私下掐着騰項南,她知道騰項南故意在激顧語薇,因爲當騰項南聽說喬羽鶴又去了非洲,心裡也很擔心,早就確定了喬羽鶴平安。
其實騰項南和寧雪對喬羽鶴的關心也亞於顧語薇,騰項南也已經決定派馬科去找喬羽鶴了,那個地方確實不安全,他必須把喬羽鶴找回來。
“就是死人,我也要見到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顧語薇說着,心裡卻滴着血,滴滴如鹽,蟄的生疼。說完後的她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寧雪推開騰項南,挨着顧語薇坐下,攬着顧語薇的肩膀,“你別聽他的,他胡說呢,羽鶴好的很,你別急,他準備明天要去找羽鶴的,就是綁也會把他綁回來的,到時候,我替你問他,爲什麼離開。你別再着急了。”
“他就是個王八蛋!我給他生了兒子,我都說了還要給他生女兒的,他還是要走,他就是個畜生!”
騰項南和寧雪均在顧語薇的哭罵聲中愣了起來。兩個人半響頓在空氣中,傻傻愣愣的。
“顧小姐,你,你剛剛說小冰小寒是羽鶴的兒子?!”寧雪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錯過了顧語薇的回答。
顧語薇沒有回答,但寧雪和騰項南已經從她的態度中肯定了。
“那個……他知道嗎?”
“他那麼笨,怎麼會知道?”顧語薇抹着眼淚,心酸的要命,前天是告訴了他的,他沒有聽出來。
“那……你,你和他說要給他生一個女兒的話了?”
“我都要主動給他生女兒了,他還跑!你說他是不是個人啊!他……”
“顧小姐。”寧雪截斷顧語薇的話,眼眶裡紅紅的,“你知道嗎?喬羽鶴做了結紮手術,他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啊?顧語薇擡起淚眼怔怔的看着寧雪。
“當年,他以爲你打掉了他的孩子,把你送回去之後,他做了結紮手術,你知道嗎?”寧雪憋在眼眶裡的淚水涌了出來。
原來問題的原因在這裡,喬羽鶴不是拋棄了她,是因爲覺得自己不能給顧語薇一個女兒了,才走掉的。
顧語薇重重的跌坐進沙發裡,原來不是喬羽鶴拋棄了她,而是她在無意中逼走了他,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顆顆晶瑩剔透。
她更不知道喬羽鶴盡然那麼極端,做了那麼傻的事情,如果當初她真的打掉了孩子,喬羽鶴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記得當年她也是做了好大的掙扎,要不是怕疼,她可能就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如今想想,自己的膽小到是給了喬羽鶴和自己一個莫大的希望。
“顧小姐,你別難過了,我們明天就派人去找他,你放心好了,羽鶴一定會回來的。”寧雪將手搭上顧語薇的肩頭,此時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心疼顧語薇。
“我要自己去找他。”顧語薇擡起朦朧的淚眼,她一定要自己把那個可惡的傢伙找回來。
“不行,你安心在這裡等,那裡太危險了。”寧雪勸說道。
可是,顧語薇堅持要去,寧雪也只好讓騰項南派人護送她了。寧雪主動提出這幾天她要照顧小冰和小寒,騰項南當場睜大眼睛,用眼神告訴寧雪,這個不可取!
“不用,我送我媽那。”顧語薇也不會把那麼淘的孩子放在寧雪的家裡,畢竟寧雪還是外人。
聽到顧語薇說不用,騰項南臉上笑了起來,可就笑了半秒鐘,又聽得他親愛的老婆說:“曹阿姨年紀大了,帶倆個孩子吃力,你就放我那,我家孩子多,可以和小冰小寒作伴。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替你帶幾天。”
騰項南狠狠的瞪着他的寶貝老婆,心裡那叫一百一千個不樂意。
顧語薇沒有看到騰項南的心裡變化,只覺得曹敏還在誤會着寧雪,每天接送孩子也會碰到寧雪,就答應了讓寧雪給她帶幾天兒子們。
回到家裡,騰項南立刻開始教育寧雪,“那倆個孩子那麼淘氣,你放咱們家,萬一打咱們家一新和一帆怎麼辦?你說我也不好替女兒們打回去吧?你這個人,說話辦事之前爲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你!你!以後不許你自作主張!”
寧雪看着他笑的格格格,這個男人有這麼小氣嗎?她怎麼第一次發現啊!
爲了不再糾纏關於小冰和小寒來寧雪家的事情,寧雪繞開話題,數落起喬羽鶴來,就算是顧語薇無意逼走了他,他就那麼小氣嗎?不能把話說出來嗎?如果他把話說出來,顧小姐會因爲不能生一個女兒不和他結婚嗎?
“那不是在爲她着想嗎?”可騰項南卻不這麼認爲,他覺得喬羽鶴是爲顧語薇着想,顧語薇想要一個女兒,他給不了,當然要離開她了,這點騰項南很理解喬羽鶴。
“他就不想想,離開顧小姐,顧小姐會更傷心嗎?”寧雪反駁着,反正,她認爲這件事就是喬羽鶴錯了,等喬羽鶴回來,她也會狠狠的罵他一頓的,小姨要是知道了,也會罵他的!
“行了,就顧語薇那樣的,喬羽鶴說不定早想着跑了,你瞧瞧那家,亂成什麼樣了!剛進去我還以爲是賊光顧了呢!”
“那不是因爲倆個孩子鬧騰嗎?”
“孩子鬧騰就不收拾家啊?什麼邏輯?”騰項南反駁,“我們家還四個孩子呢,怎麼哪哪都井井有條啊。”
“你沒看見小姨和李嫂還有我不停的跟在你家那幾個孩子後面收拾嗎?再說了,小冰和小寒是男孩,就是比女孩淘氣一點兒,這個不是什麼大毛病,是你們男人家家的太小心眼了。”
“……”騰項南眼睛瞪起來,怎麼話拐到了男人的心眼上了!?
“瞪什麼瞪?以後我也那麼懶!家也像那樣亂!哼!”
“呵呵,老婆休息我收拾。”騰項南抱起寧雪給寧雪撒嬌,“這回羽鶴有人管了,你別老是關心他了。”這些年爲這事,他都快心臟衰竭了。
寧雪擡起眼眸就看到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她不禁失笑,雙手捧起男人的臉,像平時他捧起她的臉時那樣,安慰他:“對他是朋友關心,僅限於此,對你是愛,我給你的無人可比。”
“但我想要全部。”男人乘機要摟回一切佔用他的東西來。
“給你給你,都給你!從此我都是你的,再不管喬羽鶴了!”寧雪心想:這回她到想管了,人家顧小姐肯定不讓了吧!
這還差不多,騰項南放心的把寧雪揉在心口,感受她的心跳,也讓寧雪感受着他的心跳。
“哎,老公,我們不如把一新和一帆給喬羽鶴和顧語薇做乾女兒吧?”
“不行!”騰項南字正言辭,四年前喬羽鶴和寧雪就有這個想法,他當時就嚴厲的拒絕了,時隔四年了,這個女人還提?怎麼?想翻天了嗎?哼!
“不給做乾女兒,就給喬羽鶴家兩個兒子做媳婦。”寧雪仰起頭堅定的說着。
啊?這個更不行啊!騰項南眉眼皺到一塊,他們是兄妹來着,不能接親的!
“這個我說了算!你不許不同意!”寧雪見騰項南表情擰巴,滿臉寫着不行,她就下了這樣的肯定。
第二天,寧雪把小冰和小寒接到自己家裡來了。寧雪擔心兩個孩子認生拘束,一個勁的告訴兩個孩子別客氣,儘管大方一點,想玩什麼想吃什麼儘管說,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可是,寧雪同志大大的想錯了,這兩孩子纔不會把自己當外人呢,那叫一個不客氣,想到的,想不到的,他們都能給你折騰出來。
“哐當!”一聲,櫃子上的擺件掉下來粉碎了!關鍵還有一件漢代古董!
“沒事沒事,別害怕,走遠點,別紮了腳。”寧雪趕緊上前打掃。可孩子們還沒有等他說完話就跑了。
“撲通!”一聲,兩人從沙發背上跳到地上。
應蓉揪着心啊,趕緊過去,“碰到沒有?”應蓉還低頭查看他們有沒有磕碰着,小人影就沒有了。
“花擦!”廚房裡傳出了什麼碎了的聲音。
李嫂趕緊跑過去,“小祖宗,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們。”
“我們不餓,就是看看你家廚房有多大。”兩人轉頭就跑。
寧雪的一顆心從兩個孩子進門,就沒有安穩下來,寧雪看着他們兩頓時心裡想哭。
應蓉和李嫂心揪着寸步不離兩個孩子,只怕給人家娃娃摔了磕了,而兩個小傢伙還嫌應蓉和李嫂跟着礙事礙眼,不讓應蓉和李嫂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嘮叨。
應蓉一個勁的吞口水,李嫂一個勁的擦這額頭的汗,這誰家祖宗轉世啊!
李嫂哭笑不得,對應蓉說:“這是孫悟空的後代嗎?”
騰項南心裡想着,李嫂說對了,這簡直就是孫悟空和最鬧騰的那個妖精生出的後代!
寧雪完全明白顧語薇家裡爲什麼那麼亂了,她直心疼顧語薇,怪不得想要一個女兒呢!
“怎麼?還想把咱家寶貝女兒給喬羽鶴的土匪兒子做媳婦嗎?”騰項南附身在寧雪耳邊說。
寧雪扁着嘴,原來她老公這麼有先見之明啊!說實話,她真不敢把自己家的寶貝女兒們嫁給這樣的山大王,這太可怕了!
可是沒想到,就這樣的兩個男孩,從來彼此不打架,而且互相友愛,還特別護短,還有更重要的是不欺負他家一新和一帆,整個玩耍的過程,均表示出一個當哥哥的樣子來。
寧雪這纔有點安心了,其實,就這樣的淘氣包,寧雪也擔心他們會欺負她家寶貝女兒,用騰項南的話來說,她總不能欺負回去吧?
可真是沒想到,孩子們盡然能玩到一起,小冰和小寒尤其表現出了當哥的派頭來,有時候,一新和一帆互相吵嘴了小冰和小寒還過去調解。
一新一帆和他們倆鬧彆扭了,他們還能體現出來小男人的風度來。
“小冰小寒,你們過來。”寧雪很好奇,這樣鬧騰的孩子爲什麼會這般友好,“爲什麼從來不見你們小哥倆吵架?你們就沒有彼此生對方氣的時候嗎?”
“媽媽說我們沒有人疼,只能自己疼自己,如果我們倆要吵架了,我們就更沒有人疼了,所以我和哥哥要互相疼愛啊。”
“哦。”寧雪眼眶有點潮溼,“那還有剛剛爲什麼要讓着小妹妹啊?明明是她們錯了,她們只比你小一歲,你們也是孩子啊。”
“她是女人,我們要保護她們啊,就像我媽媽一樣,我們是男子漢,不能欺負女生的!”
“哦。是這樣啊。”寧雪把小冰和小寒攬進懷中,以後,他們不再是沒有人疼愛的孩子,他們有爸爸了,有叔叔阿姨了。
“園長阿姨,上次章圓圓的褲子不是我和哥哥給脫的,是她自己上了廁所不會提起來。”
“噢?那章圓圓書包裡的牛奶是誰倒進去的?”反正說起來了,寧雪就問一問吧。
“那個是我不小心倒進去的。”小冰低着頭說。
“噢,是這樣啊,沒事,以後注意就是了。”寧雪頓時覺得他們原來也很可愛的,“奧,對了,我記得你們以前管你們媽媽叫名字的,怎麼突然改了呢?”
“爸爸說我們叫媽媽,媽媽會更高興,我們就改了。”
“園長阿姨,媽媽真的能把爸爸找回來嗎?”
“能!肯定能!”寧雪堅定的告訴了倆個孩子,讓他們等着好消息吧。
一轉身,跑走的兩個小人兒就把放在茶几上騰項南心愛的一對水晶杯給化作碎水晶了。
“對不起園長阿姨,等我媽媽回來,讓她賠給你們家啊。”
“噢,不用賠。”寧雪跟在後面打掃,不說這對杯子有多貴,是騰項南特意叫人制作的,上面有她和騰項南的名字。
這回好了,和在一起了,寧雪笑着對騰項南說,他們永遠不會分開了。
回到屋裡,騰項南要給喬羽鶴打電話,讓他快點滾回來,趕快把他的兩祖宗接回去。
寧雪按着電話不許騰項南打出去,因爲她擔心喬羽鶴要是知道顧語薇去,可能會躲起來。
騰項南在自己的額頭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給他一菜刀吧!有這倆鬧孩子在,他這日子過的提心吊膽!生怕他們會把自己家寶貝女兒給磕碰了。
終於熬到晚上,那兩個天大王睡了,騰家人才鬆了一口氣,李嫂應蓉還有騰項南和寧雪,都加入了收拾房間的工作中。
隊伍堪稱雄壯浩蕩啊,比大掃除一次都特麼累人,難怪顧語薇家進去像豬窩了!
牀上,寧雪躺在騰項南的身邊,“老公,你說顧小姐是真心愛着羽鶴的還是僅僅爲了這兩個孩子?”
就這倆孩子,寧雪不得不懷疑,顧小姐是否自己真的帶着他們心慫了,想找個人來幫忙。
“如果她想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市長千金曾經被人強,奸過,我到也樂意幫忙,說不定她能見此機會紅遍大江南北呢!”騰項南報復性的說,今天顧語薇的兒子真的讓他有點不痛快了。
“和孩子還計較!什麼人了?”
“沒見過這麼駭人的孩子!”騰項那翻身而上,“都怨你,誰讓你招來這對神仙的?你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