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小路上,騰項南看着寧雪先走的背影,心中愁結擰起勁來,眉心緊皺,在邁開腳步追她的時候,心裡和自己說:看來我真正的情敵纔出現!
清涼的夜色,退去了白日裡的明豔,但上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正在緩緩的進入角色,越升越高,穿過路邊的樹梢,俏皮的在雲層中露出半個腦袋來。
很快,那輪皎潔努力的、勇敢的穿過雲層,把整個明亮掛在浩瀚的墨蘭色的大屏幕中,在月光的照映下,此夜帶着安詳的寧靜。
春風帶着淺淺的寒意,寧雪抱緊雙臂,周身是騰項南溫熱的體溫,寧雪在騰項南的懷中很溫暖,一如既往的情意綿綿,一如既往的溫柔環繞。
寧雪默默無語,任由騰項南將她裹在他的懷中,她也緊緊的靠着他,隨着他的步伐,享受着夜色下春風中他給的溫暖。
什麼春寒,此時,寧雪只感到了溫暖。
清風依舊盪漾,月色嫋嫋迷人,在這迷人夜晚中,又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騰項南身抱嬌妻,散步夜色之下,心裡愁結重重鎖心。
而喬羽鶴夫妻卻溫馨浪漫享受着天倫快樂。
皎潔皓月當空之際,顧省長家晚飯已過,正一家人喜氣洋洋圍着兩個寶貝孩子們在客廳裡盡享溫情之意。
歡聲笑語隨處可見,兩個孩子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喬羽鶴這個冷酷之人的,也是上帝派來安撫顧語薇及顧雲翔鶴曹敏心理的一副良藥。
“你們別亂跑了!一會兒又該把外公的寶貝給摔了!”顧語薇按着額頭,眼睛追隨着她的兩個“上帝”。生怕把顧雲翔的哪件寶貝再變成一聲脆響。
自從這兩天帝爺爺來到顧家,顧雲翔可謂是損失慘重啊,好幾件珍寶都變成碎片被顧雲翔珍藏在櫃底了。
顧雲翔對顧語薇說那些碎片扔了,其實是不敢讓女兒知道,擔心她女疼。
“哎呀,碎了就碎了!擺在那裡我覺得礙眼。”曹敏追着她的寶貝外孫,把水果喂進那兩個小天帝爺爺的嘴裡,又回頭說:“再說了,他們纔是我們的寶貝!”
“媽!你別這樣慣他們!真會給我慣壞的!”顧語薇其實強硬的拉過她的小祖先,衝着兩個孩子大嚷:“都給我停下來!休息三分鐘!誰也不許動!”
三分鐘?!顧語薇都覺得自己的話可笑,能保持不動半分鐘就算今天老天開眼了!
果然,她拉在手裡不到三秒鐘,也就她的話音一落,兩個鬧孩子衝她頑皮的一吐舌頭撒腿就往曹敏的懷裡跑。他們可知道現在誰是他們的保護神呢。
兩個小東西跑起的力量差點把顧語薇帶倒,喬羽鶴大長腿一邁,大長臂一揮,就將顧語薇摟進懷中。
“你管管他們!翻天了都!”顧語薇在喬羽鶴懷裡撒嬌,擡起清秀的黑眸瞪着喬羽鶴。
“那四年到是你帶着來着,還不是把他們帶成了土匪模樣?”不等喬羽鶴給老婆解釋,曹敏接着顧語薇的話數落起顧語薇來:“我們疼疼你的孩子就是給你慣壞了?!再說了,這孩子就是得寵,不寵怎麼長大?你小時候,我和你爸把你都寵上天了,也沒見你現在翻個天給我們看看?”
顧語薇扁扁嘴,反駁道:“媽,我是女孩,沒膽量,這兩小王八蛋的膽子現在就比我大……”
“誰小王八蛋?誰是小王八蛋?”曹敏氣呼呼的截斷顧語薇的話,瞪着顧語薇問了一遍又一遍。
喬羽鶴擡手蹙了一下鼻尖,這回岳母算是給他報仇了,顧語薇總是罵兩個小傢伙是小王八蛋,那可不說他是大王八蛋嗎?他平時不敢反駁,今天總算有人給他公道了。
可是,就在喬羽鶴心裡高興時,看到懷裡委屈的顧語薇,又覺得心疼她,如果顧語薇開心,他也願意當那個大王八蛋。
“怪不得孩子們鬧騰呢?你就沒有一點兒家長的樣子!你也不小了,看看你平時怎麼教育孩子的?不是打就是罵!這樣他們能聽你的話嗎?你有時間和你姐好好學學教育孩子,你看你姐,管理那麼大一家幼兒園,自己又帶着四個孩子,瞧那孩子們一個個多有禮貌。”
呃……所有的人都啞口,曾經是誰把寧雪罵得一文不值了?
現在的曹敏到完全成了寧雪的粉絲了,一說就說寧雪的好,當然寧雪是好,可是也用不着動不動就說吧。
“這孩子不能罵,更不能打,你得給他們講道理。”曹敏繼續嘮嘮叨叨:“你姐肯定從來不打罵孩子們。”
喬羽鶴真想替顧語薇還她一句,寧雪家那四個孩子,其實都是“各有千秋”,尤其那兩個小的,不比他家的這兩個省事多少,唯獨那兩個比這兩個強的地方就是,那兩個比這兩個懂得疼娘一點兒。在這點上,寧雪確實要比顧語薇要幸福一點兒。
再別的嘛,在喬羽鶴看來,寧雪家那兩個小傢伙還不如他家兩個寶貝兒子呢!
想到這些煩心事,喬羽鶴有些傷心,如果當初不那麼意氣用事,做了結紮,他可能還能給顧語薇一個小棉襖穿穿。那樣的話,顧語薇要比寧雪幸福多了。
可是,現在……喬羽鶴放在顧語薇肩頭的手緊了一下,心裡再次越過綿綿的傷心。
顧語薇側過頭看看喬羽鶴的手,知道他的小心眼又開始氾濫了,趕緊走到顧雲翔的身邊坐下來,“爸,羽鶴說給小冰和小寒起名叫喬顧和喬諾,你覺得怎麼樣?要是你覺得好的話,我們要給小冰和小寒去改名了。”
喬羽鶴擡手蹙了一下鼻尖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孩子們一頭扎進他的懷中,和他玩起來。他一邊逗着孩子們,一邊觀察着顧雲翔的表情,等待着他岳父的話。
“喬顧喬諾,很有創意啊,很好聽,聽起來也有意義,不錯!”顧雲翔點頭稱讚。
這下可讓喬羽鶴心裡涼了大半。
“爸,我覺得不是很好聽,要不您再給起一個吧。”顧語薇瞭解她老公心裡那點醋意,又磨着顧雲翔。
這時曹敏也開口,說是喬羽鶴起的真不錯,既好聽,有別有韻味。
曹敏的話把喬羽鶴剩下那沒有涼掉的半拉心情徹底用涼水澆滅。
就在喬羽鶴以爲請岳父給他家兩個小寶寶起名無望的時候,只聽得顧雲翔琢磨着說:“要不我就給我這兩小寶貝重新起一個名?”顧雲翔說完又徵求喬羽鶴的意思:“羽鶴,可以嗎?”
“一切都聽爸的。”喬羽鶴面無表情,可心裡卻已經樂翻天了。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爲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
顧雲翔站起身,在客廳的地板上踱了幾步,口中唸唸有詞,“可追,未遠,覺今是而昨非,小舟輕輕水上蕩,微風拂衣裳,恩,不錯。”
“爸,你不會讓我家兒子叫可追和未遠吧?”這個時候緊張的不止是顧語薇還有喬羽鶴,這可追和未遠也太武俠了吧?
就在小兩口心裡鬧的慌的時,顧雲翔搖搖頭,而後轉身,對喬羽鶴和顧語薇說:“颺即是揚,喬颺,喬颺不錯,你們覺得呢?”
“喬颺?”顧語薇和喬羽鶴幾乎異口同聲,兩人互視對方笑笑,這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喬颺好聽,可是還有一個呢。”喬羽鶴說着摸了摸他懷裡那小傢伙的頭。
“喬顧就很好啊,喬顧喬颺,你們覺得呢?”顧雲翔滿意的表情現在臉上。
“小冰小寒,以後你們就叫喬顧和喬颺了。這回要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顧語薇落座在喬羽鶴的身邊,捏着她兒子們的耳朵。
曹敏隨即一個白眼珠翻上去,又狠狠的把顧語薇數落一頓,哪有她這樣的娘,哪有這樣說兒子的?什麼是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他們有那麼壞嗎?
不過小孩貪玩罷了!
被曹敏數落的顧語薇撅着嘴委屈的很,喬羽鶴看着她撅起的紅脣,不由得吞掉一口口水,簡直是太誘人了!真是岳父岳母在場,要不然他非要狠狠的吻上她。
“媽,你放心吧,以後孩子們我會管的。”喬羽鶴擡手蹙了一下鼻尖,和曹敏立下保證,他不敢再去看顧語薇撅起的紅脣,生怕自己會忍不住。
“感悟到已經過去的錯誤再去挽救也是沒有必要了,知道在未來的歲月裡還可以努力地把事情做好,不讓遺憾再次發生。實在是誤入迷途還不算太遠,已經覺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這樣就很好。”
顧雲翔的最後總結後,喬羽鶴帶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家。
真是有利有弊啊,岳父給兒子們賜了名,還被教訓了一頓。
這時的喬羽鶴非常想知道,顧雲翔給騰項南家兩個孩子起名時有沒有給騰項南講那些做人的道理?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寧雪是騰項南送到幼兒園的,下車的時候,寧雪回眸,溫情的眼神,期待的目光,緩緩的開口:“南,記得讓羽鶴去辦那件事,青青不欠我們任何。”
騰項南微閉上眼睛,又緩緩的睜開,把寧雪的手拿起來放在脣邊吻了一下,然後點頭。
上午的時候,寧雪一直看着電話,騰項南如果放柳青青自由了,會給她來一個電話的,可是,電話始終沒有想過,騰項南到底有沒有給去辦答應她的事情?寧雪特想打一個電話過去,幾經內心的折騰,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相信騰項南,答應她的事情,他肯定會做到的。
這時,負責喬羽鶴家那兩個神仙級別兒子班級的幼師急匆匆的跑進來,氣喘呼呼的,還沒等開口,寧雪心裡緊了一下,後背就一陣發涼,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小傢伙有給喬羽鶴和顧語薇闖禍了!
“寧園長,不好了!喬顧和喬颺不見了!”
“啊?!”寧雪腦子裡閃了一下,頓時間一片空白,這回不是兩個孩子闖禍了,是她闖禍了!把人家孩子給看丟了!
真是兩活神仙下凡!
“怎麼會不見?”寧雪騰起身子,朝外走去。
“他們說是要上廁所,轉眼就不見了,我一直沒有離開過洗手間的門,進去後發現窗戶打開了。”
寧雪心頭一顫,跌了一個踉蹌,喬顧和喬颺所在班級是二樓,那麼小的身體跳下去,會摔壞的,這樣想着寧雪的眼淚就巴巴的流出來。
疾走的腳步直接朝二樓的窗戶下走去,手裡已經在給喬羽鶴和顧語薇撥去電話。
寧雪來到窗下一看,窗口下放着高高的梯子!
天吶!這梯子是怎麼回事?誰搬來的!
“這個梯子也有點分量!是怎麼到這裡的?誰搬來的?”寧雪回頭氣呼呼的質問幼師。
“不知道啊,嗚嗚,這裡我們從來都不曾來。”
幼師說的沒錯。她和另一個幼師知道這兩個孩子的調皮,平時就很操心的去看他們兩了,防他們兩小東西惹禍就跟防賊似的,沒想到這千防萬防,還是沒有提防住。
這梯子就放在窗口下,不偏不倚,難道有人和他們倆裡應外合了?這兩個小傢伙到底要幹嘛?是她寧雪哪裡虧待了他們嗎?這逃跑的架勢,完全是受了多大的虐待嘛!
當喬羽鶴和顧語薇還有騰項南趕到的時候,寧雪已經派人大勢尋找過了,而且已經報警了,按說不到二十小時,人家警方是不受理的,可是,警局也知道寧雪是誰的人,當下就備案,派出人去尋找了。
一部分在幼兒園裡勘測現場,還給幼師們和小朋友們錄口供了,在兩個小傢伙的帶動下,整個幼兒園算是出盡了風頭。
顧語薇抹着眼淚絮絮叨叨,說着孩子今天早上沒有任何異樣,這話的意思就是責任推給了寧雪。
騰項南一聽顧語薇的話,就不樂意了,他翹起二郎腿,把身子泄進沙發裡,冷冷的瞅了顧語薇一眼,有把那凌厲的目光射向喬羽鶴。
“不知道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都翻天了!敢跳窗口!長大還了得?要吃人肉了!喬羽鶴!我跟你說!以前你不知道他們是你的種,現在知道了,你可得管!別給老子盡惹事!真是寵的沒邊了!”
喬羽鶴摟着顧語薇的手在顧語薇胳膊上搓了幾下,不待見的看着騰項南,知道是因爲別的事情他心煩,想着做他的出氣筒讓他出出氣的,也不想和他犟嘴的,可是,騰項南的話太傷人了,尤其傷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就不得不說兩句了。
“南哥,我們的孩子教育的好與不好,後果如何,我自會承擔,也由不得你來說教吧?”
喬羽鶴絲毫沒有騰項南面子,他騰項南好意思說別人寵溺孩子嗎?他自己都把他的女兒寵上天了!
“你!怎麼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騰項南站起來,走到喬羽鶴的身邊,“你別學我寵我家女兒,我們那是女兒,你這是兒子!管不好就給你惹回大禍去了!我是爲你好……”
“好了!”寧雪嚴厲一聲,把騰項南的話截斷,“兒子女兒都一樣,都不能太寵了!都要翻天惹事的!現在我們也不是在說寵孩子的事,是趕快找到兩個孩子要緊!”
“爸爸,媽媽。”門口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好像還在話語間爭鬥些什麼。
“大姨。”小喬顧和喬颺一起跑進來,看到房間裡的人,小喬顧肆肆的對騰項南說:“嗨!姨夫你也在啊!”
騰項南咬着牙齒,真想上去揍兩個沒大沒小的小屁孩一頓。太不給人省心了!
“你們去哪了!小王八蛋!”顧語薇拉過兩個孩子狠狠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然後抱着他們就哭。
“都去哪了?”喬羽鶴心底一鬆,整個人都癱軟了。
寧雪的淚眼再次奪眶而出,心裡卻極度的鬆弛了下來。
“我們去後面看美女了。”小喬颺眨着眼睛看着顧語薇抹眼淚,“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我們錯了嗎?你和爸爸不是說美是養眼的東西嗎?我們去養眼了。”
養眼?什麼是養眼?你們懂嗎?聽到這話,顧語薇差點跌倒在地上,她和喬羽鶴開玩笑的話,他們是什麼時候聽到的?
“小小年紀就去看美女了?長大還了得?說!那窗口下的梯子是怎麼回事?”騰項南厲聲詢問。
“我和哥哥搬過去的。”小傢伙說的風平浪靜,好像他們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雪兒哪裡對他們不好了?都比對我們一新和一帆寵愛了,寧雪扭曲難看的臉,淚水汪汪,責任她領了,可是,她也着急孩子嘛。
“你看,我說是爸爸媽媽來了,你別過來,你非要來!”小喬顧小聲對小喬颺說。本來看完美女要回去的,結果看見了喬羽鶴的車,小喬颺非要來看他爸爸和媽媽。
現在好了,惹得爸爸媽媽不高興,他們還招四個大人不待見了。
“你們去哪裡看美女了?”寧雪蹲下身,和氣的問道。
“就操場上啊,小班裡昨天來了一個美女,長得可好看了!比大姨家一新和一帆還好看呢!”
“屁孩子!你們懂什麼是美女!”騰項南一聽有人說他家寶貝公主的不是,就立馬不樂意了,他家那三大美女盡然敢有人提出質疑?太不像話了!
“行了!跟孩子計較什麼?”寧雪狠狠的打了騰項南一把,然後又對兩個孩子鄭重地說:“以後可別再這樣了!要去哪裡和老師說一聲好嗎?你們這樣會嚇死大姨的!”
“好,下次我們帶大姨一起去看。”聽了寧雪的話,兩個小東西說的很仗義啊。
顧語薇按着額頭,感覺頭疼的厲害,他們才四歲,就翻窗去看美女,這還了得!
“道歉吧!說你們知道錯了!”喬羽鶴瞪着兩個寶貝兒子。
“哦,我們知道錯了。”兩個小傢伙到也乾脆。
喬羽鶴嘆了一口氣,接着問:“哪裡錯了?”
“我們不該瞧瞧的去看美女,應該和老師和大姨說一聲。”
“下次我們把美女抓到我們班裡去,就不用偷偷的去看了!”
喬羽鶴張開嘴,大大的吸入一口空氣,他的肺簡直不夠正常的呼吸了,心臟也不夠條件負荷了。
“怎麼想到去美女啊?”寧雪也是苦笑不得,但看着兩個孩子很可愛,才四歲,就知道去看美女。
“爸爸說我們太不懂得心疼媽媽,不如女孩,我們要給媽媽早一點抓會小媳婦去,讓她們給媽媽當小棉襖,代替我們去疼媽媽。”
沒想到寧雪這隨口一問,孩子們的話把他們四個大人的心給觸動了,尤其是顧語薇和喬羽鶴當場就落淚了。
“不是,你們很好的,只需再努力一點點,就很好了。別再去抓什麼美女了,你媽媽要的是你們的愛,不是你們小媳婦的愛。”
自責的喬羽鶴,抱着兒子說,心裡倒有點愧疚了。沒想到自己那麼隨口的一句話,他們盡然放在了心上。
他站起來,帶着老婆孩子離開,今天就到這裡吧,他要關住門好好的給孩子們講講一些關於看美女的問題了。
“語薇。”寧雪叫住顧語薇,她擔心語薇回去打孩子,就說:“你回去別打他們,好好說說就行,打孩子也不是教育他們的一種辦法。”
顧語薇點點頭,表示願意聽寧雪的話。騰項南在一邊扁嘴,就她那兩活祖宗,打十次也不管用,該上房揭瓦,絕不下地溜達!
寧雪狠狠的瞪着騰項南,“你看那兩個孩子多懂事,其實他們就是貪玩和淘氣,那真是兩個好孩子呢!”
騰項南可不這樣認爲,他認爲那兩個土匪天生就是喬羽鶴的劫!
喬羽鶴一家走後,寧雪給警局去了電話,說孩子找到了。
見喬羽鶴灰溜溜的帶着老婆和孩子走了,騰項南捂嘴失笑,呵呵的說:“以爲顧省長給起個名字能省點心,瞧瞧,更加膽子大了,比他老子的膽子都大,去看美女?!哈哈哈!毛還沒長出來就知道看美女了!天生小太保!這是要給喬大俠往回領媳婦了!哈哈哈!”
“住嘴吧!孩子小,他們懂什麼?有你這樣的長輩嗎?”寧雪用眼刀子剜了騰項南一眼。他說的好像是別人家的孩子,有那麼可笑嗎?真是的!盡然取笑起自己連襟家的小孩來!
騰項南捂着嘴,但是想想那兩個小東西還是想笑。再看看寧雪好像真的在生氣,他收起玩笑,朝門外走去。
轉身要走的時候,寧雪拉着他,在他的嘴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什麼意思?”騰項南愣着眼睛看着眼前吻他的女人問道:“你,難道你想在這……”
寧雪抿着嘴笑笑,對騰項南說了一句謝謝。騰項南扁扁嘴,擡起手指在寧雪的額頭戳了一下,這個女人可鬼精呢!
揉了揉騰項南戳過的額頭,寧雪嘴角上揚,然後又鄭重地說:“羽鶴都是中年人了,你別老是有人沒人的批評他了。”
當看到騰項南那樣批評喬羽鶴的時候,寧雪就知道騰項南已經讓喬羽鶴把那件事情辦好了,要不然他是不會那麼衝動的去管人家的小孩的!那純粹是心裡不暢快,拿喬羽鶴當出氣筒了。
“柳青青和那個什麼鄂冬回來,你不許見他們!”騰項南將寧雪用力抱在懷裡,那力氣似乎要把寧雪的腰給掐斷。
他知道柳青青和鄂冬回來覺得是有目的的,但是,他還是不能不聽老婆的話,他也爲了給老婆證明,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問心無愧。
縱然對韓玲是殘忍了一點兒,可是,韓玲那種女孩,心腸太狠了,她若不死,寧雪就會脫層皮。
雖然那時的騰項南還沒有徹底愛上寧雪,但他不願意看到寧雪被人欺負。
而韓玲的父親完全是自己做了虧心事,害怕半夜鬼敲門,自己選擇了死亡,因爲被他坑害的女學生們被賣到了國外做着不爲人知的那些勾當,各個都慘不忍睹,他自己做了,還陷害應蓉,他以爲應蓉勢力單薄,即便事發了,也上天無門,下地五路,應蓉是最好的替死鬼。
沒想到寧雪求上了騰項南,而騰項南當時正處在被兄弟挖牆角的痛苦中,正想找人當氣筒出出氣,而韓玲父女就撞到了騰項南的槍眼上。
過去七年之久的事情,沒想到再一次泛上來,這讓騰項南心裡很不爽,不過,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年輕氣盛,處處要致人死地的冷酷男人了。
他的心在寧雪兒給的家中已經柔軟了很多,所以他答應了寧雪的要求,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對外人也會那麼柔軟下去的。
四季交替,有人惦念着你的冷暖,心情多變,有人一直包容。騰項南包容的是自己愛着女人,可不代表什麼人都可以包容!
寧雪將自己的身體柔軟的投靠進這個可以包容他的男人的懷中去,此時的她,真所謂走千條路只有一條適合,遇到萬般人,只得一人足夠。
軟軟的身體只是這麼柔柔的一靠,騰項南熱情似火的周身澎湃起來,手探進寧雪的一份摸索起來……
“嗨!幹嘛!快去上班吧!”寧雪發現了危險,死死的抓着騰項南的手,“這裡是辦公室,會有人進來的,別鬧……啊……回家,晚上回家給你……唔。”
可惜寧雪的發現已經晚了,極力的掙扎和頑強的抗爭,最後也被某人完全收復。
“你是我的!”
“你不要再強調這點了!”
“你還是孩子們的,你是這個家的!”
被折騰的全身無力的寧雪坐起來,拿起那一件件被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對他翻着白眼珠,衝着眼前的男人狠狠的說:“我算把一生都賣給你們老騰家了!”
呵呵,男人笑得燦爛,早上那些不痛快寧雪這麼一補償,什麼都醬油了。
但是,這隻對寧雪,別人休息在他的背後扎黑槍,給他扎黑槍的,必死無疑!
就像柳青青和鄂冬,讓他們在國外那是便宜了他們,他們盡然得着便宜,還想賣乖?哼!敢惹他?自找死路!
寧雪擡起腕錶一看,已經是快到中午了,因爲孩子們每頓午飯後都要午睡,再加上孩子們吃飯慢,所以幼兒園的午飯要開的早一點兒。
每天中午幼兒園開飯的時候,她都會去各個班級去視察的,今天這會孩子們已經吃開飯了,寧雪急急忙忙就外走去。
“雪兒!”騰項南一把拉着她,“今天不去視察了,剛剛的活動把早上的飯都消化了,我們也去吃飯吧。”
“你回公司去吃,要不回家去吃,我在幼兒園裡吃。”
“不許!”騰項南拉回要走的寧雪,緊緊的扣在他的懷中,“今天中午我們兩出去吃。”
最後,寧雪還是沒有贏得過她老公,兩人一起走出去。
路上,寧雪拿出電話,想給羽鶴去一個電話,看看他們中午吃飯了嗎?一起去吃。
“你怎麼那麼多事!”騰項南搶過寧雪的手機,這個女人真是的,剛剛和她是要兩個人出去吃頓飯,她非要把別人拉進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什麼!
“一塊吃頓飯,你又怎麼了?”
“喬羽鶴有時間出來吃飯嗎?他家裡那三個活寶貝他不得關住門管理管理?再說了,自從他結婚後,你見過他在外面吃過飯嗎?你倒也叫過他幾次,他出來了嗎?”
寧雪討厭他一說話就粉刺顧語薇娘三個,再用眼刀子剜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事情有時候不是想什麼就可以有什麼的!或者可以說,有時候怕什麼就會來什麼的!
騰項南很擔心寧雪把喬羽鶴一家叫出來打擾他們兩的午餐,是的,寧雪沒有給喬羽鶴打通電話,
是的,喬羽鶴一家沒來打擾他二人的浪漫用餐,卻出現一個更討厭的人。
“喲!南哥,嫂子,這麼巧啊?”
寧雪順着聲音看去,就看到閔諾辰,他的懷裡一如既往有美女在懷,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並且每次都好像出門時用了強力膠把兩人粘貼在一起了似的。
看到閔諾辰的時候,寧雪才明白騰項南爲什麼剛剛突然腳步快了,感情是早就看到閔諾辰,在躲他呢。
閔諾辰不識相摟着美女走進騰項南夫妻,給身上的美女介紹着騰項南和寧雪的身份,又對騰項南說:“南哥,就你和嫂子啊?我們也是一對,我們一起吃吧,你們定了那個位置?”
“沒定!”騰項南冷冷的說。
“沒定?沒事,我們定了。”閔諾辰到大方的很,“你和嫂子來和我們坐一起吧,這裡位子不好定,你們要沒定,這會兒肯定沒位子了。”
閔諾辰身上的女人也開始熱情的招呼着騰項南和寧雪和他們一起用餐。
寧雪也冷冷的瞅了眼閔諾辰,自從他把樂穎逼走後,寧雪就更加討厭他了。
“我們不在這遲,我們換地方吃去!”騰項南挽着老婆的胳膊走出去。
“愜!”閔諾辰衝着二人的背影扁扁嘴,“你們不想和我一起吃,我還不想和你們一起吃呢!”他要不想着這頓飯讓騰項南請客,他閔諾辰還不待見他們呢!
閔諾辰一點兒也沒有被騰項南的冷眼影響心情,依舊抱着美女愉快的用了一個愉快的午餐。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喝了點兒酒的閔諾辰越發的騷味兒十足,大街上抱着美女就啃,美女也是毫不忌諱,兩個人差點就在大街上玩起騎大馬了。
還好,最後一點兒理智讓閔諾辰清醒起來,他抱起美女上了自己的車,叫了代駕直奔自己住所而去。
車子走到過了十字路口,閔諾辰余光中掃到一個身影,他迅速的朝車窗外看去,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卻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太想她了?
閔諾辰這樣想着,對司機說:“掉頭!左轉!”
“辰,這是去哪兒?”
“停車!”
司機停下車,閔諾辰打開車門,推美女下車,美女嬌滴滴的問他怎麼了?沒耐性的閔諾辰擡腳一腳把身邊的美女踢下車去,讓司機開車。
司機在他的指揮下,把半個地區繞遍了,就在閔諾辰要放棄的時候,他眼前一亮,又看見了他這會兒正在追隨的女人。
是她嗎?
是她!那個身影上了一棟破舊的小樓房裡。
閔諾辰讓司機把車停在那棟樓下,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捏着眉心,有點頭疼。
“閔先生?”代駕司機見他很久不動,試探的叫了他一聲。
閔諾辰掏出幾張大鈔遞給司機,把司機打發了。
代駕司機看着閔諾辰給的翻出幾倍的價錢,心裡高興的拿着走了。
又在車裡坐了一會兒,閔諾辰下車仰頭看了看那棟破樓房然後上了駕駛座,自己駕車離去。
第二日,煩心的閔諾辰正坐在他寬大豪華的院長辦公室裡喝悶酒,門口傳來敲門聲,他不準備理會那敲門的人。
可是門盡然開了,從來沒有一個大夫或護士敢這樣不經允許就進來的,閔諾辰回頭,就看到了喬羽鶴。
喬羽鶴蹙了一下鼻尖,不請自坐,“我來看看,替南哥查崗,你小子盡然敢在上班時間喝酒,不想幹了?”
哼!閔諾辰鼻腔冷嗤一聲,看他一進門那個動作,就他來知道沒好事。多少年了,熟悉喬羽鶴的人都知道,喬羽鶴要是蹙鼻尖,那就是有口難言、心中有事的時候。
果然,喬羽鶴在閔諾辰不理他的時候,站起來,走過去,“哎,諾辰,今個不對勁啊?一項玩世的你被誰玩了嗎?”
“有事就說!別管我!懶得理你!”
“喲!這是真遇到事了?情殤?奧,你早就情殤了!”
說話間,喬羽鶴又蹙了一下鼻尖,看着閔諾辰那一副受傷的小模樣,是真的在難過,於是,他不準備逗他了。閔諾辰也是三十多的男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們能說的,該勸他的也在幾輩子前就勸說過了。
喬羽鶴頓了一下,開口說:“諾辰,我做那個結紮聽說可以放?語薇想要一個女兒……”
“放是可以,可有危險,對你身體不好,再說了……”
“能放就行,你給我放吧,我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很呢!”喬羽鶴聽了閔諾辰前面的話,後面完全不聽了,立馬截斷閔諾辰的話。
面對喬羽鶴一腔熱血熱忱,閔諾辰打量了一下他,“好,你等等我啊,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你快點啊!馬上給我安排吧!”喬羽鶴心裡激動的都有些澎湃了。
走出門的閔諾辰把門關上,看了看門扇,扁着嘴:這個男人真是瘋了!瞧他那股說風要來雨的肯定勁,他閔諾辰今天可攔不住他。
不過,有人能攔着他,閔諾辰走遠幾步,拿出手機來。
喬羽鶴在閔諾辰辦公室裡等了二十多分鐘,也不見閔諾辰回來,正生氣的他,就見門開了,剛要開口罵閔諾辰的,卻改成驚慌:“老婆?!”
心裡把閔諾辰罵了千萬遍,這個閔諾辰盡然敢放他鴿子,還敢打電話告訴他老婆!
就這時,門口又進來了寧雪和騰項南風風塵僕僕的身影。
“喬羽鶴!”寧雪一下子撲上去,朝着喬羽鶴的身上就打,“喬羽鶴!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們操心啊!”
什麼情況?!騰項南頓時傻眼,這個瘋女人,人家那男人的老婆還在呢,還什麼話也沒說呢,她就上去打人家的男人,再瞧瞧顧語薇那眼神,剛剛是淚水汪汪,現在是火星四射。
騰項南過去一把將寧雪拉過自己的身邊,狠狠的將寧雪剜了一眼,然後對喬羽鶴說:“再給老子找自殘,別他麼來老子的地盤!有多遠滾多遠去!”
“你是誰老子?!誰用你管了!?”顧語薇衝着騰項南喊了起來,那嗓門比菜市場大媽的吆喝聲都大幾十倍不止。
寧雪瞪着眼睛,有點傻了;騰項南連連後退了幾步,心裡大罵:他奶奶的!忘了喬羽鶴是小姨子的男人了!
騰項南大大的滾動了一下喉結,拉着寧雪逃了出去,太他麼的丟人了今天,這都怪他自己的老婆!進門就罵別人家的男人!你說她多不多事啊!這個女人回去要好好的教訓一頓!
“喬羽鶴!你敢再他麼的自殘我殺了你!”顧語薇狠狠的對喬羽鶴說,眼淚卻流了下來,這是爲剛剛的事難過呢吧?
“對不起,我……”
“你還說?”顧語薇截斷喬羽鶴的話,抹了一把眼淚又說:“說!你和寧雪到底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讓說還是不讓說?喬羽鶴蹙了一下鼻尖,鼓足勇氣說:“寧雪就是多事,假好心,她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現一下她多關心你,純粹演戲給你看。”
“可是她明明關心的是你!”
呃……喬羽鶴再擡手蹙了一下鼻尖,又抹了抹額頭的汗,“我不是你的人嗎?其實,還是關心你呢。”
顧語薇側過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喬羽鶴心裡直替他最愛的南哥叫屈,今天真正受了委屈的可是人家南哥好不好!
可是,給南哥委屈的又是他最愛的老婆,他也再一次看出了顧語薇對他的愛,他過去抱住顧語薇,顧語薇打他,罵他,他都緊緊的抱着他不撒手,最後直到顧語薇安靜下來。
喬羽鶴這纔有時間在心裡罵閔諾辰了。
“你別再傻了!你兒子們不是開始給我找小棉襖了嗎?我自己可不生了!疼死了!”顧語薇雙手纏上喬羽鶴的腰身。
——
閔諾辰的中午飯是抱着一個認識了三天的女明星一起吃的,這個女人名氣很大,一走出去,就沒有不認識她的!
其實平時,他不屑這些有名氣的女人,覺得太麻煩了,擔心給自己身上惹上事,畢竟對方是公衆人物,他卻不想很多人認識他。
而今天選擇了這個女人,是想去氣氣另一個女人的,可是,走到半路,他還是把那個女明星無情的給扔了。任對方哭哭啼啼,他還是沒有憐惜半點。
到了昨天的那棟破樓房前他走下車去,擡頭看了看眼前這棟破舊的小樓,心裡泛起酸水來。
最終他還是邁開了猶豫而焦心的腳步艱難的朝樓上走去。擡步時他看了看那隻貴的誇張的腕錶,從昨天來過這裡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零十五分十八秒。
這二十多的小時,他都在煎熬。
樓道里陰暗潮溼,一股難聞的味道襲擊了閔諾辰敏感的鼻腔,他不禁被臭氣薰得眼眶溼潤起來。
再擡眼看去,樓道里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城市在快速的改造,簡直日新月異般的變化,這棟樓房破成這個樣子了,還沒有被開發商看中。
閔諾辰心頭一緊,回去找騰項南談談,把這裡拆平算了!
來到三樓的時候,閔諾辰頓下腳步,看着一扇門,門扇的破舊可想而知,鐵柵欄的防盜門沒有關上,這說明裡面有人。
其實他知道里面有人,剛剛進去的肯定是她!不會有錯,那個女人就是化成灰,他閔諾辰也能認得出。
擡起的手在空中顫抖了一下而已,閔諾辰叩響那扇木板門。
“來了!”裡面傳出一個銀鈴般的聲音,不禁讓閔諾辰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李太太,對不起啊,孩子這兩天咳嗽,我……”
裡面穿着簡樸的女人停下了話,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懵。
閔諾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嘴角一絲輕蔑,打量了一下她,然後不客氣的推開擋在門口的女人朝屋裡走去。
屋子裡光線暗淡,但空氣還算清爽,這個女人曾經很愛乾淨,現在一如既往,雖然住着破舊的樓房,但房子里布置的簡單幹淨,看着也不是很讓人生厭。
閔諾辰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合泡麪上,泡麪還冒着熱氣,這個女人正在吃泡麪,閔諾辰擡起他手上一百萬的腕錶看看,現在是下午一點半,她才吃中飯,還是一碗泡麪。
“你怎麼來了?”女人關上門,久久纔回過神來。
“這是你的午飯?”閔諾辰沒有回答的她的話,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泡麪,諷刺的問道,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也痛了一下,他剛剛在大飯店裡請一個認識了三天的女人吃了一頓價值幾千的飯。
而曾經作爲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的這個女人,在這裡吃着泡麪。
心裡有些酸澀,但閔諾辰還是帶着譏諷的味道打趣着眼前的女人,“怎麼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這個破房子你還留着?怎麼還住進來了呢?騙我的錢都幹嘛用了?養小白臉了?還是被野男人騙光了?”
地上的女人暗了暗眼神,沒有說話,呆呆的,有些傻。
閔諾辰驕傲的揚起臉,再點燃一支菸,走向沙發處,嫌棄的拍了拍沙發上的土,其實沙發上乾淨的一塵不染,看到沙發上不落一點兒塵埃,他才坐下去。
站在地上的女人,傻傻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黯淡無光,不時漂移一下,好像在躲避去看他似的。
“媽媽!媽媽!”屋裡傳出了一個孩子的聲音,那女人擡起頭嘴裡發出一聲驚訝,然後朝裡屋的門跑去。
閔諾辰起身疾步跟了上去。沒想到女人突然停步,轉過身來張開雙臂攔着閔諾辰,剛剛那呆傻的眼神頓時衝上明亮,她堅定的朝他喊了一句:“不許往前走!”
“媽媽!媽媽!咳咳,嗚嗚。”裡面傳來孩子的哭聲和咳嗽聲。
“你走吧!”女人拉着閔諾辰往門口走。
閔諾辰皺着眉心,一把推開女人朝裡屋走去,女人被推在桌子上,閔諾辰想去扶她一把的,見女人很快站了起來朝他走過來,他較那女人先一步朝屋裡走去。
打開門的時候,女人也追了上來,拉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抓着他不讓他進去,還大聲說了一句:“閔諾辰!你滾吧!”
低頭看了一眼剛剛還鎮定的不做聲的女人,此時像一個潑婦一樣,目光凜冽的很呢,閔諾辰沒有理會他,看向裡面,牀上坐着一個大約十歲大的女孩兒,正在哭,閔諾辰皺起的眉心跟緊了,一下犟在原地。
女人推開他跑了進去,抱住牀上的孩子,“要幹嘛?媽媽幫你。”
聽着女人的話,閔諾辰的心震了一下,十歲的孩子了坐在牀上哭,女人還問她要幹嘛,她來幫她?
閔諾辰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他朝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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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看,都七十多萬了!唉!最近內蒙古氣溫下降,家裡暖氣不給力,屋裡屋外天天寒冷,讀文文的妞們兒也不給力,嗚嗚…哭得累了,休息一會兒,滾去碼字…你們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