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陽陽心情大好,一手緊握方向盤,一手去拉樊奕菱的手,樊奕菱躲了一下,而且還朝車窗外看了看。那表情緊張的要命似的。
陽陽笑她,他們坐在車裡,在車裡拉拉手,她賊眉鼠眼的看外面,還怕人看到嗎?陽陽用力拉過樊奕菱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下。
“樊奕菱,今晚就我們兩,你放開一點兒,不然搞的我也跟着你緊張。”陽陽目光如炬的看着樊奕菱,激動的心裡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可不是嘛,每天在家裡,多少雙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們兩,好像他們是外星人一樣,時時刻刻受着重點保護。
“你想吃什麼?”
“隨便吧,我不挑食,什麼都可以。”樊奕菱聽了陽陽的話,放鬆一些,由着自己的手在他的手裡被搓捏着。
“怎麼又隨便?”陽陽側過臉看了一眼樊奕菱,“男人不能說不行,知道女人不能說什麼嗎?”
樊奕菱傻乎乎的搖搖頭。
“就你剛剛那兩字!”陽陽重重的捏了一下樊奕菱的手,“以後不許給我隨便!”
“討厭!”樊奕菱聽出了他的話音,臉又紅了,要抽走自己的手,陽陽抓的更緊,她嘟起嘴來,讓陽陽放手。
陽陽怎麼肯放開她?看着她惹人憐愛的小臉紅撲撲的,身上的溫度一路攀升,“不過,在我跟前越隨便越好,你只能給我隨便。”
“你還說?”樊奕菱抽不出自己的手,就將頭偏向一邊。
車子終於駛入一家飯店的地下停車場裡,陽陽解開安全帶,看見樊奕菱自己在解安全帶,他說:“我給你解。”
“我自己來就好。”樊奕菱還說着,陽陽迫不及待的去給樊奕菱解,當探過身的時候,樊奕菱已經解開了,他卻沒有離開樊奕菱身體的意思。樊奕菱推着他,“下車吧。”
陽陽沒有說話,直接按着樊奕菱的身體吻了上去,一隻手扣着她亂動的頭,一隻手在樊奕菱的身上摸着,並且伸進樊奕菱的衣服裡。
“陽陽,不可以。”樊奕菱被擠在座椅上動不了,她強硬的側過一點兒臉,嘴得一空趕緊說。
“你不想我嗎?我怎麼那麼想你?我不信你不想我!”陽陽將樊奕菱坐的座椅放倒,直接翻身爬上樊奕菱的身上。
樊奕菱瞪着大眼睛,水靈靈的瞳仁,目不轉睛的帶着一些驚慌看着陽陽近在咫尺的臉,由於太近,她都有點兒看不清他的模樣。
“小笨蛋,你真不想我?”陽陽在樊奕菱的嘴上啄了一下,雙手摸着樊奕菱的臉,心潮正澎湃着。
樊奕菱頓了一下,腦子裡全部是一年多前他們第一次生米煮熟飯時的情景,樊奕菱那次以後很後悔自己那樣做過,所以此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你真不想我?”陽陽擰着眉,看着她驚慌的眼神也感覺到了她打的寒戰。
“我?我……”樊奕菱抓着他的胳膊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陽陽的話,她也在問自己到底想不想陽陽?想不想和陽陽在做一次那樣的事情。
“你說,你如果不想,我就不勉強你。”陽陽儘管渾身如着了火一般,但是他不想逼她,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的。
樊奕菱垂下眼簾,低聲說:“你先起來,好重。”
陽陽在樊奕菱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都想死你了。”
話後陽陽坐回自己的駕駛座去,整理着衣服,然後靜靜的坐着不動。
樊奕菱很納悶的問:“爲什麼不下車?”
陽陽側過頭看看她,嫌棄的丟給她一記白眼,“坐着消消火!現在能下車嗎?”陽陽低頭看了看自己……
樊奕菱隨着他眼神跟去,臉上立刻緋紅一片,低垂着頭一副無處可逃的樣子。
“你別在勾引我了,小心我忍不住!”
“我哪有?”樊奕菱扁着嘴反駁,她連話都不敢說了,他還說她勾引他?太欺人太甚了。
“不許臉紅!不許撅嘴!不許可憐巴巴!”陽陽說到這裡,樊奕菱回頭剛要狡辯,陽陽加重語氣,“不許看我!”
嚇得樊奕菱趕緊閉嘴把頭偏車窗外去。
陽陽看着她又愛又氣,他走下車,繞過車打開樊奕菱那邊的車門,把手伸過去。
樊奕菱坐着不動也不給他自己的手。
“等什麼?想在車上震吶?”
“討厭!”樊奕菱伸手打陽陽,陽陽一把抱着她下車,把她擠在車身上狂吻起來。
樊奕菱只是覺得會有人看到,他打着陽陽,陽陽放開她,生氣的看着她。
“會有人看到的。”樊奕菱見他生氣的樣子,趕緊解釋自己不願意的原因。
“那一會兒我們吃晚飯去酒店怎麼樣?”
“我要回去!”樊奕菱轉身拉車門要上車。
“好了,逗你的。”陽陽將車門鎖了,摟着她的孱弱的肩頭朝飯店裡走去。
一桌子飯,陽陽吃了很多,樊奕菱到沒怎麼吃。陽陽特別不理解樊奕菱,真的和他家裡那三個女生完全不一樣。
那三個女生一生氣或者有一點點不高興就會用吃東西來發泄,而樊奕菱每次有一點兒心情不爽,就不吃東西。
“你吃不吃?不吃我硬給你塞了!”
樊奕菱扁着嘴,小聲嘟囔,“這不是在吃嗎?”
“大口一點兒!”陽陽吃下一口肉,好像吃了樊奕菱一口似的,津津有味的嚼着,“瘦死了!骨頭都膈人了。我告訴你,你就這麼瘦,我可不娶你啊。”
陽陽一句玩笑話,說的樊奕菱停下手裡的筷子,眼淚汪汪的看着陽陽。
“幹什麼?逗你玩的!”陽陽站起來做到樊奕菱的身邊,摟着她的肩膀,溫柔的說:“我還怕你不要我呢,你看看你,一點兒都沒想我。好了好了,不難過了,我非你不娶,要是今晚你能懷上一個孩子,我明天就和爸爸說把你娶了。”
“嗚……”樊奕菱開聲就要哭。
陽陽趕緊捂上樊奕菱的嘴,“姑奶奶,這可不是哭鼻子的地方,你想引來圍觀?”
樊奕菱靜悄悄的,似乎連大聲喘氣都不敢了,可是吧嗒吧嗒就掉下兩顆眼淚來。
“快吃吧,吃了咱們回家吧,我算是怕了你了。”陽陽端起她的碗親自給她餵飯。
就像小孩兒一樣的樊奕菱破涕爲笑了,推着碗說自己不想吃了。陽陽硬逼着她吃,在強逼下,樊奕菱也沒少吃,而且是開懷的吃下去的。
出了飯店,陽陽和樊奕菱坐在車上,陽陽一邊開車,一邊說:“你說,是回家還是幹些什麼去?”
“恩?!”
“恩什麼恩?想哪兒去了?!”陽陽擡手揉了一把她的頭,“想不想看電影?去逛夜賣場?或者你還想到什麼?如果你想回家,我們就回家,我都聽你的。”
“回家吧。”
樊奕菱的話一出口,陽陽差點兒背過氣去,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單獨出來的機會下次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啊?
難道她就那麼喜歡宅在家裡?難道她已經習慣了在家裡那麼多雙火辣辣的眼眸下生活?離開那些眼眸一塊她就不自然了?更或者,她真的在害怕和他單獨相處?
陽陽沒有談過戀愛,以前和燦燦在一起,就是以姐弟的身份相處,他們也出來一起看電影,逛大街,喝咖啡吃飯等,他心裡把燦燦當女朋友看,可燦燦時時刻刻都提醒他自己是姐姐。
現在自己有了正牌女朋友了,瞧這戀愛談的,一年多時間裡,就爲數不多帶着樊奕菱出去過幾次,寧雪的電話總是在關鍵時候追來,其他時間就在家裡乖乖的,兩點一線,他想他是這新時代裡最苦逼的年輕人。
“那個……你想幹嘛去?我陪你。”樊奕菱突然說。
“我想幹嘛你不知道嗎?”陽陽看着樊奕菱的臉又紅了,趕緊說:“逗你玩!要不然我們去看電影?”
樊奕菱沒有說話,點點頭,那小臉一直都很熱,她也一直不敢擡頭,陽陽剛剛纔說了,她臉紅就是勾引他,她可不敢擔當着這個罪名,頂多是互相吸引,沒想到自己想到互相吸引四個字,連耳根都燙的要命了,她將自己的頭一低再低,都快低到腿上去了。
“嗨嗨!你幹嘛呢?睡着了?”看見樊奕菱將頭低到腿上了,陽陽趕忙一隻擡起她的頭來,藉着車裡幽暗的燈光,陽陽看到樊奕菱的臉通紅,他嚇了一跳,以爲她病了,幹嘛將頭探到樊奕菱的額頭,“你發燒了?”
“沒有。”樊奕菱推開陽陽的手將頭側過車窗外邊去。陽陽嘴角彎了,心裡撲通撲通的加速,他放開樊奕菱,腳下踩了踩油門,向車窗外掃去。
也就兩分鐘,車子停在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家酒店門口,陽陽鎖了車,喘着粗氣,扳過樊奕菱的身體,看着她躲閃的眼眸,“我們上去吧。”
“不……行。”樊奕菱看都不敢看陽陽那雙炙熱的眼眸,掙脫兩下,掙脫不開,她索性將頭偏到一邊去。
陽陽放開她下車,又繞過車身打開她的那邊的車門,一個字都不問她,強行將她抱下車徑直朝裡面走去。
“快放下我。”樊奕菱急了,這裡出出進進好多人呢,多丟臉啊,陽陽不理會她,身體的火一漲再漲,幾乎要爆掉了,樊奕菱只好說:“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真的?”
“真的。”爲了讓陽陽放下她,樊奕菱趕快點頭。
陽陽放下樊奕菱拉着她的手快速朝裡面走去,陽陽個子大,腿也長,加上走的快,樊奕菱只能被他拉着小跑起來。
走到前臺的時候,陽陽擔心樊奕菱逃走了,直接將她鎖在臂彎裡,很快陽陽開好了一間放,拉着樊奕菱就進了電梯。
電梯裡,陽陽迫不及待的將樊奕菱頂在牆壁上狂熱的吻起來,樊奕菱被吻的動不了身,斜視着電梯上面的攝像頭,她打着陽陽的肩頭。
“噔”的一聲,電梯開了,陽陽放開樊奕菱,樊奕菱又看了一眼攝像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陽陽拉出了電梯。
進來房間陽陽瘋狂的抱住樊奕菱,雨點般的吻落在樊奕菱的臉上,脖子上,樊奕菱慌了,陽陽像一頭野獸一般的動作爆發着。
發脹的青春期,男女本身都對本來對方具有吸引力,尤其陽陽和樊奕菱已經做過了,他們更是想着對方的身體。
但陽陽的太火熱了,樊奕菱經過他的熱情雖然放鬆一些,但還是免不了的心慌害怕。
“這裡沒有人,你還緊張?你想憋死我?”陽陽真的有點兒生氣了,這丫是想像她媽媽學習,謀殺親夫嗎?
陽陽的話,陽陽的情,還有陽陽的熱烈,樊奕菱一點點快速接受了,她不再推他,不再拒絕,而是將如藕的臂膀纏上陽陽健碩的腰,生澀並且生疏的迴應着、回贈着。
兩人很快滾到牀上去,樊奕菱的腦海裡盡然出現了自己第一天去騰家時的那晚,一新闖進去大喊她和陽陽滾牀單了。
感覺到身下女人心不在焉,陽陽在樊奕菱的嘴上咬了一口,把樊奕菱咬疼了,而且很快兩人的嘴裡都有了血腥的味道。
“不許想別的!否則我還咬你!”陽陽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抵着樊奕菱的脣瓣。
樊奕菱嘟起嘴就把嘴脣送到了陽陽的嘴裡,剛剛那句責怪她的那聲音極富性感的魅力,樊奕菱爲之沉醉了。
陽陽的手機唱起了歌,陽陽怎麼有時間去接?就是不接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一直唱歌的手機唱的好歡快,樊奕菱推他,“快接電話,肯定是阿姨打來的。”
“不接!”陽陽不管,煩死人了!這老媽是他的親老媽嗎?怎麼不知道心疼兒子呢?
直到歌聲唱盡,陽陽也沒有接,在家裡地上轉圈的寧雪急得要上房了,又將電話撥給樊奕菱。
陽陽的電話停止了唱歌,兩人開始放心的繼續。
恰當的不能在恰當的這時候,寧雪的電話打在了樊奕菱的手機上。
樊奕菱如觸電般推開陽陽,陽陽不讓她接,樊奕菱可不敢不接,她坐起來接起電話,果然寧雪問她在哪裡啊?做什麼呢?一堆問題,樊奕菱都不敢回答,電話那頭的寧雪也不等她回答,問完後直接說:“奕菱啊,和陽陽早點回來吧!現在就回來吧。”
“噢,好,馬上就回去。”樊奕菱放下手機不知道爲什麼都想哭了。
“說不讓你接,你非接,你答應她回去幹嗎?我不管,接着做!”陽陽氣惱的拉過樊奕菱壓在身下。
“陽陽,我要回去!”樊奕菱正色道。
陽陽坐起來吹出一口氣,背對着樊奕菱坐着:“我就知道這回肯定是一鍋夾生飯!怎麼就忘了關手機了?”
樊奕菱不聽他的老婆婆般碎碎唸的嘮叨,整理着七零八落的衣服,已經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她都不敢站在裡面了,就站在門口等陽陽,手還放在門把手上,似乎生怕陽陽再把她拉進去。
“唉!老媽啊!你的五指山果然名不虛傳。”一邊念念碎,一邊將剛剛脫掉還沒有一分鐘的衣服穿在身上,陽陽走到門口瞪着站在門口的樊奕菱,“遲早死在你和我媽的手裡!”
陽陽和樊奕菱一進院子,寧雪就笑眯眯的迎上來,攬上樊奕菱的肩頭,“陽陽,奕菱回來了,吃什麼了?都玩什麼好玩的了?”
“媽”。陽陽擡起手腕給寧雪看,“您看看現在幾點?能玩什麼?有時間玩嗎?飯剛嚥到嗓子眼兒還沒下肚,您就讓回家。”
陽陽說完悻悻的自己朝樓上走去,看見陽陽不高興,寧雪心裡高興了,而且心裡的高興都顯在臉上了,摟着樊奕菱就回屋,直接將樊奕菱送回房間,最後還囑咐:“奕菱啊,洗洗早點睡吧。”
樊奕菱衝着寧雪笑笑,心裡苦啊。
寧雪回到房間裡,騰項南瞪着她,“雪兒,你是不是有點兒過了?你看你把陽陽氣的。”
“過什麼過?我是做孃的,我不操心能嗎?”寧雪衝着騰項南翻白眼,“你不管還不讓我管,由着他們兩孩子折騰,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家?還以爲我們家不正派呢”。
“他們也不小了,你這樣盯着,會對他們心理造成傷害的……”
“傷害?”寧雪截斷騰項南的話,“你把奕菱當女兒看,你還會這樣說嗎?”
騰項南嘴角抽動了一下,沒再敢多嘴,朝浴室走去,確實,他的女兒們,他好擔心啊,每天擔心被哪個壞小子拐去。
那兩個小的就不說了,這燦燦天天揪着心,和雷老虎兩人是輪流着派人暗中監視跟蹤調查着,要是冷沉風那小子敢欺負燦燦,他非撥了他的皮不可。
結果發現冷沉風那小子其實還蠻尊重燦燦的,對燦燦沒做過任何越軌行爲,就有一次和一個女孩去吃過一次蛋糕,他覺得也沒什麼,沒當回事看。
第二天早上,早點兒的時候,陽陽沒有下樓,寧雪打發一新上去喊,一新下來說:“睡獅還沒醒,他說不吃飯,不讓打擾,今天沒大課,不去學校了。”
寧雪哼了一聲,不去就不去!讓他好好在房間裡反省去!寧雪給樊奕菱遞上第二杯牛奶,“奕菱,你吃你的,吃了讓司機送你去上學。”
“恩,謝謝阿姨。”樊奕菱接過第二杯牛奶,小口抿着偷偷的朝樓上看了一眼。想上去看看,可她怎麼敢?
一直到送她去學校的車子駛出大門口,樊奕菱看着二樓那扇屬於陽陽的窗戶,心中失落極了。
樊奕菱從學校去了銀行,終於有自己的時間可以去趟銀行了。
在銀行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樊奕菱找到了艾麗的保險櫃。
站在保險櫃前,樊奕菱遲疑了,雖然艾麗將鑰匙給了她保管,但是沒有說要她打開,雖然艾麗說了,裡面就是一些股票,可是,樊奕菱是不會相信的。
儘管是母女關係,但是,該不該偷看媽媽的秘密呢?樊奕菱捏着鑰匙再說掂量,當她決定打開的時候,又有點兒害怕了,萬一打開裡面真的就能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她該怎麼辦?
她到底願不願意知道那個冷情的男人是誰?樊奕菱將那把鑰匙插在鑰匙孔裡,有抽出來,她蹲在地上,抱着一團亂麻的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姐,小姐?”一位穿着保安服飾的人居高臨下看着她。
這裡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她的舉動被人猜疑了。
“噢,對不起,我突然有點兒頭疼。”樊奕菱趕緊解釋着自己的行爲。
“那我們送您去醫院吧。”保安當然不會信她,只會請她離開這裡。
“我來取點東西,我現在頭不疼了。麻煩你了。”樊奕菱朝保安晃了一下手裡的鑰匙。
保安疑惑的看了看她,最後還是走了,因爲人家手裡要鑰匙,他們即便懷疑也不能不讓人家客戶爲難,尤其這個保險箱的客戶,是一個大客戶呢。
保安的到來無疑推動了樊奕菱前進的腳步,她吞吞口水打開了保險櫃,這個保險櫃居然有兩層,第一層是鑰匙打開的,第二層,盡然是輸入密碼纔可以打開的,難怪艾麗放心的把鑰匙給了女兒,沒有安頓女兒不能開保險櫃,原來,想要打開保險櫃,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
樊奕菱伸出手,顫抖了一下,試着將自己的生日輸了進去,盡然是錯誤,在艾麗眼裡,難道還有別女兒重要的東西?
樊奕菱又將艾麗的生日輸了進去,盡然還是錯誤!樊奕菱閉上眼睛,艾麗會設置一個什麼樣的密碼呢?
在樊奕菱的腦子裡出現一組數字,那是有一次她要用媽媽的電腦,媽媽告訴她電腦的密碼,樊奕菱快速將這組密碼輸了進去,果然,“咔噠”一聲,保險箱盡然真的開了。
真大眼睛的樊奕菱沒有先去看保險箱裡的東西,而是默唸了一下那組密碼:lzcal。
記得那時樊奕菱打媽媽電腦的時候,問過媽媽這組密碼什麼意思,媽媽說隨便編的,現在看來絕非編的,而且一看就是兩個人名字的縮寫,後面的無疑就是艾麗的縮寫,那麼前面是個什麼名字呢?
用l打頭的姓氏實在是太多了,林,凌,柳,雷,黎等,多的數也數不過來,樊奕菱吞吞口水,這住密碼前面的三個字母就是她生父的名字,她可有肯定。
咬了咬牙,樊奕菱將手伸向保險櫃,當她看到保險櫃裡的東西后,眉頭一皺再皺,心一陣比一陣疼。
樊奕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銀行的?她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哭了一會兒,整理了心情回到了學校。
——
冷沉風燦燦吃完午飯手拉着在街頭散步,有說有笑,甜蜜的生活裡有甜蜜的愛情伴隨着,雖然燦燦被兩個家庭同時看得很嚴,但相對來說,她比陽陽和樊奕菱幸福多了。
之所以能這樣大搖大擺的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時間,完全是因爲,冷沉風和燦燦彼此遵守着家長給定下的規矩:不能越雷池半步。
因爲燦燦沒有越過雷池,所以比陽陽自由,可以和冷沉風有更多的屬於自己的時間,對於家長給的信任,燦燦也緊緊記着,也珍惜着。
燦燦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着他們,回頭看了好幾次沒有發現。她握着冷沉風的手緊了緊,小聲對冷風說:“沉風,你發現沒,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冷沉風沒有回頭看,也沒有說話,只是往前走。
“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燦燦甩着冷沉風的手。
冷沉風鼻孔出了一口氣,側過臉看着燦燦,“不想瞞你,那人是跟蹤我的,不是跟蹤你的。”
“啊?!真的有人跟蹤?是什麼人?我們報警吧?你惹了什麼人?”燦燦的頭皮的發麻了。
“燦燦別急。”冷沉風摟住燦燦的肩頭,輕鬆的說:“不是仇人,就是愛護我的人。”
“愛護你的人?你們家給你派的保鏢?”燦燦眨着大眼睛,“你這麼高這麼壯,誰敢惹你?”
“當然,也可以說是愛護你的人給我派的保鏢。”
“什,什麼麼意思?”燦燦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冷沉風颳了一下燦燦的鼻尖,“本來不想和你說的,但你知道了,也別生氣啊。”
“你的意思是跟蹤你的人是我爸派的?”燦燦像在問自己也像在問冷沉風。
“不止一撥,好像還是兩撥人呢,你爸爸可夠不放心我的,他是不是特怕我把你吃了。”冷沉風嘆着氣,“其實燦燦,我告訴你,我說會尊重你,就會尊重你,叔叔根本沒必要這麼每天看着我。”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燦燦撅着嘴問。
“沒幾天,也就這幾天。”其實,已經好長時間了,冷沉風擔心燦燦生氣,就和燦燦撒了善意的謊。
太可氣了!燦燦嘟着嘴,原來自己和冷沉風都活動在爸爸的眼皮底下。
回到家裡的燦燦,毫不給騰項南賣面子,開口就質問,當騰項南想抵賴的時候,燦燦的眼淚嘩嘩的就給騰項南流出來了。
騰項南哪經得住寶貝女兒的眼淚,簡直要命吶。他趕緊抵賴,把責任推給雷翼,抱着燦燦的小肩膀撒謊,“燦燦,別哭別哭,真不是爸爸的人,是雷老虎派的人,你想啊,爸爸怎麼能不信任你呢?”
“真的不是您?”燦燦眨着帶淚珠的大眼睛。
“當然了,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這件事情也怪爸爸,雷老虎辦這事爸爸是知道的,我以爲他就是說說而已,不會真做,就沒有阻攔他,你別生氣了,回頭爸爸說他,讓他趕快把人撤走。”
看着燦燦好像信了,騰項南心頭鬆了一口氣,這丫頭是雷老虎親生的,和雷老虎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而他就不一樣了,只是個養父,一旦打斷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這黑鍋還得雷老虎背。
再說了,這事雷老虎本來就有參與,他背一份也是背,背兩份也是背,多背一份也累不死。
“燦燦,那雷老虎真是太過分了,就算是不相信那個壞小子,怎麼能不相信我們燦燦呢?回頭爸爸好好替你罵罵他。”
騰項南抓着機會趕緊在雷老虎背後挑撥一下,好讓燦燦離他再遠點兒,離自己再近點兒,這種事,他是挖空心思每天想,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不得好好利用一番。
“您別騙我了,您也有參與吧?冷沉風說了,是兩幫人呢!”燦燦嘟着小嘴埋怨着,把生氣的小臉給騰項南看。
“啊?兩幫人?這個雷老虎,太過分了!還派了兩幫人!”騰項南趕緊說的就和真的似的,還不忘再詆譭兩句雷翼。
“您別裝了,冷沉風說了,兩幫人輪流着,就是您和爹地商量好了的。”
“冷沉風說了!冷沉風說了!那小子算個什麼東西!”騰項南在心裡罵了幾句,嘴上卻不敢這麼說出來,而是耐心溫柔的勸燦燦,“燦燦,爸爸,真沒參與,不信你去問雷老虎,還有,你別總是相信那壞小子的話,他的話能比爸爸的話真嗎?”
騰項南說完趕緊跑樓上去了,他得上去給雷老虎說一聲,不能把他出賣了,一切罪過,他雷老虎必須全部承擔下去。
就假裝這事裡真的沒有他的事,雷老虎現在再怎麼牛逼,也是他騰項南的小弟,騰項南命令他給自己頂雷,他就得頂。
雷翼接到騰項南的電話後,直抹額頭的汗,蘇藝婷在一邊有點兒不高興,責備騰項南太過分了,總是好事都他和寧雪佔着,一有錯,就讓他們夫妻頂。
“騰項南是不是太過分了?做了他不敢承認,你就敢了?憑什麼讓你一個人擔?”蘇藝婷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鼻腔裡直泛酸水,“你看看,燦燦都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他騰項南和寧雪巴不得燦燦恨我們呢。”
雷翼顫抖的他老心臟,摟着蘇藝婷一個勁的勸,“南哥和嫂子能對燦燦好,也是燦燦的福氣,這事本來我就有參與,南哥想的也是對的,一個人承擔,總比兩個人承擔好點兒。”
“可是,燦燦又和我們又隔閡了,你看着吧,一會兒就打來電話質問你,我們纔是親爹媽,他騰項南不能這麼霸道。”
“我看不會,燦燦那麼懂事,他不會怪我的,你放心吧。這回南哥失算了。”
“你那麼肯定?你知道燦燦和你親還是和他親?”
蘇藝婷抹着眼淚,自從從鬼門關回來,醒悟了對燦燦造成的傷害,她可是緊着不敢再去打擾燦燦了,也不敢提任何有關燦燦的話題,可是那騰項南也太過分了。
總是想着法來離間他們夫妻和燦燦之間的感情,本來他們兩和燦燦之間就夠疏遠的了,平時不讓燦燦來就算了,還不讓他們在孩子的心裡留個好印象。
結果雷翼和蘇藝婷等了一天電話,燦燦也沒有打來質問,而是在傍晚的時候,燦燦提着一些水果回來了。
雷翼做好了承認錯誤的準備,一來是該給女兒道歉,二來是因爲騰項南下的命令。蘇奕婷雖然心裡不痛快,但燦燦能回家一趟她到也高興。
不管燦燦回來是不是質問他們來了,能有個回來的機會,她到感謝騰項南了,趕緊吩咐廚房給燦燦做好吃的。
燦燦也留下來吃了晚飯,從進門到臨走,關於派人監視冷沉風的事情,燦燦一字未提,雷翼想主動承認錯誤的,但是又沒有勇氣。
他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如果真和燦燦說了,那就是暴露了騰項南給他打電話的事情了,這反而把騰項南涮了進去。
自從他們夫妻出現,騰項南天天提心吊膽就怕失去燦燦,他不能給騰項南再添堵了,所以,對於派人監視冷沉風的事情,他一直假裝燦燦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燦燦陪蘇藝婷和雷翼吃過晚飯後,要走了。
蘇藝婷那叫一個捨不得,眼淚濛濛的,看得燦燦真是心酸,每天課程緊,這段時間在考研,有點兒時間又分給了冷沉風,她真覺得自己是很少回這個家了。
“媽咪,我以後會常回來的,你和爹地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啊。”燦燦拉着蘇藝婷的手。
“不敢打擾你,每次給你打電話,擔心你爸爸吃醋。”蘇藝婷說的是真的,有次她給燦燦打電話,第二天人家騰項南就找來了,說孩子課程緊,讓她少打電話給孩子添負擔。
這些蘇藝婷沒有和燦燦說,自己默默的認了。曾經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蘇藝婷不會再讓它重演一遍。
她已經學會了怎麼做纔是愛孩子,怎麼做纔會讓孩子更愛她,怎麼做孩子纔會沒有任何負擔。
“那以後我打給你們。”燦燦說完高興的走在門口。
雷翼送在門口,要派車送燦燦,又想和女兒多待一會兒,也有個單獨說話的時機,雷翼又說:“燦燦,要不然爹地親自送你回去。”
“不用了,冷沉風在外面等我。”
“什麼?等你這麼長時間?”雷翼張大嘴巴。
燦燦進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他們覺得這兩個小時短的就和兩分鐘一樣,當聽說冷沉風在外面等了燦燦兩個小時,又覺得這兩小時確實夠長的。
“爹地,冷沉風是個君子,你可以相信他,你們也可以相信我,那些派給我們的保鏢,您就讓人家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雷翼想說什麼的,燦燦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在蘇藝婷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跑了,“爹地媽咪再見,我下星期回家,給我準備好吃的啊。”
雷翼和蘇藝婷摸着自己的臉,淚花轉啊轉,最終滑落。
多懂事的孩子,理解父親的疼愛,知道父親說出一個道歉的話來多麼爲難,她都不讓父親說出口。
——
晚飯後,寧雪和騰項南瞭望着院子裡,心裡嘀咕着:燦燦不會住在雷老虎那吧?
“以後還得給雷老虎找點兒事情做!”寧雪對騰項南說。
騰項南抱着寧雪,“雪兒終於和我有意見統一的時候了。”騰項南像寧雪保證,以後繼續會做很多挑撥雷老虎夫妻和燦燦之間的事情。
“恩!吧唧!”寧雪用力點頭,獎勵了騰項南一個大啵啵。或者接下來兩人可以商討一下有什麼好的計策。
樓下,太陽打東北出來了!平時躲着一新的樊奕菱盡然和一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新看了看樊奕菱,就樊奕菱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想這樊奕菱會不會有話想和自己說?
這樣想着,她又幹脆的否定掉,因爲樊奕菱時不時的看着門口,還聽到外面動靜就激動的樣子,她斷言樊奕菱在等人,
現在家裡除了燦燦沒有回來,都已經在家了,而樊奕菱在等燦燦?多麼不合乎邏輯的事情!
“樊奕菱!我哥樓上呢,你不會以爲他出去了吧?”
“恩?噢,我知道他在樓上。”樊奕菱說着將眼睛盯在電視上,假裝她在看電視。
“嗨!你坐了這麼長時間了,這裡演的啥,你給我講講。”
“你不是也在看嗎?”樊奕菱低聲說,她哪知道電視這會兒都演了啥,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電視上。
一新貓倒腰看着樊奕菱的臉,直看得樊奕菱心慌,一新就是她的剋星,在這家裡,她最怕的人就是一新了,一新那張嘴,去參加個什麼辯論賽,穩穩的能給拿回的大獎來。
這個一新也是知道的,樊奕菱能頂着和自己最怕的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這心裡得有多大的動力。
這個不得不引起一新的好奇來,她打量着樊奕菱把,樊奕菱看得心裡毛毛的,“你看什麼?哪裡有不對?”樊奕菱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的臉。
“不對的太嚴重了!老實交代!說!你憋着什麼壞事?”一新往樊奕菱的身邊坐了一下。
樊奕菱觸電般躲了一寸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說憋着壞事,她騰一新纔是那種人。
“一新,還在看電視!作業做完了嗎?”在樓上等不上燦燦回家的寧雪坐立不安走下樓來。一看一新和樊奕菱在看電視,擔心一新欺負樊奕菱,趕緊走過去。
一新趕緊報告寫完了,絲毫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
寧雪想着樊奕菱好不容易下樓來看會電視,別人一新給擾了,“一帆還在寫,你就寫完了?趕緊上去寫去!不好好學習考不上大學看你怎麼辦?”
“她笨嘛,我真的寫完了。”一新嘟着嘴,“媽媽真是的,就那麼不相信你聰明的女兒!以後不許把我和笨蛋放在一起做比較。”
“寫完就看書去!”寧雪提起一新推倒樓上去,回身把遙控遞給樊奕菱。
樊奕菱剛要說謝謝的,門口燦燦笑得燦爛就進來了,寧雪大步走過去,樊奕菱也站了起來。
“雷翼和蘇藝婷給你吃什麼了?吃飽了嗎?晚上你姨姥姥又給你做了可樂雞翅,你要不要吃點兒。”寧雪一咕嚕的說。
燦燦本來已經吃飽了,但是看到寧雪那個樣子,今天不吃點兒,是不行的。於是點點頭,抱着寧雪的胳膊撒嬌,“還是媽媽心疼我,女兒就是有點兒餓了。”
“好,你去洗手,媽媽給你去熱。”寧雪興沖沖的走進廚房。
燦燦走到客廳裡,和樊奕菱打了招呼,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去洗手間洗手。
樊奕菱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燦燦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等燦燦一進洗手間的門,她迅速拿起燦燦的手機翻了起來。
沒用多費事,就查到了冷沉風的電話,她默唸了一遍,這時,寧雪在餐廳裡喊她去吃雞翅,她嚇得差點把燦燦的手機掉在地上。還好寧雪沒有注意她,而是眼眸看着洗手間的方向。
樊奕菱瞅着洗手間的門,又瞧着餐廳裡的寧雪,偷偷的放下燦燦的手機,對寧雪說:“阿姨,我晚飯吃了那麼多,現在還撐着呢,就是因爲撐得慌,纔下來坐一會兒。讓燦燦姐吃吧,我上去了。”
樊奕菱回頭對寧雪說了一句走上樓去。
“那你不讓陽陽陪你出去走走。”寧雪對着樊奕菱說:“阿姨給你拿消食片去”。
“沒事,是我不想出去。”其實晚上,陽陽確實有要陪她一起出去散步的,是她不想出去的。
樊奕菱折回去阻止寧雪去拿消食片,說她也不難受,不用吃什麼消食片,再說了,現在也不睡,根本用不着吃什麼消食片。
“就怪陽陽總是讓你多吃,怕你受餓了。”寧雪寵溺的說着,滿滿的對兒女們的愛流露出來。
樊奕菱心裡暖暖的,這樣的寧雪,給她的愛和艾麗基本都要站平了,這樣的婆婆,如果不發生變化,她一定會給寧雪做一個好媳婦的。
還有陽陽,越來越讓樊奕菱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愛,可是,他們之間會走的長遠嗎?樊奕菱心裡有一股擔心。
回到房間的樊奕菱第一時間就把冷沉風的電話存進了自己的手機裡,今晚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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