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謝謝訂閱!我們交往吧~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想起給我熬雞湯喝?”齊譽一手支着腦袋側身斜看葉蔚藍,眼裡閃着痞痞的眼神,“該不會真的對我有感覺了吧?”他摸摸下巴,忽然身體前傾,直直看向葉蔚藍。上次忽然給他做西餐,雖然以失敗收場,這次,她又精心熬了一鍋湯,以她的功底,能做到這個程度,除非是花費了十二萬分的心思,不然不可能達到這個程度。

齊譽表面上嬉皮笑臉調侃她,但是心裡忽然沒了底。他們之間只是一場戲,如果葉蔚藍對他真的動了情,那麼這場戲可能就無法繼續下去了,他已經欠了一個女人,不能再欠另一個女人,他的心只有一顆,還不起。

葉蔚藍看着他忽然靠近的臉,那張臉削瘦憔悴,但是無損他溫潤中帶着的英氣,她的眼看着他粉色的脣瓣上還帶着雞湯,看上去潤澤水亮,很誘人,她忽然覺得有點兒饞,嚥了口口水,她的眼睛閃躲移開,剛纔已經平靜的心又快速跳了起來。

“叫你臭屁”,葉蔚藍一手蓋上齊譽的臉將他推開,“你當我層次那麼低,對誰都有感覺麼?嘁。我是看你太累了,想給你補補,萬一過勞死了,我要付賠償金的。”

齊譽一把揪住蓋在他臉上的手移開,當手挪開後,他的眼神已經不是方纔的戲謔,而是十分的認真,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深邃,直愣愣地盯着葉蔚藍,令她一陣仲怔。兩人的目光就在斑斕的光線中膠着在一起,光與影投射在彼此的臉上,時光彷彿靜止了一樣。

很長很長時間以後,兩人都會記得在那個流光溢彩的書房,那個陽光絢爛的中午有那麼一場驚心動魄的眼神糾纏,不是愛的眼神交匯,只是一場試探,誰先快了心跳的頻率?

“葉蔚藍,不要對我動心,你知道我的心在哪裡。”齊譽紅潤的薄脣輕輕吐出一句話,無比的認真,是告誡她,也是告訴自己。

葉蔚藍盯着他的眼,聽他如此說,心往下沉了沉。不要對他動心,每次他們之間有所接觸,她的心跳頻率都會跟別人接觸時不一樣,那是否就是動心?她是心理專家,卻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心。因爲他們之間,是一場與以前都不一樣的戀愛。

對季淳風的愛終於淡化了嗎?她突然惶恐起來,那麼多年,她只癡戀他一人,深深刻在心上的名字難道已經隨着時間風化掉了嗎?

她的目光忽而停留在齊譽的脣上,這會兒,她忽然想給自己一個答案。

她當然知道齊譽的心在哪裡,那時候是感動,是矛盾。他對夏瑾的癡戀令她感動,讓她有惺惺相惜之感。他的夏瑾的深情令她矛盾,因爲這讓她覺得自己對不住大哥。可是這會兒再聽他重提,心裡的痠痛不減,除此以外,還有了別的情緒。就像一碗酸辣湯裡被加入了其他的調味料,酸辣以外,還有點兒苦。

感情是把雙刃劍,在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中,她也不信齊譽對自己會無動於衷,畢竟他們兩個太相似。在感情世界裡,因爲看了太久自己愛着的人幸福,會覺得孤單,會覺得冷,會渴望有點兒溫暖,這個時候的他們只能給彼此羣暖,來溫暖自己的心。他警告她,何嘗又不是在警告自己。

她的目光沉了沉,突然手掙出他的掌握,兩手捧住齊譽的臉,將自己的紅脣貼上。四片脣瓣貼在一起,溫溫熱熱,軟軟糯糯,只是肌膚的親密接觸,從生理學上說,其實吻誰都是那個感覺,就好像古時候洞房,燈一滅,跟誰上/牀都一樣,但是畢竟人是感情動物,換了對象,感覺會有所不同。

葉蔚藍感受到的,是他被突襲時的驚訝顫動,脣瓣覆蓋下的兩片脣肉柔軟溫潤,是屬於他獨有的味道,跟季淳風不一樣。季淳風的吻永遠是霸道的,只要貼上就像是點燃了他的火,一下子能將她燃燒起來。可是這個吻沒有帶給她那種熊熊的烈火,卻像是一鍋清湯,甜而不膩,越喝越想喝,但飽了就夠了。

齊譽瞪大了眼,這個女人是不是失聰,他前面剛警告過他,這會兒就來勾/引他,主動獻上紅脣,她在唱哪齣戲?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眼睛幾乎瞪成了對雞眼兒,想動,卻被她牢牢捧着臉。

“別動,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心意嗎,那就好好感受一下,結束了,我們就都明白了。”葉蔚藍離開他的脣一寸的距離,眼睛緊緊盯着他,微熱的氣息拂在齊譽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玫瑰香氣,她的紅脣像是開合着的玫瑰花瓣一樣you惑人。

齊譽聽她說完,眉頭皺了皺,黑眸一怔,突然伸手也捧住了她的臉換了自己主動吻住她。他不同於她的淺嘗輒止,而是探舌而入,舔上她的貝齒,勾着她的小舌一起纏繞。既然是感受,就要感受個徹底。這個吻不同於上次的意外之吻,貼一下就讓人臉紅心跳,而是糾纏了很久很久,是津液的交換,是靈魂的試探。

對齊譽來說,她的味道是甜美的,卻不是喝了蜜糖那樣的,直接就上來的甜美,她的甜不同於他以前的女人,嬌柔如水。她像是一塊在糖粉裡滾了一圈的麥芽糖,初上口沒什麼味道,但化了那層粉,嘴裡的甜就一圈一圈漾開,越吃越想更多一口,好像永遠也舔不盡那種甜美,又帶着韌勁,越吃越有味道。

對於葉蔚藍來說,她以爲齊譽給她的感覺只是那一鍋清湯,卻不想,原來那只是一場錯覺,是他脣上原來留着的雞湯味道給她的錯覺。齊譽的吻不像季淳風的霸道,但是有屬於他的專制。他是洪流,沖洗她的感官,將她捲入水流中,不自覺地跟他一起沉淪翻滾。

這一個吻來得激烈,本是試探彼此的心,卻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道。漸漸的,捧着對方臉的手漸漸的下移。齊譽的手摟上葉蔚藍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坐在他的腿上,緊緊抱着她,與她脣舌教纏。葉蔚藍一頭褐色長髮被齊譽拉開了束縛的髮卡,披散開來,像是褐色的水藻一樣將兩人糾纏了起來。葉蔚藍捧住齊譽的手移到了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一樣需要他的支撐。

兩人輾轉碾壓,像是缺水的魚兒在滋潤彼此,力圖保證自己不會旱死在情感沙灘上一樣的熱吻着。“嘖嘖”的水聲在“滴答滴答”的鐘擺聲中連綿不斷,將空氣裡的流光溢彩都變得生動起來,傾瀉一室炎炎陽光。

當兩人覺得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氣息越來越不穩的時候,終於黏在一起的脣才分了開來,彼此的眼中都有着化不開的情/欲,一個黑眸深處像是點燃了兩團篝火,在眼底深處閃着火苗,一個褐色水眸裡像是汪了泉水,滿地就要溢出來,活生生的水火交融。

“滴答”聲中是兩人“呼呼”的喘氣聲,渴望彼此的雙眼都紅了起來,潤澤的脣瓣水亮亮的,像是塗了一層蜜蠟一樣晶瑩。

葉蔚藍嚥了口口水,理智在隨着肺吸入的冷空氣中迴歸,眼中的火熱漸漸退了下來。她鬆了環繞在齊譽脖頸上的雙手,動了動身體,悄悄移開齊譽的腿部根處。她的目光往那裡瞄了一眼,臉色火紅一片。他起了感覺,頂在她側臀的地方像是有根烙鐵一樣透過兩人的衣料熨燙着她。

這個吻差點天雷勾動地火,好險好險,她後怕的想,以後再不能胡亂嘗試了,差點出了大事。她再次挪動了一下,因着齊譽的手還緊緊箍在她的腰間,加上方纔的熱吻像是抽了她的骨頭一樣,渾身綿軟綿軟的,她要站起來有點費勁。

“別動。”齊譽在她動作時,大手緊了緊,扣住她亂動的身體,牙關繃着,額頭冒出一層細汗,理智容易迴歸,但是下身的火可不是那麼容易消了的。葉蔚藍一動,又將他的火給點了起來,在那個地方支起了一個小帳篷,急着要突破。他瞪了她一眼,“不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動麼?”火熱的氣息隨着他說出口的話噴在葉蔚藍的臉上,將葉蔚藍的臉頰吹得火紅如秋楓。

他鬆了環住葉蔚藍腰肢的手,葉蔚藍一得到自由,急忙從他的身上跳開,反身倚在一旁的桌子上,雙後撐在桌沿上,藉此撐住自己尚未恢復力氣的身體,也穩住自己在亂跳的心。她垂頭看着剝落了漆的地板,不敢看向齊譽。卷卷的頭髮傾瀉下來,擋住了她的表情,叫齊譽看不分明。

她的手指摳着桌沿支出來的小邊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悄悄舔了一下脣瓣。離開膠貼在一起的脣瓣在冷氣的速冷下微涼,還停留着他的味道,她問自己,這一個吻有試出自己的心嗎?可是爲何她更迷茫了?

齊譽在葉蔚藍離開自己的大腿後,忽覺懷裡空落落的,冷空氣瞬間將他包圍,滿懷的涼意。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己的小帳篷不再那麼顯眼的突出。他的臉微冷,慢慢減速的心沉落沉落。這一個試探彼此的吻,他們都投入了進去,心,好像迷路找不到方向一樣惶恐起來……

“滴答滴答滴答”,寂靜的空氣裡安靜下來,中午的陽光很猛烈,透過窗戶,滿室流光溢彩的顏色變得更妖豔。

“感受到什麼了沒有?”齊譽輕咳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微微暗啞,又帶着刻意的冷情,他擡眸看着眼睛盯在鐘擺固定點位置仲怔的葉蔚藍。

她頭微仰呈四十五度角,長髮蓬鬆垂及桌面,影在色彩斑駁的光暈中的身姿曼妙,白希的臉頰被照射出一抹淡藍的色調,看上去像是歐若拉公主一般耀眼,可是她的眼神迷離,帶着一點憂鬱一點迷惘,這樣的她有着一種淡淡的、冷豔的疏離感。

葉蔚藍眨了眨眼睛,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個被螺絲釘釘住的鐘擺原點。當她第一眼看到這口古董鍾時她就看上了。那時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這隻鐘擺下面的垂點,而季淳風就是那個原點,無論她的心怎麼擺動,始終只圍着他搖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脫離他,現在想來,如果她不再圍着他搖擺,那麼就是那顆螺絲釘鬆了,而鬆動了螺絲釘的鐘只說明它壞了,那麼她對他的愛是否已經在鬆動,在尋求一個新的時間點?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愛,可是等,需要有他的迴應,而他的愛給了黎妍。沒有迴應的愛情,只成了她演着的一場獨角戲,戲裡面只有她的回憶。明知道他們已經沒有了結局,她爲什麼不能一場新的開始,爲什麼還緊緊抱着那段回憶不肯放?她的人生不是爲他季淳風而生,不是嗎?可是想到要將他驅逐出她的心房,爲什麼是這麼的痛?

“不如……”葉蔚藍緩緩側過頭看向齊譽,“我們真的開始一段愛情怎麼樣?不再演戲,看看我們是不是彼此需要的人?”她偏頭,脣角微揚,眼眸裡明媚依然,卻含着瑩瑩水光。她想要忘了他了,真正的忘掉他,尋找新的原點,即便是痛,也要將他抽離自己的心房。如果他不從她的心裡拔除,她的傷口將永遠不能癒合,那樣夜夜噬心的感覺真的真的太疼了……她想她是不夠堅強,年華有限,她怕自己的生命真的在有他的回憶中蹉跎了……

齊譽眼睛瞪大,聽着她的話,心裡好像被狠狠擊了一下:“你瘋了……”

“不,我沒瘋。”葉蔚藍搖搖頭,語調低緩但是堅定,“那一個吻,你也有感覺的,不是嗎?趁着我們彼此還有感覺,爲何不試試我們的可能性?”

齊譽語結,不可否認,那一吻,他是有感覺的。可他不認爲就憑那一吻葉蔚藍會有正式交往的想法,他的眼倏地一寒,道:“你在逃避?你想要我從你對季淳風的感情裡救出來?”

葉蔚藍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沒心沒肺:“你認真了,哈哈,逗你的,看來是你先入戲了。愛上你,纔是瘋了。明知道你的心裡有夏瑾,我怎麼可能再去愛一個心裡有着別人的男人,齊譽,你是精/蟲上腦,腦袋不靈光了吧,哈哈……”她的眼瞄着着那個已經憋下去的小帳篷,捂嘴樂呵着。

齊譽氣結,這個死女人裝出一副憂鬱相,浪費他的感情,活該季淳風不要她。“你……”他指着她,“還不是你勾/引的我,哪個男人能夠面對you惑坐懷不亂?要是你再惹我,別後悔我把你吃了,讓你徹底失/節!”

葉蔚藍衝他做了個鬼臉,端起托盤道:“看你的書吧,趕緊把我們的事情了結了,回去救夏瑾。”老舊的地板重新響起“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是她掙扎中的愛情發出的悲鳴,當她走出書房時,葉蔚藍終於忍不住靠在牆上,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就連齊譽也看出她是在逃避了,她真的是很失敗,親口說出要重新開始新的愛情,可是,原來做的要比說的難好多……

齊譽的目光盯在書頁上,原本的白紙黑字在琉璃光線中變成五彩斑斕,他一個字未看進,只是呆愣着。葉蔚藍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他想。一隻手木木地摸上胸口,那裡有着奇怪的感覺。當他們接吻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絲毫沒有想到夏瑾,他想,一定是因爲他跟夏瑾沒有過接過吻,所以沒有相應的記憶來想到她。

齊譽搖搖頭,甩脫那種煩悶感,在葉蔚藍剛纔說要試着交往的時候,他差點真的就答應了。也許,他自己也想成爲那個想要逃離的人。當孤獨的愛濃到太深,會想要找一個出口來解脫,因爲太寂寞,太疼了。

看着心愛的人幸福,他也會感到幸福,可是那份幸福是痠疼的,因爲他的幸福太孤寂……一個人的寂寞需要兩個人來填平,葉蔚藍的想法他怎麼會不明白,可是他不能,不純粹的愛情不如不要,因爲那隻會讓自己更加的辛苦,也是對對方的不負責。

思緒驟然被樓下的門鈴聲打斷,寂靜的空氣裡響着尖銳的聲音,他找回理智,重新投入到資料中去。夏瑾的案件不能再等了,他要回去幫她!

葉蔚藍聽見門鈴的聲音自然跑去開門了,可是當她打開門見到門口站着的衣着品位優雅的女人時,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看着有點兒面熟,彷彿上一秒鐘還見過,她恍然大悟,這個女人的面容跟齊譽有幾分相似,不,是齊譽的面容跟眼前的女人相似,那麼她是齊譽的母親?

“伯母?”未等女人開口,葉蔚藍試探着問了下,“你是齊譽的母親?”

在葉蔚藍打量眼前女人的時候,女人同樣也在打量她。今天的葉蔚藍只穿了簡單的居家服,但是無損她的氣質,高挑明媚,不化妝的她看着很純淨。

女人點了下頭,冷冷道:“是,我是齊譽的母親。”她的目光冷淡倨傲,好像葉蔚藍就是一個不入流的三流明星,“齊譽在嗎,我找他。”

葉蔚藍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主兒,可她從未被人輕視至此,看在齊譽的份上,她不跟她計較,如果是別人用這種眼神看她,她一定叫她好看。葉蔚藍下巴微微擡起,眼神冷漠,口氣淡淡道:“哦,你等着。”要說擺高貴,誰不行呢?

“吱嘎吱嘎”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葉蔚藍走到書房門口,門都未進,直接在門口叫齊譽:“喂,你媽來了。”

齊譽翻書頁的手一頓,眉頭微皺,他站了起來隨着葉蔚藍走下樓。門口,氣質典雅冷傲的女人站在炎炎烈日下,室內室外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齊譽掃了葉蔚藍一眼,她就讓他媽站在門口被太陽暴曬?

葉蔚藍只是眼神冷漠的看向齊譽,再掃視一眼門口,用眼神告訴他,這是他媽惹了她。她從來不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主兒,要用自己的熱情去感動對方,那是門兒都沒有的事情。她抱着手臂站在齊譽身邊,迎視齊譽的母親。她的母親對她有敵意,是因爲傳媒說她們之間的關係嗎?

紅脣一挑,她先抽手抱上齊譽的手臂,做出一副親暱狀。齊譽剛要開口叫媽的情緒被她突來的動作打斷,他側頭看着她,眉頭微攏,搞不明白她的把戲。“媽,你怎麼過來了。”齊譽出聲,帶着些微的驚訝。他的母親正隨父親做環球旅行,怎麼會突然到訪來這兒?

“過來看看你。”歐陽瓊冷眼掃過兩人相貼的手臂看向自己的兒子,面色顯得更冷,目光銳利。

熱浪隨着洞開的門往內涌進,齊譽道:“進來說話吧。”葉蔚藍皺眉看了眼齊譽,心想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敢做主。

“你大伯父告訴我說,你請他幫忙做事?”她走在齊葉兩人前面,走過兩人時掃了一眼葉蔚藍,而後環顧室內,在走到大廳中央時,她站定,回頭看向跟在身後的兩人。

“是。”

“阿譽,你放着自己的事務所不管,就在這兒幫她打官司?”歐陽瓊年紀雖大,但是可以從她現在的臉上看出當年風華,齊譽的好相貌應該得於她。她的目光停留在葉蔚藍的身上,“據說,她在國內還有牽涉到一宗案件?”

她以爲自己的兒子跟這個女人鬧緋聞只是小打小鬧,玩玩而已,可是從大哥那裡傳來的消息看來,兒子這會兒是動了心的。不然,他不會放着自己的事業不管,在法國一呆就是一個多月,甚至爲了這個女人開口跟大哥討人情。她本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從她得來的消息看來,這個女人的背景可不光光是模特那麼簡單。他們是政法世家,如果跟這種背景的女人牽扯到一起,齊譽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如果是這樣,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還可以四處旅行,不去收收他的心?

齊譽的濃眉皺攏,聽出自己的母親對葉蔚藍的不善來,他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對葉蔚藍露出那種眼神,也不喜歡她說她時的那種語氣。“媽,她是我的委託人,我當然要在這裡給她打下去,一直到贏了那場官司爲止。”

“你的事務所裡有那麼多菁英律師在,需要你這個大老闆親自出面麼?”歐陽瓊的聲音微沉,透着不快。

一旁偏着頭的葉蔚藍本是隨意聽聽他們的對話,順便勾住她的兒子氣氣她的,早猜出來這位母親是來者不善,這會兒竟是要逼着齊譽回去嗎?顯然她是看不上她的,這會兒正想法設法想要拆散他們這對“情侶”。

她眼一冷道:“我說,你們是要在我的地盤當着我的面來說我的不是嗎?要說,你們母子回去找個地兒慢慢說。這屋子掛着的,可是我的名字,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的地盤說我的不是。

如果你是順道來看看自己的兒子,那麼我歡迎,如果不是,那麼就算了。齊譽是我花了重金聘請的律師,如果他要換人,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不過,我想問問,這突然換人,對得起他的職業操守嗎?律師界的名聲可不是這麼容易混的。”

歐陽瓊瞪了葉蔚藍一眼,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兇悍的很,撇去她複雜的背景來說,她還是挺欣賞這個女人的。聽聞她爲自己的朋友願意花七年的時間爲她討回公道,這份義氣不是哪個名媛能做到。這樣重情重義的女人可以看家護院看自家兒子。

她的目光移到兒子臉上,此刻他的表情可不是那麼好看。“齊譽,你這個年紀,我本該催你要收收心,該結婚了的。以前我一直尊重你,放縱你,難道,你想要我中斷旅行,回來看着你,給你安排一些社交活動嗎?”她的目光再次在葉蔚藍的臉上來回掃視,最後又停在齊譽的臉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跟你父親會在國內等你。”

眼睛掠過葉蔚藍,歐陽瓊轉身離開這棟古老的的房子。

葉蔚藍待她走後,臉上泛着興味看向齊譽:“喂,你媽好氣派,大老遠飛來法國就是過來看你幾分鐘,落下個警告就又飛走了,你是她親生的嗎?怎麼你們連喝杯茶敘敘母子情都沒有,連個禮物都沒給你啊。”她鬆開齊譽的手臂,靠在牆上偷樂呵,“你說,要是她知道我只是你的擋箭牌,你心裡的女人她更不喜歡的話,會不會被你氣的吐血?”不是她貶低夏瑾,而是事實卻是不可改變的。夏瑾出身平凡,結過婚,離過婚,還跟着個黑幫老大,更要命的是還看不上她兒子,這幾樣加起來,那貴太太的心臟受到的衝擊不太強烈哦。

齊譽斜眼看她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眯眼看着她:“如假包換,她是我的親媽。我問你,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現在怎麼說你都得恭謹叫聲‘伯母’,怎麼說也是我掛名的女朋友。”他的母親可是紅二代出身,以前在職時也是一股女將軍的風範,果敢決斷,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對她。

“我叫過了啊,你沒聽到。”葉蔚藍依然是不正經的笑着,“我要是順着她,她不是更加以爲我糾纏着你不放,沒準當場就揪着你的耳朵走了。況且,不待見我的人,我也不待見她。”她對着齊譽比出一根食指搖晃,然後扭着腰肢上樓去了。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上面忽然幽幽飄下一句話,帶着幸災樂禍的戲謔:“哦,某人回去要相親咯。”

齊譽看着她扭擺的身姿,擡手揉揉鼻子,眼裡露出一種光。他擡腳,幾個大跨步趕上她,這兩三級一步的重步子,將木質的樓梯都踩得重重彎了下去,木板與木板之間露出一條縫兒出來,縫隙裡的灰塵撲簌簌往下掉,若是葉蔚藍看到,保不定得心疼死。

一個天旋地轉間,齊譽在樓梯拐角處勾着她,一手攬住葉蔚藍的腰肢,一手撐在牆上將她困在胸膛與牆面的中間,他準確無比得吻住葉蔚藍的脣,纏纏綿綿好一會兒才鬆開她的脣,他眼裡露出邪惡的笑:“不是說是我的擋箭牌嗎?我們交往吧,拿出你的‘妖精’樣兒,好好守住我,搭檔。”這個世界上,能與他母親鬥上一鬥的女人估計就只有她了。他不稀罕什麼名媛佳麗,與其面對帶着假面具的人一起吃飯逛街,說一堆言不由衷的話,他寧可面對葉蔚藍。

葉蔚藍呼呼正喘氣,這個死男人沒給她一個準備就吻她,嚇了她一跳,腦子正昏昏然時,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待眼睛裡的迷離褪去,她擡腿踢了他一腳,趁着齊譽呼痛彎腰去揉時,拔腿就跑,“行啊,我守住你,但是姑奶奶我不愛受閒氣,你風涼快活,所以這個是你給我的‘心靈撫慰’。”

齊譽看着她“咚咚咚”跑得飛快,勾了勾脣靠在牆上吐了口氣,眼裡有着淡淡的笑意,笑未達眼底,有着一絲無奈。交往,他們之間似乎是牽扯越來越深了,他擡眸,看着已經空了的樓道……

……

丁越有懼怕的人,宋詩菲十分肯定的想。就在他們準備開戰時,丁越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他就將她趕出了酒店。這個老男人真的將她當狗一樣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想要儘快的擺脫他,徹徹底底得擺脫他的鉗制。

她擡眸看看金碧輝煌的酒店,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可是陽光照不去裡面的骯髒。知道丁越接下來要見他懼怕的人,宋詩菲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隨後,她就看到一輛全球限量版的卡迪拉克在酒店門前停下,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司機位置下來走到車後座門旁打開。

身穿黑色漆皮夾克的男人跨腿而出,他一頭金髮在陽光下閃着光潤的亮澤,帶着墨鏡的臉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只是渾身透着一股冷然邪魅的氣息,將周遭炎熱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像是知道有人在偷窺他,他忽而扭頭看向宋詩菲躲藏的方向,嚇得宋詩菲馬上將探出的頭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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