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說出

柏明湛聽完沉默了片刻對蘇晗道:"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你先好好的放鬆一段時間,多陪陪熙兒,過段日子,咱們再重開養生堂。"

不想重開了,更不想再與你合夥,蘇晗心中默默吐槽,正要委婉的拒絕,殳木卻是舉步走了進來,臉色異常的凝重,"爺,那兩個包間據說是吳二太太和一個叫秋娘的女人預訂的。"

"秋娘?"柏明湛的眉心重重的一跳,臉上放鬆的笑意頓時陰沉了下來。

蘇晗卻是對那吳二太太很好奇。

這個吳二太太每次出現都神神秘秘,今兒還特意針對她害得她破了一筆小財,很有古怪,而且她記得當初柏明湛就特別提醒她注意這個吳二太太。

"吳二太太到底是誰的太太,吳轉運使還是他兄弟?"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柏明湛因蘇晗這話輕笑了一下,臉上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自是吳家二爺的太太……"

原來這吳二太太在姑蘇還是頗有些知名度的。

她孃家姓李,與吳家二爺是指腹爲婚,幼年時她父親也是四品的堂官,那時候吳家還沒有發跡,這門親事當時還是吳家高攀了。後來她三歲的時候,父親外放,一家人都跟了去,從此與吳家斷了聯繫,吳家只當是李家有意黃了這門親事,便算着李家姑娘差不多要及笄的時候給李家去了一封信主動提及因門第過於懸殊要退了這門親事。這封信不過投石問路的試探一下李家的態度,卻是一直沒等到李家的回信。吳家以爲這便是李家的態度,便另外與吳二爺結了一門親事。卻是下聘的第二日,這女方的姑娘忽然暴斃了,之後又接二連三的提了幾門親事,那女方的姑娘都出了意外,吳二爺便落下了克妻的不好名聲,無知啞婦都不願嫁給他。後來不知怎的這吳二爺酗酒過渡一頭栽進了自家的後池塘,撈上來的時候人都已經硬了。卻在這個時候李家的姑娘也就是吳二太太一個人找了過來。原來她父親在調任的途中遭遇歹徒,一家人只活了她和奶孃。雖然吳二爺沒了,但是她生是吳家的人死是吳家的鬼,愣是抱着吳二爺的牌位拜了堂成了親……

蘇晗聽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嘆道:“這女人可真傻。”

花樣的年紀。就是家中沒了親人,被生活所迫,尋個老實可靠的男人嫁了,夫妻同心知冷知熱的過尋常日子也比守着一個冷冰冰的牌位強啊,活人總比死人有盼頭吧。

花草對這吳二太太滿心厭惡,不由冷笑道:“她纔不傻!她從官家小姐淪落成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那就是爲奴爲婢的命運。吳家如今有財又有勢,只要進了吳家的門,她就是正正經經的主子。好吃好喝的供着,還得吳家上上下下的敬重奉承,不知比她蓬頭垢面的嫁個小門小戶的男人或者被主家配個小廝好多少倍。她這算盤打的精明着呢……”

柏明湛聽了這主僕二人的話,挑了眉梢不置可否。

那吳二太太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人物,她要只是想錦衣玉食的過日子,就不會這麼不安於室了,況且一家子都遭賊匪滅了口,獨跑出了她和那奶孃。也真是太巧了。

柏明湛心中所想自是不會與蘇晗多言,蘇晗給他的賬冊連看也沒看一眼就收入懷中。倒是那打銀票,他目測了一下,從中隨意的抽了幾張揣在懷中,其餘的又丟給了蘇晗,“給熙兒買玩物。”

蘇晗瞪圓了眼珠子,這回她真沒想到這貨這麼大方,以往都是與她斤斤計較,生怕她有了資本溜腿跑路單幹。

這可是十幾萬兩吶,要還是不要?

蘇晗貪婪的盯着那銀票,那個糾結,最後她咬牙下定決心,將銀票遞了回去,玩笑道:“那臭小子都被你慣壞了,你要有心就送給他些好玩的,哪有直接給銀子打發的,沒誠意……”

蘇晗話還未說完,柏明湛已經轉身走了出去,銀票自是沒接回去。

大發了,蘇晗抓着銀票笑的見牙不見眼。

果然破財消災,破了一百多兩,得了十幾萬兩,今天是個好日子。

這女人一高興,捧着銀票吧唧親了一口,又對着花草的臉蛋吧唧來了一下,“好花草,這下你心裡好受了吧,你要是不爽快,下次咱拿銀票當磚頭直接將那女人砸暈過去!”

花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推開她家貪財好色的娘子。

柏明湛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正瞅到這一幕,盯着那銀票和花草臉上淺紅色脣印古怪了神色。

見人又回來了,蘇晗攥緊了銀票。

難道後悔了?

這女人下意識的將手往身後背去。

要說這筆銀子她也不是完全白拿,就衝她給了蔣項墨那套藍色的賬冊,柏明湛就得給她封口費和感謝費,還有她因爲養生堂受到的那些驚嚇,還無緣無故的做了一回牢,夜半三更的差點被田太太嚇死……

柏明湛瞄了眼蘇晗臉上的表情,任由這女人緊張肉疼了好一會兒,才翹脣從懷裡摸出蔣項墨給他的那個小寶盒,也不言語,只伸手遞給蘇晗。

“什麼東西?”蘇晗只拿眼看,沒動手去接。

看那盒子的精緻程度就知道價值不菲,她雖然貪財好色,可是以前這貨是單身,她還能毫無顧忌的收柏三的東西,如今人家已經名草有主,那東西就是再喜歡,她也不會要了。

蘇晗的反應讓柏明湛眸色一暗,他苦笑了一下,轉手遞給了花草,口中卻對蘇晗道:“看着好玩喜慶。姑蘇不尋常見,就尋了來送給熙兒。”

花草這丫頭見娘子如此,也不敢隨意接了。只拿眼看蘇晗的臉色,娘子點頭她纔好接。

這主僕二人的神色落在柏明湛眼中,他含笑的臉陡的一冷,自嘲一聲直接將那盒子隔空拋給了蘇晗,竟是任由蘇晗愛要不要。

一副你不要就落在地上摔碎了拉倒的架勢,冷着臉扔完盒子,甩袖大步走了。

“咦。哎,喂……”蘇晗手忙腳亂的接那盒子。柏明湛早走的沒了蹤影。

切,小樣,成個親脾氣見長了還,蘇晗撇了撇嘴。打開盒子一看,不由的驚呆了,竟是一對水晶情侶擺件!

造型逼真精緻,晶體通透瑩紫,這對擺件就是拿到工藝成熟的後世,也是不可多得,這東西,在大周絕對獨一無二。

“娘子,好漂亮!”花草看了一眼便驚歎起來。順口道:“柏三少爺對子熙少爺也真是有心了。”

是有心了,可惜,這心已經不適合了。

蘇晗撫摸了娃娃身上的新郎禮服和新娘的雪白婚紗沉默了片刻。最後釋然一笑,將盒子蓋上遞給花草,“拿給熙兒去吧。”

周閆寧攥緊手心的帕子,咬着脣在正對着蔣項墨書房的小徑上螞蟻爬鍋。

她心中激動異常,臉色緋紅。

就知道那賤女人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與人生了賤種還想顧忌廉恥。掩耳盜鈴的以姐弟相稱,哼。紙終究包不住火,且看二哥哥知道了那女人的本性後,還會不會鬼迷心竅!

遠遠的看到那個峻拔魁梧的男人,周身散發着威嚴迫人的氣勢,卻又莫名的讓人敬畏心動,周閆寧日益光潔如玉的臉蛋陡的發紅泛燙,隨着蔣項墨的走近,小心肝也如揣了小兔,心跳如鼓,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二哥哥……”在蔣項墨還有好一段路的時候,她舉步迎了上去,嬌喜萬分的喊了一聲。

“爺,你回來了。”正等在書房的季小三一聽到周閆寧的聲音,也立刻出來大步迎了上去,越過周閆寧到了蔣項墨身旁,貼着蔣項墨的耳朵耳語了幾句,當然,他與他家爺的身高差距有些大,基本是點着腳尖還要蹦跳那麼幾下下。

蔣項墨先是面無表情,後面不知聽到了什麼,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季小三說完就往後退了好幾步,低眉垂目。

“二哥哥……”周閆寧惱恨的看了沒禮貌不尊重她的季小三一眼,氣喘吁吁地對蔣項墨道:“二哥哥,閆寧剛剛聽到了一個消息,說,說……”

她覷了蔣項墨一眼,似乎很難啓齒,想等着蔣項墨主動相問。

蔣項墨根本沒將周閆寧的話入耳,他負手沉凝了片刻,擺手讓季小三過來,正要交代什麼,周閆寧卻是打斷他道:“二哥哥,那個蘇子熙就是柏三少爺的兒子,是蘇---姐姐生的,跟柏三少爺所---”

“生”字還在她口中,蔣項墨就霍然看了過來,若周閆寧是個男的,蔣項墨一把就會揪住她的前胸將人給提起來。

“你說什麼?”蔣項墨冷着聲看向周閆寧,劍眉倒豎,跟兩柄鋒利的寶劍似的,刺的周閆寧心中一怵,後面那些不好聽的話便憋在了嗓子眼。

季小三也驚的張大了嘴巴,“什麼?表姑娘,這,這是誰說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貨現在一門心思的對小容,只有爺與蘇娘子的事成了,他和小容纔有希望,因此他比誰都緊張他家爺與蘇娘子的關係。

爲什麼這兩人一個殺意濃濃一個怒氣騰騰的對她,不是應該對那個女人厭惡嗎?

這副表情分明是不相信她的話,周閆寧心中大恨,面上卻做出一副膽小怕事怕說錯話的模樣,“我……我是聽稽妹妹說的。”

蔣項墨緊盯着周閆寧,目寒如冰,“哪個稽妹妹?”

還是不肯相信她嗎?周閆寧咬緊脣,“就是柏家的三少奶奶,她親口說的,否則閆寧也不敢相信蘇姐姐會是那樣的人……” wωw ●Tтkā n ●¢ ○

季小三當即跳起來,“簡直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子熙少爺與柏三少爺一點也不像,瞧那柏三少奶奶這飛醋吃的。簡直了……”

怎麼不可能?周閆寧恨的掐緊指尖,怒瞪着季小三。

這個下賤的狗奴才寧願相信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也不肯相信她,她垂目冷笑道:“稽妹妹有沒有胡說閆寧不知道。可是爲什麼蘇姐姐與蘇子熙是姐弟,蘇姐姐與柏三少爺是師兄妹的關係,可蘇子熙卻喊柏三少爺義父,這……”她說着覷了蔣項墨的臉色,閃爍着眼神道:“這不是差了輩分了嗎?”

“這……”季小三一怔,覺得周閆寧的話竟有些道理,可他將周閆寧眼底的算計和嘲諷看的分明。忍不住爲蘇晗辯解道:“這有什麼,說不得是蘇娘子與柏三少爺先做了師兄妹。後來小子熙出生,柏三少爺心生喜愛,就收爲義子也說得過去,反正柏三少爺也不是穆老爺子的正式弟子。不過是爲了與穆老爺子套近乎攀上的師徒名分……”

季小三這話還真是猜的*不離十,周閆寧卻是鐵了心要抹黑蘇晗,輕輕的嗤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也是,柏三少爺能收蘇子熙爲義子,一定是對那個孩子異常的喜愛,那個時候,柏三少爺也不過弱冠,連親事還沒有定下吧。更別說成親了……”

她這話的意思是,一個沒成親的男子,得多喜歡一個孩子。才能認爲義子,若說蘇子熙不是他的私生子,誰信?

“這……”季小三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蘇子熙真的是蘇娘子與柏三少爺生的?

一向能言善辯的他也有些詞窮,他抹着腦門的虛汗想了想道:“子熙少爺那麼可愛漂亮,跟玉娃娃似的。誰看了不喜歡,說不得柏三少爺天生就喜歡小孩子呢!”

他嘴上這般說着。心中的底氣卻很是不足,再看他家爺的臉色,算了,還是別看了,趕緊開溜吧,他真怕這些*知道的太多,爺一腳將他發配西北去。

季小三腳底抹油跑了,周閆寧垂頭抿了抿脣角,眼底卻是滿滿的得意,蘇賤人,看你還如何勾引二哥哥,只是……周閆寧忽然又恨了起來,這賤人可真是好命,殘花敗柳的竟然能將柏三少爺勾的五迷三道的,還真是本事,那柏三少爺也是個賤的,眼皮子忒淺沒見過女人似的,纔會被蘇晗那賤人勾了魂去。

周閆寧不由的在心底又將柏明湛咒罵了一通,她真怕蘇晗趁機進了柏府做了柏明湛的小妾,以她對蘇晗的恨意巴不得蘇晗被賣進勾欄院裡纔好,在她眼中,蘇晗能給柏明湛當妾真是撿了大便宜修了大德了。

蔣項墨卻是忽然問周閆寧道:“你什麼時候與稽明珠這麼熟稔了,什麼時候,在哪裡見的她,一起的還有何人?”

稽明珠那種女人能與周閆寧結交,還以姐妹相稱,讓蔣項墨很意外。

他以前不怎麼知道這稽明珠,當然他以前對京城所有的閨秀都不怎麼知道,可自打稽明珠成了柏府的少奶奶,特別是柏三的少奶奶,蔣項墨對這稽明珠格外的留意起來,他的案頭已經擺滿了稽明珠在京城的事蹟,包括稽明珠能夠嫁給柏三的真正原因,這些可是連精明的柏三也不知道的內幕。

當然,這些原因他是永遠不會主動與柏三說的,他還巴不得稽明珠牢牢的將柏三攥在手心裡呢。

要說這些密事蔣項墨遠在姑蘇,怎麼一時之間就收集齊全瞭若指掌了,只因他除了金吾將軍和御賜的欽差大人身份,還有另外一個隱秘的身份:北鎮撫司鎮撫。

李銘利出事的事情還被皇上捂着,滿朝堂的官員還不知道北鎮撫司已經換了長官。

北鎮撫司是幹什麼的,那是錦衣衛,專門搜翻官員辛秘之事,簡直是特務中的特務,無比可怕的存在,調查區區一個閨閣小姐,還不是手到擒來。

蔣項墨這話問的突然而嚴厲,讓周閆寧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她正要如實說了出來,卻猛的想到李秋豔的叮囑。

那李秋豔特意笑盈盈的提醒周閆寧,女人之間的事情就不要跟家裡人說了,特別是家裡有古板、嚴厲的長輩或者兄長,說不得會禁止她們出門相聚,影響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周閆寧想了想道:“就是在首飾鋪子裡偶遇了稽妹妹。她的情緒很是不好,許是他鄉遇故人倍感親切,就與我說了……”

周閆寧小心的看了蔣項墨的臉色。想從中看出來蔣項墨有沒有相信她的話,可是她猛然想到一個問題,這稽明珠只怕還不知道蘇晗曾經嫁給過二哥哥,做過蔣侯府的二.奶奶……想到此,她的心中一跳,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稽明珠,告訴了稽明珠與自己有利還是有弊?

周閆寧的這番話讓蔣項墨看向她的目光陡的一沉。“大哥的病有了起色,閆寧你出來已經多時了。爲免了祖母的掛念,我過兩日派人送你回京。”

周閆寧大吃一驚,矢口道:“我不要回去!”

迎上蔣項墨深沉冷厲的目光,她微一瑟縮。眼中立刻聚滿了委屈的淚水來,“二哥哥,我,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閆寧了,特別是我的臉又變成了這樣……我現在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讓李姐姐將我的臉治好,免得回去後姑祖母擔心,也怕……”

她說着拿帕子抹着眼淚瞄了蔣項墨一眼,“也怕姑祖母因爲這事責怪二哥哥沒有照顧好我……”

她怯生生的就要去抓蔣項墨的衣袖懇求。卻被蔣項墨往後退了一步避開。

周閆寧哭聲道:“求二哥哥不要送我回去,兩個月,兩個月後我的臉就能徹底的好了。那時候,不用二哥哥開口攆我走,我一定回去……嗚嗚……”

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和屈辱,周閆寧捂面哭着從蔣項墨身邊跑開。

望着周閆寧的背影,蔣項墨深深的蹙緊眉心,爲什麼這一次來姑蘇。他所認識的人和事都變的面目全非、真假難辨,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相信和判斷了。

品茗軒事件後。又過了三天,蘇晗美滋滋的清點了她的小金庫,對自己的財政情況異常的滿意。

可是家有黃金萬兩不如日進斗金,坐吃山空的道理蘇晗很懂,一家老小隻花不進總歸讓人心裡不踏實,她握着筆敲着腦門思量再做個什麼營生,這一次她自己經營,絕不與人合夥,特別是柏三。

她正要提筆列個章程,卻見花草疾步走了進來,“娘子,蔣二爺來了,說有急事要問娘子,瞅着臉色很不好。”

那貨的臉色貌似什麼時候也沒好過,蘇晗本不想見他,想到人家給了她那麼一大筆銀子讓她衣食無憂,售後服務還是要跟上,就咬着毛筆對花草點頭,“你先帶他去客堂,我馬上就來。”

“娘子,婢子伺候你換身衣服吧?”

蘇晗身上穿的是半舊綠底紅茶花偏襟小衫,下配同色碎花小褶裙,很是隨意居家。

一般若是來了貴客,這番出去待客是很失禮的,可在這個家裡,沒人將蔣項墨當貴客看待,花草這般說是想她家娘子每次都以讓人驚豔的打扮出現在蔣二爺面前,爭上一口氣,讓蔣二爺好生後悔一番。

蘇晗擺手,“不用了,對了,給他上杯好點的茶。”你丫的大方,姐姐也不是太小氣的人。

花草看了她家娘子一副對見蔣二爺毫不在意的模樣,只得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恭恭敬敬的迎了蔣項墨去了客堂,又上了一杯好茶。

自從柏三帶着媳婦回來,花草對柏三徹底的死了心,比她家娘子的心死的還透徹,因爲她知道經此一遭,以她家娘子的個性是決然不會再考慮柏三了,再聯繫老爺子對蔣二的態度,花草這丫頭心思便靈活了起來,對蔣二真真正正的恭敬了起來。

花草收了托盤正要退了出去,迎面她家娘子走了進來,往她家娘子臉上一看,這丫頭驚的差點扔了手裡的托盤。

“娘子,你臉上---”

花草還沒說完,蘇晗就揮了揮手讓這丫頭出去。

邊往蔣項墨對面的椅子走去,邊扭臉看蔣項墨,屁股還沒來得及沾板凳,就道:“什麼急事?你大堂哥怎麼樣了,我外祖父又進山給他挖草藥去了……”

(兩章合成一章更了,謝謝志達家居布藝、月光下的玫瑰、藍鳩w投的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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