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兩人不歡而散,一旁的喬麥眉頭皺起,
在門口傳來“哐當”一聲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後,喬麥擡頭看了一眼面前倨傲的男人,
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少爺,其實我們和陸總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都是爲了能夠接少奶奶回來,
這樣我們就沒有必要和陸總……”
喬麥想勸說他家少爺,畢竟有少一個人不如多一個人,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家少爺冷冷打斷,
“不需要他,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被面色冷傲的男人這麼一說,喬麥立刻噤了聲,
任誰也不願意被身邊的人質疑能力,但是想到沉默會被誤以爲是默認,
喬麥又連忙開口道,
“少爺,您想多了,喬麥絕對不會質疑您的能力,只是喬麥……”
說到這裡,喬麥又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因爲他見到他家少爺劍眉蹙起,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那就別說些讓我想多的話。”
冰冷淡漠的話音一落,男人轉身。
最後,整個套房大廳最後只剩下喬麥一個人。
看了一眼空曠的大廳,喬麥嘆了口氣,才轉身往門外走去。
走出房間,喬麥想了好久,依舊有些不放心。
不是他擔心少奶奶這件事情他家少爺沒辦法搞定,而是這畢竟涉及到一國的皇室,
解決起來要花的時間總是有些多。
想到這,喬麥立刻開始撥打電話,
然而,撥打了好幾遍,電話那頭依舊沒有接通。
倏地,喬麥低下頭,看向面前的手機,不由嘀咕了一句,
“不是吧!陸總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不過,想想也是,他家少爺都這麼明確地說了,
要是換做他是陸陽天,稍稍自尊心強一些,他也不會在搭理少爺身邊的人。
想到這,喬麥皺了皺眉頭,輕嘆了一口氣。
-
向知草這天特地去關押的地方看了胡德落鈄,
看押的人看到是一國的王妃過來看望犯人,對犯人的態度也恭敬了幾分。
她的目的就是給胡德落鈄佈置一個好的環境,
一旁看管的人聽着向知草的吩咐,目瞪口呆了幾秒後,立刻開始吩咐其他的人,
給胡德落鈄換上柔軟的被子,給了一個有單獨衛生間的房間,酒店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
“謝謝。”
面色嚴肅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感謝地說了一聲。
向知草搖了搖頭,淺笑嫣然,
“叔叔您別這麼說,是您救了姜磊,這份人情不是謝謝兩個字能夠說清的。”
話音一落,中年男人有着一絲滄桑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個微笑,
向知草也跟着笑了笑,
“我還會來看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您可以跟外面看管您的人說了,您可以儘管說。”
原準備告別,卻不想中年男人遲疑的動了動脣,似乎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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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向知草便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地等待中年男人開口。
不用說出口,也不用問,胡德落鈄便知道面前的女孩和姜磊之間有些密切的淵源,
他要說的並不是關於姜磊的,
“王妃,我有個請求。”
厚沉的嗓音落入耳邊,向知草輕挑了挑眉,點了點頭,
“您說。”
中年男人低垂眼皮,想了一下,再擡頭看向向知草,
“王妃,我有個女兒,叫做丫丫,若是我這次沒有辦法回去,
我想拜託您……”
說到這,中年男人又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向知草那雙澄澈的眸子後,才繼續道,
“我想拜託您,讓姜磊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我的女兒。”
沒有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請求她這件事情,
向知草微微一愣,說實話她並不是很願意姜磊將精力分給另外一個女孩。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瞬閃過,
下一秒,向知草立刻又有些埋怨,她這是在想些什麼,
對方不過是個小女孩,而且是像妹妹一樣照顧,她介意這些幹嘛!
看到向知草怔了一下,中年男人眉頭皺起,試探地問,
“可以?”
聽到厚沉的嗓音,向知草立刻回過神,笑着對面前的胡德落鈄說,
“叔叔您放心,您不會出不去的。
即使有萬一,我會讓姜磊好好照顧丫丫,我也會像姐姐一樣照顧她。”
想通了之後,向知草便應許下來,
一向她很少做許諾的事情,特別是她覺得做不到的事情,但是這個忙她會幫。
看着面前素淨小臉很是真誠,胡德落鈄欣慰地笑了笑。
在離開關押犯人的地方的路上,向知草有些羨慕小女孩,
不管胡德落鈄是不是小女孩的父親,都做到了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有血緣或者沒血緣關係也好,都是父愛。
想到這,向知草輕吸了一口氣,她的父親呢?
幾乎在她的印象中五官有些模糊了。
向知草搖晃了一下腦袋,她現在擁有的有許多,根本沒有必要去羨慕。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在鈴聲才響了兩三下的時候,向知草看了一下手機屏幕,立刻接了起來。
“是我。”
聽到那邊清淡帶有磁性的聲音,向知草脣角自然揚起,
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隨從,向知草應了一聲“嗯”之後,接着走到假山後面的亭子。
這樣她講電話的時候,那些隨從離她有一段距離,
不會清楚她聊了些什麼。
“可以了,你說。”
手機那邊悅耳的聲音落入耳中,那張倨傲臉上的寒意微微融了融,
“景田。”
聽到姜磊突然說出那兩個字,向知草眉頭一挑,
突然提起景田,他是想說些什麼嗎?
不會是想說些不好的話吧?
向知草秀眉蹙起,驀地有些擔憂,但是還是帶着笑意道,
“嗯,怎麼了?”
這邊的男人劍眉也皺起,幾秒的沉默後,淡然問道,
“他是摩納戈的王子,所以你纔會成爲摩納戈的王妃……”
對方話還沒話說完,向知草擔心誤會,立刻搶話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聽着向知草那邊急切的話語,男人輕笑了一聲,
“我知道。”
發現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向知草輕輕鬆了一口氣,接着又緊張問道,
“那剛纔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