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球衣？”
黃凱文找到梅西問道。
梅西趕緊脫下球衣遞給黃凱文。
黃凱文拍了拍梅西的肩膀說道：“晚點給你打電話。”
梅西點點頭趕緊走。
他已經有預感，今天要背鍋。
要是和黃凱文多說幾句，《世界體育報》估計能把他送上電椅。
經過黃凱文的提醒，他自己平常注意也感覺到了。
就算他是巴薩青訓，可不是加泰羅尼亞出身，那些報紙也很針對他。
這纔是梅西考慮離隊的最大原因。
黃凱文搖搖頭，走向了隊友們。
最近皮克表現不錯，聽說在更衣室也很有勢力。
夏天可能是把梅西帶去米蘭的最好機會。
至於FFP？
內馬爾轉會可是自己花錢買斷的合同，直接規避了FFP。
今年夏天米蘭就這麼操作。
只要梅西點頭轉會，就讓梅球王抗着一個多億現金自己交違約金，這不會計算在米蘭的投入當中，讓全世界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有錢可以爲所欲爲。
想想那畫面還挺帶感。
梅球王開貨車自己帶上百個行李箱違約金，最後裝逼的擺擺手說句再見瀟灑離開。
放在好萊塢大片裡面，也算是非常有逼格的。
穆里尼奧跟着教練組衝進球場。
但是尾椎骨有傷的問題就體現出來了。
跑着跑着就感覺屁股上面疼，變成了跑兩下跳一下，還齜牙咧嘴，整個人的表情看起來相當詭異，要是衣服全脫掉光穿一個風衣，活像是電影裡面的暴露狂。
巴薩球迷退場相當快，就好似退潮一般。
之前還洶涌澎湃的九萬多人短短几分鐘內就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大功臣，今天我們必須好好慶祝。”
“把凱文扔起來吧？”
“同意！”
切爾西球員剛動手，就聽到身後一聲爆呵。
“你們敢！”
全隊回頭的時候看到了表情無比猙獰的穆里尼奧，就連切赫都嚇的一哆嗦退後兩步狠狠坐到了草皮上。
沒辦法。
疼痛下堅持要在諾坎普慶祝的穆里尼奧表情實在是過於恐怖。
導播甚至不敢給鏡頭，生怕被定義爲血腥暴力。
穆里尼奧過來後。
所有人肩並肩衝向看臺下一個滑跪。
雖然因爲某些人沒掌握好平衡，場面人仰馬翻。
可客場球迷看臺上的切爾西球迷還是興奮到爆炸。
巴塞羅那在贏下切爾西之後被吹爆了。
什麼攻勢足球代表，現代足球的發展趨勢，宇宙隊。
艹，吹幾把。
一場比賽就把他們踢回原型。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支無敵戰艦，那就是完全體的切爾西。
切爾西這個完全體不需要很多人。
只要十號能出場就可以！
博阿斯雙手插兜，走過來催促道：“那邊着急了，若澤你快點去發佈會，再來幾個人去混合採訪區接受採訪。”
“凱文，要去發佈會嗎？”
穆里尼奧問道。
“走吧。”
黃凱文點頭說道。
……
特里帶着拉莫斯和莫德里奇到了混合採訪區。
早已經等不及的記者們馬上展現出他們的決心，爲了第一的位置展開了激烈的爭奪。
這種時候英國佬永遠是勝利者。
“約翰，說說逆轉的最大原因。”
記者問道。
“沒什麼，凱文回來了，你們明白的，凱文永遠是最關鍵的。”
特里雙手叉腰說道。
“所以凱文比你更重要麼，比你這個隊長？”
記者追問道。
“當然。”特里笑着說道：“如果只能在我和凱文當中選一個，頭兒都不會讓我上回程的飛機。”
“哇哦，很有趣。接下來有信心嗎，奪冠？”
“當然！”特里點頭說道：“我們的目標從來就是冠軍。”
“好的謝謝你，塞爾吉奧呢，今天最後才變成4:4，包括凱文的一條龍打進第五個球，都是在90多分鐘之後發生的，是不是很驚險？”
記者問道。
“別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拉莫斯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覺得凱文會輸球？比賽臨近結束的時候我就知道凱文會進球，當時我在想晚上慶祝的時候能不能在酒店借到吉他用來表演。”
“好，好吧。”
記者乾笑着繼續問道：“那你覺得巴塞羅那誰比較難對付？”
“難對付？當然是博揚！”
拉莫斯說道：“博揚那個小子很厲害，他的跑位非常出色，進球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就是那種你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造成威脅的球員。”
原本拉莫斯想說梅西。
但是想到很久之前黃凱文讓他吹博揚，拉莫斯馬上改口。
英國記者吃獨食的行爲已經引起了公憤，趕緊結束採訪讓出位置。
莫德里奇站在前面有些不知所措。
因爲經歷過戰爭的原因，他特別不習慣站在顯眼的位置。
這是已經刻在骨子裡面的習慣，所以在攝像機前很彆扭。
“盧卡，說說轉會到切爾西的感受吧。”
記者問道。
莫德里奇下意識摸着自己的鬢角，操着巴爾幹口音的英語說道：“球隊很團結，大家都很好，沒有那種明顯的抱團，教練也對我們一視同仁，除了踢球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那很不錯，在切爾西和熱刺有什麼不同，凱文怎麼樣？”
記者追問道。
莫德里奇說道：“切爾西什麼都好，不過我們的停車場好像被小偷盯上了，我每天取車的時候總是擔心會但看自己的輪子不翼而飛。”
“哈哈哈，我們也聽說了，不過凱文呢？”
記者不死心的問道。
他們希望聽切爾西球員說黃凱文的壞話。
那樣纔算新聞。
莫德里奇下意識一笑，感覺自己的牙齒不好看馬上又收斂，幾秒後才說道：“凱文他是個很好的朋友，對每一個人都很照顧，這不僅僅是工作關係明白吧，他會記得大家的生日，關心隊友們的困難，切爾西的年輕人可比我在青年隊的時候幸福多了。之前我們的遲到罰款，就是每個人遲到或者犯錯都要交錢，每個月抽一個人獲得這筆錢，凱文獲得這筆錢後聽說青年隊的孩子家裡有困難，就把錢給了他。”
“那真不錯，聽起來人很好，但是踢球呢？”
記者問道。
“踢球更沒什麼可說了。”
莫德里奇搖頭說道：“和凱文一起踢球有種很神奇的感覺，就是你這個球傳出去，凱文肯定能接到，你在關鍵時候前插，永遠不用擔心拿球的凱文不傳球，他總是有辦法把球打進或者給位置最好的隊友，和凱文一起踢球太舒服了。”
……
賽後發佈會的情況則要激烈不少。
首回合三比零，總比分四比五。
這他媽堪稱世紀大逆轉。
吹捧穆里尼奧還是貶低瓜迪奧拉，又或者挑事嘗試讓穆里尼奧羞辱瓜迪奧拉，再或者引導瓜迪奧拉甩鍋給球員。
反正記者們已經想好了很多種方案。
穆里尼奧和黃凱文到場之後，發佈會現場就開始躁動。
滿滿全是人的諾坎普發佈廳裡面的噪音大了一倍不止。
坐在那裡發呆的瓜迪奧拉看到穆里尼奧，勉強擠出笑容點點頭。
歐冠打進半決賽，國內國王杯進了決賽，聯賽提前奪冠……瓜迪奧拉倒是不擔心他的帥位。
可這場輸球沒什麼可解釋的啊，他還在回想到底輸在了哪裡。
隨着穆里尼奧和黃凱文坐下，記者們就迫不及待開始發問。
“穆里尼奧先生，列維說你是個強盜，他要求賠償你怎麼看？”
“佩普，在3球領先的情況下被逆轉這是誰的責任？”
“之前聽說你打封閉了凱文，可以和我們說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嗎？”
“若澤，阿什利·科爾和謝麗爾離婚進入實質階段，你又讓他成爲首發會不會有影響？”
“瓜迪奧拉先生，今天博揚的進球怎麼樣，你對他的表現滿意嗎？”
瓜迪奧拉皺起了眉頭。
他搖頭說道：“我們踢得不好，就這麼簡單，這些球員在適當的時候展示出了許多東西，但今天的比賽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總的來說，就是我們在處理界外球和角球時的細節，這些就是我們在場沒表現好的地方，這就是我們輸掉比賽的原因。比賽可以輸，但是輸球的方式，我們對此感到難過。”
“那輸球是誰的責任佩普？”
記者追問道。
“當然是我，我是教練，贏球的時候享受榮譽，輸球的時候自然要承擔責任。”
瓜迪奧拉說道。
看瓜迪奧拉身上沒什麼新聞，他們把目標轉向了穆里尼奧。
“穆里尼奧先生，你覺得呢？”
記者問道。
“嗯？”
穆里尼奧愣了一下說道：“這是全隊的勝利，很高興我們會贏下這場比賽，說明我們是一支團隊一致，能面對任何困難的球隊。”
從比賽結束，穆里尼奧就心神不寧。
諾坎普沒有開灑水系統，瓜迪奧拉也沒放狠話。
這反而讓穆里尼奧感覺不舒服。
他憋着的一口氣無處發泄。
他預想的比賽會非常火爆，黃凱文會受傷，雙方會打羣架，他自己會染紅上看臺，裁判幫助巴薩，切爾西艱難取得勝利，他和球員們在灑水系統中瘋狂慶祝。
賽後和瓜迪奧拉互毆，再和克魯伊夫隔空打嘴仗。
他再說幾句經典名言來嘲諷對手。
這纔是穆里尼奧想要的一切。
可現在就好像只有他自己在乎這場比賽的輸贏一樣，讓他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那麼凱文的作用呢？”
記者問道。
“凱文是特別的一個。”
穆里尼奧心不在焉的說道。
整個人精氣神都不足，光看精神狀態好像他的球隊輸球了一樣。
記者們面面相覷。
他們都知道穆里尼奧和巴薩的故事，每次穆里尼奧都跟磕嗨了一樣恨不得在諾坎普裸奔，今天是怎麼回事？
就連不過分依靠任何人都不說了。
這樣的情況讓記者們有點擔心。
他們雖然不在乎穆里尼奧的生死，可死掉的穆里尼奧那是一杆子買賣，他們還希望這個大嘴巴源源不斷的創造新聞呢。
記者們看向了黃凱文。
黃凱文把麥克風拉到身邊說道：“能進球很高興，接下來我們的目標是決賽，需要看看明天的勝利者是誰，就這麼多。”
黃凱文拉着穆里尼奧起身。
穆里尼奧的精神狀態讓黃凱文有些擔心。
回到酒店之後。
穆里尼奧更證實了黃凱文的擔心。
換成是以前，穆里尼奧在贏球之後會非常高興。
他不是永遠那麼嚴肅。
但是在包場的酒店餐廳當中，穆里尼奧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麼想的入神。
“頭兒怎麼了？”
拿着啤酒瓶的特里用肩膀撞了一下黃凱文問道。
“不知道。”
黃凱文搖頭說道。
“我還以爲發佈會上出了什麼事情。”
特里說道：“比起暴躁的頭兒，我更害怕這樣的頭兒，你要不要去問問？”
黃凱文點點頭。
他拿着兩瓶啤酒在穆里尼奧身邊坐下，遞給穆里尼奧一瓶。
穆里尼奧愣了一下，擰開後狠狠一口乾掉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喝啤酒？”
“只是不喜歡那種冒氣的口感，酒精的苦味會一起反上來。”
黃凱文聳肩說道：“不過偶爾喝一瓶還是可以的。”
“其實不用的，我沒什麼事。”
穆里尼奧言不由衷的說道。
他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勝利。
黃凱文看着前方自顧自說道：“在我們國家，流行一種小說，主角年少平庸沒人看得起他，只有一個姑娘不嫌棄他對他好……”
“可真俗氣！”
穆里尼奧神情古怪的說道。
他懷疑黃凱文在嘲諷他，這和他的人生太像了。
黃凱文沒有在意，繼續說道：“但是幾年過去，這名少年也長大了，他遇到了高人，教了他很多，他也發現了其他方面的天賦成長飛快……後來的故事更加俗氣，每次和人比試之前，對手都會嘲諷他，然後他勝利之後打了對手的臉，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等這裡的故事結束了，他又去了更危險的地方，又重複被人看不起，繼續勝利打對手臉的故事，代入主角的我們也會感覺很爽快。”
“可真是美好的故事。”
穆里尼奧由衷說道。
他不知道黃凱文說的這種小說是否存在，但是他已經確定，這樣的經歷幾乎和他的人生一模一樣。
稍微帶入進去，穆里尼奧就感覺很爽。
他非常瞭解主角的心情。
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他人生的縮影。
他這麼敏感驕傲的性格，主要就是源於他沒有足球天賦，導致他的職業生涯平平無奇。
黃凱文看着穆里尼奧笑着說道：“是不是因爲對手的表現，所以感覺不盡興？”
穆里尼奧下意識點點頭。
是了！
黃凱文點點頭。
果然猜對了。
黃凱文從褲兜裡面拿出一張傳單，遞給穆里尼奧。
“教堂的慈善活動？”
穆里尼奧疑惑的說道：“我可不準備買贖罪券，他們才罪大惡極，你不會以爲有了金玫瑰你就是他們自己人吧，那些混蛋可不會分給你一分錢的收入。”
“當然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黃凱文搖頭說道：“特意把活動安排在比賽日之後，一個星期四，而不是安排在星期日，也就是禮拜日，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很多教徒沒因爲工作沒辦法出席，那他們爲什麼這麼安排呢？”
“你是說？”
穆里尼奧的雙眼亮了。
他在巴薩工作過不短的時間。
顯然明白巴塞羅隊對於這個地區意味着什麼。
巴塞羅那就是加泰羅尼亞的臉面。
特意把慈善活動安排在比賽後一天，就是想舉辦個慈善活動順便慶祝巴薩晉級決賽，到時候巴薩全隊露露臉，還可以上一波新聞。
現在巴薩輸球，活動的意義就變了。
一想到破壞了巴塞羅那的慶祝，穆里尼奧心中就爽快了不少。
穆里尼奧又主動起身拿了一瓶啤酒，擰開之後小口小口抿着。
半響他才說道：“當初在巴塞羅那的時候，那真是一段痛苦又快樂的時光。因爲他們不尊重我，可能在你看就是小事，草皮管理員把水撒在我的西裝上，他不僅沒道歉，還跟一線隊一起嘲笑我。”
“我明白。”
黃凱文點頭說道。
“那個時候我簡直要氣瘋了，我好像是一個小丑，就算我會那麼多語言，還是羅布森爵士的助手，可連一個草皮管理員都可以隨意戲弄我，那個時候我如果有一支步槍的話，我會把他們全乾掉，直到現在我還能回憶起他們當初的笑容。所以我發誓，永遠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我要成爲一個大人物，我要出人頭地！”
穆里尼奧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確實有些敏感記仇，但是能堅持下去也是非常難得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類狠話很多人都說過，但是轉頭就忘記了。
想要成功是需要吃很多苦的。
穆里尼奧繼續說道：“我就像一塊海綿，瘋狂的吸收各種知識，我和魯伊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他幫了我不少忙，當然還有馬蒂爾德，她是個好姑娘，沒有她我堅持不下來。再後來我就選擇了單幹，安德烈那小子也很重要，他是我的情報頭子，我們幾個人天天聚在一起，瘋狂的研究對手的弱點，做出針對性安排，就這樣取得了一場又一場勝利……最後我們拿到了三冠王。”
“很精彩。”
黃凱文感同身受的說道：“當年波爾圖能拿到歐冠真的很不容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是七冠王，教練。已經是七冠王了，爲什麼要在乎巴薩呢？”
“不知道，我就是放不下。”
穆里尼奧苦笑着說道：“就算別人說我小氣，我也認了，但是我永遠放不下的就是巴塞羅那。”
“好吧！”
黃凱文按在穆里尼奧的肩膀說道：“我等會找肯揚先生，讓他聯絡一下機場推遲起飛時間，航線如果沒辦法調整的話就讓飛機先回去，我們買晚一點的頭等艙。”
“爲什麼？”
穆里尼奧不解的看着黃凱文問道。
黃凱文笑着晃了晃手裡的傳單，上面寫着爲坦桑尼亞捐款的大字。
“我們去砸場子？”
穆里尼奧有些心虛的問道。
別看他說上帝第一他第二。
但是他也不敢去教堂那種地方亂來。
“砸場子？當然不！”
黃凱文笑着說道：“我們是去做慈善！”
穆里尼奧楞在了原地。
黃凱文從特里手裡搶過了麥克風，打斷了他的鬼哭狼嚎。
“嘿，夥計們！”
黃凱文說道。
“怎麼了凱文，要表演嗎？”
已經喝高了的莫德里奇問道，一點沒有平日的拘謹。
這種言語不多的隊友，在喝酒的時候更容易受到關注。
“不，明天我們有活動了！”黃凱文笑着說道。
“去哪裡，難道是準備領略一下加泰羅尼亞的熱情，那不應該是現在麼，我知道個夜店！”阿什利·科爾喊道。
“閉嘴，阿什利。”
黃凱文笑罵道：“明天教堂有一場活動，原本是想慶祝巴薩晉級的，作爲勝利者我們自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活動。”
“是麼，我沒上學的時候參加過教堂的合唱班。”
切赫舉手說道。
“抱歉彼得，你這個履歷恐怕派不上用場。”
黃凱文看了一眼手錶說道：“好了，已經2點了，現在都回去睡覺，明天我們還有事情呢。”
“好吧，媽媽。”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
翌日。
黃凱文早早就起牀下樓。
沒想到拉莫斯比他還早就坐在了餐廳裡。
“凱文，來的正好，他們剛準備好早餐。”
拉莫斯笑着揮手說道。
黃凱文坐了過去問道：“有什麼新聞？”
拉莫斯幫他擺好餐具說道：“都是關於昨天比賽的。”
黃凱文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世界體育報》果然沒有放過梅球王，黃凱文都感覺當初給他們送錢虧大了。
他們寫道：“在這場比賽當中，我們有8次射門命中，其中梅西自己就貢獻了6次，但是他沒能打進哪怕一個進球。之前我們就說過，他在關鍵比賽當中的發揮不穩定，卻佔用了球隊的太多球權。是的，上一回合他打進了兩球，但是那是沒有凱文的切爾西，可這是有凱文的切爾西，完全就是兩支球隊，好在博揚沒有讓我們失望，起碼沒讓對手在諾坎普零封巴塞羅那。”
克魯伊夫在專欄當中寫道：“這場比賽讓我們看到了巴薩和切爾西的差距，我們必須承認。輸球不應該是某一個球員的原因，但是我也覺得這場比賽的比分沒辦法代表雙方的真實水平，切爾西強大毋庸置疑，可是巴薩缺少了很多關鍵球員，這次的事情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夏天的時候必須加強球隊的替補席，纔好保證重要球員在關鍵比賽不會出問題。”
沒想到克魯伊夫倒是挺公正的。
對了。
這老傢伙一直對梅球王感官還不錯。
可別讓他說服梅球王留下啊。
又看了看《每日體育報》《加泰羅尼亞報》風向也差不多。
不到八點，拉莫斯就把隊友們都叫了下來。
全隊都換上了贊助商提供的西裝。
因爲睡眠不足，多數人還打着哈欠。
但是整齊劃一的西裝賣相看起來真是非常不錯。
有個名詞叫做啦啦隊效應。
是指比起拍獨照，拍合照可能會讓人覺得看起來更具吸引力的現象。心理學家認爲，之所以會出現拉拉隊效應，主要是因爲人在看團體照時，每人臉部特徵不好的地方容易被平均化。
職業球員不說長相，多數身材都很不錯。
一羣人站在那裡就是天然的模特。
簡單解決了早餐，一行人就都了上了大巴車。
大巴司機特意調查了一下路線，加上有導航，總算是沒有到的太遲。
看着教堂裡面正在唱聖歌，穆里尼奧問道：“我們進去嗎？”
“走吧，進去，先找個空位和他們一起等着。”
黃凱文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流程，現在進去方便不方便。
但是穆里尼奧都不能下決定，這個時候必須有個人站出來。
切爾西全隊人數不少，但是卻沒有引起多少騷動。
教民們都在揮着手和臺上一起唱歌，根本就沒時間關注其他人。
在可以容納上千人的教堂裡面，切爾西球員分散找空位站到長椅前，跟着他們一起互動。
“我沒想到我會有這麼一天。”
特里低聲吐槽道。
他下意識排斥教堂這種地方，畢竟他的父母都喜歡小偷小摸，他婚內出軌這種事情也是基督教嚴厲禁止的。
在這種地方總感覺有些心虛。
“待着吧。”
黃凱文簡短的說道。
現在不是交流的時候。
聖歌結束之後，有人拿着袋子過來收錢。
長椅上擺着信封，把紙鈔或者支票放進去扔進袋子當中。
黃凱文也隨意放了張鈔票進去。
特里也跟着放進去一張大鈔。
差不多15分鐘，上面開始清點今天的捐款。
站在講臺後的神父一臉激動的宣佈道：“非常榮幸的告訴大家，我們爲坦桑尼亞的醫院籌款532100歐元，加上巴塞羅那隊慷慨的捐贈，總共籌款1532100歐元！”
下面一陣熱烈的掌聲。
黃凱文走了出去，對着穆里尼奧揮揮手。
穆里尼奧趕緊從長椅前走出，特意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才走到黃凱文身邊。
兩個人一步步走上臺，黃凱文直奔講臺後的神父，到了神父身邊說道：“神父，我們聽說這個活動，所以特意過來獻上自己的愛心。”
“上帝會保佑你們每一個人。”
神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剛纔太遠沒認出來，但是黃凱文站在他面前他可不會不認識。
加泰羅尼亞是一個很排外的地方。
這裡的神父清一色的是本地人。
看到黃凱文和穆里尼奧，聯想到連的是切爾西全隊，他的臉色能好就怪了。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說幾句嗎？”
黃凱文指着麥克風說道。
神父臉色難看的讓出了位置。
黃凱文做慈善可是經常上報紙，還得到了梵蒂岡的嘉獎。
於情於理他都沒有拒絕黃凱文的理由。
黃凱文站到了麥克風後面，低頭調整兩下，雙手撐着講臺說道：“很高興可以出現在這裡，你們認不認識我都無所謂，我是切爾西的一名球員。今天來到這裡，就是希望也送出自己的一份愛心，巴塞羅那捐款100萬歐元是麼？那我們也會進行捐款，就以穆里尼奧先生的名義，你不反對吧，神父？”
“當然不，怎麼會？”
神父乾笑着說道。
“OK。”
黃凱文轉頭看向穆里尼奧，穆里尼奧直接豎起兩根手指說道：“我個人捐款200萬。”
“好的，教練先生捐款200萬，我和全隊同樣捐款200萬，我想沒人會比穆里尼奧先生捐款更多，所以我們掌聲歡迎富有愛心的穆里尼奧先生說幾句話。”
黃凱文鼓掌笑着說道。
有很多人都看出來切爾西教練是來砸場子的，但是人家真金白銀捐款了，也只能跟着鼓掌。
穆里尼奧扯了扯領子，霸氣十足的站到了講臺後面，他環視臺下後纔開口說道：“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巴塞羅那的故事，我也從不否認我的人生經歷。在第二回合開始前，相信你們這些本地人已經準備好了慶祝，但是非常抱歉，我贏了，我們贏了！巴塞羅那是狗屎，我不只是說那支球隊，是說這座城市，包括你們，沒有人喜歡巴塞羅那，這裡真是糟透了，你們對每一個笑，假裝熱心，實際上你們一點都不喜歡其他人，你們只關心加泰羅尼亞。我人生當中最大的目標就是巴塞羅那踩在腳下，你們可能覺得領先三個球被逆轉是最黑暗的時刻，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痛苦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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