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聲音,朱還雪應該是十分得意:“對呀!這媚藥叫做烈女淫,就算一個守貞如命的烈女,也會在瞬間變成淫蕩無比。樑大哥,你與呂妹子曾經拜堂成親,只差沒送進洞房花燭此環節罷了,不是嗎?我就替你安排一場婚姻來做延續。”
接着,她還自問自答:“今晚我苦心安排,費盡心機,替你圓了一生中最大的美夢。明晨醒過來,生米煮成了熟飯,呂妹子已經是你的人了。將來月琴門的掌門傳人幾乎就非你莫屬,那時候你可要如何來謝我?好了,不講這些!也無須再浪費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別辜負了這甜蜜的大好時光。”
樑皓反而急着道:“朱姑娘,你千萬莫開這等天大的玩笑,這一切責任倘若祖師爺追究下來,我可真承擔不起呀!”
門外的聲音說:“別說只是潛龍老者,就算玉皇大帝親審也奈何不得你,因爲你並非做猥瑣之事,而是在救人一命。呂妹子喝了‘烈女吟’,不久後必會春心蕩漾,全身發燙。必須找個男人來慰濟圓房,若不然必全身筋脈爆裂而亡。”
樑皓不禁問:“你如何下藥的?我時時刻刻都在提妨你,居然還是遭你下毒而不自覺。這藥太猛,你怎又下在呂師妹身上,要知女人的名節就等同她性命。”
“你們兩個被關得這麼久,早就脣乾舌燥口渴的,我算準時機端來一杯茶和一碗酒。我心想,呂妹子比較細心,又對我存有戒心,她肯定不會拿酒來喝。她必定會選喝茶,所以我老早就將‘烈女吟’摻入熱茶當中,而酒呢!反倒沒事。”
樑皓聽得直跺腳:“哎喲!怎麼我去喝酒,我應該把師妹的茶杯搶過來喝的。這樣我就能代替師妹喝下那杯‘烈女吟’,男人喝上它應該是沒有反應的吧?”
朱還雪解釋:“男女的症狀都是一樣,男人喝了,也會像女人一般,必須找個女子來發泄。若不然將是血管爆裂而亡,差別只在,呂妹子喝了必定是找你這師哥來當新郎倌。而你喝了,那呂妹子可能只攜着你上樂窯子去尋姑娘解決。”
樑皓卻在哀求:“朱姑娘,求求你,讓呂師妹恢復原狀,我樑皓雖然很喜歡很喜歡呂師妹。但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她,因爲這樣子她必定會怨我一輩子的。朱姑娘,多謝你的美意,我心領了,望你解除掉呂師妹身上的‘烈女吟’吧!”
朱還雪卻說:“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事件衍生到這等地步,已經沒有轉騰的餘地。呂妹子唯有找個男人來與她行‘周公之禮’,若不然她必會筋脈寸斷而死。如果找來別個男人與呂妹子洞房,樑大哥你會心甘情願麼?”
樑皓急了:“找別的男人當然不行,但我也不想在這情況下趁人之危。我真是搞不懂,朱姑娘,你和呂師妹以姐妹相稱,她又一路以來對你恭敬有加,好像也未曾得罪過你。怎麼你忽然翻臉就翻臉,偏要讓呂師妹受此煎熬?”
朱還雪的聲音有點憤怒:“誰叫她來跟我搶連少餘,少餘心中原本只得我一個。是她硬生生強來橫刀奪愛,所以纔會衍生出今日這等場面。我對她下媚藥,也只是讓她死了這條心,從此算是名花有主的人,當上你樑家的賢惠之妻。”
樑皓不住跳腳:“又是那個害死人的連少餘,他如今已是有了老婆的人,你們兩個女人還爭什麼爭?你應該去害那位天下第一美女,姓林的女子。怎麼反而把氣發泄到呂妹子身上,她現在與你確同病相憐,都是遭連少餘拋棄的可憐人。”
朱還雪解釋:“少餘會去娶劍府的美魁,是聽我的命令行事,我如何反而去破壞自己的計劃了。我最怕的就是呂妹子她不甘心,去與少餘藕斷絲連,那她可真是破壞了我的計劃。爲此我必須先下手爲強,把她推往你的懷抱裡去。”
樑皓卻道:“朱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證,呂師妹既然已曉得姓連的迎娶美魁。那她就會設法避免再和連少餘有瓜葛,也許她內心還是無法忘記掉姓連的,但她可不是厚顏無恥之人。然而我卻搞不懂,怎麼你又湊合了美魁和連少餘?”
朱還雪說:“那是因爲我欲掌控這天下兩大禁,武林禁地和禁邪劍府。如今我已經滲透到‘西家堡’裡去,所以要連少餘也控制住劍府,如此這般我就有機會同時號令住這兩大禁。如果有一日我真的辦到了,那全天下也只能擁我獨尊。”
樑皓嘆氣:“沒想到你的野心還蠻大的,竟然欲控制住整個武林。但我這裡可以向你做出保證,我們月琴門的人絕不會干涉你的計劃, 只求你快快解除了我呂師妹身上的煎熬,然後放我等出去,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