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身子子好些了後,小梅才勉強將我放了出來。我站在樹下看着飄落的枯葉將地面染成蕭瑟的黃。
“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落寞的思忖着,眼角滾下一滴晶瑩灼痛了我的臉頰。
“吳邪……吳邪…”恍惚間我聽見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怕是幻覺吧……果然還是對他有齷齪的感情嗎?”我嘴角勾起了一絲自嘲的笑輕蔑的想。
倏地,周圍的景色開始漸漸變得扭曲,支離破碎,一陣眩暈襲來再次睜眼入眼的卻是高高的屋頂,環視四周映入眼簾的竟是我的寢宮,“小梅呢?”我喃喃道,擡眼望去卻已沒有了小梅的身影只有小哥和王盟。
“什麼小梅?”王盟奇怪的問道。“該不會是傻了吧。天啊!老爺會殺我滅口的!”王盟可憐兮兮的看着我說。
我聽後不禁失笑:“這是怎麼回事?”“你中幻術了。而且體內有另一魂魄。”小哥淡淡的說道,但眼中卻還是流露出了濃濃的擔心。
看到小哥眼裡的擔心我心裡爲之一顫但還是皺着眉問道,“幻術?那麼我之前所經歷的都是假的了?”我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一定。”“對啊。”王盟和小哥同時開口道。但我知道,王盟對這些事情瞭解的並不多,所以還是看向小哥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回答。
“你還記得在諸暨軒的那次嗎?”小哥問的有些小心翼翼。我回憶了一下,“諸暨軒?不就是碰到虛無的那天嗎?”我隱隱覺得肯定和虛無脫不了干係。
小哥繼續道:“就是那天,你中了虛無的幻術。但我卻看不出哪裡不對勁直到今天翻閱古史來知道,你的身體裡有另一個魂魄的存在。那天你的意識中了幻術所以便由那個魂魄控制了你的身體。但那個魂魄有時會受到你意識的影響,所以有一些事是真的!”
小哥說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華婕妤被打殘了!”我心裡猛的一顫,問道:“是用一杖紅嗎?”小哥微微點了點頭。我搖搖頭苦笑道:“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我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寢宮來到一個池塘邊,看着裡面靈動的魚兒突然對追上來的二人問道:“魚兒有淚嗎?”
“你在開玩笑吧!魚兒怎麼可能會有淚!”王盟有點奇怪的答道。“怎會沒有?只是與水匯在了一起,沒人知道也沒人懂得它的痛罷了……”我失神的喃喃道。
小哥在聽到我的話後眼裡卻閃過一絲沉思,我看到後一笑而過,“他果然還是帶着目的地吧……”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窒息般的疼痛,我嘲諷的勾起了脣角。
“我不過是一介螻蟻,又怎能反抗命運。也只能是任人擺弄,聽天由命吧……”我自嘲的想道,隨即暗罵道:“呵……真是個懦夫啊……”
“回去休息吧。”身後冷清的聲音響起,回頭看到張起靈淡淡的眼神,心裡有些刺痛。我在心裡嘲笑着,“吳邪,你什麼時候跟個娘們兒一樣了。”
即使心裡已經在滴血,但卻對着張起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小哥,我知道了。”隨機便往寢宮走去,徒留張起靈一人在幽寂的池塘邊,“吳邪,你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嗎。”
等到吳邪回到寢宮後,張起靈往日淡漠的神情裡夾雜了些痛心、愛戀與複雜。仰天看着潔白的雲,是那樣的聖潔美麗,張起靈絕望的垂下眼眸,“我那麼髒,爲什麼要讓我愛上他。”
張起靈眼角流下了一滴藍色的淚落在花朵上,那朵花卻是在一瞬就凋零了。“麒麟淚,真情現。無緣凋,有緣生”張起靈猛地想起了張家古書上的這句話。
“果然。和他……不可能吧……真是妄想。”張起靈悲痛的想。寢宮內,我在心中一遍遍的重複小哥的名字,我知道我對他還是存在着一絲妄想。
我放不下他,“張起靈,小爺一定要掰彎你!”我拋開心中的陰霾,下定了決心。即使這很可能實現不了,還很有可能遭到小哥的厭惡,我還是決定要拼一把。
“悶油瓶,小爺跟定你了!”吳邪充滿鬥志的想,而門外的那個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某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