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是怎樣搖搖晃晃的站起,我小心的問道:“怎麼了?那個一定很美好又是誰?”
聽我說到“一定很美好”這個名字,外面是怎樣突然安靜了下來。他雙手捂着臉靜立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剛纔韓果先生可是答應了要幫我一個忙的。”
我一聽心中一動,看來外面是怎樣一直就在打我們的主意。他阻止我們去追趕錢原彰三人,有可能真的是爲我們的安全擔心,但更多的應該是想留住我們,讓我們幫他救人,救那個名叫一定很美好的人。
聽起來他們兩個的名字倒是很般配:外面是怎樣?一定很美好!
韓果聽外面是怎樣提到答應過要幫忙的事情,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問道:“你要我幫什麼忙?”
外面是怎樣一字一句的答道:“幫我救一個人,我的未婚妻,她叫一定很美好。”
聽到這裡我心想:原來他們是未婚夫妻,難怪名字如此般配。按照這裡的習俗來看,他們應該是指腹爲婚的。那麼那個叫一定很美好的一定是個黑人女孩了!
“黑人女孩!”我突然心中一動,今天早上的夢境又涌上心頭。
不會這麼巧吧?
韓果聽了外面是怎樣的答案後,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好,她出了什麼事?你說的詳細點。”
外面是怎樣聽到韓果願意幫忙,臉上露出喜色,正準備告訴韓果有關一定很美好的事情,卻被從沉思中醒來的我打斷了。
“外面是怎樣,你有沒有你未婚妻的照片?”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端木凰和韓果都奇怪的看向我,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問。
“有!是我幾個月前偷偷爲她拍的。我們部落的人都很迷信,認爲照相會把人的靈魂封鎖在一張紙中,是不允許照相的。”外面是怎樣說着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皮夾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腦袋一暈,趕忙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皮夾上是一個黑人少女的頭像。她十五六歲的樣子,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安,眼中流露着一絲祈求之色,與我夢中的黑人少女逐漸重合,變成了同一個人!
“當時一定很美好還一直祈求我不要拍呢,我告訴她照相不會勾人靈魂的,她就是不相信。我是硬逼着她才照了這麼一張!可是現在她卻......”外面是終於說着說着聲音低沉了下去,眼眶中泛起了淚光。
韓果在爲如何幫忙救一定很美好而心煩;我在爲這不可思議的夢境與現實而迷茫;外面是怎樣在爲未婚妻的安危而傷心。
我們三人的神情終於惹怒了端木凰,她氣呼呼的說道:“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丟了魂魄似的,一點精神都沒有,還是不是男人了?”
端木凰的激將讓我們三個心中一驚,韓果和外面是怎樣馬上回復了精神。而我則苦笑着說道:“不是我想要失魂落魄,而是我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實在是......”
“別吞吞吐吐的,痛快點說出來!”端木凰少見的對我厲聲說道。
我又搖着頭苦笑了一陣,才緩緩講出了我的夢境。從最早的一次,到一直重複的幾次,再到今天早上這次不同以往的夢境。然後又將我的推測告訴了他們。
端木凰三人聽完我的講述之後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韓國和端木凰還好些,承受能力比較強,還能保持儀態,外面是怎樣則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口中都能養金魚了!
我看着三人的反應,再一次苦笑着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端木凰第一個驚醒過來,緊接着韓果也醒來了。
“你確定夢中的黑人女孩就是外面是怎樣的未婚妻?”端木凰一驚醒就急忙問我。
“那個夢中女孩真的和這照片上的一定很美麗一模一樣?”韓果也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沒有說謊。兩人的面上都流露出了迷惘之色。
“我的未婚妻怎麼會祈求另一個男人去救她?”外面是怎樣突然驚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悲痛。
我趕忙向端木凰使了個眼色,端木凰立刻會意,開口對外面是怎樣說道:“外面是怎樣,你理解錯了!你的未婚妻不是在祈求另一個男人去救她,她只是祈求山神派人拯救她。漆雕龍只是山神派來的使者,你不要亂想。”
外面是怎樣聽了端木凰的解釋,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開口說道:“對,肯定是這樣的,原來真的有山神啊!”說完他就對着東南方向跪倒膜拜起來。
我們看着他跪拜的方向,知道傳說山洞應該就在那個方向了。
韓果見外面是怎樣一直跪拜,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未婚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韓果可是一直惦記着對他的承諾。
外面是怎樣又膜拜了一會之後才站起身來,一開口就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割禮’麼?”
“割禮?”“割禮?”“割禮!”
我們三人都做出了迴應,有所不同的是韓果和端木凰是發出疑問,而我則是發出驚呼!
“原來是這樣!”我緊接着又驚呼一聲。
外面是怎樣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猜到了原因,遂苦笑着說道:“就是那樣了。”
“到底是哪樣?”“到底是哪樣?”
韓果和端木凰又一次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來說吧!先解釋一下割禮,所謂的割禮有男女之分,男性割禮就是割包皮,至於女性割禮......”
說到這裡我看了一下大家的反應,發現韓果若無其事的聽着,端木凰的面上也看不出什麼,外面是怎樣則面色痛苦,眼神中充滿了擔心。
稍作停頓之後,我繼續說道:“女性割禮可以說是一種殘酷的陋習,甚至是極嚴重的犯罪。這一行爲有個委婉的說法,稱作‘女性生殖器官損毀’,但是在非洲許多落後的地方,女性割禮其實就是將女性的生殖器官全部割掉!”
“而進行割禮時用的工具甚至是石刀,縫合時更是用荊棘!這一切都要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進行!”說到這裡,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外面是怎樣滿臉痛苦的點頭說道:“就是這樣!我們部落的割禮就是這樣!”
韓國和端木凰的臉龐終於變色!韓果還好一點,只是露出憤慨的表情,端木凰則忍不住張口痛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麼野蠻、殘酷、落後、卑鄙、無恥、該死的狗屎行爲存在?”
端木凰的聲音中滿含悲憤,甚至連“狗屎”這樣的字眼都用上了,可見她對這一陋習的深惡痛絕。
我是第一次看到端木凰罵人,說實話她的這種行爲不太符合淑女的作風,可是我卻很喜歡,因爲這是她的真性情!
“好了好了,快消消氣!這樣的陋習盛行了數千年,全世界範圍內還多有傳承,短時間內是不會消除的。”我見端木凰怒髮衝冠,只好開口勸慰她。
端木凰聽了我的勸慰,怒氣稍減,但仍恨聲說道:“如果真的找到山神洞府,我一定祈求廢除這一陋習!”
“應該廢除,我也幫着祈求!”我趕忙出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