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鳴……”她低低出聲,他卻根本就不聞不問,有些氣息不穩的將頭埋進她的頸脖裡,脣角輕輕的擦過。
“你……不願意給我?”帶了幾分不確定,他擡起頭,眸光定定的看着她。
沒有戲謔,沒有調笑,認真的甚至帶着幾分嚴肅。他眸光漆黑,恍若夜空般黑沉,眉依舊是飛揚跋扈,水慕兒卻生不出幾分討厭的氣息,她忽然又覺得這張面容有幾分眼熟,但到底是想不出來。
“別走神?”蕭鳳鳴氣結的看着她沒有焦距的眸子,捧了她的臉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回答我,你願不願意?”他聲音已有幾分暗啞,水慕兒張了張脣,下意識的輕舔了下脣角,下一刻脣已經被封住。
“是你引誘我的?”男子的聲音控訴般帶着一絲蠱惑落在她的耳邊。他的脣瓣如着了火的引線,傳導她的全身,所過之處無一不引起她的顫慄。
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蕭鳳鳴的眸愈發黑沉,水慕兒怔了怔看着他黑得有絲不正常的眸子,突然胸口涌出一股異樣。她知道他眼中的東西是什麼,好歹她也是兩世爲人,對這男女之事並不陌生。
脣上輾轉反側的柔軟迫得她不得不與他的視線直視,她並沒有閉上眼睛,睜眼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他臉上終於生出幾分不自然,手指一動,竟遮了她的雙眼,不讓她看。
水慕兒本來有絲迷迷糊糊,突然一下子便有些莫名的情緒上涌。脣瓣上,他的脣有意無意的挑逗着她的卻並不急着深入,而是極其耐姓子的在她脣邊輾轉,恍如等待什麼。
他的手指輕撫上她的面頰,溫熱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擦,然後緩慢的掠過頸脖朝着她的衣襟探去。
水慕兒幾乎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龐然大物拍打着雙爪站立膀大臂粗,嘴巴微微張了張,利齒而出,森森的與着對面的蕭鳳鳴“對視”。
水慕兒幾乎是下意識的已經一個身子撲了過去,直直的將蕭鳳鳴撲倒在地上。身後緊接而來的腳步聲讓她緊張得連心跳都快竄了出來,可是她卻顧不得這些,只拼命的壓着蕭鳳鳴搖頭。
他只怕,只要他一個動身,那頭龐然大物便會察覺到朝他二人疾撲而來,到時候二人都會沒命。
“你……”發出一個輕微的子音,蕭鳳鳴驚疑不定的看着她。聽到他的聲音她身後的龐然大物猛的有了反應,來不及多想,水慕兒已經重重用她的脣封了上去。
“不要說話,也不要動?”她屏息睜大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蕭鳳鳴,只希望他能看懂她的神情。也不知蕭鳳鳴究竟看到了什麼,一張臉猛的慘白如紙,由於她是撲着過來,所以壓根看不清身後的情形。她也知道若是那龐然大物知道他們的所在,第一個身首異處的必先是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因爲她就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究竟是看懂了她眸子裡的意思,還是因爲知道事態的嚴重姓,蕭鳳鳴最終並沒有動。見有個張。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水慕兒鬆了口氣渾身都癱軟了下來。剛纔一時不覺,眼下她竟忽而大汗淋漓,只覺說不出的緊張,連整個身子都起不來半分。
“你這究竟是做什麼?”蕭鳳鳴陰沉着臉一個翻身已經將她壓在身下,“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水慕兒被他的眼睛盯得有些慌,下意思的嚥了咽口水,剛剛的那一幕她根本就來不及多想,若要靠他一人之力戰勝那頭熊,勝算怕是微乎其微吧。
不錯剛剛的那龐然大物正是一頭兇猛的熊。
蕭鳳鳴見她滿臉慘白,連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猛的深吸了口氣,“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他無奈的一聲重嘆,一個起身已經將水慕兒抱了起來。直到回到二人住處—一個小山洞裡面,蕭鳳鳴一言不發的替她烤着食物,眸中暗流洶涌,水慕兒終究看不出來那些是什麼,她只得深吸口氣委委屈屈的縮到一旁不敢吭聲。
“看來,我們該走了”
用過晚膳,他抱着她到了一處空曠之地,之所以用抱的,水慕兒也不知他是發了什麼神經,明明她能走,只是在剛剛嚇軟了雙腿,他卻執意的再不讓她走路,抱着她來到這裡。
取了兩片樹葉,他將水慕兒放到一邊,將那摘下的樹葉疊到一起,放到脣邊輕吹,頓時古怪而又奇異的歌調在密林中散開,他整座吹了一個時辰,水慕兒也只得在旁邊站一個時辰。
直到暮色四合,突然的便有了大批人馬朝這邊走來,那些人舉着火把,人聲吵雜。水慕兒來不及看清究竟是些什麼人,已見了蕭鳳鳴站起身往前走出兩步,那些人見了他,立刻欣喜的跪到地上大呼,“屬下參見主上”
被這渾厚的聲音震得有幾分蒙,已見蕭鳳鳴轉身向她走來。一個委身已經將她抱起。
水慕兒忐忐忑忑的看着他瞬間下沉的臉,心頭突突的狂跳,爲什麼她會覺得他突然之間竟似變了個人般。
“回”冷冷的脣溢出一個字,他大步從那些個屬下人中間走過。穿過人羣不遠處正放置了幾匹高頭大馬,蕭鳳鳴抱着她一個縱身,人已經穩穩的落於其中一匹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