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傾城眼底帶了一絲驚恐,終收了嘴角的笑意,表情冰冷,“你知道什麼?他知道我已經盡力了,既使失敗,他也會和我共同進退!王芷兒,你果然是王芷兒,只有她纔會這麼識挑撥!”
他表情扭曲,眼睛現出絲狂熱來,手指抓住她的衣襟,一扯,便扯開了,看清她中衣下縛得緊緊的胸帶,更是氣息急促,“今日,我便要試試你的滋味。”
王芷兒嚇得魂飛魄散,她知道,穆傾城已經成了一個不達目地,決不罷休的瘋子,略有刺激,他就會狂性大發。
她忙柔聲細語,“穆傾城,你那主子,今日讓你來,不是讓你做這個的吧?咱們以後來日方長……”
穆傾城直直地盯着她,手裡更大力,將她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另一隻手卻開始解她的胸帶,“芷兒,我想過了,只有一種方法,才能證實你的身份,本侯親身來證實……”
他眼底興奮更濃,“無論你是男是女,本侯都有興致呢!”
感覺身子有涼風透入,王芷兒直哆嗦,心底驚怕更深,嘴裡嬌方細語,“穆郎,我對您,也早就心有所屬……”
她胸前的胸帶被解開了,兩團柔軟彈了出來,穆傾城終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手底下卻不停,往內探了去……
王芷兒蓄力哄騙良久,膝蓋往上全力一頂,直撞到了他那堅硬之處,只聽得他一聲悶哼,大腿卻瞬間夾住了她的腿。
王芷兒在心底狂叫,這萬惡的武林高手!
他一把抱住了她,讓她的身子貼得他更緊,“芷兒,我曾經想過,真心想娶你的,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的堅硬抵在她腰間,讓她渾身冰涼。
難道今天便不可避免了麼?
她全身緊繃,手摸到了一截木塊殘片,鋒利之處有如刀鋒,她把那木塊殘片握緊在手。
他有李迥一樣俊美的容貌,可他貼近她,卻讓她只覺厭惡。
正在此時,有聲音從隱約從門邊傳了來,“穆傾城,你磨蹭什麼,還不快點把那女人帶來?”
這聲音沒有半點尊敬,象使喚着家裡的僕傭,可穆傾城卻渾身一震。
王芷兒便覺得他抵在自己腰間的硬物軟了下來了。
他鬆開了她,把她的手臂反扭,用絲帶縛住,往她後頸之處一擊,便將她擊昏了過去。
王芷兒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
隱約的燈光下邊,她看得清楚,一位蒙了面紗的女人坐於上首,而穆傾城,則垂着雙手站於下首。
屋子裡陰冷黑暗,可傢俱卻全是紫檀木所制,華貴異常。
那女子的手在扶手之上輕輕磕擊。
“傾城,這就是王芷兒?”女子的聲音柔和婉轉,如空谷鳥鳴。
“是的,姑姑,就是這位女子。”穆傾城咬牙切齒,“姑姑,不如您將她給了我,讓我來炮製她!”
女子笑了起來,聲音在室內迴響,輕脆悅耳,“傾城,技不如人,就要認輸,我以往是怎麼教你的,你全都忘了麼?”
她的手伸出來,親暱地拍了拍穆卿城的臉,卻讓他往後縮了一下。
穆傾城很怕她?
王芷兒眨着眼盤算,是她在穆傾城的背後一直支持着他?
女子站起身來,走到了王芷兒的跟前,從薄紗後看着她,似是對她極爲欣賞,“王芷兒,我倒是從未遇見過你這樣的女子,竟能將我精心陪養的人,也弄得灰頭灰臉的,遭遇這樣的慘敗。”
王芷兒笑道:“這位姑姑,咱們廢話少說,你找了我來,不是閒話家常的吧?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竟在這男權社會手眼通天,控****穆傾城這樣的狠角色?
如此說來,皇宮裡發生的命案,其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她了麼?
太子之死,直至如今,也沒有查出真正的兇手來,那樣的殺人方法,簡直是匪夷所思。
王芷兒可以肯定,穆傾城定是參與了的,如果這女子纔是真正的爲幕後之人,那麼,這個女子,卻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爲強勁的對手了。
女子臉上蒙着的薄紗上下起伏,她在薄紗後邊笑了,“這般爽快的人,我倒是從未見過,王芷兒,如果你和我能夠早點兒相識,又何必弄得象今日一般這麼不愉快呢?”
王芷兒撇着嘴道:“怎麼着,您老還想和我結拜爲金蘭姐妹?你老不覺得您的年紀有點兒偏大麼?”
王芷兒極盡所能想要激怒她!
但凡女人,最不能提的,就是年紀,她自己是女人,自然懂的。
穆傾城怒哼一聲,“王芷兒,到了如今這地步,你還在懲口舌之便!”
他擔心地望了那女子一眼。
姑姑的手段,他怎麼不明,他與她生活良久,曾經看過她一言不合,就毒殺人命……他不想王芷兒死得這麼快,他還沒試過她的滋味呢!
女子卻是笑了,蒙着面紗的臉轉向了穆傾城,溫柔地道:“傾城,很少見你對其它人這麼用心的……你且放心,我會把她留給你的,畢竟,她身上披的,可是一張上好的皮,定能製出你喜歡的燈籠來。”
穆傾城心底一顫,恭聲道:“多謝姑姑。”
那女子不再理他,轉眼望定了王芷兒,笑了,“所以說,我才覺得可惜了,今日才遇到了你……咱們做不成金蘭姐妹,閨中之密,就只能做敵人了!”
那女子從衣袖中抽出一條長鞭子來,鞭子的倒齒在燈光照射之下散發着幽幽暗光。
她撫着那鞭子,輕聲道:“不知道爲什麼,所有的刑具當中,我最喜歡的,還是鞭子。”
她按了按鞭子尾端機關,那鞭身居然張開,上邊的尖刺根根而立。
她手拿着那鞭子,往王芷兒望了去。
穆傾城眼眸幽暗地望定了王芷兒。
王芷兒苦笑,“這鞭子如若打在我的身上,兩鞭子下來,就會撕扯下大片的皮肉來,如果多來上兩鞭子,我的骨頭都會被颳得露了出來吧?”
那女子含笑點了點頭,“所以,你想求饒,可得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