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楚一清的身世之謎

502 楚一清的身世之謎

後院一處寂靜的院落中,鄭氏坐在竹椅上,腿上搭了個毯子,眯着眼望着外面的陽光,將貼身的丫鬟喚了過來:“臘梅,你去瞧瞧老爺回來了沒!”

臘梅應了一聲,趕緊瞧去,一會兒也就回來了,說道:“夫人,管家說是老爺在書房呢,可是奴婢去書房瞧了,老爺也不在,可真是奇怪!”

鄭氏一聽,臉上突然有了奇怪的表情,她冷冷一笑:“怕是又想那個賤人了!那個賤人當年差點毀了整個楚府,他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臘梅一愣,不解鄭氏話語中的意思,低聲問道:“夫人,您說的賤人是……”

鄭氏瞪了臘梅一眼,臘梅不敢再問了,趕緊低下頭來,想了想,又擡起頭來討好的笑道:“夫人,剛纔我聽管家說了件事兒,您聽了心裡肯定會高興!”

鄭氏擡起手來梳了梳頭髮,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麼事情?”

“聽說三小姐就要出嫁了,是皇上指婚,指的是那威遠侯府的小侯爺,那個小侯爺在度城裡可是出名的不學無術,聽說侯府都已經被他敗得差不多了,還在八大胡同養了兩個舞姬,三小姐如果嫁出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臘梅幸災樂禍道。

鄭玉一聽,立刻打起了精神來,問道:“是真的?”

臘梅見鄭玉高興了,趕緊拉了個小板凳上前,在她面前坐下來細細的說道:“不會錯,是管家親口說的呢,不過三小姐好像不願意,管家說是親眼瞧見三小姐哭着出了書房的!”

“不願意?就憑她那樣的出身,還想嫁個什麼人家?”鄭玉冷冷笑道,長期生病蠟黃的臉上有了一抹陰狠與得意,“姚氏啊姚氏,你以爲做的隱秘,你那些骯髒事情我會不知道?只是懶得揭穿你而已!”

姚氏與莫江的事情,鄭氏早就知道,只是看着姚氏爲楚佔天戴上綠帽子,鄭氏的心裡卻覺着痛快!她恨那個男人,從他將那個孩子抱回來之後,當她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之時,她就恨!當年楚佔天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她,他會出人頭地?可是她沒有想到,不過剛剛富貴了幾年,他在外面就有了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麻風女人,因爲那個女人,差點毀了楚府所有的人,一想到楚佔天對那個女人的深情,她在夜裡就輾轉難眠,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

姚氏聽說了消息之後趕緊趕到楚鳳的房間裡,卻見楚鳳只是站在窗前,表情倒是十分的平靜。

“鳳兒,鳳兒,你可一定想開點啊,如今是皇上下旨,你不想嫁也要嫁,好歹還是個世襲的小侯爺,你也是正室……”姚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鳳冷冷的打斷,“娘,我不是二姐,你那些話我不會聽!”

姚氏一愣,臉色一白,低聲道:“這孩子,孃的話你不聽,你還能怎麼的?難道你還能讓皇上改了心意不成?”

“聖旨還沒下,那就是有機會!”楚鳳回身,眸色黝黑,“我一定會讓那個人收回成命的!”

姚氏趕緊上前說道:“鳳兒啊,你可別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如今朝政是太子一人把持,你……”

“娘,我不是二姐,我不會就這樣屈服與命運的!”楚鳳冷冷的開口,轉身出了房間。

“你這孩子,你倒是聽娘說啊!”姚氏急急的追了出去。

書房外,姚氏終於拉住了楚鳳,低聲道:“你這是打算再去求你爹?鳳兒,你就死心吧,你爹是不會幫你的,他心裡若是有咱們母子幾人,你大哥、二姐也就不會是如今這個下場!”

“娘,您別出聲!”楚鳳拉扯了姚氏一把,躲藏在書房外,聽着裡面傳來咔的一聲,她趕緊拉着姚氏跑開,在走廊的拐角處躲了起來。

很快,書房的門被人打開,楚佔天心事重重的出門來。

待楚佔天走遠,楚鳳左右看了一眼,拉着姚氏推開了書房的門,然後迅速的閃身進去。

“娘,快進來!”楚鳳冷聲道,一把將姚氏拉了進來,迅速關上了房門。

“鳳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姚氏見楚鳳如此鬼祟,心裡忍不住緊張起來。

“娘,你可知道爹這書房裡有什麼密室?”楚鳳低聲問道。

“密室?娘哪裡知道?這書房,你爹平日裡是不讓娘進來的!”姚氏低聲道。

楚鳳跺跺腳,不滿的說道:“娘,你說你,在這楚府這麼多年,自家裡有沒有密室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整日裡忙什麼!”

姚氏低聲道:“忙什麼,年輕的時候忙着鬥鄭氏,老了忙活你們幾個的親事,你爹……鳳兒,你動了什麼?”

姚氏驚叫一聲,望着牆上的一幅畫挪動了地方,露出後面一扇門來。

楚鳳心中一喜,低聲道:“娘,這書房裡真的有密室,怪不得爹爹有的時候一待就是大半日呢!”

姚氏看着那虛掩着的密室門卻害怕了,低聲道:“鳳兒,如果被你爹知道,你爹饒不了你,咱們還是……”

“你不想知道楚一清的身世嗎?那個秘密或許就藏在這個密室裡!”楚鳳低聲道。

只要她握住楚一清的身世秘密,厲煌一定會乖乖的聽她的!

“可是……”姚氏自然想知道楚一清的身世秘密,鄭氏如今還霸着府裡的賬目,如果能借着這個秘密將鄭氏擊倒,拿回楚府的庫房鑰匙……

各懷鬼胎的母女兩人進入了密室。

一進入密室,兩人就被密室裡的金銀珠寶晃了眼睛,那姚氏上前抓起大把的珍珠翡翠項鍊忍不住大叫道:“想不到值錢的東西都在這裡,如果被鄭氏那個老不死的知道,她一定會氣死!”

楚鳳看着那些金銀珠寶也有些眼熱,可是她至少比姚氏理智一些,她環眸望了一圈,突地將目光落在牆上的那副仕女圖上。

“楚一清?”她皺眉,低低的驚喊出聲,但是細瞧之後她就發現,那畫上的女子不是楚一清,雖然容貌有七成相似,可是那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露出左肩的黑色衣裙,樣式特別,尤其是左肩上那朵像是梅花的胎記,楚一清身上是沒有的!

“難道這就是楚一清的孃親?”楚鳳自言自語着,上前將畫從牆上摘下下來,突地,從畫後面掉出一個紅色的荷包來。

楚鳳一愣,將畫放在一邊,盯着那荷包瞧了好久,這才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荷包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年月日,楚鳳仔細的瞧了,突地想起這似乎是楚一清的生辰,她愣了愣,她繼續向下看,臉色突地蒼白了,她急切的將荷包裡的東西翻出來,在看到信中所說的信物之時,雙眸一亮,全身都在顫抖。

“鳳兒,你怎麼了?”姚氏脖子上,手臂上套滿了金銀珠寶,走上前去問道。

“娘,你快將東西放回原處去,咱們走!”楚鳳低聲道,隨手將荷包藏在自己的衣袖中,然後又將畫掛在了遠處。

回頭,就見姚氏臉上全是不捨得。

“娘,你還想讓爹關你進柴房嗎?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楚鳳冷聲道,趕緊將姚氏身上的首飾全都脫了下來,憑藉之前的記憶,堆成了原先的形狀。

“娘,走!”楚鳳低聲道,拉着姚氏向外走。

“你不是說找楚一清的身世秘密嗎?你可找到了?”姚氏一邊走一邊問道。

楚鳳不回答,只是拼命的拉着姚氏離開。

房間裡,楚鳳終於靜下心來舒了口氣,再次低聲囑咐姚氏道:“娘,今日咱們去書房密室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知道嗎?否則爹會要了咱們的小命的!”

姚氏還有些不甘心,“那密室裡的東西……”

“娘,你的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再說那東西在咱們楚府,就是咱們楚府的,你急什麼?家裡可缺了你東西?”楚鳳冷聲道。

姚氏點點頭:“好,娘聽你的,只是你的親事……”

“我現在就進宮去!”楚鳳低聲道,“我會讓那個人收回成命的!”

姚氏正待要細問,卻見楚鳳徑直起身走了。

因爲有太后御賜的令牌,楚鳳很輕鬆的就進了宮。

乾坤殿外,楚鳳低聲對那侍衛道:“稟告太子殿下,就說楚王之女楚鳳有重要的事情要見太子殿下!”

那侍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悅道:“太子殿下吩咐了,今日楚府的人,誰也不見!”

楚鳳冷冷笑道:“我找太子殿下,是關於我大姐的事情,我可告訴你,你若是不稟報,耽誤了正事,怕是你這個小侍衛擔當不起!”

那侍衛不屑的看了楚鳳一眼,繼續目視前方。

楚鳳氣的臉色漲紅,望望守衛森嚴的乾坤殿,跺跺腳,轉身去了慈安宮。

“楚小姐,可真是不巧,公主今日出宮了,去了煌王府!”宮女回道。

楚鳳眸色一暗,只得轉身又出了宮門,去了煌王府。

煌王府中,因爲厲煌已經搬進了王宮,府裡暫時沒有了主子,府裡下人也鬆懈了一些,那些人聽說楚鳳是來找瑞敏公主的,稟報之後也就讓她進去。

此刻,後院廂房中,雷霆半臥在牀上,正在向瑞敏求饒:“哎呀,我說公主啊,我的身子真的沒有關係了,我是神醫,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求求您就趕緊回宮吧,您留在這裡,要是有什麼閒言碎語的傳出去,我雷霆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太后砍得啊!”

瑞敏外罩一件錦紅凹凸鸞紋衣,內襯一件玄色霞光紗衫,頭上九股金步搖,累累珠玉宛如天上星辰一般,此刻正笑意吟吟的坐在雷霆的牀前,淡淡的揚揚眉道:“本公主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雷霆一撇嘴:“那是,太后她老人家不會將你怎麼樣,可是會殺了我的頭啊!”

“雷霆,如今你主子的事情也了了,你當時答應過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兌現了?”瑞敏斜睨着雷霆淡淡笑道。

雷霆一怔,一下子將身子倒在牀上,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我的腰怎麼沒有知覺了呢?我的腿不能動了,壞了壞了,那毒又發作了!”

瑞敏眸色一暗,冷聲道:“你少裝,想抵賴嗎?本公主可告訴你,就算有厲煌撐腰,你也逃不出本公主的手掌心,你不是想現在戴國與厲國交戰吧?”

雷霆閉了嘴,終於說道:“現在局勢剛穩,爺還需要我,我不能走,再給我一些時日如何?等爺不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跟你走!”

瑞敏想了想,也就點頭道:“也好,就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年底之前,你必須跟本公主走!”

雷霆嘆口氣,只得點點頭。

“對了,剛纔你說你腰與腿又麻了?前些日子你教本公主的按摩手法我剛剛學會,不如本公主幫你按按如何?”瑞敏說着就上前。

“不不不,就不勞煩公主了,我自己來……啊!”雷霆的話還沒有說完,瑞敏的一雙手就按在了他身上,他嗷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房間外,瑞敏帶來的兩個侍女偷偷的捂着嘴笑着,公主的按摩技術,她們早就領教過了,保證健康人也能讓她按殘廢了!

楚鳳大老遠就聽見雷霆的慘叫聲,她趕緊上前,低聲與那兩個侍女說了,侍女趕緊點點頭,高聲稟報道:“公主,楚家小姐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

房間裡,瑞敏正在雷霆的身上按得起勁呢,哪裡顧得上楚鳳,她兩手將雷霆的腿壓在雷霆的屁股上,擡起頭來費力說道:“就說本公主很忙,沒空見她,讓她回去吧!”

房間外,侍女無奈的攤攤雙手道:“楚小姐,您也聽見了,咱們公主忙着呢,您還是先回去吧!”

楚鳳心急如焚,她一定要在聖旨下達之前見到厲煌,她也顧不上什麼,當即大聲喊道:“公主,公主,是我啊,我真的有急事想要見您!求您見我一面吧!”

房間裡,雷霆被瑞敏折騰的哇哇大叫,這會兒趕緊趁機求饒:“瑞敏公主,您再這樣,外面的人聽到了,還以爲咱們兩個在做什麼事情呢,壞了你的名聲,下官真的不負責!”

瑞敏心裡煩躁,皺眉道:“這個楚鳳,又來挑撥了嗎?不安好心的東西!”

雷霆一怔,沒有想到這瑞敏還不是個糊塗蛋,也就忍不住笑道:“還以爲你與那楚鳳關係很好呢!”

“好什麼,我才懶得理她!我從小在宮裡長大,什麼樣子的人沒有瞧過,她那是自作聰明呢,如今我對你們爺早就死心了,她又來幹什麼?”瑞敏從牀榻上下來,穿上鞋子,整理了儀容,懶懶的揚聲道:“讓她進來吧!”

楚鳳一聽,趕緊走進去。

“說吧,什麼事情!”瑞敏坐在一旁,慢慢的品了茶,淡聲道。

楚鳳看一眼雷霆,低聲說道:“公主,我想見太子殿下,有重要的事情,可是太子殿下不願意見我,所以請公主……”

“恐怕你是求錯人了吧?本公主爲什麼幫你?”瑞敏公主高傲的昂起了螓首,“別以爲本公主不知道你存着什麼心思,本公主也不是那麼傻的!現在本公主對厲煌沒有什麼興趣了,所以你也別再想利用本公主!好了,本公主還很忙,你退下吧!”

楚鳳咬咬脣,低聲道:“公主,聽說現在戴國有修羅國餘孽造反,公主就不擔心嗎?”

瑞敏一愣,轉眸看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聽說燕京四城早已經脫離自制,那白城主就是修羅國的後人,是不是?”楚鳳又問道。

瑞敏眸色一暗:“本公主已經許久沒有回國,國內的事情不知道!再說你說這些到底是何意思?”

“楚鳳的手上有一份證據,可以證實修羅國皇族餘孽就在厲國,難道公主不想抓住那修羅國皇族餘孽,幫戴皇奪回燕京四城嗎?”楚鳳冷聲道。

“你說修羅國皇族?不可能!”瑞敏立即否定道:“當年修羅國四名皇子的屍體都被找到,修羅國皇族早就全部滅亡了!”

“那燕京四城又是怎麼一回事?”楚鳳低聲道,“瑞敏公主,你幫楚鳳就是幫自己!”

瑞敏沉吟不語。

乾坤殿前,瑞敏帶着楚鳳徑直進入。

“公主,太子殿下有命令……”侍衛將她們兩位攔住。

“你趕攔本公主?”瑞敏眸色一寒。

那侍衛一愣,態度有些猶豫。

瑞敏越過那侍衛,徑直進入。

乾坤殿中,厲煌正在與楊歆等人商量大事,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朝中局勢穩定,厲煌準備兩個月之後就舉行登基大典,到時候將楚一清與阿寶一起迎進皇宮。

“公主,公主,您不能進去!”侍衛一邊喊着一邊跟着瑞敏到了大殿。

厲煌皺眉,擡眸望見瑞敏與楚鳳,也就低聲吩咐在坐的衆大臣道:“今天的事情就暫時這麼決定,你們先退下吧!”

“是,太子殿下!”楊歆等人趕緊行禮,退了出去。

厲煌擡眸望向瑞敏與楚鳳,表情冰冷道:“有事嗎?”

瑞敏回眸向楚鳳低聲道:“你要本公主做的事情本公主已經做到了,記住你對本公主的承諾!”

楚鳳點點頭。

瑞敏轉身離開,理都沒理厲煌。

厲煌皺皺眉,望向楚鳳:“你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能說服瑞敏闖宮讓本太子見你!”

楚鳳望着面前英俊偉岸的男子,心中小鹿亂撞,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就期盼着着有這麼一天,就她與他兩個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單獨在一起,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境下。

楚鳳迅速的令自己冷靜下來,她低聲道:“難道太子殿下不想知道我的籌碼嗎?或許太子殿下也感興趣呢!”

厲煌淡淡的揚眉:“你說吧,快點,本太子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楚鳳幽幽一笑,心有種被微微扯痛的感覺,“你對我,爲何與楚一清有如此不同?難道我做過令你討厭的事情嗎?”

厲煌皺眉:“再說這些廢話,本太子就讓侍衛將你丟出去!”

楚鳳冷笑一聲,突地從袖中拿出荷包,丟在了厲煌的面前:“好,咱們就言歸正傳,你看看吧!”

厲煌拾起那荷包,打開,不等看完那封書信臉色已經大變:“你從何而來?”

“我爹是楚一清的親生父親,這一點連我也沒有想到,我一直以爲楚一清是我爹抱回來的孩子,卻沒有想到……不過也是,我爹他生性自私,如果不是親生孩兒,他又怎麼會如此疼她?只是這個海羅剎的身份,太子殿下已經知道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楚鳳冷聲道。

“你想用一清的身世來要挾本殿下?”厲煌冷聲道。

“是!”楚鳳冷冷的擡起臉,“太子殿下,我不會嫁給那個什麼小侯爺,我要做皇后!”

厲煌一怔,突地冷笑:“你簡直是癡人說夢!”厲煌擡手,那荷包與裡面的書信瞬間化爲粉碎,他眸色一暗,閃身上前,一把將楚鳳的喉頭緊緊的勒住,“本太子看你是活膩了!”

楚鳳冷笑:“這封信是我抄寫的,真正的原件與修羅國皇族的信物都被我交給信任的人藏了起來,如果我沒有回去,他就會想辦法將東西交給皇上!”

厲煌眸色一暗,大手緩緩的用力,就在楚鳳要斷氣的瞬間,他猛地將手鬆開。

“咳咳!”楚鳳猛烈的彎身咳嗽着,臉色蒼白。

“這件事情,瑞敏知不知道?”厲煌冷聲問道。

“她不知道,我答應見你之後再告訴她,不過你不想我告訴她,我絕對不會告訴!”楚鳳站起身來。

厲煌眸色一暗:“威遠侯小侯爺你可以不嫁,但是想入宮沒門,因爲本太子瞧見你就覺着噁心!”

楚鳳的臉色更蒼白了,身子也劇烈的搖晃了兩下,“難道你不記得我了?我……”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不等楚鳳說完,厲煌就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你若是想你們楚家安安穩穩,最好永遠守住這個秘密,如果泄露半句,本太子要你們整個楚府陪葬,你信不信?”

男人表情狠絕,話語絕情,楚鳳一下子感覺到了絕望。

“楚一清到底有哪裡好?她……”楚鳳咬着脣,右手捂着胸口喃喃的問道:“爲什麼你的眼裡只有她,沒有我?”

“你根本就不配與一清相提並論!”厲煌冷聲道,“你若是還將她當姐姐,就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否則,你們楚府也跑不掉!”

楚鳳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騰龍,趕出去!”厲煌冷聲吩咐道。

騰龍趕緊上前,將楚鳳拉了出去。

楚鳳走後,厲煌的眸色更加幽深,想不到一清竟然是楚佔天與修羅國公主的女兒,那也就是說,楚一清是修羅國僅存的皇族血脈,上次聽人說燕京四城的白城主要將城主之位讓給楚一清,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騰龍,本太子要去趟楚寒,你安排一下!”厲煌低聲道。

“是!”騰龍趕緊應着。

此刻魯城花府中,初秋午後,嘉木繁盛,習習涼風裡夾雜着陣陣花香,拂面而過很是舒服。庭院裡,花木挺立,鬱鬱蔥蔥,蟬兒伏在高枝疏葉之間,清亮的鳴聲悠悠飄向遠方。

管家花土帶着一個滿臉是傷疤的男人走進了後院,交給正在花兒施肥的花泥說道:“花泥,這是新來的花匠,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那滿臉傷疤的男人趕緊低聲答道:“小的叫尤餅……”

“油餅?這名字倒是好記,好了,以後你就跟着花泥幹,手腳勤快點知道嗎?”花土冷聲吩咐道。

那叫做尤餅的男子趕緊低聲應着。

“你怎麼總低着頭,快擡起頭來給我瞧瞧!”花泥見來了新人,忍不住也擺擺架子說道。

尤餅一擡頭,那花泥就哎呀了一聲叫道:“我的媽啊,管家,你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個人?幸虧小小姐不在家,不然的話,一準給嚇着了!”

花土說道:“如今藍玫瑰賣得好,這花圃裡不是缺人麼,這人雖然樣貌醜陋了一些,可是懂得養花,就先暫時用着吧,等找到合適的,再辭了他!”

花泥只得點頭道:“你就只能這樣啦,昨天單二爺又來催了,說是又要一千朵藍玫瑰,可是這府裡沒人……”

“行了行了,你就別抱怨了,人這不是來了麼,趕緊幹活兒吧,一會兒將單二爺要的數量交出來,可不能耽誤了生意!”花土趕緊說道。

那尤餅低聲問道:“老管家,這不是花府麼,這管事的怎麼姓單了?”

花土看了他一眼,不悅道:“是花府,咱們小公子也姓花,只是小公子要讀書,顧不上生意,所以就由單二爺與楚府的朱管事照看着,不管是誰說了算,總之你好好的做活就成了,工錢少不了你的!”

尤餅趕緊應了一聲,上前幫花泥施肥。

這會兒,花根來了,大聲對花土說道:“管家,朱管事來了,來瞧小公子,您給通報一聲!”

花土趕緊應了一聲:“好嘞!”

尤餅擡起臉,就見一個膚色白淨,穿着一身玄色織緞綢子,下身一條翠藍雲緞裙,盤的高鬢,插着一根銀簪子的女人走了過來,身旁還跟着一名五六歲的小女孩,手裡提着個籃子,兩人邊走邊笑,甚是和睦。

是她?尤餅一愣,直覺的回了頭,蹲下身子。

“哎,我說,你這臉是怎麼弄得?”花泥沒有注意到尤餅的異樣,一邊鬆着土一邊問道。

尤餅低聲道:“小的自幼家裡失了一場大火,小的沒跑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這說起來,你這身世也可憐,只要小小姐與小公子不嫌棄你這模樣醜陋,你就在這花府好好的幹,這府裡的公子小姐都仁義,短不了你的銀子!”花泥點點頭道。

尤餅趕緊低聲道謝。

鈴鐺娘帶着鈴鐺提着一籃子剛做的牡丹糕前來,正好經過那花圃,鈴鐺娘聽着有人說話,也就向那花圃裡望了一眼,見是花泥在花圃裡幹活,也就高聲笑道:“花泥叔,忙着呢?”

花泥直起腰身來呵呵笑道:“忙着呢,這生意好,自然就忙!管事娘子,又來瞧小公子?”

鈴鐺娘笑道:“是啊,給小公子帶了些吃食來!”

“好好,如今一家人和睦,老爺在天之靈也安慰!”花泥點頭道。

鈴鐺娘笑笑,見花土從書房裡出來,上前問了,也就帶着鈴鐺進了書房。

花泥回過頭來嘆道:“人的命運啊可真是難說,你瞧這苦命的人,當年被趕出花府,如今兜兜轉轉又回來,可是這一回來身份就不一樣了,還是那句話,好人還是有好報啊!”

尤餅低着頭,裝着沒聽見,一雙眸子卻幽暗的嚇人。

從書房裡出來,鈴鐺孃的臉上全是笑容,如今花麒與她跟鈴鐺處的極好,有空的時候,她就帶着鈴鐺過來瞧瞧,順便給花麒送些稀罕吃食,這讀書費腦子,吃食上自然要注意一些的,這會兒她正與花土說這話,問着府裡的情景,突地,遠遠的一個人影讓她一怔,她迅速的轉眸追着那身影,不知爲什麼,這個男人的身影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管家,那個人是誰?怎麼之前沒有見過?”她指着遠處問道,可是再一瞧,那身影已經不見了。

“哪個?”花土趕緊向遠處瞧了,沒瞧見,不過一想也就笑道:“是不是臉上有疤的那人?是今天新請來的花匠!”

鈴鐺娘倒是沒有看見那人臉上有沒有疤,因爲她只見了他一個背影,她低聲道:“現在藍玫瑰的生意好,外面很多人都眼紅嫉妒呢,要請人可要仔細了,查清楚才能帶回府裡來,你將那人叫來,我問上兩句!”

“哎!”花土趕緊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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