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梏攬着承斯洛走進府邸,而承斯洛始終對那塊匾念念不忘,讓閻梏的心裡有幾分嫉妒,不過他的臉上,依然笑眯眯的?
“洛兒,先回房休息吧!”低沉魅惑的嗓音緩慢劃過承斯洛敏感的耳際,又夾雜着些曖昧,讓承斯洛不覺臉紅了大半,沒看見這麼多人在場麼?。。。。。?
“額。。。。”?
光是跟閻梏閒聊去了,繞了好幾個走廊之後,承斯洛才發現他的王府真的很大,擡眼間,視線陡然開闊,周圍的竟是一園****,正是五月時節,庭草翠綠,不知名的樹上開滿了花,粉的,白的,黃的,風過時便下上一場斑斕的花雨,輕盈的花瓣就在香風之中飄散在地,藏在青草之間,彷彿是一朵朵盛開的小花。?
“是啊,我提前讓人種的!只要洛兒喜歡,我定會把南方的一切都移過來讓洛兒一飽眼福!”閻梏深情的對這承斯洛說。?
承斯洛的心咯噔一下,總覺得哪兒不對,可是他的這份心,又讓人難以拒絕,更是讓人不感動也難。?
遠處綠蔭下,樹葉輕輕搖曳,送來陣陣清爽的風,安靜,愜意。。。。?
承斯洛停下腳步,深呼吸,彷彿聽見了李一聖那優雅的鋼琴曲緩緩飄來,驀然發現,好久沒有想起他了呢》不知道他好不好?承斯洛的眸子暗淡下來,帶着似醉非醉的笑意,秋水盈盈、傾世絕豔,就這麼灼灼望着遠處,讓人不能琢磨跟猜透,閻梏的心緊了一下,眼前的洛兒,似乎會隨着風消散一般,讓他有點害怕,如果,他告訴了洛兒真相,他還會這樣全心對待自己麼?或者他會毫不猶豫的離去,如果告訴他真相就是失去他的那個時刻,那麼,他寧願讓洛兒永遠生活在謊言裡,反正這裡離京城十萬八千里,只要在自己的羽翼下,他的洛兒,永遠都會像今天這樣的幸福的。?
承斯洛突然轉首,看着閻梏複雜的黑眸,心裡的疑惑氾濫開來,可是又理不出頭緒,看了半晌,閻梏已經換上了那副溫柔神情,像呵護至寶一般,將承斯洛抱起,大搖大擺的走向自己的寢臥,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
“喂,你這樣抱着我很怪也,我自己走好不?”口上這麼說,身體還是不敢亂動的,畢竟閻梏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讓承斯洛還是有點恐懼,任誰這樣懸在半空,也心有餘悸的。?
“以後叫我‘閻’!”閻梏看了一眼洛兒,很認真的說。?
“爲什麼?”別人不是叫最後一個子麼??
“以後告訴你!”閻梏故意神秘。?
“說一下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洛兒信誓旦旦,保證他不會亂說。?
“你呀。。。。”颳了一下他精緻的鼻樑,閻梏寵溺的笑了,“因爲‘梏’纔是姓氏,閻纔是名字!”?
“啊?”承斯洛微微蹙眉,怎麼這麼奇怪?反了。。。。?
“啊什麼啊,下來吧,餓沒?我讓人傳膳!”閻梏放下承斯洛。?
“。。。。”自從離開京城,閻梏就變得非常的奇怪,承斯洛很疑惑,爲什麼一轉眼他就對自己這麼好了呢?爲什麼?他的記憶呢?他的丐幫呢?。。。。?
承斯洛淺淺的抿了一口他遞來的茶水,斂下眸子,“我想休息一會兒在吃飯!”?
“好,那你休息!”說着,閻梏很體貼的將洛兒放上柔軟的塌臥,蓋上絲被。?
“嗯。。。”承斯洛很配合的閉上了魅眸,看上去很累,的確要休息一會兒。?
看着那雙眸子閉上之後,閻梏的黑眸換上覆雜,在洛兒的額頭輕吻,然後輕巧的關上房門,直到聽不見腳步聲,而承斯洛驟然睜開了眼睛。?
閻梏,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安,你以爲我真的不能感覺麼?我早已感覺到了,只是眼前的幸福,我真的很想珍惜,可是,它持續的時間有多長呢?承斯洛的心糾結得緊緊的,他也不知道,這樣的平靜,能夠持續到什麼時候,他們,會不會得以善終,可是,他依然愛他,哪怕他門某天會變成陌路。?
閻昪是異月族的人,他世襲都爲皇室賣命,可是他爲什麼要爲閻雍賣命呢?你本是爲了不甘二字上伐京師,爲什麼沒有開始卻又結束了,你跟閻雍之間,究竟做了什麼交易呢?承斯洛苦笑,原來,他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閻梏,纔是真正的爾虞我詐之人。。。。。。?
茫然的擡起手臂,輕柔的環上他健碩的腰圍,慢慢收緊,頭埋在溫熱的胸膛上,指甲深深嵌入自己那細嫩的皮膚中去。。。。。。?
“洛兒,怎麼了?”閻梏感覺到了承斯洛的不安,他第一次這樣主動抱着他。?
“閻梏,如果你有一天背叛了我,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你要我說的話!”?
身體一僵,閻梏好久才伸手抱着承斯洛,“。。。不會,我怎麼會背叛洛兒呢,洛兒,我告訴過你我愛你嗎?你要,我今生,只愛你!”?
欣喜,甜蜜,還有幸福,在此刻灌滿胸口,承斯洛揚起笑容,懶懶的靠着那跳動的心臟,他知道,他說的,是誓言,是他在這裡尋找的彼岸,其實,他哪怕背叛了自己,承斯洛還是會原諒他的,他的心,早已沒有了離去的勇氣。。。。。?
“閻?”承斯洛低低的喚他。?
“嗯?”他在喘息。?
“答應我,不要去爭奪皇位了!”承斯洛輕喃。?
閻梏苦笑,“只要你相信我,我什麼也不要。。。。”?
聽着閻梏的話,承斯洛的心口,一股酸澀涌上,悶悶的,很不舒服,可是閻梏的他的輪廓,不經意間,露出了迷戀,還有沒有說的那句。?
“我告訴過你我愛你嗎?”承斯洛坐在他堅固的大腿上,邪魅一笑,纖手着他的耳垂。。。。?
“嗯。。。。。”閻梏低聲呻吟一聲。?
“我要喝水!”承斯洛依然畫着他的輪廓,已經滑到了他的喉結。。。。?
“好。。。。”?
閻梏含了口水便向他口中渡去,承斯洛還是忍不住臉頰驀然飛起的紅暈,避無可避下,他咿嗚幾聲便乖乖的張開了嘴脣。清涼的水順着乾澀的咽喉滾落,滋潤的又豈止是口腔。一連數口餵過,閻梏終於忍不住與他的脣舌糾纏起來,方纔閻梏並沒有肆意放縱自己的**。此刻一經撩撥,胸口的竟然又有升騰的跡象。。。。。。?
“閻。。。閻。。。。。”喃喃的、一遍遍低喚着他的名字。湛藍的眸子半開半合,氤氳着霧氣。?
“小妖精。。。。”閻梏的舌甜膩的捲上了他胸前已然堅實的嫣紅。?
“嗯。。。。”承斯洛的目光開始渙散而朦朧,呈現着犯罪的脆弱神情。?
“。。。。還想要麼?”閻梏的心頭一陣狂跳,舌尖不受控制的刮上他已無比敏感的部位。?
承斯洛先是搖頭,後又點頭。。金色夾雜着黑色的發凌亂的披散在他臉上、枕上,映着承斯洛如同朝霞般的面色,構成了難以言喻的妖冶景象。?
“想要的話,你要親口告訴我。”見他迷亂,閻梏的笑容不由得邪惡起來。“還是說,你不要了?”說着,他將深埋在他體內的手指猛的抽了出來。?
“你。。。。。”承斯洛抽了一口氣,豔若桃花的粉紅在他身體上迅速蔓延開來。?
“嗯?”閻梏邪魅的笑了,他是故意的。?
“我要你。。。”沙啞的聲音是因爲長時間的呻吟和喘息,耗光了承斯洛口中的水分所致。但此刻聽起來卻是格外的性感。?
“願爲我的洛兒服務!”說完,閻梏俯下身去,虔誠的吻上他的脣?
這一次,很輕,很柔,很細密。。。。。。?
承斯洛半眯着魅眸,看着閻梏那令人着迷的小麥膚色,散發着迷離的光暈。那修長結實的武者肌體,柔韌而富彈性。讓他愛不釋手。更不必提那份灼熱和緊窒在彼此的糾纏中,摩擦出足以燎原的火焰。當激越如焰火般璀璨的時候,承斯洛無力的跌伏在他身上。的心跳聲充斥着兩人的耳鼓。留下一股的味道散發在房中。。。。。。?
縱慾的結果是洛兒在牀上三天都沒有下來,而閻梏神采奕奕的去忙了,讓承斯洛非常的不平衡,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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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梏跟一羣官員在大廳議事,他們神色疑重,氣氛緊繃。?
“。。。。”衆人不敢開口。?
閻梏的一張臉已經結了冰,冷冽的凍着他們,只是那一掃,他們的神經就脆弱了不少。?
“額。。。。王爺息怒,那些匈奴士兵兵強馬壯,而且長得也非常高大強壯,我們中原將士難以匹敵很是正常,這一次他們派來的士兵高大三十萬,而我們駐守將士加上子民才十五萬,加之剛剛被他們俘虜了三萬,我們。。。實在不是他們的敵手啊。。。。王爺,請速速修書皇上派兵前來吧!”?
“是啊是啊,再過十日,他們就要攻來,如若不速速調兵,恐怕我們難以抵抗啊!”?
“。。。。”閻梏恨恨的掃了一眼說話的兩位半老將軍。?
“王爺。。。。”衆人跪下,雖然不知道王爺跟皇上之間有何恩怨,但是也不能拿着十幾萬的子民生命開玩笑啊。。。。?
“讓本王想想,你們先回去吧!”?
沉默幾秒之後,衆人行禮退下,留下閻梏一人坐在大廳,“你們以爲我不想擊退他們麼。。。。只是沒了這次機會,我就失去了自由啊。。。。。。”一陣苦笑,世人只知道他們三人爭奪皇位,拼死廝殺,鉤心鬥角,可是誰又知道那只是表面呢?那個位置,誰也不想坐啊。。。。。?
“王爺!”管家走來。?
“什麼事?”?
“後院的禮物吵着要見王爺!”?
“哦?”見我?閻梏勾脣淡笑,“走!”?
剛剛走了幾步,閻梏轉首,“洛兒醒來沒?”?
“醒了,在樹下曬太陽呢!”?
“。。。嗯!”?
遠遠地,閻梏就看見了,茂密的樹蔭下,一個錦衣男子斜臥在寬大的睡榻上,塌上的男子穿着青紫色的錦袍,烏黑夾雜着金色的油亮髮絲略微凌亂地披在兩肩上,爲他精雕玉琢的陰柔五官增添了一股慵懶的風情。他一手執着雙環酒樽,一手輕撩着腹間發稍,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瀟灑隨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絕的氣韻,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閻梏的眼睛。洛兒凝視着遠處的景色,懶洋洋地笑着,風情萬種的笑容,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
本想上前,卻又怕破壞這幅唯美景色,閻梏淺淺一笑,故而轉身,走向另一處別院。?
跟在閻梏身後的管家,有些不明白,不過那成少爺的風姿,着實讓他一把年紀了也流了回口水,如果倒退三十年,他也會像王爺這般癡情的。。。。。。?
“參見王爺。。。。”走進別院,幾名花枝招展的男子女子輕盈的向閻梏行禮。?
“起來吧!”閻梏平淡的坐下,而神態還在剛剛見到了那副畫面裡遲遲不能自拔,何時,他纔可以永遠那樣看着他的洛兒呢??
“王爺。。。。。。”一名穿着橙色的男子上前幾步。?
閻梏皺眉,他不喜歡除了洛兒以外的人靠近自己五步之內。?
“額。。。”他感覺到了閻梏的不悅,站立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我叫柳橙!”?
閻梏擡眼,掃了一眼柳橙的五官,不是絕色,卻也是不凡的極品,不過,他沒什麼感覺,只是在想:閻雍啊閻雍,送來這些探子有什麼用呢?你不知道我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人麼??
“你呢?”閻梏擡眼掃了站在柳橙旁邊一襲青色的男子,不過他的神色十分高傲,根本懶得打量閻梏。?
“柳青!”?
“你什麼地方人?”?
“蘇州!”?
“。。。。”閻梏端起茶水,微抿了一口,冷冽的眸子直接過他們的身體,還有旁邊兩位妖嬈的女子。?
“是你們要見本王?”?
“是!”很整齊的回答。?
“什麼事?”?
“王爺,我們是皇上賞賜,爲什麼王爺不曾臨幸呢?”來了四五日了,王爺一直沒有召見他們其中任何一位,這樣下去,他們怎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呢??
閻梏瞥了一眼說話的紫色男子,“你叫柳子!”?
“是!”?
“以後不準穿紫色!”看似輕淡的話,卻帶着不用反駁的威懾跟命令。?
“。。。。是!”?
“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們不準踏出這個院子一步,否咋。。。”刺刺,手中茶杯已經成了粉末,那兩位妖嬈的女子,早已顫抖不已。?
“是。。。。”他們發着顫音回答閻梏的話。?
還沒擡起頭,閻梏已經消失在別院,留下他們各種目光在身後。?
“王爺,這樣恐怕不好吧!”管家跟在閻梏的身後,詢問。?
閻梏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管家,那眼神“你多事了”。。。。。管家連忙閉嘴,斂下神色。?
“皿宮的弟子來了多少?”?
“三千!”?
“讓壇主馬上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