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眉毛跳了一下,小嘴微張驚訝道:“是的,你怎麼知道?但是那又怎樣?”
“你單獨把我拉到這裡來問,要是我還猜不出來那就真是傻子了。”樑夕心中暗道,眼睛盯着對方嬌嫩如花瓣的小嘴繼續說道:“現在既然這個問題只有我能回答,而且又不方便讓別人知道,那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聽到樑夕的話,鈴音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駁好了。
論口才論詭辯她根本就不是樑夕的對手。
就別說是鈴音了,放眼整個人界大陸,樑夕都敢拍着胸脯說,如果靠嘴皮子混飯吃,他樑大官人自認第二,那就覺得沒人敢認第一。
見鈴音沉默下來,樑夕冷冷一笑道:“你原本就是有求於我,但是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我欠你童貞似的,你是龐國的公主,可不是我們楚國的,我可沒必要尊敬你,請人幫忙還這麼居高臨下的態度,你恐怕是公主當的太久得了公主病了,如果不是我看在曾經佔過你一點便宜所以心懷愧疚的份上,我早就甩袖子回去了。”
說到童貞這個字眼的時候,樑夕故意說得很糊不清,所以鈴音也沒有注意,又被樑夕口頭白白佔了便宜。
被樑夕這麼一番訓斥,鈴音雖然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但是心中卻是掀起陣陣波瀾。
她從小就是龐國唯一的公主,被父親和哥哥們視爲掌上明珠,整個國家裡誰不是對她千依百順,所以她從小就沒有過求人幫忙要禮讓三分的道理,她一直以來都認爲別人幫自己的忙是理所應當的。
現在聽到樑夕的話,她心中這才發覺自己原來做錯了。
既然自己理虧在先,她也不好發作,但是又不願意落下面子來承認樑夕訓斥得對,於是一時間出現了讓人難堪的沉默。
最後還是樑夕打破了沉寂:“好了,既然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也就不多追究了,改正錯誤後還是好女孩。”
樑夕說完後還拍了拍鈴音的肩膀假裝鼓勵,其實只是想趁機摸一下對方而已。
“嘿嘿,要是讓你知道我的座右銘之一是‘面對錯誤勇於承認,堅決不改’的話,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樑夕心中暗笑道。
被樑夕拍到肩膀,鈴音這一次也沒有什麼反抗,顯然心中還在思索着樑夕的話,所以沒有注意到肉體上的感官。
“誰承認錯誤了。”鈴音回過神來後白了樑夕一眼,輕聲說道。
對方的反應分明已經說明她心中認同了自己的話,樑夕暗罵一聲死鴨子嘴硬,然後道:“那我就按照約定先來問你問題了。”
“你問吧。”鈴音說道。
她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雖然樑夕剛剛說的話在理,但要是他問出什麼過分的問題,自己寧願不從他這裡得到答案,也不會屈服。
“鈴音啊,我問你哦,你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條件是什麼?”樑夕笑着問道。
鈴音準備了半天,沒想到樑夕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腦子裡懵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你說什麼?”
“我問你你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有什麼要求嗎?”樑夕重複了一遍。
“我——”鈴音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哦?”樑夕豎起耳朵,滿臉的好奇。
見樑夕湊近的模樣,鈴音厭惡地瞥他一眼:“反正死也不可能是你這種,要是這個回答你不滿意的話就換一個問題問吧。”
樑夕似乎對鈴音的回答早有所料,笑嘻嘻地站直身體擺着手指道:“我們之前已經有君子協定了,說問一個就問一個,我可是一個遵守約定的人。”
“咦?”鈴音見樑夕這次竟然這麼好說話,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這時候樑夕已經換上了一副很肅穆的神色,彷彿是陽光下即將出徵的戰士一般慷慨激揚道:“爲了老人的歡笑和兒童無邪的笑臉,爲了春天盛開的花朵,爲了守護那些我們珍惜和熱愛的美好事物不被踐踏,我一定會用畢生精力去探尋這個秘密的。”
見樑夕說得無比鄭重,鈴音一下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有這麼重要嗎?”
這種調戲女孩子的話樑夕張口就來,壓根兒不需要通過腦子。
但是鈴音就不同了,恍惚間的剎那,她彷彿見到了樑夕的臉上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和他之前在自己印象裡的猥瑣下流完全是兩個極端。
“瘋了,瘋了——”鈴音心中喃喃道。
“好了,你可以問我問題了。”下一秒鐘,鈴音眼前聖光滿滿的樑夕形象徹底崩塌,恢復了痞裡痞氣像是羊癲瘋發作一般抖着大腿,時不時撓一下褲襠的流氓形象。
“我剛剛一定是眼花了。”鈴音暗道,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她擡頭看着樑夕的眼睛,無比鄭重問道:“樑夕,你和我師傅是什麼關係?”
“師傅?”樑夕莫名其妙,“你師傅是誰?”
鈴音緊緊盯着樑夕的眼睛,想要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你真不知道我師傅是誰?”
“廢話,全天下除了我和你其他人多的是,誰都可能是你師傅,我怎麼會知道是哪個,我說我是你師公你信嗎?”樑夕說完後立刻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趕緊追問一句,“等等你師傅是男是女?是男的話我不就虧大了。”
鈴音沒有回答樑夕的問題,而是嬌斥一聲:“不許侮辱我師傅!”
樑夕這下子明白了,她師傅是個女的。
眼看對方有暴走的衝動,樑夕知道這個師傅對她一定非常重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之前被自己逗得那樣都沒發作,而在自己這邊一句話下就暴怒。
“你先等一下,把話講清楚好不好,你師傅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認爲我認識她。”樑夕雙手擋在胯下做捂襠狀,“你劈頭就問我和你師傅是什麼關係,就好比我問你你和旺財是什麼關係。”
“誰是旺財?”鈴音冷冷道。
“你看你看,你也不知道是吧。你換位思考一下,你問我我和你師傅是什麼關係,我問你你和旺財是什麼關係,這兩個問題不一個道理嘛,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師傅姓什麼叫什麼,我才知道她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吧,我不告訴你旺財是我二姨她表弟小舅子隔壁大嬸家的看門狗的話,你會知道它是誰?”
“你說誰是狗!”鈴音的瞳孔中猛然精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