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陣

他眉頭一皺,由口袋中拿出手機,接通,問道:“什麼事?”

“……”

“哦?”他眉頭皺得更深,疑道:“怎麼會這樣?”

“……”

“好了,我知道了!”他關掉電話,轉過身,冷冷瞥了杜小鳳一眼,說道:“我們的事還沒有完,不過,現在到此爲止。”說完,他從同伴懷中取回自己剛剛脫掉的外衣,重新穿好。

他的舉動,不僅讓杜小鳳覺得奇怪,那些與他同來的青年也不理解,傲氣青年探過身,問道:“鵬哥,怎麼了?”

“回去再說!”說完,不理衆人反應,率先快步走出教室。

他一走,其他人再無心思逗留,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不然他絕不會走得這般匆忙。

這羣人,來得快,去得更快,好似一陣旋風,轉眼間教室又恢復原有的平靜。

“他……他們怎麼突然走了?”亞晴驚魂未定,拉着杜小鳳胳膊好奇地問道。她知道,粗壯青年的離開一定和那個電話有關係,只是究竟是什麼內容,她聽不清楚。

杜小鳳垂首苦笑,搖頭未語。他的耳朵很靈敏,特別在得到真悟元經之後。

體育老師最終被送到醫院,直到他躺在病牀上,醫生給他身上的傷口縫針時,他還在神智不清的嘿嘿傻笑,頭腦仍未完全從受到精神力入侵的創傷中恢復過來。不過他“大膽且又直白”的演出在學校中掀起一個不小的波瀾。瞭解他平日所作所爲的人暗中紛紛感嘆一句老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老天還是長眼睛的。

午間休息。

杜小鳳想去學校附近的商場逛逛,看有沒有賣鍼灸用的針具。他發現,想用鍼灸術醫病治人,沒有必要的針具,即使所學再淵博再熟練,也發揮不出來。

他剛走出教學樓,迎面走來兩位身穿整齊校服的青年,其中一人伸手攔住他去路,問道:“你是杜小鳳?”

我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出名了?杜小鳳好笑地點點頭,問道:“我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那青年嘴角一撇,冷哼道:“是就好,如果你有空的話,和我們走一趟!”

杜小鳳預感到對方來者不善,疑道:“去哪?”

青年道:“到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

杜小鳳悠悠搖頭,道:“對不起,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一些我不瞭解的事情上。”

“小子!”青年臉色一變,冷笑道:“不要那麼拽!你不是怕了吧?”

“怕?”杜小鳳畢竟是年輕人,受不起別人激將,氣血隨之一蕩,直衝腦門,可很快,他又平靜下來,真元的修煉不僅讓他智慧大爲提高,也讓他懂得怎樣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淡淡然的一笑,聳肩道:“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我不願意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勉強我!”

“哦!原來是這樣!”青年故作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湊到他近前,貼近他耳邊,低聲道:“有些事情,即使你想躲也躲不掉,今天,你可以拒絕我,但是明天,後天,會有更多的人找出更多讓你無法拒絕的理由,到那時,誰也保證不了你的朋友會不會受到傷害。亞晴是你的同學吧,她很特別啊……嘿嘿!”青年嘴角掛起詭異的賊笑。

亞晴?他們怎麼知道亞晴這個名字?

似乎看出他的驚訝,青年冷笑道:“學生會要想查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了!”

原來如此,又是學生會的人。杜小鳳雙眼一眯,握緊拳頭。

他不希望因爲自己的關係而牽扯到任何人,特別是亞晴,面容漸漸陰冷,他冷冰冰幽深地說道:“如果你們敢傷害她,我會成爲你們揮之不去的噩夢,請記住這一點,別把我的話當玩笑!”他說話時目中神采一閃,頓時間精光四射,那無比犀利的眼神讓那青年不自覺的打個冷戰,腿也不聽使喚的倒退兩步,臉色發白,心臟狂跳。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對方只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自己爲什麼會感到如此沉重的恐懼感,難道,是他那雙好似突然會發光的眼睛嚇到了自己?亦或是那逼人的氣勢讓自己膽怯?

青年咽口吐沫,硬着頭髮放出狠話:“她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這……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杜小鳳深吸口氣,壓制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冷冷道:“帶我去見他。”

“什麼?”青年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瞪着眼睛問道:“去見誰?”

杜小鳳一笑,道:“見那個想見我的人!”

“誰想見你?”青年沒等開口,路旁走來數人,杜小鳳扭頭一瞧,笑了,原來人羣正中的兩位身材高大青年正是他新結識的朋友——張少成和張松林。這二人皆身高超過一米八零,只不過張少成要壯一些,而張松林偏瘦,走在一起,格外醒目。

“你是學生會的?!”張松林在浩陽是“老人”,對這裡情況非常瞭解,認識的人也多,只看那兩青年的衣着和相貌,心裡已猜個八九不離十。“找小鳳是因爲昨天那件事嗎?他只是個新人,還不瞭解學生的狀況,給我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吧!”昨天杜小鳳和學生會動手的事,是他從心直口快的陳曉婧那裡聽來的,他並未怎樣在意,高低年級之間起衝突在浩陽是常有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兩個青年對張松林並不陌生,知道他是浩陽的“小混混”,無幫無派,但他的朋友卻很多很雜,輕易沒人願意去招惹他。

青年對他還算客氣,先點下頭,然後小聲說道:“這不是我能說得算的,因爲,輝哥要見他!”

“輝哥?”張松林一楞,問道:“王慶輝嗎?”

“是的!”青年點頭一嘆。

杜小鳳和張少成對這個名字不熟悉,聽過之後沒什麼反應,可張松林臉色卻爲之一變。王慶輝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堂堂學生會的副會長,麾下成員過百,只要在浩陽呆過一段時間的人哪有幾個不知道他的,即使學校中的老師見了他也會笑臉相迎。只是他不明白,一件平平常常的學生間打鬥,別說沒傷到什麼人,就算真有人受傷住進醫院,也不至於讓他這個學生會的大會長親自出面啊!張松林撓撓頭髮,疑道:“你不會搞錯了吧?”

那青年苦笑道:“我說哥們,別的事情我能搞錯,這事能弄錯嗎?現在輝哥正在後面等着呢!”

張松林眉毛緊鎖,快擰成個疙瘩。

見他如此模樣,杜小鳳和張少成都想到這個王慶輝恐怕來頭不簡單。後者問道:“松林,他是誰?”

“他?呵呵!”張松林搖頭笑道:“他是學生會的副會長,真奇怪,象他這樣的人,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情而找上小鳳啊!”

杜小鳳上初中時,學校根本沒有什麼學生會,他對副會長這個詞沒什麼概念,甚至對學生會的印象也模模糊糊。他笑道:“不就是去見一個人嘛,你們帶路吧!”

“好!”青年聞言大喜,暗中鬆了口氣,自己總算可以交差了,沒在副會長面前丟臉。他打個指響,道:“你隨我來!”

張松林攔住準備動身的杜小鳳,微微搖頭道:“小鳳,你要想清楚了,事情未必那麼簡單!”

杜小鳳輕鬆一笑,道:“不就去見一個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其實並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該自己去面對的事情,總該要去面對,逃避不是辦法,總有一天人家會找上門來,而且,他確實有些擔心對方找亞晴的麻煩。

張少成晃動身形,幾步趕上杜小鳳,笑道:“我陪你走一趟。”說着,他轉回頭,向後面正低頭沉思的張松林道:“松林,你不想一起來嗎?”

那可是王慶輝啊,如果得罪他,以後還怎麼在浩陽混了?他心中吶喊,一百一千個不願意,但看到杜小鳳瘦弱的背影時,兩條腿不聽他使喚,還是跟了上去。他在心中長長哀嘆一聲。和他一起的同學見狀,也紛紛跟上前,張松林眼珠一轉,將其中一人拉到自己近前,在他耳邊低低細語幾句,那人邊聽邊連點頭,最後,轉身形飛步向教學樓內跑去。

杜小鳳等人在兩位青年的指引下來到教學樓後身的一處偏僻之地。

這裡可能是浩陽的死角之一,三面高牆,象條死衚衕,牆壁上塗鴉狼籍,面目全非,杜小鳳甚至能看到一些早已枯乾,變成黑褐色的血跡。衚衕裡,密壓壓聚集着一羣人,冷眼觀看,少說也在三十以上,清一色的浩陽校服,右臂帶有紅色袖標,手中有拿鋼管的,也有提木棍的,三五成羣,煙霧繚繞,或蹲或站,整條衚衕基本上都被他們霸佔,氣勢沖天。

看到那兩個青年領着杜小鳳一行人回來,衆人紛紛彈飛菸頭,站起身形,一各個叱牙咧嘴,目光中充滿敵意。

“杜小鳳?!”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人揹着雙手,站在衚衕最裡端,他面對牆壁,似問又似肯定的低吟一聲。

聽到他說話,衆人自覺地退到兩旁,讓開一條通路。

他沒有轉身,也未回頭,只留個背影給杜小鳳。後者心中厭煩,覺得這個人如果不是太高傲就是太做作,令人討厭。第一次見面,甚至只看一眼,對方在他心裡就沒留下什麼好印象。杜小鳳將頭一昂,沒有答話。

周圍學生會的人見他如此模樣,臉色一沉,擦拳磨掌,一時間,骨節間摩擦發出的清脆響聲此起彼伏。

沒有人說話,但緊張的氣氛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張少成兩手微微上提,面露謹慎,張松林則緊咬下脣,眼珠不時地四下掃動。

杜小鳳對周圍人含恨不善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嘴角上挑,反而笑了。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自己知道,他笑得很勉強。

在羣敵環繞的情況下,他越表現的緊張越容易增長對方的氣焰,自己若輕鬆下來,倒會讓對方覺得高深莫測,心裡沒底,不敢輕易動手。這不是他自己胡思亂想蒙出來的,也不是別人教過他的,而是他腦中靈光一閃,從自己所看過的小說中領悟出來的道理。

果然,杜小鳳這輕鬆暇意的一笑,還真把學生會衆人笑得茫然不解。

聽到人羣中的驚訝聲,那青年終於緩緩轉回身,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頓時間糾纏在一起,碰撞出火花。

青年模樣還算不錯,白淨面膛,濃眉大眼,鼻樑高挺,但眼神卻很邪氣,流露出輕浮之色,讓人看了總有一種不舒服感。

杜小鳳在真悟元經中修煉奇門篇時對面相學有過接觸,雖不至於精通,可也掌握一些皮毛,他看過這人長相後,第一感覺是這人不可靠,他的鼻尖太過於尖薄,如同鷹勾,嘴脣又突又薄,象兩把利劍,這些皆屬於心性奸險狡詐、喜投機取巧、口是心非的特徵。這樣的人,即不可靠又不可信。看過他面容之後,杜小鳳對他更無好感。

“你就是杜小鳳吧!?”那青年低首輕彈手指,微笑間,露出森白的牙齒。

杜小鳳沒把心中的討厭表現在臉上,隨着心智的增長,他也逐漸明白在對手面前隱藏自己真實情感的重要性。他點頭笑道:“你說得很對,我是!”

“呵!”那青年道:“我叫王慶輝。”

杜小鳳道:“我知道。”

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對於青年來說,好象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他又問道:“知道我爲什麼找你來嗎?”

杜小鳳道:“我知道。”

“哦?”王慶輝楞了一下,忍不住又多看了杜小鳳兩眼,傲然地搖頭道:“我找你來,可並不是因爲昨天的那件事。”

杜小鳳道:“我知道。”

他連續三個“我知道”,讓王慶輝有些不是滋味,哼了一聲,手指遙遙一點杜小鳳鼻子,挑眉道:“那你說我是因爲什麼事找你!”

杜小鳳柔聲道:“因爲,我把一個禽獸踢出了窗外,他現在可能正躺在醫院裡。”

王慶輝表面笑容不減,暗中卻大感奇怪,不知道杜小鳳怎麼知道自己是因爲這件事才找上他的。

杜小鳳的耳朵很尖,或許因爲真元修煉的關係,使他聽力異常靈敏,當那個叫鵬哥的青年找上他後接聽電話時,他在旁已將他們的對話聽個清楚,鵬哥臨時放棄打鬥選擇離開,就是因爲那個體育老師的關係。其實,學生會與學校教師的關係一向很密切,他們擴張壯大到今天這種地步,和校方的鼎力支持脫不開關係。到浩陽上學的學生龍蛇混雜,多爲不良少年,難免有不聽老師管教的“頑劣份子”,當這些人屢教不改,軟硬不吃,老師們又不好親自出面解決時,他們會找學生會幫忙,用恐嚇或者直接動用武力來教訓那些在他們眼中桀驁不遜、生性惡劣的學生,讓他們變得聽話,最後即使出了事,這也只能算爲學生內部的私鬥,和校方扯不上關係,說直白點,學生會只是老師手中的一支又聽話又好用的槍,什麼時候開火,向哪裡開火,全由校方決定。現在,杜小鳳只不過剛到浩陽才兩天而已,便傷了學校的老師,以前還未有過先例,校方自然十分重視,不肯輕易善罷甘休,但他們又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一旦學校暗中的內幕泄露出去,將對浩陽將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得不償失,他們不敢輕易冒這個險,所以,動用學生會,想讓杜小鳳變得柔順一些,聰明一些。這一點,也正是王慶輝爲何興師動衆,親自出馬的主要原因。

“或許,我不應該來!”杜小鳳仰面道。

“既然已經來了,有些事情就不會被改變!”王慶輝道:“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今天我找你,就是爲了教訓你。”

“自始自終,我都沒有錯!”杜小鳳淡然道。

“對老師不敬,就是錯!”王慶輝笑呵呵彈着手指,輕描淡寫道:“無論你有多麼充分的理由。”

杜小鳳不再說話,雙眼望天,久久不語。他和對方已無須再說什麼,人家存心而來,說得再多也白白浪費口舌。

王慶輝左右看了看,斯條慢理地說道:“這裡,有三十五個人,而你,卻只是一個人,你的處境將會很艱難,當然,我並不希望看到那樣不愉快的情況。如果,你向他賠禮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可以考慮幫你求個人情,放你一馬,怎麼樣?”

“不錯!”杜小鳳點頭一笑。對方所說的“他”,他自然知道是指誰。

“你答應了?”王慶輝也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他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中從沒打算輕易放過杜小鳳,之所以這樣說,只是耍個小計謀,先好言相勸,瓦解對方的氣勢和敵意,然後再給他全力一擊,這樣,會給對方造成更大的傷害,這,也是他想要的。

和杜小鳳一樣,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渾身上下充滿高貴和神秘色彩的少年時,心中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排斥和討厭感。杜小鳳身上的光彩,讓他變得黯淡無光,杜小鳳眼中閃爍的神韻,讓他變得平淡無奇,他一直以爲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也希望別人同樣這麼認爲,但杜小鳳出現後,這個中心卻發生了轉移。

他應該去的地方是——醫院!王慶輝臉上笑容燦爛,暗中卻恨不得一拳把杜小鳳清秀的面膛打成爛泥。

哪知,杜小鳳剛纔話音未落,馬上又接着道:“可惜,我還是認爲我做得沒有錯!謝謝你的好意,看來,我只能心領了。”

王慶輝臉色一變,語氣漸漸低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小鳳悠然一笑,朗聲道:“如果再讓我見到那個畜生,我只會用相同的手段來對待他,如果他再敢做出以前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無論有多少人保着他,護着他,我也會把他揪出來,將他的醜惡公之於衆!”他說話時,底氣充足,聲音並不怎樣洪亮,但卻能讓在場每個人聽得清楚,逼人的氣勢從他身上自然流出,他原本瘦弱的身材在衆人眼中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哈哈!”王慶輝忍不住放聲大笑,喘息道:“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是英雄嗎?你能改變一切嗎?哼,小子,先解決你眼前的麻煩再想其他吧!”說着話,他一揮手,冷道:“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他!”

一聲令下,左右數十號人紛紛擡起手中武器,向杜小鳳小心地圍了上去。

這時,張少成一個跨步,站到杜小鳳身旁,對王慶輝從容笑道:“糾正你剛纔的一個錯誤,小鳳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我。”

“你是誰?”

“張少成!”

“沒聽說過,不過也好,那就兩個一起教訓吧!”王慶輝心中火燒,歹毒的目光狠狠劃過張少成。

唉!歹命啊!張松林心中一嘆,還是挺身上前,苦笑道:“還有我?”

“怎麼?張松林,你也站在他們那一邊嗎?你也想和我作對嗎?”以王慶輝這樣自命清高的人,平日裡對張松林這樣的“小人物”不會多看一眼,可是連他這樣處世圓滑的人都願意幫杜小鳳,不得不令他驚奇。

唉!張松林又是一嘆,無奈道:“他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王慶輝怒極而笑,連說三聲好,冷道:“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選擇站在他那邊,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選擇是錯誤的。”

與張松林同來的那幾名學生聞言,知道動手一搏在所難免,紛紛挽起衣袖,做出準備迎戰的準備。

王慶輝冷笑道:“你們也甘願爲這個小子和我作對?”

幾人聳肩,相互看看,堅定道:“鬆哥幫誰,我們就幫誰,鬆哥站在哪一邊,我們就站在哪一邊!”

這幾人都是張松林同學,平日裡和他混在一起,交情非淺,即是朋友,也是兄弟,更重要的一點,他們十分佩服張松林的爲人,他講義氣,爲朋友兩肋插刀,處事大方,有錢大家花,有福大家享,不象其他人私心那麼重。兩年來的交往,他們早已跟定張松林,以他馬首是瞻,他們知道,在他身邊,自己絕對不會吃虧。

“媽的!”王慶輝的耐性被徹底消磨乾淨,喝道:“一羣白癡!把他們給我統統幹掉!”

他話音未落,衚衕口外衝進十多號人,手中各提木棍,來到近前後,齊刷刷站在張松林身後,領頭一位,正是來這裡之前與他私語的青年。

看到他們,張松林面容爲之一緩,露出微笑。這些人,都是他的同學。

王慶輝暗暗咬牙,冷聲道:“張松林,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了這個臭小子,你想和學生會明着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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