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

就在羅超率領着數百北戎狼騎,將朱滄、楊進等數名參將以及近百名護衛屠戳殆盡時,屋內的謝安等人,亦聽到了府外那驚心動魄的慘叫聲與喊殺聲。

在座的諸將也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驚又怒地望着謝安。

謝安心中暗叫冤枉。

說實話,他可沒想過要殺人奪權,尤其是那朱滄與楊進二人,要知道他二人可是大將軍吳邦麾下左右,在軍中有着不低的威望,倘若輕易殺死這二人,勢必會引起兵變,因此,謝安剛纔這才耍盡嘴皮子,爲了就是套住二人,逼二人就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長孫湘雨一句話也不說就將二人給殺了。

這個瘋女人,竟然真的做了……

這下可麻煩了……

謝安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長孫湘雨,卻見她面色波瀾不驚,饒有興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摺扇。

一陣令人感到不安的沉寂過後,忽然有一名渾身染血的參將一副惶恐之色地跑了回來,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望着他身上的鮮血,其餘諸將哪裡還會不明白,以至於望向謝安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非但如此,他們的手,已緩緩摸向腰間的佩劍。

而與此同時,嚴開、陳綱、項青三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幾步,護住謝安,右手握緊了腰間的佩刀。

就在這時,羅超率領着數百北戎狼騎涌了進來,將手中數個頭顱丟在屋內,正是朱滄、楊進以及其餘幾人的腦袋。

望了一眼那幾顆血淋淋的腦袋,謝安有些不悅地望了一眼長孫湘雨。

而這時,羅超向長孫湘雨抱了抱拳,沉聲說道,“不尊軍師之命,擅自離開府的人,末將已將其全部斬殺!”

“全部?”長孫湘雨聞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還有一個!”說着,她擡起右手,用摺扇的一頭指了指那個中途逃回來的參將。

只見那名參將臉上露出幾分驚恐之色,慌忙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自保。見此。羅超聞言二話不說,揮手一招,頓時,他身後涌出十幾名北戎狼騎。

正所謂兔死狐悲。屋內的十餘名將領面帶憤怒之色,作勢就要站起來,卻見長孫湘雨淡淡一笑。

“你等,打定主意要與他一道去死麼?——還是說,你們覺得。我不會將你們都殺了?——誰敢動一動?”

望着長孫湘雨臉上淡淡的笑容,諸將額頭滲出層層汗水,眼睜睜瞧着那名走投無路的參將被亂刀砍死,拖出屋外。

不多時,屋門內,又多了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滿意地環視了一眼屋內剩下的十幾名參將,長孫湘雨回顧羅超,淡淡說道,“羅將軍。將此些人頭顱懸掛於城門之上,再書寫一封文書回稟冀京,就說,以朱滄、楊進爲首的數人,不聽將令。不服管教,以下犯上,意圖謀反,誅三族!”

此言一出。屋內衆人皆驚,別說那十幾名將軍。就連謝安、李壽等人也驚呆了。

“湘雨……”謝安張了張口,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長孫湘雨打斷了。

“謝大人,入偃師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

謝安張了張嘴,啞口無言,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你這也太狠了吧?”

長孫湘雨聞言淡淡一笑,冷冷說道,“我已經提醒過這些人,叫他們回來,坐下,在酉時之前,不得擅自離開,既然他們不從,那我也沒有辦法……羅將軍?”

“諾!”羅超抱了抱拳,將那些頭顱提上,轉身離去,至於那些北戎狼騎,則留了下來。

不得不說,此刻的屋內,氣氛極度緊張,那十幾名將領,皆是咬緊牙關、面帶怒色,右手也握住了腰間的佩刀。

長孫湘雨清楚地瞧見了他們的舉動,緩緩站起身來,口中淡淡說道,“別以爲仗着自己是統兵的將領,小女子便會對你等妥協,明明白白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方纔走得一個不剩,小女子照樣會下令弓弩手將你們全部射殺!——算你們聰明,識時務!”

喂喂喂,你還要火上澆油?

望着屋內衆將低着頭,暗暗握緊拳頭,謝安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怎麼?不服氣?”咯咯一笑,長孫湘雨從自己桌案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名冊簿,丟在那些將軍面前,冷冷說道,“知道這本東西是什麼麼?——這是小女子從兵部要來的,前兩次西征洛陽的名單,上面清清楚楚寫着你等的姓名、籍貫、親人,不用費心猜,小女子就是在威脅你等,乖乖聽話的,小女子可以讓你們飛黃騰達,戰功赫赫,不聽話的,小女子就讓你們跟朱滄、楊進那兩個傢伙一樣,叫你等就算死,還要牽連家眷、揹負罵名!”

“……”

“記住,我長孫湘雨用兵,不需要自以爲是的將領!——就算你們死地一個不剩,我照樣可以掃平叛軍!——所以,你們最好乖乖聽話!”說到這裡,長孫湘雨忽然轉頭望向一名目露兇光的將軍,咯咯笑道,“小女子方纔聽到,你說你是劉奕對吧?岱山郡的劉奕麼?家住岱山郡場口縣,家中除老父外,還有妻兒二人……喂,劉奕,你有什麼不滿麼?”

滿臉震驚之色的劉奕張了張嘴,不敢有任何異動。

可即便如此,長孫湘雨依然不滿意,冷笑着問道,“劉奕,本軍師在問你話呢!”

由於見識到了長孫湘雨狠辣的手段,再者自己家中的情況被這個女人摸得一清二楚,名叫劉奕的將軍不敢造次,強忍着心中的怒氣,抱抱拳說道,“末將不敢……”

“嘴上道不敢,心中多半是恨不得將本軍師碎屍萬段吧?沒有關係,你可以來報復本軍師,在座的都可以,只是本軍師要警告你們一句,倘若下手不乾淨,讓他人知曉是你等所爲,那麼非但你們的家人要遭罪。你等鄉鄰亦難以倖免!”

這個女人……好狠!

在座的諸將聞言面色大變,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長孫湘雨。

“那麼本軍師再問一句,本軍師殺了這些不聽話的傢伙,你們有何不滿麼?——說話!”

諸將面面相覷,在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抱拳說道。“啓稟軍師,末將等……無有不滿!”

“很好!”一甩衣袖,長孫湘雨啪地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扇子,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你等眼下便隨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將前往城內整頓全軍,誰要是抗令不尊,無論官職大小,就地格殺。以叛亂罪論處……本軍師殺了朱滄、楊進二人,想必這十萬軍士中,必定有人對本軍師不滿,傳達下去,誰要是看本軍師不順眼,本軍師的命,隨時等他來取,只不過……一人犯事,全營皆誅!——誅三族!”

屋內衆人聞言倒抽一口冷氣。要知道一個營至少也有兩千人,換而言之,只要是有人行刺她長孫湘雨,那麼這一個營的士卒,都是死罪。而且還要牽連家人。

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即便是與長孫湘雨相識已久的謝安,望向她時的目光,亦充滿了陌生。

屋內諸將面面相覷。最終緩緩抱拳。

“是,末將等……遵命!”

“去吧!”長孫湘雨目視了一眼嚴開、陳綱等將。

作爲樑丘舞的心腹之將。嚴開、陳綱、項青等人似乎早已知曉長孫湘雨的心狠手辣,見此倒也不怎麼驚訝,畢竟這個女人,當初可是將高陽城內整整八萬百姓當成了克敵致勝的誘餌!

而如今,只不過才死了不到一百人而已,算得了什麼?

見長孫湘雨這般說,屋內的諸將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稍微鬆了口氣。

平心而論,他們也不是不想爲自己的同僚報仇,畢竟雖然來自他鄉各地,但好歹也在這塊司州之地相處了大半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不過……

長孫湘雨這個女人太狠了,手段毒辣到令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冒犯,別說用自己的命去換這個女人的命,這本來就不是一件稱得上佔便宜的買賣,更何況還要牽連家眷、揹負叛亂惡名……

總之,乖乖聽話就是了,何必要爲他人強出頭?

心照不宣地,那十餘名將領相互對視了一眼,頗有些劫後重生般的感觸。

忽然,長孫湘雨喊住了他們。

“等等!——劉奕,整編軍隊之時,當着全軍的面,將那封名單念一遍!”

劉奕也不是傻子,哪裡會不明白長孫湘雨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將丟在地上的那本極厚的名冊薄拾了起來。

“末將遵命!”

“聽話,乖乖照本軍師所說的行事,本軍師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

望着那些人緩緩離去的背影,謝安再也忍不住了,皺眉望着長孫湘雨說道,“湘雨,你何以要做到這種地步?”

“何以到做到這種地步?”長孫湘雨聞言輕笑一聲,轉過身望着謝安與李壽二人,輕蔑說道,“我只是用最簡單、最便捷的辦法收攏這支兵馬罷了,做錯了麼?——朱滄與楊進那些人,擺明了不願服從,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

“可……可以好言相勸啊!”

“好言相勸?”長孫湘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說過,我長孫湘雨所貫徹的兵法,不需要將領!——我只需要聽話的棋子!”

“棋……棋子?”謝安皺眉望了一眼長孫湘雨。

“啊,從始至終,由我長孫湘雨來謀劃這次戰事,我不需要什麼將領臨機應變,我只要他們貫徹我所下達的命令,這就足夠了!——其餘的因素,我自會考慮!”

“你可真是……”謝安搖了搖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事實證明,長孫湘雨所做的一切,確實是奪取兵權的最快途徑,儘管在得知朱滄、楊進二人被殺之後,偃師城內有不少將士羣情激奮,可當那名叫做劉奕的將軍,當着全軍的面,唸了一遍名冊薄上的名字後,瀰漫在城內的那股不殺長孫湘雨誓不罷休的氣氛。頓時退去了。

甚至於,有些被點到名、被念出住址、家人境況的將士,還反過來監視自己一營的同伴,唯恐他們做出傻事而牽連到自己,甚至是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畢竟朱滄與楊進等人的首級。已懸掛在偃師東城門的牆頭。

說什麼這些位將軍欲密謀造反。底下的士卒是不信的,再者,長孫湘雨也沒有攔着劉奕說出實情,相反地。她正是要向底下的士卒傳達一個訊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如果說樑丘舞的治軍方式,是以人爲本,崇尚培養將領、軍官的自主性、臨機應變的能力,那麼長孫湘雨所奉行的。便是絕對獨裁的治軍方式。

不需要將軍的兵法,或許聽起來可笑,但是事實上,長孫湘雨確實不需要那種擁有主觀判斷能力的將軍,所謂的將軍,在她看來,只是一個像其麾下作戰士卒傳達命令的媒介罷了,她會需要他們的武力、謀略麼?不,根本不需要!

而這一點。無論是謝安還是李壽,亦或是在偃師十萬將士,尚且還未真正見識到,那種不需要將領的用兵之道!

整編軍隊的事,到次日晌午。已做得差不多了,結束了這類事的諸將們,紛紛回去向長孫湘雨覆命。

而此時的長孫湘雨,正站在屋內一張長桌旁。皺眉望着桌上所擺着的行軍圖。

整整大半個時辰,這個女人一動不動。要不是她時而打開摺扇,搖動幾下,在旁面面相覷的諸將,險些會以爲這個女人睡着了。

她……究竟在做什麼?

可以說,此刻在屋內的數十人,只有謝安清楚長孫湘雨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她在思考攻取洛陽的計策!

或許有人覺得,思考計策難道不需要畫畫寫寫,計算一些相應的事麼?

啊,長孫湘雨不需要!

這一點,只有謝安清楚,這個女人,擁有着圖像式的記憶能力,不,應該說是高清畫質的視頻式記憶能力!

不得不說,在記憶方面,過目不忘已經是遠超常人的傑出能力了,李壽此刻遠在冀京的幕僚王旦,便有着這份才能,他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將一份寫滿名字的名冊記下,並且原封不動地,將其默寫出來。

但是比起長孫湘雨,王旦的這個才能,差的太遠了,長孫湘雨非但能夠在短時間內記住那份名冊,而且還可以在一瞬間計算出這份名冊內總共有多少個姓氏,每個姓氏又有多少個人。

甚至於,就算你在其中稍稍改動幾筆,她能將修改的部分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出來。

正是因爲有着這種堪稱妖孽一般的才能,才使得謝安當初在大司農宗士府上與太子李煒的幕僚較勁時,剛剛說出謎題,長孫湘雨那邊,便寫出了答案。

如果說將這個時代的人,其腦運算比作單線程的電腦,那麼謝安那個時代的人,便是一臺雙線程電腦,而長孫湘雨,則是一臺雙核、四線程電腦,她的思維的方式,與普通人完全不同,她可以同時做好幾件事,也可以暫時停止思考某件事,然而在過了一段時間後,繼續剛纔所思考的事,這種幾乎是高清視頻一般的記憶能力,使得長孫湘雨在構思一件事時,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立體感,簡單地說,她能夠同時從不同的角度來設計一條計策,什麼樣的人會怎麼樣,什麼樣的人又會怎麼樣。

說實話,謝安曾經從未想過,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腦運算堪比電腦般的絕世奇才。

然而,謝安了解長孫湘雨,可不代表屋內其餘的人也瞭解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見長孫湘雨久久不說話,剛被提爲五千人將的劉奕小心翼翼地說道,“洛陽城池堅固,易守難攻,末將覺得,我們可以將城內的守將引出來……”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長孫湘雨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愚蠢!——洛陽守將張棟,原先乃南陽兩千人將,爲人謹慎,豈會輕易中計?再者,南國公呂崧率八千南軍越過洛陽,朝函谷關而去,這張棟也不曾率軍追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要死守洛陽,換而言之,無論四周發生何事,他也不會引起率軍出城!”

屋內諸將聞言面面相覷,將軍費國詫異問道,“軍師怎麼知道這張棟爲人謹慎?”

正皺眉望着行軍圖的長孫湘雨不悅地望了一眼費國,將桌上一本薄薄的名冊薄丟給他,淡淡說道,“這是本軍師從吏部找來的,南陽、洛陽、長安一帶舊日將領檔案!——張棟……第七十六頁,第三行,念!”

費國愕然地望着長孫湘雨,照着她所說的翻到七十六頁,繼而面色一驚,喃喃念道,“張棟,荊州石陽人,弘武十七年武試甲榜第十一名……爲人謹慎,自任職以來大小事物皆無差錯……”

“總之,這條計策是行不通的!——對了,洛陽北側邙山那一處軍營,守將叫什麼?”

屋內的西征軍將領對視一眼,有一人抱拳說道,“此人叫做周良……”

“周良?”長孫湘雨微微一思忖,皺眉說道,“此人可是洛陽的守備參將啊,也投賊了麼?”

“這個……”費國有些不知所措地亂翻着手中的名冊。

瞥了一眼費國的動作,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淡淡說道,“第三十六頁第六行!”

費國聞言微微一驚,照着長孫湘雨所說的翻到了該頁,繼而臉上佈滿了震驚。

而清楚瞧見他這面色改變的諸將,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周良……弘武十四年武試甲榜第……第……”

“第五名!”長孫湘雨有些不悅地接了上去,繼而皺眉望着屋內的諸將,面色不渝地說道,“你等知曉閉嘴兩個字該怎麼寫麼?”

諸將一聽,哪裡還會不明白長孫湘雨這是嫌他們吵,當即閉上嘴,不敢再說話,然而他們望向長孫湘雨的目光中,卻是充滿了駭然之色。

其實不單單隻有他們,就連李壽,亦驚地滿臉呆滯。

“啪!”也不知過了多久,長孫湘雨突然打開了手中的摺扇,始終板着的臉,也徐徐露出幾分笑意。

“一次又一次地攻城,太麻煩了,就一次性將洛陽一帶的叛軍全部掃平吧……”

“全……全部掃平?”屋內諸將面面相覷,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那可是要同時攻克三處城池、軍營啊……

一次?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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