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抖着嘴脣望着他,眼裡恐懼慢慢放大,“放了我……好不好。”她不想死。
裁判詭異一笑,“好啊……等你贏了或死了……開閘!”
巨大鐵閘轟然升起,一隻巨大爪從黑暗中伸出來,帶着咆哮。
月牙兒感覺身一軟,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兇惡的老虎!她爬過去撿起匕首,入手冰涼感讓她清醒了下。
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觀衆席上暴發一陣歡呼,看老虎進食多沒意思,只有反抗!反抗!
月牙兒扶着欄杆站起來,深呼一口氣,臉上的驚慌逐漸被凝重代替,圓圓大眼裡閃過殺機,看着周圍觀看的人,可悲又可嘆。
老虎,百獸之王,邁着悠閒步走向場上的渺人類。
月牙兒立刻鑽出籠,飛上籠頂端,居高臨下,手裡匕首寒光凌厲。
老虎越走越快,最後奔跑起來,猛地躍起撲向月牙兒。
她握緊匕首,雙腳打開,眼睛紅血絲浮現,死死盯着老虎。
“咔嚓!”籠瞬間被拍碎,觀衆席上一片歡呼。
月牙兒輕功拔地而起,一躍到老虎身後,她對老虎破壞力有個直觀瞭解了。
一擊不成,老虎低頭咆哮,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咦?”鬥獸場的貴賓室裡。
“那是誰?”夜摩天一身華服,他指着場上人問道。
旁邊侍候的主管眼睛一轉到:“那是自願賣身的人,是要花錢給娘治病,倒是個孝。”
夜摩天微冷眼神看向他,“孝?那是個女!”
主管一驚,仔細看向場中的人,運用輕功和老虎周旋,一身男裝袖風烈烈,在仔細一看,果然是女!
主管擦着額頭冷汗,暗罵不已,嘴上卻:“是……是我記錯了……您認識她?”
夜摩天往後一靠,懶懶倚住,想起那天看見的溫香軟玉,俏皮鬼精靈的樣,微微一笑,“嗯,等她支持不住幫她。”
“是。”
月牙兒此時不知道這些,她不斷和老虎打游擊戰,正面衝突她是必死的,
“滋拉!”刀尖劃過老虎皮毛髮出膽寒的聲音。
“吼!”
猛虎一扭身,掌風襲來,還在半空的月牙兒被一巴掌拍飛。
“噗——”一口老血噴出,身飛出五丈遠,身拖出長長的痕跡。
觀衆又爆發新高潮,一旁還有賭桌下注。
老虎一個猛撲咆哮,尖銳利爪指向月牙兒咽喉。月牙兒眼裡佈滿血絲,鋒利匕首上滴血鮮血。
三寸,兩寸,一寸……
月牙兒瞳孔放大,她身一翻,一隻胳膊被老虎爪住,撕心裂肺的痛從胳膊傳來,她咬牙,右手照着老虎脖反手一劃,鮮血如柱。
它受痛一爪想拍碎月牙兒頭。
月牙兒甚至感覺到掌風劃面,一瞬間腦袋裡閃過平生她發現還有許多事沒做,最後定格在華服瀲灩,妖孽般的面容。
“澎!”老虎橫飛出去。
“怎麼,被本太迷住了?”夜摩天如天神般降臨,俯視她皺眉,她如破破敗的娃娃毫無生氣。
“你來了……”她又哇的吐出一口血,失去意識。
觀衆席上譁然,鬥獸場有規矩!怎麼能被隨意破壞!
夜摩天心抱起她,並不看觀衆,錦朝華服逶迤成一道痕跡。
天幕四合,只有火堆燃燒的噼啪聲,和兵甲行走間的摩擦聲。
江火是被餓醒的。
“醒了?”灕江從書案後擡起頭問道。
“嗯,我餓了,情況怎麼樣了?”江火起身走到燈火下,隨意翻看軍情。
灕江從旁抽出地圖展開,“等會飯就來了。敵軍先設一千奇兵突襲,出現的毫無預兆,趙三已經帶人調查了,你看看這地圖,可有什麼疑惑。”
江火接過地圖,畫的很詳細,看得出來花了一番功夫。
“奇兵凸顯,不是天上飛就是地下跑,或者內奸也可能。”
灕江讚賞看了她一眼,“所以在調查。”他着頓了頓“探來報,秦蕭國臨陣換將,這是打仗大忌,你猜是誰?”
“耶律京。”江火篤定的,秦蕭國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會算,秦蕭國第一絕豔。
上世的江火和耶律京,交集並不多,但見過幾次。
“主帥!飯來了!”帳篷外鳳白喊道。
灕江和江火一起吃飯,在江火疑惑眼神下解釋道“我一直都是這個點吃飯。”
帳篷外的趙四又拉着鳳白悄悄話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報忠乾軍部下率領軍隊到了。
“楊副將一路辛苦了,已經準備好帳篷,可以去休息了。”灕江道,他身後是執刀的士兵。
楊成本來就對灕江的借兵不贊成,便開口譏諷道,“戰亂在既,下官可不敢休息!”
灕江點頭,“如此甚好,那如隨我來吧。”他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把楊成放眼裡。
楊成氣結,在忠乾裡他就是老大,誰敢這麼怠慢他,就是王主帥也看他三分面!
冷哼一聲。
大帳裡只有兩個人,江火和趙三灕江和楊成。
“楊副將既然是軍人,那我就不廢話了,戰爭時候你必須無條件聽我號令,上傳下不達,不是我要的。”
楊成看着灕江,白衣俊貌,斯文有餘,孔武不足,他和張週一樣,懷疑他能不能上戰場。
不過想到主帥的吩咐還是點頭“明白。”
趙三帶着十幾人隊,輕裝上陣,以防被別人發現。
原始森林沒經過開發,蟲蟻獸類不絕,鬧的趙三心煩意亂。
“原地休息!”趙三大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劍隨身放。
“這林這麼大,何時才能找到山洞啊!”
“也許是地道也不定。”旁邊一人喝完水,一抹嘴道。
一人憂愁擡頭,一隻烏鴉越過頭頂,嘎嘎的叫。“你看這烏鴉都出來了,估計今天找不到了!”
旁邊人嗤笑一聲,“打仗的這麼迷信,上戰場還怎麼殺人。”
話音剛落,便聽見有人大喊:“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