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王妃只有兩天的時間了。”風明着急的看着風行烈,時隔兩年之後再見到王妃,他本來也很興奮,可是,如今她卻命在旦夕,怎能叫人不焦心呢。
風行烈想了一下,策馬而去,身後還有風明他們的叫喊聲,他完全聽不見,此刻,他的心中,只想着千年冰蟬。
遞上穆王的令牌,東辰歌玩味一笑:“風行烈,他來幹什麼?”
“他只遞上令牌,說一定要求見王上。”
他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摺子,眼中芒光一閃,疑惑頓起:“那孤見上他一見也無妨。”
大殿上,風行烈正焦急的走來走去。
“不知穆王有何事急着見孤?”他徑直走到龍榻上倚靠在軟榻上,臉上露出他習慣性的邪魅的笑。
等他坐定,風行烈放下所有的擔當,朝他鞠了一躬。
東辰歌被他這一動作驚到了,風行烈,穆王,多麼高傲的一個人,爲何甘心朝他低頭?
他一怔,隨之問道:“穆王何事行這麼大禮?”
“請王上將千年冰蟬贈與我。”他直接說道。
他一笑:“又是一個爲千年冰蟬而來的人。”
“穆王覺得孤會答應你嗎?千年冰蟬可是我東辰的鎮國之寶。”他笑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鎮國之寶是死的,可是,一個人的命卻是活的。”他道。
他更加來了興致:“哦,到底是何人竟然有那麼大的魅力,竟讓能讓高貴的穆王低頭來求取千年冰蟬,孤實在好奇,難道是王爺的心頭之愛,慧馨公主嗎?也不對啊,聽說慧馨公主兩年前就已經落髮出家了,想不到一個寺廟的姑子也有這麼大的魅力,孤當初真是小看了她。”她自顧說着,風行烈手中的拳頭緊緊握着,現在晴天的命就握在
他手中,他一定不能衝動,一定要忍。
“王上誤會了,此事與慧馨公主無關。”他面色冷凌。
他坐直了身子,玩味的看着他:“哦,竟然不是心頭之愛,那還會是何人?王爺引得孤甚是好奇。”
“是我的王妃。”他道。
東辰歌輕皺起眉頭:“王爺何時娶了王妃,孤都沒聽說呢,要不然該送上賀禮纔是。”他腦海中想着風行烈說的話,王妃,據他所知,他至今爲止,只娶過一個女子,便是暮晴天,難道……他想確定。
“勞王上掛心了,我只娶過一個王妃,暮晴天。”
什麼!
東辰歌驚坐起大步邁到他面前,雙目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你剛剛說……是誰?”
“我的王妃。”
“不,你說……暮晴天。”
兩個男人的對峙,眼中充斥着怒火,表面卻佯裝平靜。
“是,她是我唯一的王妃。”
“她怎麼了?快說。”之前的玩味立馬變爲了關懷。
“她中毒很深,需要天山雪蓮和千年冰蟬做藥引才能解毒,現在天山雪蓮已經準備好了,還缺千年冰蟬,所以,請求王上贈與千年冰蟬解救晴天。”
“來人。”他對着門外叫了一聲,“馬上取來千年冰蟬。”沒有一絲猶豫,風行烈看在了眼裡。
他立馬走進裡間換了一身便服,這一次,他一定要親眼看着暮晴天沒事。
解藥已經配好讓她服用了,雪黛跪在她牀前。
公子,請原諒我。不,一定不要原諒我,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太自私。差點害了你的命。
牀上的人臉色慢慢紅潤起來,嘴角卻溢出紅黑色的血。
“御醫,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吐血?”風
行烈着急的將太醫抓到牀前。
御醫把脈之後,輕鬆的道:“王爺不必驚慌,這是正常現象,這是毒血,排出來就好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醒來。”
聽了御醫的話,一邊的東辰歌將他叫了出去。
院子裡,東辰歌背對着他:“你應該記得你說過的話吧?”
他當然記得,當日,他與東辰歌做的交易,是東辰歌拿出千年冰蟬救晴天,作爲交換,他不得再見她。即使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在查找她的下落,如今終於得再見,卻猶如隔了千山萬水。
想到還在與生死作鬥爭的她,他默默點了頭。
“讓我見最後一面,總是可以的吧。”他語氣變得軟了些,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東辰歌背對着他,眼中眸光閃動:“見了又如何?不過徒增糾纏,於你於她,都不是好事。”
他,竟連一面也不給他機會。
想到兩年前,那個女人竟然願意隻身犯險,用自己來交換風行烈愛的女子,他就心生恨意,或許是嫉妒。他是用了一個卑鄙的辦法換她留在身邊,他想留着她,卻始終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在漢王府的那幾日,她從沒有笑過。他派人查過她,原來她是一個極愛笑的女子,可卻在他那裡改變了,是他改變了她,他不想兩年之後,第一個遇到她的人,是風行烈。
“她本是個愛笑的人,可在我府中那幾日,她卻從未笑過,若不是因着你,她不會這般傷痛。”他本不打算說這些的,卻還是言不由衷的說了出來,臉色亦是平淡。
“若是爲她好,就不要再帶給她煩惱。”定了定,他接着道:“趁她還沒醒之前,離開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