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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木一響,原告被告上前,因方聶氏是白身婦人,蘇氏雖然也算白身,可有個朝廷封的賢淑夫人頭銜,她還穿着朝廷發的命服上堂,賈府尹只得給蘇氏看坐,還得打那原告方聶氏三十大板。
原本安排打板子的倆人中有個是週六認識的,那人一看週六向他使眼色,嚇得都要當場尿失禁。
方聶氏只感覺這板子是一個輕打一下,一個重打一下,怎麼跟姐姐說的不一樣?來不及多想,疼得她呀咦哦的喊叫。
週六附在宋八耳邊說道:“這咋跟叫牀似的。”
聲音不大,可誰都聽見了,都鬨堂大笑,賈府尹羞紅了臉忙叫人堵住方聶氏的嘴,就這方聶氏嘴裡塞着帕子也哦哦的,聽的蘇氏直抽抽,三老爺還站在蘇氏跟前好擋着她。蘇氏撥拉開他,活兩世頭回見打板子,還擋着我?可惜沒有露出白花花打,不然可以好好看看。
三老爺瞪她一眼,在大堂也不好掰扯,只好站在太太旁邊。
等打完板子,衙役撤了長條板凳,方聶氏咬着牙跪下,惡狠狠的瞪着蘇氏。她也沒見過蘇氏,只見一個帶着幕離的婦人坐那,透過面紗就感覺那婦人輕蔑的望着自己在笑。恨得方聶氏一口血涌上來,又艱難嚥下。
方聶氏磕了一頭對賈府尹說道:“大人,被告帶着幕離,誰知是不是賢淑夫人本人,還請大人允許民婦和賢淑夫人本人面見。”
蘇氏心裡臥|槽臥|槽的,自己之前像鴕鳥,曝光率太少,這方聶氏打的是屁股又不是腦袋,幹嘛扯到我戴幕離的事上了?
方聶氏一是也怕謝府三太太上不了檯面,仗着見她的人少,找個人頂替她上堂,二是想,你就是真的賢淑夫人,也得陪我丟這臉!戴個幕離就當沒過過堂了?想的美!
誰知就聽那謝蘇氏說道:“回大人,民婦本是在府服侍婆婆相公扶養小兒的內宅婦人,不知這方家婦人爲何狀告於民婦,民婦深受皇恩浩蕩,被人誣告已是跌了臉面,又拋頭露面於衆人之中,難免愧對皇恩,不像原告已習慣於此,大堂打板子都能面色從容,民婦對此愧不敢當,所以民婦不能答應原告的要求,再說,原告說民婦不是賢淑夫人,那麼請原告拿出證據,不然民婦告原告一個誣告之罪!”
方聶氏只吐出一個你的,氣的只哆嗦,誰說的謝三太太是個麪人來着?誰說的謝三太太見了人話都不敢說來着?這反罵自己的是個麪人?
賈府尹是羞得直想捂臉,這賢淑夫人就差把方聶氏不要臉三個字罵出來了,平時沒見妻妹腦子糊塗成這樣呀,你告狀就告狀,瞎扯別人戴不戴幕離的幹啥?
外面緊挨着門口的倆人迅速記下倆人對話,馬上就有人念出去聲,也引來嘲笑聲。
賈府尹一敲堂木,喝道:“原告不要牽扯與本案無關之事,如不想繼續,可以息訟!”
賈府尹心想我求你了妻妹,息訟吧,可別在這丟人了。
方聶氏咬咬牙,磕個頭繼續道:“民婦狀告賢淑夫人的莊子裡的人傷了我兒,致使我兒身體殘疾,民婦有三家藥堂大夫診斷”
賈府尹轉頭問蘇氏道:“被告對於原告所說有什麼異議?”
還沒等蘇氏說話,三老爺上前一步,拱手道:“府尹大人,本人是謝家三房謝邦德,賢淑夫人是我太太,我太太深居內宅,怕不懂堂上規矩,我願替了我太太答辯。”
賈府尹拍了下堂木道:“被告是謝蘇氏,既然謝蘇氏已經到堂,還請謝邦德讓謝蘇氏上前答辯,下面的人也不許插言,否則大刑伺候!”
蘇氏起身拉回三老爺,走上一步說道:“民婦不知方家婦人所說此事,民婦莊子是民婦夫家分家時所分給民婦小兒,如今做些營生,去莊子裡的人源源不斷,開門做生意,客人進出的多了,誰知哪個傷了方家兒郎,不能莊子是民婦家的,就誣告是民婦莊子裡的人所傷,再說了,民婦夫家是謝家,民婦所嫁是謝家三房老爺,戶主也是謝家三老爺,民婦實在是想不通方家婦人不是女戶,民婦也不是女戶,爲何方家兒郎之事不見方家老爺出面,只是方家婦人出面,哦?莫不是因爲當初是民婦謝家三房買了方家之前在東大街的鋪面,惹惱了方家老爺,害的他不能繼續……那個”
說到這蘇氏裝着話說錯了話急捂嘴,心道你會瞎扯幕離,我就給你瞎扯鋪子裡的寡婦,誰不知方家老爺用那鋪子偷情來着?
週六笑的嘎嘎的,宋表弟笑的直拍大腿,只有三老爺黑着臉緊皺眉頭,侯爺更是詫異的望了下弟妹。
賈府尹連拍三下堂木,大喝肅靜,心裡發急,這倆婦人都瞎扯,趕緊說狀子完事,瞎扯還不知能扯到哪去。
賈府尹喝道:“與本案無關的不要再提,原告的證據呈上堂來。”
賈府尹看了診斷,對謝蘇氏道:“傷人致殘,被告有何話說?”
蘇氏道:“大人,原告的診斷民婦無異議,民婦請問原告方家婦人,傷人者是誰?方家兒郎在莊子哪裡傷的?爲何傷了他,還請受傷者能前來訴說個明白。”
方標原本就在外面的馬車裡躺着,被人擡了進去,鑑於他是傷者,允許給坐。
方標訴說他被莊子裡一女子引誘,在旻莊廚房後被人所傷,方標說旻莊是拿女子來引誘他,玩仙人跳,敲詐他錢財,後因爲他斷然拒絕,才被那人所傷,又說那人被謝府三老爺帶走。
蘇氏聽他說完,對着賈府尹說道:“大人,民婦夫家莊子自開業起,就嚴禁客人帶女眷進入,這點大人可以去調查,至於方家兒郎所說莊子裡有女子,民婦告知大人,莊子裡廚房是有夫婦二人,丈夫是廚師,婆娘是廚娘,現已在門外,請大人允許入堂,讓方家兒郎認上一認。”
賈府尹點頭派人去叫了進來,人一進來,更是捧腹大笑,這長的跟屠夫似的,別說引誘了,倒貼錢都不見得要呀。
王劉氏跪倒磕頭,賈府尹讓她擡頭給方標過目,那賈府尹看了後心都抽了,這外甥是玩法變了?另嚐個味?
方標一看急道:“不是她,她是冒充的,那個女子長的像天仙一般,就是麗景樓的花魁都比不上她!”
王劉氏對着方標呸了一口,說道:“老孃一直在廚房幹活,整個廚房就我一個婆娘,老孃要是有那天仙相貌還呆在廚房裡做什麼?給你當後孃也比當廚娘強!誰知道你那天帶着哪個粗漢子跑來謝家莊子裡去鬼混,玩折了那玩意,還想訛詐我主家!”
王劉氏罵完對着賈府尹磕頭大喊冤枉。週六更是抱着宋八笑倒在他肩頭,宋八使勁拍着週六後背大樂。
賈府尹厲聲道:“堂下不準大聲喧譁,違者大刑伺候!”
王劉氏頓時住嘴。方聶氏和方標氣急。方聶氏面色通紅,眼珠子都要暴出來。
方標急忙說道:“傷我那人被謝府三老爺帶走,這是大夥都看見的,請大人帶那人上來。”
賈府尹讓謝家交出被帶走之人,於是一人進來,方標見了大叫就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