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的內心藏着這樣一個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故事,不得不讓陳寶峰感慨了許多,怪不得以前的她總是悶悶不樂,換做作是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是這樣。
揚奇虎的性格豪爽,揚眉大小姐的脾氣更是大大咧咧,所以,對於在揚名山這棟別墅住下的提議陳寶峰並沒有反對,飛兒畢竟是個公衆人物,也只有在揚奇虎這樣的實力派家裡才能保證不受到狗仔隊的騷擾,再說了,發生了綁架這樣的大事,好像也只有揚奇虎的家纔是最最安全的地方。
打牌打了一個下午,最後兩個死丫頭又從黃雀跟陳寶峰的身上賺去了兩百多,錢,不多,可黃雀肉疼,去東海雲動山一行賺來的那些鈔票現在真的用的差不多了,這小子可是很明白沒有錢的那種痛苦的。
可揚眉呢,卻是故意將兩張大紅鈔票在黃雀的面前甩了甩,顯得比買了一輛蘭博基尼超級跑車還要來的高興。
吃過晚飯,黃雀怕黃海林記掛,就跟小丟告辭了,出門之前還想給小丟拉一筆業務,就將揚眉拉到一旁,笑着說道:“我先回去了,如果飛兒跟張卓姐要出去玩的話,一定記得叫上我啊,有小丟在身邊不是更安全麼?”
揚眉嘿嘿一笑,“你不會是想讓那個winter等下給你付一筆飛兒的保鏢費吧?”
“俗,你想法真俗,我黃雀是那樣的人?”
“哈哈......”
揚眉笑了起來,拍了黃雀一下,“好了,知道了,出去玩,我們會捨得你?野炊,爬山,不也是要人背水扛包的麼?對吧?過兒。”
“死丫頭!”
“還罵我,你再罵,我不給你車鑰匙!”揚眉耍賴道。
可話還沒有說完,黃雀已經從她手中搶過了那串標誌着揚眉大小姐身份的暴力摩托車車鑰匙,跟小丟招呼了一下,就呼呼的離開了揚名山別墅。
其實黃雀一直喜歡的還是摩托車,喜歡那種不帶頭盔大半夜風馳電掣的感覺,很舒坦,很愜意。
山上的路開的比較慢,一旦到了平穩的公路上,黃雀就將速度飈起來了,反正這車是揚眉的,被交警電子眼什麼的抓到也沒什麼大問題,揚奇虎的一句話,什麼都解決,再說了,揚眉這摩托車根本是無照經營,車牌處只有四個拉風無比的大字,‘別碰我臉’。
一路上,那種暢汗淋淋的速度讓黃雀很是過癮,想起昨天晚上的一番經歷,黃雀對自己操控那種速度的能力已經是越來越有信心了,從一開始的震驚,到試探,再到後面慢慢的掌控,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一役,黃雀感覺自己已經有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了,只不過這種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跟別人分享,說出去,別人未必會相信,真要拉着別人實驗一番,又感覺有些神經質。
黃雀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身體到底發生過什麼,像跟在驢卸磨的那次經歷有關,可又有些不是很確定,可現在的他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了,百毒不侵,千杯不醉,加上風馳電掣的速度,對自己恐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心安理得的接受?可能嗎?心裡想可能,卻還是忍不住一陣興奮,臭小子一轟油門,摩托車閃電一般的飛馳而過,在馬路上留下了一道紅色幻影。
小丟的爺爺臨死前將黃雀拉到自己的跟前,講了四個字,這四個字時常會在黃雀的腦海中盤旋,可直到現在,黃雀還是不能夠完全的參透它的含義,酒馭清風,風,代表一種速度,難道自己的這種速度跟酒還有一定的關係,會不會就跟汽車一樣,有足夠的汽油柴油才能轉化爲強悍的動力,而這種變態速度產生的動力就是酒?要不然幹嘛喝個一兩斤都沒事,難道真的都轉化成了尿流向了大自然,黃雀一邊騎着摩托車,一邊還在腦海中盤旋着無數的問題,有些東西,他知道,一時半會也肯定是想不出來的,可人一旦安靜了下來,就不住的會往這個方面想。
回到十月楓的時候,纔剛剛七點半,劉金銀坐在下面的櫃檯前跟邢不該竟然破天荒的談論起了國事,還是那些鬧心的島國問題,只不過兩人的爭論話題不是打還是不打,而是用什麼方式打,邢不該建議用現代化的科技解決問題,比如原子彈氫彈,最不濟也是巡航導彈,而劉金銀則是主張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派遣幾千中南海保鏢殺到島國去,男人殺光,女人通通留下拍。
這廝,典型的島國動作片看多了,連政治都開始扯上了,而且,他以爲中南海保鏢是水稻田裡的稻穀啊,一抓一大把?
見黃雀回來,劉金銀趕緊將他拉住,“雀仔,你說說看,這和平年代,聯合國都禁止用原子彈了,你說我的說法是不是更好?”
“我怎麼知道?”黃雀應付了一句。
“你小子,你qq個性簽名還是打倒小日本活捉蒼井空呢?現在竟然跟我裝蒜?”劉金銀氣鼓鼓的說道。
“你們兩個繼續爭論吧,我二叔呢?”
“樓上,樓上!”
邢不該說了一句。
黃雀正準備上樓,劉金銀又將他拉住了,“雀仔,那些片子都看完了,晚上給我下一點。”
“還下?你小心有一天精.盡人亡,隔壁小超市的衛生紙都被你買光了。”黃雀打趣道。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別跟我得瑟,等下就去幫我下,聽見沒有?”劉金銀用上了強硬的手段了,到最後,又來了一個以剛轉柔,笑道:“昨天幫人鑑定了一個好東西,賺了一條好煙,銀叔是不會忘記你的,就在牀底下,等會自己去拿,不過可別給我全拿了。”
“知道了,知道了!”
“臭小子!”
見黃雀答應了下來,劉金銀的心情這才暢快無比,一把坐了下來,“我說老邢,這原子彈是真心不行,你聽我的,中南海保鏢,轉從臺灣喬裝坐蔬菜船殺過去,潛入東京,先殺守衛,再殺......”
“行?行個屁,攜帶武器,安檢都過不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扯的都沒邊了。
黃雀快步走上二樓,黃海林的房間亮着燈,本以爲走進去的時候他又是盯着那個黑色的盒子發呆,卻沒有想到一開門黃海林就注意到他了,盒子也不在,只是一菸灰缸的菸蒂。
“二叔!”
“剛回來?”
黃雀點點頭,坐在了黃海林的對面。
“昨天晚上又胡鬧了是不是?你不要命啊?”黃海林瞪了黃雀一眼,說道:“你別以爲小丟身手好,你就可以帶着他到處跟我去玩什麼英雄救美行俠仗義,我告訴你,這不是武俠年代,你也不是什麼少俠,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敢去綁架那個小明星的人,肯定是有些來頭的,在傾城這一畝三分地,我跟你奇虎叔倒是能擺平,要是出了這個底線,誰能保證你不出事?”
黃海林說的很重,有些語重心長,更帶着無窮無盡的擔心,說的黃雀都有些感動了,他明白,罵的越狠,代表黃海林越是關心自己。
“二叔,我,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沒想那麼多?我聽小丟說你可是二話不說就上車去追的?你知道人家多少人嗎?你知道人家有沒有帶武器?還有,那小明星跟你什麼關係?啊,你犯得着去玩命嗎?你幫眉眉,我不說你,她畢竟是你奇虎叔的妹妹,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幫忙,可別人的事就是別人的事,不應該惹上麻煩的,我們就儘量的避免麻煩,懂嗎?”黃海林說着話,點燃了一根香菸,“即使小丟不說,奇虎昨天晚上也給我打了電話,聽他說沒事我才放心了下來,下次可別這樣幹了,你要出了事,你媽那邊我怎樣交代?”
“二叔,對不起!”
黃雀被說的眼中都有些熱淚了,這黃海林,平時對他也管理的不嚴,話說的也不多,可黃雀真沒想到黃海林會這樣的緊張自己的安危,或許就跟他說的一樣,在傾城,黃雀怎樣胡鬧都沒有問題,但是出了傾城或者是出了他跟揚奇虎實力範圍的底線,他就會擔心,就會忐忑。就像在烏穆圖的那一次,黃海林不是一樣失魂落魄嗎?
“好了,也別跟我說對不起了,以後做事啊,多動點腦子,別什麼都意氣用事,年輕人,要制怒,制衝動,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了,二叔!”
黃雀很老實的說着話。
黃海林吐了一口煙,繼續說道:“還好這一次對方只有一人,小丟那小子的實力也夠強悍,要不然,這一次我估計你肯定沒辦法平安的回來,對了,那女明星迴去了沒有?”
“還在奇虎叔家呢。”
“你說什麼?還在奇虎家?還嚇的不敢回去?”黃海林有些疑惑了。
黃雀搖搖頭,“不是的。”
“不是,不是她還住在奇虎家做什麼,不行,我要給奇虎打個電話,這小明星估計是惹上了一些大人物,奇虎雖然有本事,可也不能平白的淌這渾水,他啊,跟你一樣,就知道江湖仗義,可有時候,人還是自私一點的好。”
黃海林掏出了電話,就準備給揚奇虎打過去。
“不是那樣的,二叔!”
黃雀趕緊說道。
“不是那樣?什麼不是那樣?”
“事情不是跟你想的一樣,哎呀,二叔,你不知道,這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黃雀有些急了。
“什麼說不清楚,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黃海林也給弄糊塗了,這小明星救回來了就是了,還在家養着,這不是引火燒身是什麼?
飛兒跟張卓的事情,黃雀本來是不準備說的,但是現在一看,估計不說出來,黃海林會問個不停了,見黃海林一再堅持,他咬咬牙,說道:“二叔,這事情說起來就太離奇了,你先答應我,誰都不能告訴,要不然,我死活不說。”
黃海林一瞪眼,“臭小子,跟我還玩這套,二叔還能害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黃雀定了定神,說道:“二叔,你知道飛兒的爺爺是誰嗎?”
“飛兒?”
“就你說的那小明星。”
“她爺爺是誰?”黃海林有些迷糊了,這說事情,幹嘛又扯到別人的爺爺?
黃雀看着黃海林,一字一句,“二叔,你聽好了,飛兒的爺爺就是當年讓日本人聞風喪膽的穿心斷喉張青陽!”
“張青陽!”黃海林臉色煞白,這三個字對他的衝擊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