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謎案(二)

陳雨飛身手好,自己能夠應付。許悠然有程朗照顧,楊惜柔是最爲孤單無依的,顧恆宇好心要扶她,她卻不接受,而是跌跌撞撞地緊跟着程朗,她不好意思喊程朗幫忙,但是程朗聽到她不時發出的驚喊聲,都會主動回過頭來拉她一把。這樣一來,程朗要保護身前的許悠然,又要顧及身後的楊惜柔,疲於應付。

許悠然是個心思簡單的人,她一點都不爲程朗分散精力而氣惱,反倒要他多關照慕清澄的表姐,別讓她落了單,自己咬着牙,連滾帶爬。

太陽閃耀而明亮,所有的人都已揮汗如雨,到了一處稍微平坦,可供一行人落腳的地方後,都把外套脫了下來。

“逸頡,我有事找你。”陳雨飛喊。

“我去去就來。”程逸頡叮囑慕清澄,“你坐下休息一會兒,不要亂走動。周圍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

程朗看到楊惜柔把外套塞進雙肩揹包,手裡卻還拿着剛纔那枝楓葉,頗爲驚訝。“怎麼還拿着這葉子,多礙事。”

“怕放在揹包裡壓壞了。”楊惜柔說。

“其實可以丟掉的,山上還有很多,可以再採。”剛纔的事情,程朗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既然可以再採,你爲什麼要開槍打下這一枝。”楊惜柔問。

程朗想了想說:“可能是被你那詩一般的語言,還有眼裡的渴盼打動了。”

“那就對了,我渴盼的是手裡的這一枝,獨一無二。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怎麼能輕易丟掉。”楊惜柔微笑着,黑黑的眸子深沉而慧黠,“它對我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哪怕漫山紅遍,我也不要其它的。”

“好吧。”程朗不知道說什麼好,笑了笑,走到許悠然身邊去了。

楊惜柔低頭看楓葉,紅豔豔的葉片映着陽光,在風中動人的搖擺,那片紅色攪亂了她的思想,她的神思朦朧而恍惚。

慕清澄聽到楊惜柔和程朗的對話,也聽出楊惜柔話中有話,後來見楊惜柔望着楓葉出神,她的思緒也有些凌亂。無意間轉頭,又看到程逸頡和陳雨飛正在交頭接耳,他們說說話本是很正常的事情,關於和陳雨飛的關係,程逸頡已經認真解釋過了。但是此情此景,慕清澄心裡又彆扭起來,在一種半機械的情況下,她迷迷糊糊的往前面走,前面有幾根橫木,她心不在焉的跨上其中一條,沒想到竟一腳踏空,在意識到危險以前,整個身子都翻倒了下去。

她聽到木條折斷的聲音,和發自自己嘴中的一聲尖叫。本能的伸手想抓住點什麼,卻什麼都沒有抓到,整個人隨即以驚人的速度從山崖上向下滾。她咬緊牙齒,腦子裡已無意識,連恐怖的感覺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昏亂的、聽天由命的一路翻滾。

猛然間,有個人影迅速的從上面滑下,連滾帶跌的撲向了她,緊接着,她覺得自己被人抓住又抱住了,有人把她的頭壓在懷裡,用身軀緊緊護住了她。下滾的速度依舊未減,但是,兩個人一同向下滾,心慌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終於,慕清澄覺得好似忽然剎車,不再向下滾了,但她依然蜷伏在地上,不敢擡起頭來。

“別怕,沒事了!”耳邊有個如釋重負的聲音響起。她慢慢的擡起頭來,接觸到的是顧恆宇滿含關切的眼神。

“怎麼,還捨不得站起來?”又一個聲音響起。

慕清澄看到程逸頡站在她的面前,那對嘲謔的眸子閃爍着一絲輕蔑,冷冷的望着她。

她站了起來,雙膝在劇烈顫抖着,手臂上擦破了一塊皮,血往外流淌。她的喉嚨裡梗着個硬塊,有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並不是因爲摔了這一跤,而是因爲摔跤後還要看程逸頡的臉色。他憑什麼給她臉色看!如果不是他撇下她和陳雨飛說話,她怎麼會摔下來,如果沒有顧恆宇及時護住她,後果還不知道有多嚴重。可他不但沒能保護好她,還說風涼話。

顧恆宇站在慕清澄身旁,同樣冷眼望着程逸頡。“如果我是你,我會趕緊去找紗布繃帶來給她包紮一下。”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經準備了。”程逸頡蹙着眉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他話音未落,便見陳雨飛已滑下來,帶着一個包跑過來。程逸頡接過她手中的包,打開來,從裡面取出紗布繃帶和消炎藥膏,拉過慕清澄的手。慕清澄胸頭翻滾着一股沒來由的委屈感,想要掙脫,卻被他用力握住。她只好忍着淚,讓他幫她包裹傷口。

“還有什麼地方受傷嗎?”程逸頡問。

“沒有了。”慕清澄抽開手,背過身去不理他。

程逸頡轉到她面前,對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滾開,別煩我!”慕清澄胸頭的委屈終於涌了出來。

程逸頡盯着她,不動,也不說話。慕清澄咬着嘴脣,默然不語,臉色反常的蒼白,眼睛裡凝着淚。顧恆宇就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望着他們。

“這是什麼?”陳雨飛的喊聲驚動了他們。

兩人同時向陳雨飛望去,她正在不遠處,蹲在地上,仔細察看面前地上的一個物體。他們走過去,見那好像是個箱子,髒兮兮的,依稀能分辨出是藍顏色,殘破不堪。她撿了根樹枝,將箱子挑開來,頓時驚呆了,箱子裡面躺着一具白骨!“是人的骨頭!”她面色凝重。

“天哪!”慕清澄嚇得連連後退。萬萬沒想到,她摔了一跤,竟讓一具人骨意外被發現。

“起碼要好幾年,纔會變成白骨吧。”顧恆宇也過來瞧看,他並無畏懼之色,他參與過不少考古活動,沒少見過古墓出土的骸骨。

程逸頡蹲下身,盯着那具白骨細看了半晌,沒有作聲。

“我要通知轄區派出所的人過來。”陳雨飛說,“你們繼續去打獵吧,我留在這裡。你們上去後不要說發現白骨的事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上面的人都等着,不好耽誤他們的時間,於是其他三人迴歸隊伍,留下陳雨飛等待轄區派出所的人到來。

慕清澄一語不發的從另一邊向上面爬,程逸頡趕到她的前面,伸手接應她,慕清澄依舊不情願搭理他,但依靠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上去,只好由着他把她拉到了上面。她雙腳一着地,大家立即包圍了過來。

“橙子,你嚇死我了!”楊惜柔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腕,“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許悠然抓着她的另一隻手,對她左看右看。“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你沒看到城主大人發現你摔下去後,魂都被你摔掉了,不顧一切的衝了下去。”

慕清澄受到觸動,但想到他剛纔的態度,心又涼了下來。

沈均天問起陳雨飛怎麼沒有上來,程逸頡說:“她太累了走不動,想留在下面休息,等我們回來再接應她。”

“這麼嬌弱,不知道怎麼當警察的。”謝嘉強嘲諷。

“既然這樣,我們抓緊時間繼續走,聽保安說,那片山林就在前面了。”沈均天催促大家動身。

“我想回去了。”魏可錚一直坐在地上,起身後忽然說,“我對打獵毫無興趣,本來是爲了陪那個女畫家纔來的。她到現在都還沒上山,肯定不會來了,我也沒有繼續前進的必要了。”

“你是看到有人不小心摔下去,嚇破膽了吧。”謝嘉強嘲笑,“明明就是個膽小鬼、縮頭烏龜,還要裝,到底還是裝不下去了。”

魏可錚恨恨地瞪着他。“隨你愛怎麼說,總之我就是不喜歡爬山。早知道她不來,我就在酒店睡覺,何必跑到這深山來受罪。”

“既然不想繼續走,那就不勉強了。”沈均天說,“原路返回就行,你一個人,更要注意安全。”

魏可錚說聲“再見”,就獨自下山去了。

其他人繼續前進。眼前的路突然變得平坦開闊了,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山林外面。保安建議大家分開來行動,最好是兩人一組,如果人太多,獵物容易被驚動逃走。

沈均天也說他不擅長打獵,只是陪大家來的,要把獵槍讓給感興趣的人,程逸頡搶先跟沈均天要了他攜帶的那支獵槍。

顧恆宇也想一試身手,原來有三名保安,其中一人留在酒店,另外二人帶了三支獵槍上山,便把其中一支獵槍給了顧恆宇。於是程逸頡和慕清澄一起,顧恆宇和鍾勁翔一起,程朗和許悠然一起。謝嘉強和其中一名保安一組。楊惜柔只能和另一名保安一組,沈均天也和他們一起。現在是下午3點20分,大家約定,一個半小時後在林外集合,一同下山。衆人其實就是來體驗體驗,並沒有真正想要打到什麼獵物。

進入密林後,大家分散開來。

慕清澄跟在程逸頡身後,仍悶悶不樂。“喂!”她終是忍不住想質問,爲什麼當時的態度那樣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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