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畫懸案(四)

這一結果的確定,讓在場的人都異常震驚。

“玻璃櫃的鑰匙是誰保管的?”陳雨飛問。

“所有展櫃的鑰匙都是我們部門保管的。”餘慶生回答,“我們使用的是鑰匙智能管理系統,通過rfid電子標籤識別技術,對鑰匙進行全方位科學化的集中管理。必須通過嚴格的身份授權,纔可以從智能鑰匙櫃中取、還受控鑰匙。管理者負責對人員、鑰匙進行有效的設定,可以方便的查詢到取、還鑰匙各種相關信息並詳細記錄鑰匙使用者的情況。還可以通過互聯網遠程對鑰匙進行取還管理的控制,盡最大可能解決了因鑰匙管理不當引發的各種問題和事件,實現無人科學化管理。我是管理者,經過我的設定,獲得身份授權的,只有我們部門的慕清澄、施奇和李妍珊三個人。”

“我們要查詢今天取、還鑰匙的相關信息。”陳雨飛提出要求。

餘慶生於是帶着兩名民警前去查詢。

鍾淳的臉色一片煞白,鎮館之寶被盜,館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鍾勁翔在旁邊安慰他:“爸,彆着急,先把事情弄清楚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顧恆宇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少見的發怒了:“監控系統不是非常先進,號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嗎?還有那麼多保安,都幹什麼吃的!”

“你們的保安裡應外合,監守自盜。”陳雨飛毫不客氣地說。

鍾淳和顧恆宇又是一陣驚愕,民警將大概情況對他們作了說明。

“李東到我們博物館工作很多年了,是個非常忠厚老實的人,我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鍾淳搖頭嘆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時餘慶生和兩名民警回來了,據說系統記錄信息顯示,今天從智能鑰匙櫃中取、還該玻璃櫃鑰匙的,只有慕清澄一人,時間是在早晨布展的時候,屬於正常取還。

“李東應該是受到威脅吧,那個在飯菜裡下毒的人,纔是真正參與整個謀劃的。”顧恆宇的猜測和程逸頡的判斷是一致的。

慕清澄頓感如芒在背,顧恆宇並沒有提出對她的懷疑,但她此前已被民警和陳雨飛列入了嫌疑人的名單。加上接觸到鑰匙的只有她一個人,嫌疑就更大了。

顧恆宇立即覺察到慕清澄臉色有異,也顧不得程逸頡在場,直接走到慕清澄身旁,輕聲安撫:“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再怎麼樣,下毒的人也不可能是你,我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邊!”

“謝謝!”慕清澄茫然若失,只覺得心中酸楚,頭腦昏沉。剛纔陳雨飛針對她的時候,程逸頡連一句維護自己妻子的話都沒有說,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反倒是顧恆宇,在關鍵時刻給了她安慰和支持。

後來陳雨飛和兩名民警又向大家瞭解了一些情況,施奇安置好道具後,也接受了詢問。並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是施奇或者慕清澄下的毒,另外李東的女朋友也有待調查,於是衆人先後散了。慕清澄還站在原地,她仍對程逸頡有所期待,期待他能說幾句暖心的話,甚至帶她回家,軟語溫存。

可是,她再度失望了,程逸頡只是告訴她,他還要繼續和陳雨飛一起分析監控錄像,讓她自己回宿舍,就匆匆走了,留下她呆怔在原地。

“我送你回去。”顧恆宇溫暖的聲音將她摧回神來。

“好。”她應了一聲,滿懷悽苦地和顧恆宇一道向外面走去。

到了一樓大廳,慕清澄很驚訝地看到何牧軒坐在供觀衆休息的長沙發上,何牧軒也看到了她,挑釁般地揚起了嘴角。

一股無名火從慕清澄的心頭竄起,她請顧恆宇稍等,她要單獨和何牧軒說幾句話。

“你是在等逸頡嗎?”她大步跨到何牧軒面前,繃着臉發問。

“明知故問。”何牧軒翹起二郎腿,愈發的放肆,“是他讓我等的,說會盡快把事情做完,然後陪我去喝酒。你真是個可憐的女人,才新婚,就被老公冷落,成了閨中怨婦,啊哈哈哈。”

氣血在胸中翻涌,但慕清澄強忍住沒有失了儀態,她挺直背脊,擡高頭,面容冷冷的,聲音也冷冷的:“你只是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三道四!”

“慕小姐,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何牧軒冷言相對,“真正的外人是你,而不是我。”

慕清澄微微愕然。“什麼意思?”

“看來慕小姐腦子不太靈光啊。”何牧軒譏笑,“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慕清澄悚然而驚,何牧軒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深深的打進她的心中,她覺得背脊發冷,手心裡全是冷汗。想要深入探究,卻又害怕,也無力探究。她把背脊挺得更直,維持着自己那點可憐的驕傲和自尊,邁步離去。

顧恆宇追了過來,“清澄!”他擔心地喊,“你看起來情緒很不好……”

“我沒事。”慕清澄打斷了他,“我是太累了,想趕緊回去休息。”

顧恆宇只好問:“你住在哪裡?”

“我住歌舞劇院的宿舍。”慕清澄回答。

顧恆宇一怔,然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你們排練演出真辛苦,連家都不能回。”

慕清澄也怔了怔,然後自嘲的笑了,何牧軒說得沒錯,她是個新婚就被老公冷落的可憐女人,閨中怨婦。

“你笑什麼?”顧恆宇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慕清澄搖搖頭,斂了笑,換上一臉的落寞,長長嘆息一聲後,再無言語。

車子到了歌舞劇院大門外,慕清澄正準備下車,顧恆宇忽然拉過了她的手,她驚顫着想縮手,卻被他牢牢握住。

“清澄!”他的眼睛閃着異樣的光,“我看得出來,你結婚後並不快樂,能告訴我原因嗎?”

這一剎那間所發生的使慕清澄惶然,緊張使她喘不過氣,無言以答,模糊中聽到顧恆宇又開了口:“我現在說這話,可能很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決定要說出來。當初聽說你要結婚的時候,我非常痛苦,可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既然你已經作出了選擇,我只能默默祝福你。真正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讓她得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

他望着她,眼睛是若有所思的,卻炙熱的燃燒着一小簇火焰。火焰的後面,還隱藏着一種深切的落寞。“這些日子我一直偷偷的、用心觀察你。如果你真的得到了幸福,我也就認了。但是我發現,你的眼裡清清楚楚寫着‘失意’兩個字,我明白自己沒有資格過問,也不敢過問。但現在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剛纔他對你的態度,完全看不出他在乎你,你們才結婚多久,不應該是這樣的。”

一瞬間,她有些兒泫然欲涕。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了解得和她一樣清楚。她不想說,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他們之間,過去沒有擦出火花,現在更沒有可能了。她的婚姻的確出現了問題,但他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一旦有任何糾纏,結果只會是剪不斷,理還亂。

思及此,她猛一使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始終無法說話,甚至無法擠出一個微笑。

顧恆宇又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本能的退縮了一下,他垂下手,無奈的笑了。“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有個人一直在牽掛着你,無論你遇到什麼樣的難處,他都願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替你分擔,爲你解憂。”

“謝謝。”她軟弱而無力地說,“我該走了,再見。”

博物館的監控室內,程逸頡和陳雨飛正在分析二樓走廊處的監控錄像。“7點45分開始,光線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程逸頡指着屏幕說,“有人從窗戶進來,經過走廊,一路到了展廳。另外,將近10分鐘之後,光線又出現了變化,有人出了展廳,原路返回走廊,從窗戶離開。”

這光線的變化,除了程逸頡之外,大概沒有其他人看得出來了。陳雨飛也算是眼力不俗,但她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走廊,絲毫未瞧出光線有任何變化。“真是活見鬼了,難道那人會隱身術不成!”

“你說對了,那人就是會隱身術。”程逸頡竟肯定了陳雨飛的胡亂言語,“還記得楊儒團隊研究的隱形衣嗎?”

陳雨飛愕然瞪眼。“你的意思是,盜賊利用了楊儒他們的隱形衣技術?可是缺失的那部分資料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嗎?我們推測過,楊儒應該是把資料分開來,分別存放在u盤和筆記本電腦裡,但是筆記本電腦已經在爆炸中炸燬了,因此u盤裡的資料是不完整的。紀蓉蓉說備份資料有可能藏在網盤裡,但具體是哪個網站的網盤,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其他人也未必找得到吧。”

“但是我們之前都忽略了一點,紀蓉蓉說過,發生爆炸後,楊儒新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重新存入資料做研究。楊儒遇害後,她曾經打開電腦,居然中了病毒,資料還沒找到就全部丟失。”程逸頡說,“在後來發生的幾個案件中,可以確定,jim身邊有一個協助他的黑客,現在回想起來,楊儒的電腦中了病毒,很有可能是黑客所爲,黑客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竊取了楊儒的全部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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