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玥王府門口,鏡花剛把蘇瑾然放下,蘇瑾然就拔腿朝着門口跑去,進了大門直接衝着左夕玥的院子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着:“左夕玥,左夕玥你出來。”
正牀上躺着的左夕玥聽到蘇瑾然的聲音,趕緊抓起面具戴上,然後裝作睡覺的閉上眼睛。
守在門口的小蓮看着蘇瑾然跑進來笑了笑,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蘇瑾然就風一樣的推門跑了進去。
“左夕玥,左夕玥。”
一進門蘇瑾然又喊着左夕玥的名字看了眼外間沒有直接衝裡間跑了進去,看到躺在牀上的左夕玥,腳步停了下來,平喘了一下呼吸朝着牀邊走去。
立在牀邊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左夕玥,漂亮的眸子劃過一抹心疼,然後伸手搖了搖左夕玥的手臂輕聲喊道:“左夕玥,左夕玥你醒醒。”
左夕玥知道自己不能在裝下去了,於是睜開眼睛看着蘇瑾然語氣淡漠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蘇瑾然眨眨眼睛差點脫口而出說我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事,但是想到夜白說的話,估計兩人之間是出了問題,於是不想在左夕玥的傷口上撒鹽,便勾了勾脣角說:“我不是說了我回一趟丞相府嗎?我回去看了看孃親和爹爹,所以就回來了。”
明知道蘇瑾然在說謊,可是隻要她肯回來,左夕玥心裡還是高興地。
在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蘇瑾然盯着左夕玥看着,突然噌的站起來“折顏呢?”
剛纔她纔想起這是左夕玥的房間,左夕玥的牀,之前她坐在這裡看的是折顏,此時因爲左夕玥她差點忘記折顏了。
聽到蘇瑾然問折顏,左夕玥的眸子沉了沉,只知道折顏嗎?心裡就只有他嗎?
雖然那個人也是自己,可是想到蘇瑾然因爲他好幾天不回來,現在一回來就問,左夕玥心裡說不出的堵和悶。
“走了。”
於是語氣驟然冰冷的丟了兩個字,他有直覺自己總有一天會被蘇瑾然給活活氣死的。
“走了?走去哪裡了?他傷的那麼嚴重你怎麼能讓他走呢?”
蘇瑾然有些責怨的瞪了眼左夕玥,想到折顏那麼重的傷這才幾天左夕玥就不要人家了,真是有夠無情討厭的。
“我哪知道他走去哪裡了,這是我家,難不成我還要一隻收留着他不成!”
左夕玥聽到蘇瑾然的那譴責明顯的語氣更加的不開心了,於是語氣沖沖的嗆了回來。
蘇瑾然被左夕玥一嗆到是蔫了下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喃喃的說:“我知道這是你家啊,可是他不是傷的挺重的嗎?萬一出點是怎麼辦。你怎麼也該讓他再在這裡養幾天傷,等到差不多了再讓他走啊。”
此刻蘇瑾然有些後悔自己跑去傾國傾城住了幾天了,她想着要是自己在這裡,一定不會讓左夕玥將人趕走的。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低垂着腦袋,兩隻小手捏來捏去,小嘴兒撅的都能掛油瓶了,他知道蘇瑾然喜歡折顏,所以現在聽說他走了一定很擔心,於是壓下心裡的不悅柔柔的說:“是他自己要走的,而且他讓他的手下來接的他,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蘇瑾然聽後點點頭,然後擡起頭看着左夕玥問道:“那他有沒有說是很麼時候再來,或者有沒有給我留什麼讓我可以找到他的東西。”
聽了蘇瑾然的話,左夕玥在想着要不要給蘇瑾然一個什麼東西,當折顏送給她的聯繫信物。
可是轉念一想,萬一蘇瑾然拿到後又趕緊去找折顏怎麼辦,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能在來回折騰了,而且自己怎麼也得想辦法讓她在喜歡上折顏時,也喜歡上左夕玥啊。
至少現在折顏不能經常地出現,他還是希望蘇瑾然能夠多和自己親近親近,於是搖了搖頭說:“沒有留什麼,他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說他有事要會出處理,等他處理完事情之後會來找你的。”
蘇瑾然又哦了一聲低垂着腦袋不說話了,躺在牀上的左夕玥很想將蘇瑾然的屁股暴打一頓,問她心裡除了折顏就看不到自己嗎?
可是轉念一想幸好蘇瑾然喜歡的只是另一個人身份的自己,這要是喜歡上了被人還不得氣死自己啊。
本想讓蘇瑾然扶自己起來,但是想到萬一讓蘇瑾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然後在發現了自己和折顏是同一個人可就不好了,於是左夕玥只能自己慢慢地忍着疼坐起來。
靠着坐好,看着低垂着腦袋的蘇瑾然問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左夕玥知道只要有事情讓蘇瑾然分心,她就不會老惦記一件事了,果然他剛問完,蘇瑾然就擡起頭看着自己,只是神色有些怪異。
蘇瑾然有些憐憫的看着左夕玥,然後勾了勾脣角說:“我是來告訴你和親公主知道是我讓那個皇上收回聖旨的,而且今天還特意把我叫進宮就是爲了這事……”
“那她有沒有爲難你?”
一聽是藍夜清叫蘇瑾然進宮的,左夕玥當下有些着急了,就怕那個女人對蘇瑾然做什麼。
蘇瑾然一撇嘴,一聳肩道:“沒有,她爲難我幹什麼?而且我告訴她了,是你讓我請皇上收回聖旨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左夕玥真是被蘇瑾然氣的哭笑不得,哪有那這樣將人賣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不過一想既然藍夜清知道是自己的意思,就不會爲難蘇瑾然,也更加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以後她就可以死了那條想要嫁給自己的心了。
“你就這樣將我出賣了?”
一聽左夕玥的話蘇瑾然當即反駁:“我哪裡出賣你了,是我和左夕炎說話的時候,那個沒禮貌,沒規矩的公主突然跑進去自己聽到的,我又不是直接告訴她是你讓我找左夕炎收回聖旨的。”
她是無辜的好不好,可不能冤枉了她的。
看着蘇瑾然反駁的理直氣壯的樣子,左夕玥笑着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要什麼腦袋啊?我說的是真的。”
蘇瑾然看到左夕玥笑着搖頭,以爲他不相信自己的話。
“真的,真的,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怕蘇瑾然不相信自己相信她的話,左夕玥還用力地點了點頭,說自己相信她。
只是他很好奇藍夜清哪裡惹到了蘇瑾然,她居然說人家沒禮貌,沒規矩了。
“今天公主叫進進宮還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哦,說了,她說她想進王府小住幾日。問我答不答應。”
蘇瑾然剛想說沒說什麼,突然又想到了藍夜清說要來王府小住的事情,於是趕緊告訴了左夕玥。
左夕玥聽後眉心一皺,問道:“那你有沒有答應?”
蘇瑾然搖着頭說:“沒有,我跟她說要問你。”
左夕玥聽後沒有說話,蘇瑾然歪着頭看着他說:“你的意思是想要公主來住?”
結果剛問道,就收到了左夕玥一個大白眼,蘇瑾然扁扁嘴:“不想就不想唄,幹嘛瞪人啊。對了,你說那個公主長那麼漂亮,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
話還沒問完蘇瑾然就心裡只說完了,完了,在左夕玥的傷口上撒鹽了,他本來就喜歡夜白,現在看來兩人之間出了問題,自己居然還說這樣的話,於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夕玥,看他有沒有很難過。
左夕玥而是不明白蘇瑾然爲何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但是轉念一想,估計蘇瑾然又在想自己和夜白的事情,左夕玥想着要怎麼才能讓蘇瑾然知道自己並不喜歡夜白,而且自己喜歡的是女人,而且還是她呢。
因爲不能直白的說出來,他怕蘇瑾然聽後會被嚇跑,所以得找個委婉一點的方式。
只是該找個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蘇瑾然不再一根筋的在一直以爲自己和夜白有什麼下去呢?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低垂着眸子不說話,心裡便明白,她是真的在左夕玥的傷口上撒鹽了,而且還是帶着胡椒辣椒的那種鹽。
要怎麼才能讓左夕玥不再因爲夜白的事情繼續難過下去呢?再找兩個男人過來伺候他?可是現在的左夕玥會有那個心情嗎?
蘇瑾然真是絞盡腦汁的想着要怎麼才能帶左夕玥走出‘失戀’的陰影中,可是原諒她蠢,她除了能夠給他找一找男人,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蘇瑾然。”
聽到左夕玥喊自己,蘇瑾然喊了一聲道,噌的站起來,立正站直看着左夕玥。
左夕玥被她着一系列的動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她很是不解。
蘇瑾然看到左夕玥愣愣的看着自己,於是笑得跟花一樣半彎着要湊到左夕玥跟前說:“王爺叫臣妾有什麼事啊?”
“你……怎麼了?”
“沒什麼呀?不是王爺你叫我的嗎?不是你有事嗎?”
左夕玥問完,蘇瑾然就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左夕玥笑意盈盈的回答道。
“我是想說,如果明日我請公主來府中小住幾日,你會不會不開心?”
左夕玥想了半天還是讓藍夜清住進來好讓蘇瑾然明白自己不喜歡男人。而且他也想知道蘇瑾然對別的女人住進來會不會有一點點的不開心,有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
可是蘇瑾然卻在聽他問完之後愣愣的看着他說:“我爲什麼要不開心啊?這是你家,你是主人,不該是你想讓誰住進來就住進來的嗎?”
蘇瑾然感覺左夕玥的問話好奇怪啊,這裡又不是她家,她有什麼權利去高興不高興的,真是怪人!
蘇瑾然的回答差點讓左夕玥吐血,心說,果然,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這個笨女人氣死的。
“咕嚕嚕”蘇瑾然剛準備說話,突然肚子裡傳來一聲響,她擡頭看着左夕玥乾笑一聲說:“我餓了。”
“你沒有吃完飯?”
左夕玥看着時間已經很晚了,蘇瑾然居然餓了,明顯就是沒有吃完飯。
蘇瑾然搖搖頭剛想說我正要吃晚飯了,就被夜白喊出去了,然後就回來了,但是想到自己之前說的假話,於是笑着說:“我這不是好幾天沒有回來有些想你了嘛,所以回了一趟丞相府就趕緊回來了,嘻嘻,怎麼樣,我不錯吧,這麼心心念唸的惦記着你,你是不是讓小蓮給我準備一些晚飯啊。”
左夕玥盯着蘇瑾然心說,你要真是心心念唸的惦記着我就好了,可惜你惦記的永遠都是美若天仙的折顏,而不是醜的人神共憤的左夕玥。
視線從蘇瑾然的臉上移開,左夕玥對着外面的小蓮喊了一聲,讓她給蘇瑾然準備些晚飯。
兩個鍾後,小蓮端着晚飯進來,放在了外間的桌子上,然後端着左夕玥的藥走了進來:“王爺,該喝藥了。”
“你怎麼了?怎麼喝藥呢?”
蘇瑾然看着小蓮端着的碗中黑乎乎的,又難聞急了的藥看着左夕玥問道。
小蓮這纔想起,蘇瑾然不知道王爺受傷,只知道折顏受了傷,她剛纔端着晚飯過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藥老端着王爺的要過來,於是她就往藥老給她,一併連王妃的晚飯端了進來,卻忘記了王妃不知道折顏和左夕玥都是王爺一人的事。
就在小蓮心思百轉想着要怎麼回答蘇瑾然的時候,左夕玥先開了口:“藥老找到了解決我臉上的辦法,所以現在喝得藥是能夠讓我恢復容貌的藥。”
聽到左夕玥的回答,小蓮心裡鬆了口氣,而蘇瑾然則瞪大眼睛看着左夕玥說:“這樣是不是你的臉很快就能好了?真想看看你的臉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從你的五官來看應該不算醜的。”
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看看左夕玥到底長什麼樣子了,蘇瑾然就心裡好激動,心裡祈禱着希望左夕玥長得能和折顏雪衣公子他們差不多,美美噠。
“是,不是醜的人神共憤的。”
聽到蘇瑾然說從自己的五官來看自己長得應該不算醜,左夕玥就想到上一次蘇瑾然說他真是醜的人神共憤,於是看着蘇瑾然的淡淡的回了句。
蘇瑾然知道自己上次說的話讓左夕玥記在心裡了,於是撇撇嘴說:“真小氣,大男人家家還不能讓人說說了,你本來就很醜嗎?又不能怪我,你要是長得像折顏和雪衣公子他們那樣,你看我還說不說你醜的人神共憤了。”
說完蘇瑾然還送了左夕玥一個大白眼,然後起身去外面吃她的晚飯去了。
小蓮聽到蘇瑾然說左夕玥醜的人神共憤差點笑出來,她家王爺可真是隻因天上有,地上無的存在了,王妃居然還說醜,真不敢想如果王妃有一天知道了折顏公子就是王爺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真是好期待。
左夕玥看到小蓮忍笑得樣子,輕輕地倪了眼,小蓮立馬收起臉上的笑,低垂下頭。
“左夕玥,你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過來吃啊,小蓮準備的太多了,我吃不完。”
蘇瑾然吃了幾口才才突然想起問左夕玥。左夕玥聽後說了句:“你先吃吧。”
然後喝了藥,讓小蓮扶着自己下牀,然後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桌子前又慢慢地坐下,蘇瑾然看到左夕玥小心翼翼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現在喝藥是爲了你的臉,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坐下來的樣子,就好像你的了痔瘡一樣。”
左夕玥倪了蘇瑾然一眼,然後讓小蓮出去給自己那一雙筷子來,小蓮走後,左夕玥看着蘇瑾然說:“你是個女人,能不能有一點點女人該有的樣子。”
左夕玥真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喜歡上了一個這麼粗魯的女人,說話,做事,都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我哪裡沒有女人的樣子了?那你給我說說女人該是什麼樣子?就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嗎?那你還是趕緊一直休書休了我吧,我這人就這樣,改不了了。”
蘇瑾然說完就不在理會左夕玥,低頭吃自己的飯。
左夕玥聽了她的話也在想,是啊,如果蘇瑾然變成那個樣子,自己還會注意得到她嗎?還會喜歡上她嗎?很簡單的答案,不會!’
小蓮拿着筷子進來,看到左夕玥正盯着蘇瑾然看,那眼神要多寵溺有多寵溺。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將筷子遞給左夕玥後,小蓮就轉身出了門。
“對了,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回我的院子住了?”
飯吃到一半有些困了的蘇瑾然突然想到關於睡覺的問題,現在公主也走了,那她就不用和左夕玥擠一張牀了。
“不用回去了,繼續住這裡。”
“爲什麼?公主不是走了嗎?”
蘇瑾然不明白爲何自己的院子空出來了,左夕玥還不讓自己回去住。
“公主明日會住進來,而且這幾天都沒有收拾,今晚也沒辦法住人。就繼續住在這裡好了,這裡又不是住不下你,而且你害怕熱,睡覺的時候挨着我剛剛好。”
左夕玥前面的那些話蘇瑾然都不在意,但是最後一句話卻吸引力很大,她真的是很怕熱,雖然現在用了雪衣公子的藥,不再那麼熱的難受了,可是這大夏天還是有點熱的,而左夕玥就像是一個移動式冰塊一樣,晚上睡覺的時候挨着他真是冰冰涼涼的,別提多舒服了。
於是蘇瑾然點頭答應了,吃過晚飯後,讓小蓮準備了熱水洗澡,左夕玥到了換藥的時候,但是因爲蘇瑾然在,所以只好出去到藥老的房間換藥。
換藥回來後,蘇瑾然已經洗完澡爬上牀準備睡覺了。
拉來被子,蘇瑾然看着進來的左夕玥拍了拍旁邊的空地方笑着說:“來趕緊上牀,給本小姐冰牀來。”蘇瑾然說完便自己坐在那裡狂笑不止,一般人都是找人暖牀,她到好,找人冰牀。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的動作聽了她的話笑了笑,然後開始慢慢地脫衣服,再然後就小心翼翼的躺下。
左夕玥躺下以後,蘇瑾然也躺了下來,“你幹嘛睡得那麼邊上啊,往裡面挪挪,被晚上一個翻身掉下去,再把我嚇一跳。”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不想之前兩人睡覺時一樣緊挨着,而是睡在最邊上,其實她倒是不擔心左夕玥會晚上掉下去,而是左夕玥離她太遠。她感覺不到涼。
左夕玥是怕蘇瑾然晚上睡覺再不老實碰到自己的傷口,於是躺着沒動說:“沒事,掉不下去,你趕緊睡吧。”
“你給我過來,你離我那麼遠我熱。”
聽了左夕玥的話,蘇瑾然坐起來用力地拽着左夕玥的胳膊往自己跟前拉,結果左夕玥後背的傷口被扯到,鑽心的痛意直傳腦門,左夕玥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緊皺着眉頭掙開蘇瑾然的手說:“你躺倒我跟前來。”
他實在是疼的不敢挪動一下了,而且他感覺到傷口裂開了,他怕自己一挪開,血腥味會散出來。
聽了左夕玥的話蘇瑾然想想也對,他不過來自己完全可以過去的嘛,於是躺倒左夕玥身邊,抱着左夕玥的胳膊沒一會就睡着了。
左夕玥感覺到緊貼着手臂的溫柔柔軟,心尖就像是被人拿着羽毛在搔弄一樣,癢癢的,可是現在的他真的是隻能看着卻什麼也不能幹。
看着蘇瑾然誰輸了,左夕玥將小蓮喊了進來,讓她點了蘇瑾然的水穴。然後又讓小蓮將藥老叫進來。
“怎麼會又裂開了呢?”
藥老取下後背傷口的傷口時,看到傷口列來的程度挺嚴重的,於是皺眉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了句。
“不小心扯到了。”
包紮好傷口後,藥老看着左夕玥嘆息一聲說:“王爺,您知道您現在的身體,傷口好的極其慢而且你的痛感極低,所以您如果經常這樣的裂開傷口,您就只能一直挨疼痛了。”
左夕玥的體質因爲體內的毒素髮生了變化,他的傷口癒合需要別人的三倍,而且痛感也是別人的三倍。
小蓮聽了藥老的話有些心疼的看着左夕玥說:“王爺,要不您就告訴王妃實話吧。王妃不知道您有傷,總是會不小心弄裂您的傷口的。”
“是啊。如果王爺不願意告訴王妃您的身份,那告訴她您身上有傷也是可以的,這樣傷口不會動不動裂開,也會快一點的好起來的。”
“嗯,本王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左夕玥知道小蓮和藥老是爲了自己好,可是自己如何告訴蘇瑾然,身份不能說,如果告訴蘇瑾然自己身上有傷,她要看的話,一切不都拆穿了嗎?
藥老和小蓮對看一眼,兩人皆嘆息一聲然後出去了。
蘇瑾然被點了穴道,左夕玥躺下後取下了臉上的面具,側過頭看着蘇瑾然嬌憨的睡顏,他多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只是時間永遠也不會靜止。
翌日。
蘇瑾然醒來的時候,左夕玥又不再身邊,下牀讓小蓮給自己打來洗澡水,洗完澡後,左夕玥還沒有回來,於是蘇瑾然穿着內衣,裹了一件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看着小蓮問道:“王爺呢?”
“王爺……王爺好像去了花園,王妃找王爺有事嗎?”
其實左夕玥是去了藥老的房間換藥,可是不能說,小蓮只好扯了一個謊。
“哦,沒什麼事。”
蘇瑾然想着反正自己也不出去,那就在房間裡等着左夕玥回來再給自己穿衣服吧,於是準備關上門,小蓮看到她只是隨便的裹着衣服,想到她說過自己不會穿衣服,便笑着說:“王妃是不是找王爺給您穿衣服啊?”
“嗯”蘇瑾然點了點頭。
“那奴婢幫您穿吧,王爺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別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蘇瑾然想了想便放開門,讓開讓小蓮進來。
小蓮給蘇瑾然穿衣服的時候就在想,王妃真幸福,被王爺那麼的寵愛着,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子會那麼的寵愛妻子,她覺得蘇瑾然真的是太幸福了。
可是相反的她覺得她家王爺有點不幸了,雖然說王妃也愛着王爺,但是卻是愛着另一個身份的王爺,只是折顏公子不能經常出現。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關於左夕玥現在的傷,因爲蘇瑾然的不知道,左夕玥的傷口一次次的都因爲她而裂開,小蓮覺得她家王爺太不幸了,有傷不能說,有痛不能言。
可是她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看着王爺身上的傷,之前她每天守夜的時候都能聽到王爺在睡着的時候,忍不住的會痛的呻吟出來,藥老說王爺的痛是他們痛感的幾倍,就像如果王爺的手指被割破一點皮的痛,就像他們身上捱了一刀子一樣的痛。
而王爺現在身上的傷可想而知有多痛,腹部那麼重的傷不說,背後的傷口也因爲王妃拔箭的時候還弄了那麼大的一把傷,小蓮想想就覺得痛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王妃。”
思及此,小蓮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喊了一聲蘇瑾然。
“嗯?”
蘇瑾然正歪着頭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左夕玥走出失戀的痛苦,而且他說今天會讓和親公主住進來,蘇瑾然在想是不是因爲和夜白的事情讓左夕玥傷心的都傷了腦子了。
於是聽到小蓮喊她,低下頭看着小蓮應了一聲,卻見小蓮只是地低垂着頭手上捏着自己衣服的帶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怎麼了?”
“王妃,奴婢……奴婢……”
小蓮也不知道要如何跟蘇瑾然說左夕玥受傷的事情,因爲左夕玥警告過他們,不許讓蘇瑾然知道他和折顏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所以受傷的事情自然不能讓蘇瑾然知道。
可是蘇瑾然看着小蓮支支吾吾的樣子,心裡卻在胡亂的猜測起來了。
而她想的卻只是左夕玥和夜白之間的事情,她想小蓮這樣吞吞吐吐是不是想要告訴自己左夕玥和夜白之間的事情,一想到要聽左夕玥和夜白的八卦了,蘇瑾然就激動不已,一雙星眸水汪汪的看着小蓮說:“你有事趕緊說吧。”
潛意思在說你趕緊跟我講你家王爺的八卦吧。
小蓮鬆開手擡頭看着蘇瑾然神色有些嚴肅的說:“王妃,請您以後不要觸碰王爺……”
“什麼個意思?”
小蓮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瑾然打斷了,什麼叫不要讓自己以後觸碰左夕玥,自己又不是細菌。爲什麼就不能碰了。
“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你到是說啊!是不是你家王爺讓你這樣跟我說的,你走開,我去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因爲小蓮一時間還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可以讓蘇瑾然不察覺到左夕玥的傷,而且還有能讓她不碰左夕玥,這樣左夕玥就才的傷口就不會再一次的裂開了,可就是因爲她一時間想不到,結果蘇瑾然誤會了,於是一把推開小蓮的朝着門口走去。
還未走到門口,左夕玥就推門走了進來,蘇瑾然上前一把抓着左夕玥的衣領怒氣騰騰的瞪着左夕玥厲聲質問道:“左夕玥你什麼意思?!”
左夕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蘇瑾然,然後看了一眼後面一臉緊張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小蓮,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小蓮跟蘇瑾然說了自己受傷的事情,黑曜石般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陰沉,然後讓小蓮出去。
“王妃,事情不是……”
“出去!”
走到蘇瑾然和左夕玥身邊的小蓮想要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瑾然怒吼一聲趕了出來去,這是小蓮第一次看到蘇瑾然如此生氣。
所以趕緊麻溜的跑了出去,關上了房門,然後又多的遠遠地。
小蓮出去後,左夕玥也沒有推開蘇瑾然緊緊的揪着自己衣領的手。只是看着她想着要怎麼解釋自己欺騙她的這件事情。
結果蘇瑾然鬆開了手,後退一步看着他冷冷的說:“左夕玥,你當你是什麼金疙瘩是嗎?”
“不是。”
“那你不是讓小蓮告訴我不讓我碰你嗎?左夕玥我告訴你,我蘇瑾然碰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當你是什麼香餑餑啊?我蘇瑾然很樂意碰你是怎麼着?本小姐告訴你,本小姐現在就走,走得遠遠的!這輩子被說碰你了,本小姐走的遠遠地見都不會見的!”
說完蘇瑾然就繞過左夕玥氣沖沖的朝門口走去,她蘇瑾然上輩子也沒有被人這樣的嫌棄過呢,更別說這輩子了,這輩子她可是個香餑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呢,他左夕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聽完蘇瑾然的話,左夕玥心裡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小蓮說讓她不要碰自己,並沒有說出自己是折顏的身份,看着蘇瑾然朝門口走去,左夕玥一回頭伸手緊緊地抓住蘇瑾然的手。
“放開!你不是不讓我碰你嗎?你抓着我的收幹嘛?!”
小手被抓住了,蘇瑾然回過頭一臉憤怒的看着左夕玥冷聲說道。
“不讓你碰我是因爲……”
一時之間左夕玥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藉口才能讓蘇瑾然相信自己。
“因爲什麼?你說啊!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讓本小姐滿意的答案,本小姐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好像左夕玥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她就能讓左夕玥生吞活剝了一樣。
情急之下蘇瑾然想到昨晚吃飯的時候蘇瑾然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坐下時說的話,便脫口而出說:“因爲我有痔瘡,對,因爲我有痔瘡,只要你一碰我,我就會……”
後面的話左夕玥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說,蘇瑾然聽後愣了一下,隨即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哈哈,沒想到你……左夕玥,我真的要被你笑死了,沒想你到真的有痔瘡,哈哈……我說呢你怎麼走路姿勢有些怪怪的,哈哈……”
看到蘇瑾然不生氣了,左夕玥的高高懸起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但是想到自己變了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藉口,一時之間鬱悶不已。
“很好笑嗎?”
看到蘇瑾然因爲自己這個藉口笑成這個樣子,左夕玥臉色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她昨晚突然那麼說,他會用這樣一個不靠譜的藉口嗎?
“很好笑。哈哈……”
左夕玥問完,蘇瑾然擡頭看了左夕玥一眼又抱着肚子笑了起來,真是快笑死她了,她笑得肚子都疼了,可是真的很好笑啊。
外面的小蓮在聽到蘇瑾然那誇張的笑聲時,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也在佩服她家王爺居然將前一刻還盛怒的王妃,下一刻就哄的這麼開心了,怪不得王妃那麼喜歡王爺,這是有理由的。
心裡擔心的事情解決了,小蓮心情美美的守在外面,擡頭看了眼天空,都覺得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藍,雲朵格外的白。
蘇瑾然因爲左夕玥的一個自己得了痔瘡笑了一上午,到中吃飯的時候都看着左夕玥笑得眉眼彎彎的,只是不再笑出聲,而是看着左夕玥總是忍不住脣角高高的揚起。
看着一桌子的菜,蘇瑾然拿起筷子往左夕玥的碗中夾了一筷子笑眯眯的說:“你多吃些蔬菜,有那什麼的人要多吃蔬菜,這樣就不會便秘了,不便秘就不會那啥疼了。”
說完低頭吃吃笑了兩聲,然後開始吃了起來。
一上午的時候左夕玥無時無刻不再後悔自己扯了那麼一個荒唐的藉口,讓蘇瑾然以上爲都圍在他身邊笑眯眯的看着他。是不是的還低着他的屁股看。
真是越想越鬱悶,左夕玥看着低頭吃飯還笑個不停的蘇瑾然,最後直接放下碗不吃了。
剛準備起身就走,蘇瑾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又迅速的放開笑着說:“不好意思啊,一着急又碰了你了。你要幹什麼去?不吃飯了?”
“不吃了。”
左夕玥瞪了一眼蘇瑾然站了起來,他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了,還怎麼吃得下飯。
“爲什麼?”
蘇瑾然不明白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突然不吃飯了的左夕玥,這飯還是他吩咐小蓮讓廚房準備的呢。
“看到你就沒有食慾了。”
“爲什麼?”
左夕玥的回答讓蘇瑾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叫看着自己就沒有食慾了,難道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於是她準備起身去照鏡子看一看,剛起身突然轉過頭看着左夕玥問道:“你是不是……嫌我笑話你啊?”
左夕玥沒有說話,只是回過頭瞪着蘇瑾然。
蘇瑾然當下明白了,然後走過去準備將左夕玥拉過來坐下,但是想到不能碰他,於是又乖乖的站在那裡看着左夕玥笑得一臉獻媚的說:“嘿嘿,我錯了,我不笑你了,趕緊過來吃飯吧,人是鐵。飯是鋼,哪能不吃飯呢。乖,聽話啊。我發誓我真的不消化你了,趕緊過來坐下吃飯。”
左夕玥聽到蘇瑾然對自己說乖,聽話的時候額頭掉下一堆黑線,看着把自己當小孩子一樣哄的蘇瑾然,左夕玥更是用的白了一眼蘇瑾然,但是像蘇瑾然說的一樣,人是鐵,飯是鋼,不能不吃飯。於是瞪了一眼蘇瑾然後走過去又小心翼翼的坐下,那後拿起來筷子吃飯。
蘇瑾然被左夕玥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訕訕的坐下吐了吐舌頭,但是在看到左夕玥小心翼翼的坐下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想笑,但是看到左夕玥陰沉的臉,於是趕緊端起飯碗擋在臉上,在碗後面笑了起來。
其實左夕玥不是生氣蘇瑾然笑話他,而是他鬱悶自己爲什麼會情急之下說一個那樣的謊,簡直是要鬱悶死了。
但是看着捧着碗偷笑的蘇瑾然,左夕玥勾起了脣角,眸中一片寵溺。
一頓飯總算是吃完了,蘇瑾然放下筷子後,看着左夕玥說:“那個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我出去一下。”
說完蘇瑾然就風一樣的衝出了房間,然後跑到大門外面捧腹大笑起來。
剛纔吃飯的時候她就在想左夕玥連坐下來都要那麼的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上廁所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是憋紅着一張臉,一頭冷汗往下流着,肛門還疼的倒吸涼氣,越想越好笑,可是又不能笑,害怕左夕玥又生氣的不吃飯了,於是可憐的她只能強忍着笑意扒拉兩口飯就跑了出來。
因爲蘇瑾然的笑聲實在是太誇張了,所以還在房間裡吃飯的左夕玥自然是聽到了,嘴角抽了抽,放下了筷子,將小蓮喊進來收拾了桌子。
小蓮也聽到了蘇瑾然躲在大門外面誇張到不行的笑聲,於是收拾桌子的時候看了眼左夕玥問道:“王爺,王妃到底怎麼了?奴婢聽王妃都笑了一上午了。”
聽到小蓮的話,左夕玥擡眸一道冷光掃向小蓮,小蓮嚇得趕緊地下頭說了句奴婢逾越了,然後趕緊收拾完桌子端上盤子就跑了出去。
走到大門外面,看到蘇瑾然蹲在牆腳下手裡拿着一根小棍在戳着螞蟻窩,臉上揚着燦爛的笑容,嘴裡還在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於是小蓮好奇的走了過過去看着蘇瑾然問道:“王妃,您在這幹什麼呢?”
聽到小蓮的聲音,蘇瑾然擡頭看着小蓮笑着說:“我在數螞蟻呢,你有事嗎?”
“奴婢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小蓮實在是想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讓蘇瑾然笑一上午。
蘇瑾然點點頭說:“你問吧。”
“奴婢就是想知道王妃到底在笑什麼?奴婢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您笑一上午?”
結果小蓮話音剛落,蘇瑾然就“噗嗤”一下又笑了出來,不過趕緊捂住嘴看了看院子的門口,然後忍着笑,眉眼笑得彎彎的說:“沒什麼,沒什麼,你不是要將這些送去廚房嗎?趕緊去吧。你家王妃我在數螞蟻呢,你就不要打擾了啊。”
說完蘇瑾然低下頭,嘴壓在手臂上無聲的笑了起來。
小蓮很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蘇瑾然笑了一上午,自己問了不說,問左夕玥又眼神那麼嚇人的瞪了她一眼。小蓮想着一定要等夜白公子回來讓他去問問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蓮走後,蘇瑾然又拿着棍子戳了一會螞蟻窩,然後起身朝着院子裡走去。
只是剛一進門,肚子就突然痛了起來,然後就感覺體內有股洪荒之力要一瀉而出了,於是夾緊雙腿嗖嗖的朝着茅廁跑去。
剛從茅廁出來還沒有走上十步,肚子又擰着疼了起來,於是蘇瑾然只能皺着眉頭走衝進了茅廁,反反覆覆四五次後,蘇瑾然扶着茅廁的門走了出來,仰天嘆息一聲道:“果然不能笑話人啊,報應來得太快了。”
這一次蘇瑾然走的比較遠,剛走到房間門口,那股感覺又上來了,於是喊了一聲:“左夕玥救命啊。”然後又朝着茅廁跑了過去。
正坐在書桌前看着夜白傳回來消息的左夕玥,突然聽到蘇瑾然喊救命,噌的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一出門沒有看到蘇瑾然問了暗衛,暗衛說蘇瑾然去了茅廁,於是左夕玥又朝着茅廁走了過去。
剛走過去就看到蘇瑾然扶着茅廁的門腳步虛浮的走了出來,小臉蒼白如紙,眼神黯淡無光,左夕玥幾步走到蘇瑾然跟前扶着她問道:“怎麼了?”
蘇瑾然哭喪着小臉看着左夕玥說:“左夕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因爲你的了痔瘡就那麼無恥的笑話你的。”
只是話一說完肚子又一擰痛,鬆開左夕玥的手轉身又進了茅廁。
左夕玥大概的明白了,站在外面問道:“你是不是鬧肚子了?”
蘇瑾然的聲音從茅廁裡傳出來悶悶的說:“我不是鬧肚子,我是在拉肚子啊。左夕玥,我快拉死了,我都拉了十幾趟了,再拉下去,我會掛掉的。”
蘇瑾然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掛掉了,她現在起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扶着茅廁的牆站起來慢騰騰的朝着外面走去。
左夕玥聽到蘇瑾然的話,面具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不明白蘇瑾然爲何會突然鬧肚子。
如果有人在飯菜裡下藥,那麼從昨晚開始,他們吃的東西一模一樣,自己沒事,不可能蘇瑾然就鬧肚子了。
看着蘇瑾然出來,左夕玥走過去扶住她,有些心疼的問道:“還上不上茅廁了?不上了,我們回去讓藥老給你看一看。”
此時的蘇瑾然已經拉的臉說話的斂起都沒有了,於是靠着左夕玥的肩膀搖了搖頭,左夕玥將小蓮喊了過來,讓小蓮將蘇瑾然抱回去,趕緊找來藥老。
藥老給蘇瑾然把過脈後確定蘇瑾然確實是單純的吃壞了肚子。
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蘇瑾然聽到藥老的話,小臉皺成包子的說:“我明明跟王爺吃的一樣啊,爲什麼他沒事,救我鬧肚子了?這不公平啊?”
左夕玥聽到有些無奈的看着蘇瑾然說:“你很希望我跟你一樣鬧肚子?”
聽到左夕玥的話蘇瑾然看着他,突然想到左夕玥有‘痔瘡’的事情,虛弱的笑了一笑,苦着小臉說:“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不都我了嗎?”
藥老和小蓮心有疑惑的看着蘇瑾然和左夕玥,然後退出了房間。
兩刻中後,小蓮端着一碗藥進來,走到牀邊後,左夕玥接過藥碗讓小蓮將蘇瑾然扶了起來。
左夕玥拿着勺子準備給蘇瑾然喂藥,蘇瑾然無力的靠在小蓮身上搖了搖頭說:“你還是一口給我灌下去吧,這樣一口一口喝實在太難喝了。”
喝過藥後,小蓮又扶着蘇瑾然躺好,給她蓋上被子,退出了房間。
蘇瑾然睜着黯淡無光的眼睛看着左夕玥說:“左夕玥。你說我這是不是屬於現世報,笑話了你一上午,結果我就拉了一下去,拉的腸子都快成出來了。”
聽着蘇瑾然做一個拉又一個拉的,左夕玥有些無語的看着蘇瑾然說:“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能不能說話不要這麼粗俗,一口一個拉字的。”
蘇瑾然白了一眼左夕玥:“那不用拉用什麼?你上茅廁不說拉屎說什麼?”
左夕玥看着她搖了搖頭,然後說:“往裡面挪一挪我也要睡覺了。”
現在的蘇瑾然那還有力氣挪動啊,於是虛弱的說:“今晚你睡裡面吧,本小姐已經拉的沒有一點力氣了,挪不動,實在不行你就去軟榻上睡吧。”
反正她是沒有力氣動了,現在她是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啊。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蒼白的小臉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說:“以後不要笑話人了,你看這報應來得多厲害。”
“滾!”
蘇瑾然很想有氣勢的喊一聲滾得,奈何只能軟綿綿的說出來。剛纔在左夕玥摸她的小臉的時候,她看着左夕玥有些心疼的眼神,還以爲要說什麼好聽的話呢,沒想到這麼前奏。
被蘇瑾然罵了一聲滾,還無力的推開自己的手,左夕玥笑了出來。
“呵呵……這就是你笑我一上午的報應,說了好幾次讓你別笑了。你就是不聽,現在笑不出來了吧。”
其實左夕玥心裡很心疼蘇瑾然,可是他卻也只能心疼,這種事情不能代替,他也只能乾着急。
“左夕玥,本小姐恨你。”
蘇瑾然氣的瞪了一眼左夕玥,說完閉上眼睛決定不理他,等她明天好了,她一定要笑話死這個死男人。
左夕玥脫了衣服上牀後慢慢躺下,將蘇瑾然攬進懷裡,看着蘇瑾然被拉的小臉白的跟紙一樣心裡像是針扎一樣的疼着。
“喝了藥,明天起來就好了。”
蘇瑾然靠在左夕玥的懷裡,聽着左夕玥的話嗯了一聲,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蘇瑾然睜開眼睛難得到看到左夕玥還在自己的身邊,看着左夕玥盯着自己看,勾了勾脣角笑了起來。
“今天好了?”
看着蘇瑾然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樣子,昨天晚上還哭天喊地的,今天早上醒來就笑得跟朵話似的。
聽左夕玥一說蘇瑾然纔想到自己昨天拉肚子的事情,於是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沒事了,好了。”然後笑得一臉陰森的看着左夕玥,然後用手戳了一下左夕玥的胸膛說:“我好了,可是王爺你的痔瘡可是還沒有好哦。”
她可沒有忘記左夕玥昨天晚上是如何嘲笑自己的,今天就使勁的戳戳讓他的痔瘡疼死他。
本來後背有傷這樣壓着就有些疼,此時蘇瑾然還這樣用了戳自己的胸膛,自然後背的傷口又因爲加重力道而越發的疼了,於是左夕玥伸手抓住蘇瑾然還在作亂的小手無奈的說:“好了,別鬧了。醒來就趕緊起牀吃早膳,然後吃藥。”
聽到吃藥蘇瑾然的兩條繡眉就皺成了兩條毛毛蟲,腦袋要的跟撥浪鼓一樣的說:“我不吃,我今天好了。”
“再吃一副藥鞏固一下。”
蘇瑾然白了眼左夕玥翻身下牀,左夕玥慢慢地起牀下來,穿上衣服去找藥老換藥,出去的時候吩咐小蓮打熱水讓蘇瑾然洗澡。
左夕玥換了藥回來正好蘇瑾然洗完了澡,兩人吃過早膳之後,蘇瑾然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就去了傾國傾城。
直接去了雪衣公子的房間,問他有沒有治痔瘡的妙藥,能吃了很快就好了。
雪衣公子給了她一個小白玉瓶說只要吃三天就差不多了,蘇瑾然拿着藥就趕緊又回了王府。
“吶,這是雪衣公子給你的藥,他說只要吃上三天你的痔瘡就能好了。”
蘇瑾然將藥瓶放在書桌上。看着書桌後的左夕玥說道。
左夕玥看着白玉藥瓶,又看着蘇瑾然:“你跑出去就是爲了給我問雪衣公子要這個藥?”
“是啊。你當本小姐是溜大街去了,本小姐昨天拉了一下午,現在走路帶飄的,要不是爲了給你要這個破藥,本小姐至於大清早的跑出去嗎?本小姐累了,要去再躺一會。”
蘇瑾然說完就轉身朝着外間的牀走去,左夕玥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劃過一抹幸福的亮光,雖然蘇瑾然口口聲聲說喜歡折顏,可是她對左夕玥還是不錯的,因爲自己的一個謊言,大清早拖着虛弱的身子跑去跟雪衣公子要藥。
看着面前的藥瓶,左夕玥在想雪衣公子也是保護蘇瑾然的人嗎?所以她才能這麼輕易的就從雪衣公子那裡拿到藥,而且還能讓雪衣公子那天連夜趕路回來救自己。
蘇瑾然因爲身體還有些虛,所以躺在牀上一會就睡着了。
左夕玥從書房裡出來就看到她一條腿架在牀邊,身上的衣服扯得有些凌亂的躺在那裡就睡着了。
看着蘇瑾然睡覺的樣子,左夕玥搖頭笑了笑,走過去將她的腿拿到牀上,然後又幫她脫掉鞋子,拉過被子蓋子肚子上,坐在牀邊看着她。
這一覺蘇瑾然一直睡到快要中午的時候才醒來,起來後發現房間裡就自己一個人,然後就去外面閒溜達,正好看到一個黑衣男子從大書房走出來。
那個男子看到蘇瑾然後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請了安就朝着院門口走去。
“好熟悉啊,在哪裡見過呢?”
看着男子的背影,蘇瑾然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到過他,可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
“對了,折顏的那個侍衛。哎!那個誰,你別走。”
蘇瑾然猛然想起上一次她在折顏身邊見過這個男的,而且第一次就是在左夕玥這裡見到的,所以那一次在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覺得很熟悉,但是就是沒有想起來,現在總算想起來了。
只是蘇瑾然追出去的時候,那個男子早就沒有影子了。
男子是白龍,和白劍他們幾人都是左夕玥身邊的得力下屬,而蘇瑾然遇到的那兩次,他都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左夕玥。
就在剛纔蘇瑾然嘀咕在哪裡見到過自己時,白龍想到左夕玥的兩個身份蘇瑾然不知道,於是害怕她來找自己,就在蘇瑾然讓他別走得時候,施展輕功嗖的飛走了。
蘇瑾然追出去後沒有看到白龍,於是轉身朝着左夕玥房間中走去,她到要問問左夕玥爲何他的侍衛會出現在折顏的身邊,她和折顏到底是什麼關係。
於是走到書房門口,蘇瑾然“嘭”的一聲踹開了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