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她與他的親暱(求月票)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天一夜,沒有白天與黑夜,納蘭白衣與冷欣走着,走着……納蘭白衣倒下,冷欣扶持,冷欣倒下,納蘭白衣卻無助了。

“欣兒,別嚇我,不可以有事。”納蘭白衣拼命大叫,卻看着冷欣氣息越來越弱,眼裡神情越來越茫然。

就如快要去的人,沒有炯炯有神的神態,就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納蘭白衣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子之上,卻已於事無補。

“宮……主,我……我……不行了!你快……離開……一定要救……救回蘭……蘭兒……”冷欣握着納蘭白衣的手,她的手不斷的抖着,淚水卻流了下來。

她此時已用盡所有的力氣,她並不怪主子,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她的命在旦夕,可她並不在乎,其實就算她離開靈蛇宮也未必會回得去樓蘭了,自從踏出樓蘭那一步開始,她就知道這是她的宿命。

“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要會的。”納蘭白衣拼命的搖動着冷欣的身子,可是,她確實也感覺到這丫頭身子越來越虛,好象是……

她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宮……主,走……快……回……回……樓……蘭……找……找……”冷欣說着說着,瞳孔不斷的放大,呼吸漸漸虛弱。

冷欣在納蘭白衣的懷中永遠的沉睡了,納蘭白衣抱着冷欣,這一次她真的絕望了,沒有想到冷欣好心的前來保護她,卻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

她配當人家的宮主麼?她真的不配,爲什麼自己的命運總是如此,與她親近的人,都會被黴運牽連着。

冷欣,如此年輕的女子,因爲她想逃,因爲她想來,所以冷欣必須跟隨,冷欣的死她必須負很大的一部份責任,想到冷欣永遠都不能再在她的身邊了,她的心很痛很痛。

心被掏空了,彷彿被冷欣一起帶走了,到了一個別人無法到達的境界。

“上天,不要,不要,爲什麼要如此殘忍?爲什麼……”納蘭白衣的聲音在雪山上不斷的迴盪着。

納蘭白衣抱着冷欣,找了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埋葬了,她在那裡跪了長長半個時辰之餘,淚水也哭幹了,卻呼喚不回她對冷欣的思念與內疚。

納蘭白衣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餓了吃雪,渴了還是吃雪,眼前一片銀白色的雪地,好象她永遠都走不到盡頭,她卻只是一意孤行,不曾想過會回頭,就算死也一定要走出去。

眼睛被雪凍了,有點朦朧,有些迷茫,看得清近處的東西,可是遠方的東西她卻已看得不太清了,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走到盡頭,就算倒下也一定要爬着走着。

五天之後

“駕……駕……”納蘭白衣聽到了馬蹄聲響,有人,是的,有人經過。

一定就要走到出口了,若不然,怎麼會有馬蹄聲?她驚喜的往前跑,可是身子太虛了,她一個勁的倒了下來,翻滾了幾個跟斗,也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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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一溫和的聲音在納蘭白衣的耳邊響起,就如午後的陽光,暖和了她的心田。

有多久自己沒有聽到屬於“人”的聲音了,還有這種感覺,以前很平常的事,可是現在在她看來,這就是難得一見的事物,如失明的人重見天日,如耳聾之人重新聽到了外界的聲音,這種感覺是美妙的。

這些時日,她不斷的跟自己講話,說到累了,嘴巴都說破了,讓自己也不再想開口說話了,最後,就連她自己的心都累了。

“我……我……”納蘭白衣她擡起頭,看到眼前站着一名男子,他身穿着豔紅的長袍,一身很好看的打扮。

眼前一黑,她終於走出來了,放鬆了心情,卻一再度的陷入了黑暗中。

“姑娘,姑娘。”天一叫着,卻喚不醒那名昏迷中的女子。

他本是樓蘭人,因商上之事而來到靈蛇國,今日正要趕回樓蘭,卻不曾想過會在半路遇到一名女子,眼看就是快死了,他想一走了之,卻於心不忍,又折了回頭抱起她上馬車。

“主子,這……”車伕沒有想到,主子才下車一小會,這荒山野外的,居然找到一位姑娘回來了?

而且依他所看,這姑娘定然是活不成了,看她臉色,還有皮膚,再看她呼吸,他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對於人是否能救活之說還是挺了解的,他可以斷言這姑娘沒得救了。

“別說了,趕往最近的小鎮上找大夫。”天一連忙吩咐着,他抱着納蘭白衣,感覺到她的生命不斷的流逝……

“這,主子,老奴看她是活不成了,我們不要多管閒事了吧?”老管家可不想主子惹上什麼麻煩之事。

這半路撿到的人又怎麼樣?說不定到頭來惹上了大麻煩,會家破人亡的啊,這主子就是心地太好了。

“不要說了,快去。”天一將納蘭白衣平放在馬車之上,爲她取出被褥蓋在她的身上。

不知她是經歷了什麼事情,身上居然會如此冰冷,就如冰人一樣凍,而且這臉色鐵青又浮腫,嘴脣也乾裂了,真是慘絕人寰啊。

一個時辰之後。無名小鎮之上,某太夫的店中。

“太夫,如何?”天一連忙上前去訊問着,他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雖然他不會武,但骨子裡就是一副正義感。

老總管很無奈的站在一旁邊看着,也不打算幫忙,畢竟他認爲這個姑娘是真的沒得救了,主子這是浪費銀子又浪費了精力。

他們這是要急着趕回樓蘭的,被這女子一鬧,他們肯定又得推遲好幾日了,說不定到時生意談不成,反而得賠錢了。

“老夫看是沒得救了,你們還是到大一點的城市去找高明的太夫吧,或許還有點希望。”太夫說着,還不忘記給他開了點藥,這些只能維持着她的生命,卻不能救活她。

畢竟她是經歷了一些別人體會不到的事情,否則也不會變成這模樣,但他是心有餘力而不足,太夫一邊開藥一邊搖頭。

天一看着太夫搖着,他心裡更是急,急着救她,也救着趕回樓蘭,據說樓蘭有奇事發生。

樓蘭城。

“死了?”樓弘宇站在樓蘭城牆之上,遠遠的眺望着。

他在盼着她回來,可是盼回來的是她的死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整一天了,他就站在這裡看着,望着,把全部的事情都放下了。

曾幾何時,她與他也一同站在這裡,當時他以爲她可以與自己共度一生,可是,今日卻不知爲何,自己如此難過。

“是的,兩個都死了。”藍漾說着,這句話他今日已重複了上百次,而聖上也問了上百遍了。

樓弘宇每次一開口就是重複着“死了?”而他則是再次重複着:“是的,兩個都死了。”

這是可靠的消息,也曾派人前去尋找,只是找到了冷欣的骨,卻沒有納蘭白衣的,或許她早就餵了野狼了吧。

“爲什麼不再等等?”樓弘宇說着,他有點恨自己。

他以爲自己不會在乎,所以放她在蝮子祈的身邊,只要他滅了靈蛇國,她就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了,可是,她卻一刻也等不了了嗎?

她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像五年前一樣,還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可是奇蹟不是每人都有,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

“如果你再等等,我一定會去把你接回來。”樓弘宇說着,說着,淚流了

藍漾在一旁看着,他心裡也難受,他從不曾看到樓弘宇會是這個樣子,他也從不曾看到樓弘宇流淚,可是,今日樓弘宇哭了,是因爲納蘭皇后死了……死在異國,就連屍體也沒有。

“聖上……”藍漾想上前去說些什麼,卻又不敢再開口。

樓弘宇沒有理他,也沒有回頭,只是看着天空,那一片雲朵多像她,神態百變,很樂觀,很開朗,逢凶化吉,可是這一次爲何會成爲例外了?

“她曾問我是否喜歡她,我一直沒有回答。”樓弘宇回過頭了,卻丟給了藍漾這麼一句話。

他有回憶,是的,他是國君,從來不敢將自己的脆弱顯示在別人的面前,可是今日他卻什麼也不顧了的,站在這裡,看着的,做着的,都是他內心想說的想做的,而他的一言一語都讓藍漾揪心。

他的主子不是這樣的,爲何事情會變成這樣?雖然樓弘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他卻也失去了一顆心。

“聖上,節哀。”

“若是現在她站在朕的面前問朕是否喜歡她,那朕一定會大聲的告訴她,其實朕一直不單是喜歡,還有愛,很深很深的愛。”樓弘宇大聲的說着,似乎在宣佈着什麼。

今日,他不是樓蘭的王,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在懷念着自己心愛的妻子。他是殘忍的,將她拱手相讓,讓她受盡了折磨,他是該死的。

“那聖上的聯婚之事又該如何?”藍漾問着,畢竟這是一天前定下來的事,若是樓弘宇反悔,那會得到周邊國家的語言上的攻擊,還有大臣們的不服。

君無戲言……身爲帝皇的無奈。

“一切照舊。”樓弘宇說着,是的,他是悲傷,可是,他不能負樓蘭。

他樓弘宇負了納蘭白衣,負了後宮,負了心,負了愛情,可是,他不能負天下,不能負老百姓,他必須利用自己的一切去對這些人民負責。

“天快黑了,風有點大,請移駕。”藍漾恭敬的說着,他實在不知應該如何去安慰樓弘宇了。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是不懂得如何去巧言安慰,可樓弘宇的傷心與絕望他都看在眼裡,放在心中。

“嗯。”樓弘宇走下了樓蘭城,這一天,懷念過去,懷念與她同在的日子,還有同生共死的經歷。

一連三天了,納蘭白衣都在昏迷中,天一這時着急得不行了,這姑娘不知爲何,一直不醒來,按大夫的話來說,她應該是不想醒,也不肯清醒,這是爲什麼呢?

天一看着納蘭白衣的傷勢其實並不算嚴重,身子之上的只是皮外傷,連骨頭都沒傷着,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雪或寒風凍過,而且已進入了肺部,她日夜不斷的咳嗽,卻不見醒來的痕跡,即使是這樣,天一也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主子,若不然我們回到府上吧?”老總家試着問道。

這主子說什麼也不肯回府上,他們的生意做得很大,不管是樓蘭還是在靈蛇國都有屬於他們的資產,自然有屬於他們的莊子,但天一找藉口說就呆幾日不想回莊之上。

“那也只能這麼辦了。”天一說着,抱起納蘭白衣上馬車。

老管家駕着馬車徐徐往南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之久,已來到了一家府上,這府不算豪華,但是裝飾還是不錯的,在這條街之上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

“主子來了,主子回來了。”看門的門童看到天一與老管家,一臉的驚喜,許久不曾看到主子了。

主子每次經過靈蛇國,卻都不願意在這裡久留,他們左盼右等的,終於等到主人來一趟了。

“快去準備一間上等的客房。”老管家吩咐着,門童愣了一小會,這纔回過神來,連忙連跑帶滾的往府上走去。

“主子,還是讓老奴來吧。”看到天一抱着納蘭白衣,老管家打算上前去幫忙,但被天一拒絕了。

天一承認對朋友他顯得更加重情重義一些,對於這名昏迷中的女子,她似乎有一種力量吸引着他要關注她,不讓她有危險。

天一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不管用多少金錢,多少時間,他一定會治好她,時間流逝了,她臉上的浮腫也漸漸的消退了,天一驚訝的是她居然擁有着一張平凡卻又迷人的臉孔。

“爺,這是……”一名妖媚的女人迎上來,看到天一懷中抱着一女人時,她臉上微變,但還是開口問着。

“再說。”天一不理會她,只是抱着納蘭白衣往房間中走去。

納蘭白衣感覺到自己在黑暗與光明中不斷的掙扎,時黑時明,她連自己也分不清自己身在哪裡。

她的耳邊不斷的傳來話語,讓她今生難忘的,她不斷的想說話,可是胸口與喉嚨間被什麼東西堵住,壓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欣兒……欣兒,不要,不要走……”納蘭白衣

激動之餘,筆直了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啊……”天一好心的爲她擦汗,卻沒有想到她會一個勁的坐了起來,納蘭白衣的額頭與天一的鼻樑相撞擊。

天一捂着鼻子,痛得他淚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可是,他今生都應該難忘這個女人,她那雙眼睛,很漂亮,很明亮,是他至今未曾見過的漂亮,那眼眸中有着一種別人無法擁有的色彩。

“你是誰?”

“我這是在哪裡?”

“我怎麼了?”納蘭白衣捂着頭,一直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了?

她的頭很痛,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很帥,也很純,看起來年紀與她差不多,可她畢竟不認識他啊。

“這是我的府上,我叫天一,你可以放心的在這裡養傷。”天一併不問她的身份與姓名,只是安慰着她可以多多休息,這裡是他的家,很安全。

他不知她之前遇到什麼事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過問,若是她哪一天願意說了,他一定會洗耳恭聽。

“是你救了我?”她的頭腦還是有點暈,可是她知道自己走出來了,她不知自己現在是否安全。

說不定蝮子祈會尋找她,會派人來抓她回去。樓蘭她是回不去了,可是靈蛇國她也呆不下去了,這要上哪?她身上錢啊什麼都沒有,這個世上她認識的人也太少了,如果說是宮中的蘭妃與太后,她還有一絲希望,可是她們畢竟在宮中,而她不會再回樓蘭宮了。

她不容易出來,她不會再陷進去了,雖然她愛樓弘宇,她承認自己真的很喜歡他,可是,這個男人不是她今生的另外一半,而且,現在對他的愛與恨是平衡的,一樣的多,她已分不清是愛還是恨了。

想到這裡,納蘭白衣不禁轉頭天一看去,卻見陌生的他正在看着自己,嘴角隱隱帶着一絲的笑意。

“姑娘餓了沒?我吩咐廚子給你做點吃的。”天一說着,轉身就要走。

“謝謝,你可以叫我素兒。”是的,她原本就是姓素,名白衣,現在納蘭白衣這個名字已用不得了,而且那個白衣早就死了。

她現在就是自己,她是素白衣,她再也不用代替着納蘭白衣活着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素兒?好名字。”天一笑着說。

納蘭白衣的肚子不爭氣咕咕叫了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天一,她現在的身子很虛,她自己很清楚,若不然,她真的想走出去曬曬太陽,看看外面的風景,她終於知道,原來活着感覺真好。

可惜冷欣再也看不到了,再也聽不到她說話了,她想的很想冷欣,可惜……想到這裡,她心頭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滾。

“老福,趕緊讓廚房做點好點的過來。”天一有點緊張,對着門外大喊着。

門外站着的人聽到之後,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離去。

天一誤會了,以爲是納蘭白衣餓壞了,纔會流淚,可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了死去的人而懷念。

“素兒,你身子有沒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夫?”天一緊張的問着。

“不用,謝謝,對了,這裡是哪一國?”

“這是靈蛇國,不知素兒想上哪?”天一順口就問道。

想上哪?她也不知自己能上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現在應該是遇到貴人了,所以纔會有人肯收留她吧?

“哦,我無家可歸。”她低下頭說着,有些心虛。

可她確實無家可歸,她的家在21世紀,她的世界都在那,她確實回不去了,至於樓蘭宮,那隻不過是她小住的地方,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以後可以回的地方。

聽到納蘭白衣的話,天一長嘆了口氣,看來又是個可憐的女人,這時,他暗暗的發了一個誓……

“那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吧。”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老管總與一名奴婢端着飯菜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了靜坐在軟榻上的葉落一眼,嘶聲問道“姑娘可醒了?你可讓我家主子給急壞了。”

“啊?”納蘭白衣沒有反應過來,這位老前輩是哪個,他的主子又是哪個。

“老福,不要亂說。”天一大喝一聲,阻止老管家再繼續說下去。

那小丫頭手腳靈俐的擺好的飯菜之後,無聲的退了下去,這裡只有納蘭白衣與天一,不家老管家。

“主子,老奴話多了。”老管家看了納蘭白衣一眼,再看着自己主子一眼。

這小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心裡想什麼他不清楚?雖然與這姑娘是平水相逢,但是,他對這姑娘的照顧,超乎了他想象的。

“老福,你先下去休息,順便看一下帳目。”天一說着,老管家只好不再吭聲,轉身就往外走。

納蘭白衣終於明白了,天一就是老前輩的主子,那麼他應該算是個老管家之類的人物了吧?

“原了感謝這些話之外,我還真的不知該對你說什麼了,謝謝你給了我一條重生的生命。”納蘭白衣真誠的說着。

天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頭,他不習慣和女人如此近距離的說話,畢竟他今年也有25歲,卻未曾娶親。

面對納蘭白衣之時,他的臉微紅,心跳也加速着,他不知這是爲什麼,可是他並沒有病,大夫也說很正常,可是他的心跳確實是有點古怪,爲什麼會跳得這麼快。

“什麼都別說了,先喝點小米粥。”天一些點小緊張,他走到桌上爲納蘭白衣盛了小碗的米粥。

納蘭白衣下了牀,卻發現自己沒力氣去支撐着自己的身子,一個不留身撲了跟頭,嚇得天一連忙入下了手中的碗上前來扶着她。

“笨手笨腳伕的爲你添麻煩了。”納蘭白衣不留痕跡的推開他,因爲他的熱鬧與不知所措,所以她也顯得有點小害臊。

“別客套了,幾天沒吃東西,我看你也是餓着了。”天下扶着她來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納蘭白衣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天一倒是在一邊陪同着,時不時的吃幾小顆飯。

這一餐飯,納蘭白衣是來到這個世界上吃得最香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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