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並沒有接武修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說道:“其實說實話,連着折騰這麼多天,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出門都得成羣結隊,大家都感覺很累。剛好後天就是星期五,所以——”
高祥頓了下,補充道:“我和景超約好後天下午放學,雙方來一個決斷。”
武修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高祥和景超不可能一直打下去,總會有一個結果。而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高祥纔會找他。
高祥心裡清楚,武修不可能總跟自己去打架。雙方表面上是朋友,其實最多隻能算合作關係。
“時間?地點?”武修問道。
高祥說道:“後天下午放學,學校後面的那片空地。”
武修點點頭,說道:“我們會準時過去”……
對於星期五下午要參與高祥和景超羣架一事,武修回去後和江天、郝運來他們說了。不過哥幾個並不在意,似乎早已經習慣了。
第二天下午課結束後,由於是星期四,還要照常上晚自習,武修跟郝運來他們去廁所抽菸了。
至於補課,武修以“人有三急,去去就回”爲由延後了。
“修哥,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每天裝模作樣地讓人家小姑娘給你補課呢?”郝運來看着武修鄙夷道。
想到等會洛詩雨還要給自己補課,武修感覺有些頭疼。
馮飛這時也一副鄙視的樣子,補充道:“而且到現在也不給人家一個名分,你說你得多狠?那麼好的姑娘,怎麼就毀你手上了?”
“滾!”武修瞪了眼郝運來和馮飛,沒好氣道:“你們懂什麼,我們這才叫純友誼。能不能別總滿腦子齷齪思想,有點出息好不?”
“靠,又是純友誼。”郝運來嘲諷道:“你怎麼比鵬哥還假?”
武修還沒說話,鄭鵬已經不樂意了。他罵道:“你大爺的賤人來,你扯我幹嘛?修哥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都是一曲同工啊!”馮飛理所當然道。
“一曲同工?”武修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看着馮飛,疑惑道:“什麼意思?”
“哈哈,不知道了吧?學渣!”馮飛一臉得意地解釋道:“就是同是醜類,沒有什麼差別,我今天上語文課剛學的知識。”
武修和鄭鵬統一握了握拳頭,就在二人準備招呼馮飛的時候,郝運來一下子站到馮飛與武修、鄭鵬中間。
郝運來看着馮飛,嘲諷道:“眯眼飛,咱沒文化能不裝嗎?咱們兩個班的語文課是一個老師,人家今天說的是一曲同工嗎?那叫一丘之貉好不?
別看我上課經常睡覺,可我一般睡醒還會聽幾分鐘老師講課內容。你這個整天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傻逼眯眼飛,在我面前還敢班門弄斧?想瞪我?先把你這小眯眼睜開……”
被郝運來一頓嘲諷後,馮飛氣的肉嘟嘟的臉都開始顫抖了。他看着近在咫尺郝運來,臉色一變,咬牙朝郝運來撲去。
郝運來早有防備,他一個閃身躲開。此時馮飛已經停不下來了,直接朝武修和鄭鵬撲了過去。
武修和鄭鵬原本握緊拳頭,準備提高馮飛的抗擊打力。二人的拳頭剛舉起來,郝運來卻站在了他們中間。現在郝運來突然閃開,就看到馮飛的腦袋直接朝武修和鄭鵬的拳頭撞了上去。
“啊!”
只聽到馮飛一聲慘叫,接着用雙手捂住自己兩隻眼睛蹲下了。
郝運來見狀,笑得前合後仰。他走到馮飛面前,伸出小拇指,嘲笑道:“飛哥,你沒事吧?幸虧你那小眼睛佔地方小,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就成國寶了。
不過你敢一次性挑戰我和修哥、鵬哥三個人的勇氣,倒是讓我十分敬佩。要是你的戰鬥力能再強點,估計我會是萬分敬佩。”
馮飛用手揉了揉眼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來直接朝郝運來又衝去了。
郝運來這次沒防備,一下被馮飛撲倒了。緊接着,男生廁所裡便傳來兩個人此起彼伏、驚天動地的嘶吼聲。
武修和鄭鵬、江天看到這二人又掐、又咬、又滾、又叫的慘烈戰況,三個人均是一副鬱悶的表情。
沒多久,三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想了想,他們統一朝廁所外面走去。既然不忍心看——那就不親眼看了。
和往常一樣,參加完洛詩雨的補習,武修回到教室裡倒頭就睡。學習對他來說實在是——又難又困。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修睡醒後無所事事。正好下課鈴聲響了,他便叫上哥幾個一起去廁所抽菸了。
哥幾個圍在一起,點着煙還沒抽幾口,武修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了手機看了眼,一下愣住了。旁邊鄭鵬和江天看到武修的表情有些不對,兩個人看了眼武修的手機屏幕,都顯得很詫異……
京都大酒店,員工宿舍樓下。
由於剛下班,陸續有員工開始回宿舍。
在距離宿舍門口不遠處的馬路邊上,老鼠正和一個男子蹲在路邊抽菸。男子名叫薛濤,最近剛跟老鼠混。因他爲人大方,總喜歡搶着買單,深得老鼠讚賞。而對老鼠來說,也就喜歡交這種“朋友”。
“他要是個富二代該多好啊!”這是老鼠對薛濤唯一不滿的地方。
看着手裡的煙快抽完了,老鼠抱怨道:“媽的!這三個小子,怎麼磨磨唧唧的?”
“他們剛去沒多久,是鼠哥你心太急了。”薛濤笑着安慰道。
“是嗎?”老鼠想了想,說道:“不過這三個小子也是沒出息,這次都賺了這麼多錢,還不忘自己那些破行李。”
正說着,關曉帶着張康和小胖從宿舍樓裡出來了。他們各拎着一個小包,均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鼠哥,濤哥,可以走了。”關曉走到老鼠和薛濤旁邊笑道。
老鼠起身看到三個人手裡的包,打趣道:“就爲這點東西,還專門回來一趟,買新的不就行了?”
關曉笑道:“之前新買的都沒怎麼用,扔了可惜,所以當時走之前才讓酒店經理給我們留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