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送你來學校，是讓你來睡覺的嗎？”
武修狠狠地鄙視了江天一番，想到自己無所事事，於是決定從現在起努力拉近與洛詩雨之間的距離。
“那就從學習開始吧！”武修暗暗想道。他隨手拿出一本教科書，看着封面上“物理”二字，想到自己完全不懂，於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又輕輕地放了回去。
“還是找個自己能看懂的書吧！”
這麼想着，武修從課桌上找出了數學書。畢竟在他記憶深處，自己小學時候的數學很優秀。
翻開書本，上面的漢字和數字武修都認識，不過在遇到一些字母的時候他就鬱悶了。尤其是在看到什麼阿爾法、貝塔和嘎瑪這種符號，他瞬間懵了。
至於這些名字，也只是由於上課的時候老師經常說，武修聽了一些耳音，不過他根本就對不上號。再加上這些數字、字母和符號的結合，沒多久他就感覺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呼——我將來出門買東西，難道還要列那些複雜的公式計算嗎？”這是武修臨睡着前想的最後一句話。
鈴——
下課鈴聲響起，武修瞬間有了精神。
“天哥，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事。”
江天看了眼洛詩雨，笑着拍了下武修的肩膀，說道：“瞭解。”
告別江天后，武修很自覺地坐到了洛詩雨旁邊。
洛詩雨做完手上那道題後，纔開始收拾東西。
武修跟着洛詩雨來到操場上，兩個人一路沉默。
武修好幾次想開口，話到嘴邊卻都沒說出來。
最終還是洛詩雨率先問道：“你都知道了？”
“嗯！”武修點點頭。
“那你什麼意思？”
武修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更不知道你獨自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
洛詩雨抿了抿嘴，憂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嗎？”
武修愣了下，問道：“去哪？”
“國外啊！”
“——國外？”
看到武修一臉疑惑的表情，洛詩雨問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是啊！可其中並沒有你去國外的事。”
“——”
經過洛詩雨的解釋，武修這才知道，原來洛詩雨的父親之前給她打電話是跟她說出國留學的事，不過她並不想去。
其實洛詩雨沒告訴武修，她父親並不是在和她商量這件事，而是告訴她：“你要是實在不想去，可以，這次期中考試必須考進年級前三。還有最重要的是，離學校那些“混混”遠點。我說的是誰，你心裡清楚。逼急了，我就讓老汪把他開除了……”
武修有些鬱悶，張蘭並沒有告訴自己洛詩雨要出國的事。現在洛詩雨問自己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假如是你家裡讓你出國留學，你會去嗎？”
“我家可沒有這個條件。”武修搖搖頭，苦笑道：“再說了，我的學習情況你也知道，一個連英文字母都沒認全的人出國留學，那不被餓死纔怪。”
“好吧！”
看到洛詩雨表情有些失落，武修想了想，補充道：“不過這關係到你的前途，說實話，我不能幫你做決定。可我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想法是：我捨不得你。”
洛詩雨笑了笑，喃喃自語道：“這就夠了”……
又是新的一天，課間，走廊上。
武修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身後三四米的位置是洛詩雨，兩個人始終保持着這種距離。按照洛詩雨的說法：“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們一起走，不然被我爸知道就慘了。”
武修雖然不太情願，卻也只能依着洛詩雨。
武修用眼角偷偷瞄了瞄斜後方的洛詩雨，看到她神情緊張，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讓武修不自覺笑了起來，他突然想起小時候老頭子給他講過他們那個年代約會的故事。
那時的人們思想觀念不開放，含蓄羞澀，男女外出約會要一前一後走，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直到周圍沒有認識的人，纔敢靠近彼此，牽手說笑。
“你說我們這樣，那些老師還能不能發現我跟你一起出行。”洛詩雨擔憂道。
“如果他們不瞎的話……”
“啊？”
看到洛詩雨開始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表情，武修突然假裝嚴肅道：“不是，你好好走路行不行？”。
“我在好好走啊！”
“那你爲什麼老是在我心裡撞來撞去。”
“——”
武修體驗了幾天父輩年輕時約會的場景，雖然一開始覺得有趣，不過漸漸他覺得很不方便。比如靠近一點，洛詩雨就會躲開，連拉個小手都沒機會。
又一天的課程結束了，晚自習。
武修坐在座位上無所事事，便準備學習。上次吃了數學的虧，這次他打算學英語。
看着課本上那些字母，分開他都認識，可經過一系列“排列”、“組合”後，他便一個也不認識了。
放下英語書，武修兩隻手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奇怪，剛纔還感覺精神那麼好，怎麼一會就這麼困了。”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一是聽課，現在也沒有老師，那就是第二種——你看教科書了吧？”
武修擡頭瞥了眼楚州，沒好氣道：“別打擾我，我就想安安靜靜學會知識。”
“那算了，本來還想叫你添個手。”說着楚州比劃了一下手裡的撲克牌。
“我去，你早說啊！”武修瞬間來了精神，他從楚州手裡“奪”過撲克牌，問道：“想怎麼玩？”
“玩牌了，有誰報名！”楚州小聲對周圍人說道。
“來來來，小賭愉悅身心，大賭養家餬口。”武修也跟着招呼道。
“什麼？有牌！算我一個。”江天率先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你不是在睡覺嗎？”武修詫異道。
江天瞥了眼武修，理所當然道：“睡覺是爲了打發時間，有牌玩誰還睡覺？”
“加我一個。”旁邊一個男生說道。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