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交給我了,你還有更重要的對手呢!”劉氓笑了笑,拎着鋼管朝雷政港衝了過去。
武修轉頭看了眼周圍,此刻廣場上打的一片混亂,地上躺着很多表情痛苦的人。
晁仲正在和周川單挑,齊遠和羅仕桐打到了一起,肖樂和權鑫打到了一起,汶明正在和炎彬對峙,兩個人都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武修嘆了口氣,突然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他轉頭一看,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杜峰在衝自己笑。
這時一個男子朝杜峰衝上去,杜峰甚至都沒有看男子,直接一棍子把男子掄倒了,而他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着武修。他對武修招了招手,然後拎着棍子徑直朝武修走來。
一路上,凡是想攻擊杜峰的人,都被杜峰兩三下打倒了。
武修也和杜峰一樣,一邊打着對方的人,一邊朝杜峰走去。沒多久,兩個人便面對面了。
“修哥,這一天終於來了。”杜峰笑道。
“你真的不肯就這麼算了?”武修不甘心道:“現在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還來得及,起碼你不用退學。”
“是嗎?那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杜峰便一棍子朝武修掄去。武修側身一躲,反手橫着一棍子掄了回去。杜峰豎着棍子一擋,擡腿朝武修踹去。武修手裡的棍子順勢劃落,朝杜峰的腿招呼上去。
杜峰的腿捱了一棍子,同時他手裡的棍子朝武修掄下來。武修眼看要躲不過了,他腦袋一偏,這一棍子打到了他的肩膀上。
武修悶哼一聲,一隻手抓住肩膀上的棍子,另一隻手拎着棍子朝杜峰掄過去。
杜峰擡起胳膊硬捱了這一下,反手將武修的棒球棍壓到了胳膊下面,然後一把抽出被武修抓着的棍子,直接朝武修的腦袋招呼上去。
武修一抽棒球棍,沒抽出來。爲了躲開杜峰這一下,他鬆開了棒球棍,同時往後退了一大步。杜峰這一棍子正好落空了,不過武修的棒球棍這下也落在了杜峰手裡。
杜峰胳膊一擡,棒球棍落在了地上,接着他兩個手握緊棍子朝武修掄去。
武修連着躲開了杜峰好幾棍子,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一咬牙,在杜峰又一棍子掄下去後,看準時機,一腳踹到了杜峰的腰上,接着一拳朝杜峰的腦袋招呼上去。
杜峰低頭一躲,一棍子撞到了武修的肚子上,然後舉起棍子朝武修的腦袋掄去。武修來不及躲閃,下意識擡胳膊一擋,胳膊上瞬間傳來一陣劇痛。
“靠!”
武修一咬牙,另一隻手握拳直接掄到了杜峰的腦袋上,接着在杜峰還沒反應過來時,卯足了力氣,又一拳打在了相同的位置。
杜峰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身體不自覺晃了下,手裡的棍子也掉落到了一邊。
武修見狀一個跨步衝上去,又一拳打到了杜峰的腦袋上,接着一腳踹倒杜峰後,又一腳朝杜峰踹過去。
杜峰連着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接着爬起來一拳朝武修掄去。武修低頭一躲,回手一拳打到了杜峰的臉上。杜峰硬捱了這一拳,同時一腳踹到了武修的肚子上。
武修順勢一把拉住杜峰的腿,使勁往後一拽,胳膊肘直接撞到了杜峰的臉上,杜峰的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杜峰搖了搖頭,咬牙一拳朝武修掄去。武修也硬捱了這一拳,同時左手一拳掄到了杜峰的腦袋上,接着右拳也跟了上去。連續打了五六拳,最後武修卯足了力氣,直接一記勾拳自下而上從杜峰的下巴處掄上去,只聽到一聲脆響,杜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嗡——”
這時武修的腦袋上結實地捱了一棍子,他瞬間感覺懵了,於是使勁搖了搖頭,可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人踹了一腳。他往前踉蹌了幾步,接着被人從後面一棍子掄倒了。
與此同時,武修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他轉頭看了眼,剛纔偷襲他的男子一臉痛苦地躺在了地上,而汶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
此刻的汶明渾身都很埋汰,他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衝着武修伸出了大拇指。
武修一臉苦澀地笑了笑,他看了眼周圍,廣場上除了劉氓和肖樂在地上坐着,僅剩汶明還站着。地上躺着滿滿的都是人,看着很慘烈。
“你們以爲這就完了嗎?”杜峰這時突然冷笑道。
武修愣了下,他轉頭看了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杜峰,杜峰的笑容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什麼意思?”
沒等杜峰迴答,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接着不遠處跑來了七八個男子。其中爲首的男子穿着一身牛仔服,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裡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片兒刀。
“峰哥!”
男子看到杜峰一臉埋汰地躺在地上,急忙朝杜峰跑去。
“不好,杜峰這小子玩陰的,居然暗中藏了一批人。”武修沒好氣道。
“爲首的那個叫付哲,是杜峰的第三員大將。”汶明解釋道。
武修想了想,問道:“大侄子,你現在還有力氣嗎?”
汶明疑惑道:“什麼意思?”
“你還跑得動嗎?”
“——”
“媽的,敢動我峰哥,老子今天剁了你們。”付哲叫囂着便要往前衝,不過被杜峰一把拉住了。
“阿哲,你怎麼來了?”杜峰疑惑道。
“雖然你沒叫我,可我知道你們今天決戰,我不放心。”
“行了,來了也好,先扶我起來。”杜峰慢慢站了起來,他對武修說道:“說實話,你的戰鬥力遠遠超出了我預期,你很厲害。可我們這是羣架,所以靠你一個人沒用。
事已至此,我不想把事情鬧太大,你也別逼我。這樣吧,你跪下來認個錯,或者給我兄弟們賠些醫療費,這事就算完了。如何?”
“不用這麼狠吧!”武修想了想,建議道:“要不然聽聽我的第三種方法?”
“什麼?”
“好歹大家同學一場,咱們就假裝今天的事沒發生,彼此都沒見過好不好?當然,我也不會要求你離開二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