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喬的臉色變了變,不悅道:“媽的!不知天高地厚,敢在老子面前裝牛逼。兄弟們,給我弄他們。”
武修一看這情況,知道躲不了了。正好李喬在他面前,他一咬牙,一拳照着李喬的腦袋招呼了上去。
李喬往後退了一步,擡腿一腳踹向武修。武修兩手抓住李喬的腿,往後一拽,居然沒拽動。這時旁邊的王亮一腳踹到武修腰上,武修鬆開了李喬的腿,往後退了幾步。
“都幹嘛呢?”
正當李喬他們準備往上衝時,突然一個嚴厲的吼聲從門口傳來,聽着就很有氣勢。
衆人愣了下,紛紛看向門口。
只見鄧軍緩緩地走進宿舍,門口堵着的人,都很自覺地往兩邊退了退。
“當這裡是你們家,還是菜市場?”鄧軍看着衆人,表情嚴肅道:“怎麼着,跑這打架來了?”
“叔,其實我們是朋友。這不聽說他們要走了,過來送送他們。”
“是嗎?”鄧軍瞪着李喬,不悅道:“那好,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我要查房了,凡不在自己宿舍的,一律上報學校處理。”
“媽的,不就是個看門的嗎?”李喬旁邊的王亮突然小聲嘀咕道:“得瑟個什麼玩意。”
王亮的聲音不大,可由於離得近,衆人卻都聽到了。
本來鄧軍是站在武修和李喬的中間,側身對着李喬。這時就看到鄧軍突然動了,他斜跨一步,同時一隻手朝着王亮伸過去。王亮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躲,可他還是慢了一步。
鄧軍一把抓住王亮的脖領子,往後一拉,王亮便被拽了過來。
王亮怒了,想擡腿踹鄧軍。而鄧軍卻似乎早有防備,他一腳踹到王亮的膝蓋上,一隻手卡住王亮的脖子,便把王亮拎了起來。
王亮使勁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他的臉色憋得漲紅。
鄧軍覺得差不多了,便一把將王亮摔到了一邊。他的動作行如流水,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咳——咳——”
王亮趴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表情,不停地咳嗽着。
“學生,就要有個學生樣。我這是教你,要尊敬長輩。”
鄧軍瞥了眼王亮,然後對李喬說道:“你就是李喬吧!我聽之前的宿管提過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安分,可現在是我管這棟樓,你就給我老實點。”
李喬沒說話,只是一直盯着鄧軍。
“還不回宿舍?”鄧軍一字一句,語氣不容置疑。
李喬站在原地想了想,看着武修,威脅道:“後會有期。”
李喬大手一揮,說道:“我們走!”
看到李喬他們離開了,武修走到鄧軍面前,說道:“叔,這次謝謝你了。”
“我也是正好路過,況且這是我的職責,沒什麼好謝的。”鄧軍看着武修說道:“剛看到你們的外宿申請,怎麼?要搬到外面去啊!”
武修點點頭說道:“在外面,能靜下心學習。”
“——得了吧!你說他,我還信。”鄧軍指了指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低頭學習的章智,接着對武修說道:“至於你們?也就騙騙老師和家長。”
武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好吧!其實是我一個弟弟,父母都外出打工了,他一個人蠻孤單的,我們就想過去跟他做個伴。”
“那是你們的事,不用跟我講。不過我建議你們,既然住到了外面,就更該好好學習。”說着鄧軍看了眼章智,補充道:“多學學你們的舍友。”
“知道了。”
“那你們收拾東西吧!”
鄧軍看了眼武修哥幾個,便轉身出去了。
“還學他,都沒你考得好。”郝運來笑侃道。他開始整理行李,剛好看到自己的檯燈,他打開燈,感慨道:“倖存者,以後你就派不上用場了。”
武修一聽,上前將郝運來的檯燈拿過來,放到章智面前,說道:“反正你也用不上,就給需要的人,就當做好人好事。”
“不是,我不用,可以當擺設,幹嘛給他?”郝運來有些不願意道。
章智這時也擡起頭,他取下耳朵裡的衛生紙,表情疑惑地看着武修,彷彿在問武修原因。
“好歹舍友一場,送你了,留個紀念。”武修擺擺手笑道。他轉身看到有些不情願的郝運來,打趣道:“走了!你拿它當擺設,對得起它嗎?”
哥幾個揹着行裝,剛走到宿舍門口,身後突然傳來章智的聲音,鏗鏘有力道:“謝謝!”
武修笑了笑,也沒說話,和哥幾個離開了。
“不過說真的,你們剛纔注意那個王亮沒?”郝運來邊走邊問道。
“他?怎麼了?”
看到哥幾個一臉疑惑,郝運來解釋道:“我觀那小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嘴大牙稀,這一看就是個瓜皮。”
“我去!你這詞整的,還一套套的。”
江天看着郝運來,問道:“什麼是瓜皮?”
郝運來想了想,說道:“一種地方性形容人的名詞,你就當我是在誇他。”
“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武修笑道:“不過他敢和鄧軍對着幹,確實夠瓜皮。”
哥幾個一路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鄭鵬家。
由於鄭鵬家房間數量有限,哥幾個便開啓了一輪爭奪房間使用權的鬥爭。
用最原始的方法,按戰鬥力分配。
結果顯而易見,武修和江天一人一間房,馮飛和郝運來則在極不情願的狀態下,住到了一起。
這天中午,鄭鵬家。
哥幾個站在客廳,抽着煙。
“都準備好了嗎?”武修看了眼哥幾個,對鄭鵬說道:“鵬哥,你確定也要去?”
鄭鵬笑道:“那必須啊!順便認認這倆人。”
馮飛一臉爲難的表情,不情願道:“要不就算了,畢竟都過去了。況且咱們身上還都有處分,還是安分點好。”
“我靠!你還是男人嗎?被人打了不說去報仇,現在反而還勸我們別去。”郝運來一臉氣憤的表情,說道:“你要不敢去就算了。”
武修拍了拍馮飛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怕被開除,是爲了雒鈴。你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這個公道,哥去給你討。不僅是爲了你,也是爲了托兒。
還有一點,那小子我早就想動了。之前是礙於對滅絕的檢討保證,後來事多給忘了。沒想到,他卻變本加厲。這次我要讓他們都知道,我武修的兄弟,不是誰都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