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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連魔尊都奈何不了那陳剛!”山上的太監低聲道。
“那要不要放這二人走!”一名屬下道。
“當然不能,他既然不殺皇上,那就是咱的敵人,今天這裡沒一個能活着離開!準備進攻!”太監道。
“放箭!”魔尊和夜鶯沒走多遠就聽得山上一聲大喝,接着就是漫天箭雨帶着破空嘯聲飛下,事出突然,谷中衆人手忙腳亂,顧不得思考,保住性命再說。箭雨紛飛,人們沒了章法亂跑亂撞,立時就有幾個天魔教的普通弟子中箭倒下。
“保護好皇上!”公主反應過來大叫一聲,與慕容峰及一些女侍衛等人將皇上圍在了中間。
“這死太監,什麼時候來的,帶了這麼多人!”陳剛望着山頭上黑壓壓的人羣罵道。
又有幾名天魔教中武功低微的人中箭倒下,武雄身爲教主不能坐視不理,這些人都受過莫大的磨難不然不會加入天魔教,這一點武雄感同身受,看着山上四處肆虐的兵士,武雄怒從心生大叫道:“陳大哥,你幫我照顧雨亭,天魔教衆兄弟跟我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陳剛應了聲“好!”便兩步躍向雨亭,玄功一用,身體金黃堅硬如鐵,抱起雨亭回身飛到了皇上等人前面,陳剛將雨亭與皇上站在一起,自己站到了最前面,一夥人圍成一個圓擋着四面飛來的利箭。由於其它三面山勢陡峭,不宜進攻,武雄領着天魔教衆人向對面山頭殺去,一時間殺聲連天。一夥人奔出沒多遠,武雄見山頭上那太監周圍推出了幾門火炮,心中大驚,自修煉‘無上魔心’以來還從未如此害怕過,此刻他心中只有雨亭一人。
武雄剎住身形,不加思索回頭朝雨亭這邊奔回,口中大喊:“小心,火炮!”
衆人一聽大駭,擡頭一瞧,山上一名士兵正將手中紅旗向下一揮,道了聲:“放!”“嗵、嗵。。”五聲震天巨響,同一時間武雄已來到幾人跟前,以光一樣的速度抱起雨亭向一旁撤去,緊跟着陳剛將皇上抱起也向一旁撤去,其餘人像花瓣一樣急忙散開爬倒。“嗵,嗵。。”又是五聲巨響,炮彈擊中了幾人前方几步之遙的地面。箭雨還在繼續,煙霧漫天,火燒的焦味無處不在,陳剛、武雄、皇上、雨亭四人安然無恙,其餘幾人被震的有些頭暈,運氣很好,箭雨被炮彈震的改了方向,幾人沒有中箭,搖了搖頭忙起身抵擋箭雨。最可憐的要數沐貴妃,她已暈倒在地,堂堂貴妃在這生死關頭卻無一人冒險保護她,真是可悲!
天魔教已和對面山上衝下來的兵士戰在一起,雙方在半山腰上亂作一團,金鐵交鳴,殺聲連天。武雄和陳剛雙臂揮舞保護着雨亭和皇上,箭雨無休無止,除了武雄和陳剛這種高手,人人自顧不暇。“嗵、嗵。。”又是一番轟炸,魔尊和夜鶯父女二人正擋着蜂羣一樣的箭雨,聽見炮聲再度響起,魔尊心中咯噔一下,回眼望去,躺在地上的沐貴妃映入眼中,魔尊眼現驚恐,腳步如飛,魔氣出體,雙手翻飛邊打落飛箭邊奔向沐貴妃,同時他的頭頂一顆冒着黑煙的黑圓**也在向沐貴妃飛去。
“轟!”一聲巨響,魔尊剛抱起沐貴妃還沒走出兩步,炮彈就在沐貴妃剛纔躺的地方炸開,黑煙滾滾,火舌四濺,魔尊和沐貴妃被震出老遠,“撲通!”一聲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魔尊一口濃血噴出,剛要站起的身形又倒了下去。
“爹!”夜鶯驚慌的慘叫響起,臉色驚恐,什麼飛箭什麼**,夜鶯現在什麼都不顧直衝向魔尊。箭雨貼身而過,險象環生。武雄也抱着雨亭飛向魔尊,軒轅劍揮舞,劍氣四蕩,途中的飛劍盡數跌落。
“爹,爹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夜鶯抹着魔尊口中不斷涌出的鮮血帶着哭聲道。沐貴妃在夜鶯哀傷的哭聲中醒了過來,看着這一幕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呆坐在原地,木然地望着滿身是血的魔尊。
“夜鶯,爹爹,對不起你,爹爹一生爲情所困,一廂情願,最終卻還要死在這情字上,爹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盡一個做父親的職責。希望你不要怪爹!”魔尊斷斷續續地道,已是有出氣沒進氣了。
“不會,不會,夜鶯不會怪爹爹,爹你不會有事的,我才找到爹爹,爹爹不會這麼快就離開我的!您是魔尊,武功天下無敵,不會有事的!”夜鶯有些瘋狂地道。
“呵呵,,爹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爹要你記住,她無論如何都是你親生母親,你絕對不能殺她,殺母會遭天譴的!”魔尊強忍着最後一口氣,顫着手指了指失魂落魄的沐貴妃道。
“孩兒記住了,呵呵,爹說不殺就不殺,爹你不要嚇我,您不會有事的!”夜鶯半哭半笑,不停擦着魔尊身上的鮮血,精神已近崩潰。
“武兄弟,我,,我有一事相求,望你一定要答應我!”魔尊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你說,我盡力而爲!”武雄忙道,他怕這魔尊說不完心中的牽掛。
“我這女兒,年紀尚輕,江湖兇險,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她!”魔尊道。聲音更加微弱,奄奄一息。
武雄回頭看向雨亭,雨亭雙眼淚花閃現,她向武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武雄回頭對魔尊點了點頭。
魔尊欣慰地裂嘴一笑,但這笑容還沒完整身體便猛的一突,雙眼圓瞪隨後又緩緩地閉上,身體一鬆,手從夜鶯的手中滑落。
“爹,爹!”夜鶯撕心裂肺的喊聲迴盪在谷中,每一聲都撥動着所有人的心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夜鶯仰頭向天,聲嘶力竭,藍天下箭雨飛過,煙霧飄搖,蒼天依舊不動聲色。
“撲哧”一聲,武雄覺得手中軒轅劍有異動低頭一看,見沐貴妃已癱倒在地,軒轅劍一聲哀鳴,鮮血順着劍峰流下,盡數滴落到地上,劍身上不留一滴,明亮如昔。沐貴妃是用鋒利的軒轅劍劃破了自己的喉嚨,她躺在地上,臉露微笑深情地望着已經死去的魔尊,片刻功夫便也如魔尊一般沒了聲息,眼睛沒有閉上還帶着那份剛剛產生的深情望着魔尊,也許沐貴妃剛懂得自己所要的是什麼,真正該珍惜的是什麼,卻已經追悔莫及,最重要的東西已不復存在,她當然生無可憐,借劍自刎,帶着無盡的悔恨離去,希望來生她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夜鶯對沐貴妃的從生到死視而不見,她只顧抱着魔尊的屍體不停抽泣,也許在她年輕的眼中真的只有父親沒有母親。
炮火,箭雨還在摧殘着這裡的一切,湖水不再清澈,樹林裡火舌吞吐,黑煙繚繞,山石崩濺,殘枝敗葉紛飛,轟隆聲此起彼伏。天魔教與官兵還在戰鬥,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衆人都已疲憊不堪,很快就要喪生在這炮火箭雨之中。鄭爽肩頭中箭,雖然他的武功不弱,但他一面保護秋迪一面又要留意他父親,怎能自顧,其實他不必如此,秋迪和鄭天林都能在箭雨中自保,如果遇上炮火憑他鄭爽也救不了!公主的一干手下也死傷不少,有的中箭,有的死於炮火,都是妙齡女子,青春年華就這樣被無情地摧毀,形勢汲汲可危。
“這樣下去不行,大家都會死的,陳大俠和武大俠保護皇上和雨亭姑娘,其餘的人跟我衝!”子鳳公主急中生智,她已是頭髮散亂,滿臉塵土那還有公主的高貴模樣。衆人都覺有理,除了陳剛武雄保護雨亭和皇上外,其餘的跟着公主衝了上去。
太監是有備而來勢要將這些人殺盡,怎能讓他們攻上來。
“哦!終於撐不住了,這些人可都是高手呀,來,將造好的大弓弩推出來!”太監陰陽怪氣地道,一切盡在掌握。曾經對付過陳剛的大弓弩推出了十數輛,金槍一捆一捆地堆在地上,遠遠望去像金山一樣。
“放!”一聲令下,十數道金光跟着炮火向衝來的衆人襲去。面對金光一樣飛來的金槍,衆人只能閃躲,“轟隆。。”炮彈在衆人身前不遠處炸開,由於秋水和公主二人衝的最前,躲閃不及被震翻在地,其餘人僥倖逃開,公主和秋水剛起身,金槍已到了眼前,她二人可沒有陳剛、武雄的本事,看着金槍嚇的呆在了當場,“老婆!”“公主!”“大嫂!”幾聲呼喊,陳剛心急如焚可距離太遠已是不及營救。
瘦猴和一名女侍衛正離二人最近,沒有多想,各自大叫一聲便飛身向前猛地將發愣的二人推開,“撲哧!”“撲哧!”兩聲,瘦猴剛推開秋水,金槍便透體而過,將他瘦弱的身軀拖出老遠,地面上一條長長的血道形成。同樣那位女侍衛爲救公主也是一樣的下場。
“瘦猴!”“瘦猴!”三個聲音同時響起,陳剛再也顧不下皇上朝瘦猴奔去,同時肥豬和秋水也奔了過去,公主看了眼被刺死釘在地上的侍衛,皺了皺眉頭奔向皇上!侍衛與公主只是主僕的關係,不像陳剛等人與瘦猴的關係。一將功成萬古枯,這個道理公主懂,所以公主並沒有過於悲痛,她擔心的是她皇兄的安危。
“瘦猴,瘦猴,你不能死,你還沒娶媳婦呢,你不能死,你死了誰和我一起打光棍啊!”肥豬不停地搖着已無聲息的瘦猴叫道。
“瘦猴!是嫂子連累了你!”秋水傷心地哭着扎進了陳剛的懷裡。
“瘦猴,我的好兄弟,你放心,大哥對天發誓,不報此仇我陳剛死無葬身之地!”陳剛緊握拳頭對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瘦猴道。
武雄和雨亭站在遠處望着這一幕,心情複雜,武雄心中怒道:“到底,誰纔是魔頭!”
一陣更大的喊殺聲沖天響起,太監的進攻嘎然而止,向山上望去,見數不清的着藍色鎧甲的兵士與太監的人馬戰在了一起。
“啊,是救兵到了,一定是賀將軍的兵馬!”慕容峰興奮地大叫道。
“奶奶的!你們爲什麼不早來一步!”肥豬帶着哭腔罵道。
來的救兵有數萬之衆同時向四面山頭進攻,太監的人馬頃刻間便作鳥獸散去,那白髮太監見勢不妙也倉皇逃走!一位將士騎馬領着一隊兵士從山道奔來,在皇上面前停下。
“末將救架來遲,請皇上降罪!”將士下馬行禮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賀將軍呢?”皇上顫抖着道,看來皇上嚇的不輕。
“賀將軍說有事辦,命在下帶兵前來保護皇上!”將士道,這位將士是賀澤以飛鴿傳書按陳剛告訴他的地址派來專門保護皇上的。
一場慘烈的戰爭就這樣結束了,死傷無數,一代梟雄魔尊和忠心不二的瘦猴也命喪黃泉,事情太突然,二人的音容笑貌似乎還在這山間迴盪,可他們的身體卻再也站不起來。陳剛和武雄將魔尊和瘦猴以及所有死去的天魔教衆和公主手下的女侍衛葬在了這遍體鱗傷的谷中,世事難料,昨日還風景如畫,今日就成了陰森淒涼的墓地。
這些睡在地下的人再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再不用奔波操勞擔驚受怕,平靜將永遠伴隨他們。
沐貴妃的遺體同魔尊葬在了一起,夜鶯沒有反對,也許在地下沐貴妃不會再拒絕魔尊,也沒有人再能將他們分開!
陳剛、秋水、肥豬依舊隨公主和皇上跟軍隊走了,要爲瘦猴報仇跟着皇上最好不過,而武雄由於當了天魔教教主便帶着雨亭夜鶯和剩下的教衆迴天魔教去了,離別之際,陳剛、武雄二人沒有更多的話語只是一句“再會!”便道盡了二人心中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