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突然莉娜在夢中聽到了一聲輕嘆聲。聲音是如此的哀怨,讓楚子涵的心猛地跟着一緊。
“楚子涵,你有點樂不思蜀了。”
“莉娜,是你麼,你都好久沒有出現了。”
“看你這幾天這麼快樂,我不想出來打擾你而已,可是你答應我的事好像都已經忘了。”莉娜的聲音裡帶着控訴和埋怨。
“你不能因爲獲得了愛情就忘記仇恨。遺忘就是一種背叛,而且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我沒忘。”楚子涵爲自己辯解着,卻帶了點小新心虛,這幾天她真的像莉娜說的那樣有點樂不思蜀了,她想着她自己細水長流的小日子,都把復仇的事給忘的差不多了。
“沒忘?連騙人你都不會了。楚子涵,早上發生在民政局的事你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別告訴我你真的相信那是你的粉絲所爲。”莉娜冷哼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
“還能有什麼意思,肯定是白雪柔啊,她氣不過你和肖飛領證結婚,那人分明就是她派去的。今天她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你, 你有沒有想過那瓶子裡如果真的裝了硫酸,今天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楚子涵,你別忘了,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酷。如果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我還是會每天出來提醒你的。”莉娜說完幽怨的臉逐漸模糊。
“楚子涵,救我,救我,我好疼,好疼。”夢境嗖的一下變換了場景,肖飛用手捂着臉痛苦的嚎叫着。
楚子涵衝過去,用力拉開肖飛的手,肖飛的臉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肖飛,怎麼會這樣,瓶子裡明明就是水,爲什麼你的臉會變成這樣?”楚子涵慌了,看着肖飛痛苦的樣子她心痛極了。
“肖飛,肖飛.......”楚子涵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只是肖飛卻在她面前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肖飛,你去哪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楚子涵歇斯底里着追趕着。
“媽媽,救我,媽媽救我。”一瞬間楚子涵的腦子裡全部是可可的聲音。
“子涵,媽媽好痛苦啊,救救媽媽,救救我。”聲音一會又變成林若冰的。
“莉娜姐,我不想躺在這裡,我想醒過來,我不想躺在醫院裡。”耳邊又突兀的傳來丁夢然的哭聲。
“啊,不要,不要。”楚子涵想要順着聲音衝過去,卻被看不見的一堵牆堵住了去路。
“不要,放過過去,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對我的親人們下手。”楚子涵像瘋了一般想要衝出桎梏,只是那面隱形的牆卻越來越近,擠壓着她根本喘不過氣。
“哈哈哈哈,莉娜,這就是你跟我搶東西的後果。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即便是我不想要的東西你也不能搶。哪怕只是一個瘸子。”一瞬間楚子涵看到白雪柔猙獰的臉,她在大笑着,臉變得扭曲。
“我就是看不得你過得比我好,我還沒有得到幸福,你憑什麼比我早一步。”
“這只是一個教訓而已,這只是一個警告。警告你不許覬覦任何屬於我的東西。包括我爸爸,包括白氏。你最好離屬於我的東西遠一點,否則後果自負。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會發生什麼事......
也許你連一個瘸腿的肖飛都得不到。還有你身邊現在好像多了很多在乎的人,聽說你不只有養女,還有個乾媽,對了,還有躺在病牀上昏睡不醒的好姐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雪柔的笑如此的猙獰,那笑聲彷彿來自於地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一瞬間楚子涵彷彿回到了楚子琳逼迫她跳樓的那一瞬間。
“白雪柔,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警告你不許碰我身邊的人。”
“哈哈哈,我不是早就已經動了,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雪柔,我不許碰我身邊的人,不許。”楚子涵從噩夢中驚醒,渾身躺滿了冷汗。
看到窗外的天際發白,楚子涵吐了口氣,心情卻並沒有輕鬆下來。
“白雪柔,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動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孟源等待的奇蹟並沒有發生,那隻他購買的新能源股再也沒有跟他夢中夢到的一樣再次飄紅,而坤哥所說的收房期限就是今天,而他知道現在也沒有找到容身之所,他已經窮得只剩下一堆不值一文的股票了。
此刻他什麼都不能想,也不能做,他只是頹廢的靠着沙發的底腳一手拿着煙一手拿着啤酒瓶。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着自己可以把自己灌醉,等他醒來之後才發現最近發生的所有不美好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夢。夢醒後,他還有數百萬的資產,他心愛的女人還在他的身邊。只是外面砰砰砰的敲門聲卻將他拉回現實。
“開門,我們知道你在裡面。再不開門,我們就破門而入了。”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大,聲音無比的嘈雜。
孟源哈哈哈的冷笑着,舉起啤酒瓶對着大門說“乾杯!”
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坤哥和他的手下衝進來。
“我們約定的時間到了,是你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把你丟出去。”坤哥一臉兇狠的說。
“有什麼區別麼,反正這裡已經不是我的了。不過你們是不會住的安樂的,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房子,我爸爸媽媽都是在這件房子裡去世的,他們半夜會出來遛彎的,你們住在這裡就不會害怕麼?”孟源拿着啤酒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接着哈哈哈大笑。
“草,敢嚇唬老子,給我揍他,我要讓他知道老子比他媽的惡鬼還可怕。”坤哥一聲令下,他手下的人衝着孟源衝過去,對孟源一頓拳打腳踢,每個人都很用力,孟源卻哈哈大笑起來。
“把這個瘋子給我丟出去。”坤哥一聲令下孟源被坤哥手下的人很恨地丟到大門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沒了,我什麼都沒了。”孟源拖着渾身痠痛的身體走在冷風中,引得行人們的側目。
很突兀的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響了很久之後孟源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靠在冰冷牆壁上,孟源胡亂的在身上摸索出自己的手機。
“喂,你打錯了。這個手機的主人已經死了,以後你不要再打過來了。”孟源接起電話就要掛斷。
“你就真的打算這樣放過白雪柔了?”那天那個奇怪的聲音再一次從聽筒中傳出。
“不放過又怎麼樣,誰讓我愛她,我做着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我不恨她,一點都不恨。”孟源說着有眼淚從眼眶中洶涌出來。他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爲了白雪柔,很多人都以爲他是愛上了白雪柔家的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喜歡白雪柔,跟她的身家背景無關。有時他恨不得白雪溫是個窮人家的女兒,那麼他們之間也許就會有一個不同的結局。
“可是她就要和那個王公子結婚了,你真的忍心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我看見他們去挑選鑽戒了,很快你最愛的女人就要嫁給別人了,況且那個王公子根本就不是好人,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他不過是看上了白雪柔家的財勢罷了。你真的忍心你愛的女人嫁給這樣一個人?”楚子涵不死心,這一次她下了狠心,發誓不再讓身邊的人再爲自己受傷。
“不行,不可以,我的女人不可以嫁給別人,特別是嫁給一個壞男人,我要去拯救她,拯救她。”孟源一瞬間因爲楚子涵的話變得瘋狂。
“好,那我告訴你他們的行蹤,他們今天中午會在愛琴海西餐廳吃午飯。”掛了電話楚子涵的嘴角升起一絲冷笑。
“白雪柔,這都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喜歡我幫你挑選的首飾麼?”餐桌前,擺着紅酒和牛排,王公子深情款款的執着白雪柔的手。
“喜歡,只要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那我們的婚禮?”王公子有些着急,倒不是因爲他有多喜歡白雪柔,而是父親說了,只有娶了白家的女兒纔會恢復他的信用卡使用權。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是拿着父親的錢吃喝玩樂一事無成,就連那個所謂的海外名牌大學的文憑也是用錢買來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在國外的男朋友還等着王公子寄錢給他花呢。想不到王老爺子發現了兒子的秘密,一定強迫他和白雪柔結婚,否則就把他趕出王家大門。王公子根本沒有能力養活自己,所以才這麼積極的跟白雪柔約會,心想着儘快跟她結婚,騙過王老爺子,只要能夠保住王家的連忙,他以後做什麼事都會方便點了。
“都聽你的。”王公子所說的婚期定在三個月後,說那是正好是春暖花開,白雪柔可以穿着漂亮的婚紗還不會冷。白雪柔纔不管是不是出暖花開,她只要比楚子涵早一天出嫁她就開心,她一項爭強好勝慣了,她怎麼能夠容忍楚子涵比自己出嫁的早,而且是嫁給自己曾經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