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待到碼頭,只見碼頭卯時便已人頭洶涌,直嘆道:“都是想出船的嗎?”
馮勇安排好衆人將車馬貨物放好一旁,便去找人詢問,不多時,只見他滿面笑容,大喜道:“我已找了幾個,一同想出船的客商,幾人一同商量,出些錢財將船包下,僱幾個膽大的船手自行出發”
不多時,衆人護着馬車貨物來到碼頭偏處,只見前方便是包下的商船,高二三丈,長五六丈,船中兩層船艙。
衆人將馬車趕入船內,不多時空蕩的船艙便已塞滿各路貨物,馮勇安排哪三人看守貨物,自己出船首看向江面,滿面憂愁,似乎在想哪船伕話語,心中暗道:“孃的!莫不是真有水妖,希望這趟自己幸運能夠躲過吧!這交貨日期可不早了。”
回頭看向袁飛也在不遠處望向江面,逐向他走去,笑道:“袁兄居然是修道之士,此前還真不知,呵呵,不知袁兄怎麼看這江中妖孽?”
袁飛此刻卻是滿心複雜,複雜的看着江水,自己百年都在山中,唯一見過的大湖便是哪宜興太湖,看着這蜿蜒千里的江面,只感到此處奇異,當真乃異景。卻不曾想過哪江中妖孽。
袁飛側頭看向馮勇,笑道:“那妖孽我卻不知道,不知馮兄可有線索。”
馮勇笑道:“此處江中生活的,無法龜,鱉,魚,蛇,蛟,龍或許還有其他我卻是不知了,想來若是有妖,也無非這幾種生物,”
袁飛驚訝道:“你所說前幾種,我倒是知曉,不過這蛟卻是什麼?”
馮勇驚訝道:“袁兄修道之士,卻不知曉蛟?”看袁飛茫然,笑道:“蛟與蛇倒是相似卻見近乎龍,蛇身獨角,身披龍鱗,能吞雲吐霧,口中噴火,呼風喚雨額爲厲害,傳說乃蛇所化,而蛟又可化龍”
說完,看向袁飛,只見他目瞪口呆,雙眼無神,似乎像初識鬼物的年輕公子般驚駭,忙向他叫道:“袁公子?你可是怎麼了?”
袁飛卻是在想,自己以後也會化爲那般厲害的生物嗎?一想到吞雲吐霧,呼風喚雨,口中噴火,就渾身激動,只感有趣,又復想到能夠化龍,那不是像龍王那般嗎?聽鱉,蟹二妖說過,龍王所住宮殿之華麗,廟宇之多,法力之強大,心中就安耐不已。
看到耳邊傳來馮勇吼叫,轉頭向他問道:“馮兄可從何處得知啊?這蛇要如何化蛟,蛟又如何化龍?”
馮勇嘆道:“你乃修道之人,卻不比我知曉?我久經江湖也只是聽百姓傳言罷了,傳說蛇化蛟須五百年修爲,蛟化龍鬚一千年修爲,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又非蛇妖,如何知道?呵呵,袁兄卻爲何如此好奇幹嘛?難道袁兄以爲這江中爲害的,乃是蛟?或龍?我看應該不會,若是哪等厲害妖物,早被天上仙人給收了,袁兄不必煩惱,船到橋頭自然直”話音未落便向船艙內走去。
袁飛愣愣感悟馮勇所說話語,暗自琢磨着:“這粗漢之話也許是真,唉,可惜我孤苦一人,獨自問道,也無從可知”擡眼望去,只見大船開動,緩緩匯入江面,望着滾滾長江,袁飛眼中竟是迷茫,疑惑,欣喜。
大船隨着江面而去,若是順流,只怕此刻已到大海。
一連行了兩日,大船來到一處江面窄小之處,只見兩岸峽區奇峰突兀,怪石磷峋,峭壁屏列,綿延不斷,各種形狀的山峰拔地而起,直插雲霄。
此峽之險,更有古詩記載“案與天關接,舟從地窟行”
兩岸猿啼不絕,飛鳥傳聲。
袁飛久坐船中,只感到頭暈目眩,胃中翻騰,幾日前吃的飯食想要沿咽喉從口腔噴涌而出,強忍着這般奇怪的感覺從船艙出來,卻是想呼吸下新鮮空氣。
看着這延綿不絕的險山峭壁,暗自感嘆着,忽然一個不安心中暗起,眉頭直跳,向不遠江面看去,似乎黃色江面平靜之中暗藏洶涌。
待要看清,只覺天搖地動,忙抓緊船邊,卻是哪前方黃水翻滾翻騰,匯聚成漩渦,要將此船捲入。
船內衆商賈紛紛驚叫道,有哪膽大之人出來紛紛喊道:“有妖怪!吾命休矣!”
馮勇等人船中抓扶着,待船緩慢飄向不遠漩渦時,忙抽刀出來,只見一番滾動後,此湖緩慢平靜,卻突然出現一處漩渦將此船緩緩吸去,心中大急,見袁飛站在船首扶着船邊,忙向他叫道:“袁兄可看到是何妖怪?”
袁飛擡頭看去,叫道:“不曾看到”
馮勇眼看巨船就要被吸入漩渦,頓時膽戰心驚,雙腳發麻,發狂大吼道:“什麼狗屁貨物!什麼狗屁千金白銀!孃的我通通不要了!我只要性命啊!”說着扶着船柱哭了起來,船內商賈躲在艙內,聽聞哭聲只道妖怪來吃人了,紛紛也哭了起來。一時間哭聲大作,蓋過漩渦之聲,猿啼鳥鳴之聲。
袁飛看着漩渦暗感驚訝,若是妖怪所爲,只怕這妖怪果真有手段,能弄此大漩渦,若不是妖怪,倒也奇異。
只聽衆凡人悲慘啼哭,心中煩悶,暗罵:“這些膽小凡人整日啼哭,當真是擾人心煩,在吵鬧我卻是要先吃了你們”
擡眼望去,卻是不見了馮勇,待要進去艙內找尋,卻聽幾聲噗通之聲傳來,連忙扶船看去,卻見馮勇帶着哪三人跳下船,往岸邊游去,手中皆抱着氣鼓鼓的皮伐。頓時心中笑道:“你這人!怎麼跑的這般快,船上貨物不要了?”看他們奮力遊着,朝他們喊道:“馮兄!你怎麼不叫我便入水啊?”
那馮勇回頭叫道:“袁兄乃修道之士,定有秘法可逃,我等凡夫俗子,只得先行了,來日有緣,我們建康在見”心中卻暗道:“來日我死後,陰曹在見吧”這皮伐卻是隻有四個,只能給自己和其他三個兄弟了。
袁飛看罷,搖頭苦笑,待要回話,卻摔了一跤,卻是連人帶船吸入漩渦之中,一時間滿天江水從頭頂涌來,一時間大船被淹沒江內,不多時,江內平靜,恢復往常一般,游到岸邊的馮勇回頭看去,雙腳發軟,後背生涼,額頭大豆般的汗水流出,一股尿意襲來,不多時渾身騷臭溼淋,其他衆人也是如此。
呆了好半響,三人突然哭了起來,哭聲淒厲,使人動容,直哭的聲嘶力竭,喉嚨沙啞。
緩了二個時辰,馮勇便哭道:“我們!我們走吧”
四人相互攙扶着,沿江邊石灘向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