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爲他最近不在鳳兮晴身邊,鳳兮晴孤單寂寞了嗎?還是鳳兮晴因爲尚書香的事情對自己失望了?
上官平皺着眉頭糾結着,看着遠處那玩耍的兩個人,感覺越加的刺眼,不自覺的用手撫上了心口,感到那裡隱隱的疼。
痛苦了一陣,上官景並沒有走出去打擾兩個人,而是眸光黯淡的轉身離開,現在的他還沒處理好尚書香,他羞於站在鳳兮晴面前要求她什麼……鳳兮晴在冰上玩了一會就覺得沒有意思了,無聊的扔了冰車上岸找馬,她該回梨花苑了,她的心情很不好!
上官傲討好似的跟過來,道:“兮晴,玩累了嗎?我們出宮去玩好不好?”
鳳兮晴不悅的斜了一眼上官傲道:“你莫不是想說你的太子府比哪裡都好玩,要我去你的太子府玩吧?”
上官傲嘿嘿一笑,一副心事被看穿的樣子笑道:“其實本太子還真覺得這宮外最好玩的地方就是太子府。”
鳳兮晴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後道:“那麼好玩的地方還是請太子殿下自己去玩吧。”冷冷的說完以後,鳳兮晴打馬而去。
上官傲有些挫敗的感覺涌上心頭,但他不想放棄,他喜歡的女人,沒理由讓她嫁給別人!於是上官傲打馬在後面追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直跑到梨花苑門口,鳳兮晴下馬丟下馬直接跑了進去,上官傲則是追過來撿了馬在院門口大喊:“兮晴,有空本殿下還來找你玩。”
一聲喊把院子裡面僅有的幾個下人都誠惶誠恐的喊了出來行禮,上官傲對他們可是沒什麼興趣,直接轉身帶了侍衛離去。
鳳兮晴聽到上官傲的馬蹄離開的聲音,在門口轉過頭看着空蕩蕩的院門口,嘆息了一聲,心裡暗道:上官傲,恐怕這輩子你只能從我這裡得到傷心了!
擡頭看看,天色已晚,鳳兮晴也不可能再去靜心堂報備,只好進了房子,來到自己的臥室,犯懶的躺在牀上憂傷。眼前又浮現出玉堂春那讓人難過的眼神,自己和他還真是一段孽緣!
他竟然成了詹明玉的‘後宮’!大概是爲了他的什麼‘大事’,可是自己看着他那個樣子爲什麼心那麼的疼?鳳兮晴悠悠的嘆息,真有一種把玉堂春抓過來好好的揍一頓的想法,難道他所謂的‘大事’就沒有別的方法去完成了嗎?
上官景心事重重的回了景王府,到了後宅後看到了最近分管後院瑣事的彩月,說是分管後院瑣事,也無非是幫他照看一下尚書香那個院子的需求。
管家畢竟是個男人,暗夜也不屑於管理那個院子的事情,彩月是個女子,對上官景又忠心,鳳兮晴和她又交好,所以她就順理成章的管理了這些事。
現在看到彩月過來伺候,上官景心情煩躁的想起了上官傲和鳳兮晴玩耍的那一幕,便問道:“彩月,今天芳閣那裡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彩月聞言,臉色稍微緊張了一下,但是隨即她低下頭去道:“沒事,一切如常。”
但是上官景卻注意到了她剛剛那一瞬間表情的不自然,皺眉道:“彩月,你是不是在騙我?你知道我讓你幫助料理那個院子是對你的信任把?爲什麼還對本王撒謊?”
彩月聞言,大吃一驚,擡頭看到上官景難看的面色,嚇得一下子跪倒在上官景面前道:“王爺息怒,彩月不敢,只不過今天尚小姐的孃親和彩月說了幾句話,彩月回答的話她不喜歡聽,就生氣的打了彩月一巴掌,彩月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所以不敢拿來讓王爺煩惱。”
上官景聽了意外道;“說,那個吳氏今天又做了什麼?”
彩月帶着哭腔說道:“今天,奴婢照常去芳閣伺候,看看尚小姐是不是在按時吃藥,身體恢復的怎樣,尚小姐這幾天恢復的很好,身子硬朗了很多,能自己坐起來進食,就是暫時還不敢讓她隨便下地走動。奴婢剛和尚小姐說了幾句話,那個尚夫人就湊了過來,笑嘻嘻的遞過來一個成色上好的玉鐲。奴婢見了,當然不敢要。她不由分說的就要往奴婢的手腕上套,奴婢還是盡力的推卻了。”
“他要你幫她做什麼?”上官景眸光冷冷的問道。
彩月面色一紅道:“那吳夫人見我不要,就笑吟吟的說:呦,不愧是王爺的暖牀小妾,眼光還挺高,怎麼,看不上我這個小禮物?奴婢嚇得忙說不敢,同時也說王爺冰清玉潔,和奴婢不是那種關係。哪知那個吳氏卻還是說道:彩月,不要不好意思,瞧不上這個鐲子,老婦可以給你買更貴的,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以後我給你的賞賜會不斷的。奴婢聽了嚇了一跳,卻見她神秘的對奴婢說:只要你****的把王爺的動向告訴老婦一番,這好處是每天都有。”
上官景聞言勃然大怒道:“那個吳氏就是這樣恬不知恥的收買你監視本王嗎?”
彩月見上官景少有的發怒,嚇得抽泣道:“王爺息怒,都是奴婢的錯,可能是以前奴婢說起話來讓她們誤會了什麼,以後奴婢會改的,王爺請息怒。”
上官景卻眸光冰冷道:“那麼她後來打你是不是因爲你拒絕了她的這個要求惱羞成怒了?”
彩月只好如實回道:“正是,奴婢怎麼敢監視王爺,怎麼敢把王爺的事情都告訴她?自然是一口回絕了,哪知她見收買不成,就變了臉,大罵我上了王爺的牀就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了,連她這個正牌景王妃的娘也不放在眼裡了,然後說着說着就生氣的打了奴婢一個耳光,奴婢雖然覺得委屈,也沒有頂撞她,馬上就回來了。”
彩月說着,傷心的掉了眼淚。
上官景再無多言,直接出了房門朝芳閣而去。
一個尚書香就夠讓上官景頭疼了,現在她的這個沒眼色的娘又在景王府興風作浪,真是讓他無法淡定!
上官景怒氣衝衝的向芳閣走去,暗夜不知從哪裡突然躍了出來,他現在的身子已經好了七八分,功力也恢復了五六層,只要不和人打鬥激烈對戰,一般的跳來跳去跑跑腿的事情他都能勝任了。
此刻他就突然出現在上官景面前,道:“王爺,你這是要去芳閣嗎?”
上官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暗夜,繞開了站在自己前進方向的暗夜,繼續朝芳閣走去道:“正是,尚書香的娘太不象話了,本王要去教訓教訓她。”
哪知身後卻傳來了暗夜冰冷的聲音道:“王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清閒,清閒到可以和後院的女人打架玩了。”
上官景聞言一怔,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吃驚的看着暗夜道:“暗夜,你說什麼?什麼我很閒?這兩天又發生什麼事情嗎?”
暗夜冷冷一哼,也不看上官景,只語氣冰冷的說道:“王爺該記得現在只收回了御林軍一半的兵權吧?那另一半還在張萬勝那個混蛋手裡。”
上官景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說道:“當然記得,父皇不是私下說是本王的身子太弱,不想本王操勞,所以先讓他幫我管理一段日子,過段時間就把兵權全部的交在本王的手裡嗎?”
暗夜斜了上官景一眼道:“王爺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嗎?肥肉到了餓狼的嘴裡還有吐出來的道理嗎?這要回來的一半兵權還是皇上當時恨着張萬勝才強行讓他吐出來的,你以爲那剩下的一半他會容易的就吐出來?”
上官景此時已經明白了暗夜的意思,直接轉過身面前暗夜站着道:“你說,究竟張萬勝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大事還是小事。現在他正在軍中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讓那些將領和兵卒說王爺所做的錯事,只要是有辦法證實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一律有賞賜。”
上官景聞言不悅道:“他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他要弄壞本王的名聲。”
暗夜冷哼道:“名聲那東西有什麼用,只怕是他要收集了各種王爺的罪證,然後一次性的報告給皇上,讓皇上以爲王爺根本無法勝任,然後把這些被王爺要走的權利一併的要回去!”
上官景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他竟然這樣陰損?”
暗夜臉帶譏諷的看着上官景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王爺不會不知道吧?王爺和暗夜這一次差點死掉不是拜他所賜嗎?他做了一次就不會做第二次嗎?”
上官景整個人都怔在那裡,良久之後才悠悠道:“你說的對,他做了一次沒成功自然會想要做第二次,因爲他怕本王報仇!本王怎麼這麼蠢,明明已經恢復了精力卻還由着他胡來?”
上官景說着氣憤的轉身朝他的書房走去道:“暗夜,去書房,喊出九戒,我們一起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是,王爺!”暗夜見上官景終於恢復了鬥志,開心的跟了過去。
於是,就如同上官景說的那樣,他和暗夜和九戒在書房裡研究了一夜,最後才定了一個計劃,決不能讓張萬勝再次陷害上官景 !
有了這個計劃,上官景十分開心,馬上讓暗夜着手準備,這一次自己決不能再坐以待斃!
但是,這一忙碌,也讓上官景改變了想法,尚書香也好,尚書香的娘也好,和兵權和上官景的安全相比都是小事,自己實在不該陷在這裡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