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宗政豫短而有力的聲音響起。
羅輝拖着受傷的身體,宗政豫就知道了羅輝完成了任務,宗政豫也沒有想到羅輝能夠這麼順利的完成任務,就是不知道羅輝殺了那一個!
宗政豫並沒有讓羅輝立即治療,因爲宗政豫知道這點傷,羅輝還能夠忍受,而且羅輝的傷,必須羅輝自己治療,不能動用御醫,這樣以來,就不會爆漏。
宗政豫也沒有想得到進展會這麼順利。
“皇上!臣已經完成任務,全部斬殺!”
羅輝慷鏘有力的抱拳對着宗政豫彙報道,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羅輝心裡看到宗政豫,不禁感嘆道真是一個好皇帝啊!這麼晚了還在批閱國家大事,安國想要不強盛都難啊!心裡不由得對宗政豫更加的恭敬。
“很好!君也沒有能夠想得到你會這麼順利的完成任務。”宗政豫也有一些喜出望外。
宗政豫幻想過羅輝斬殺一個就已經很好了,卻沒有想得到羅輝竟然會全部斬殺,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宗政豫的預計,而且,羅輝還是在一個晚上,全部完成任務,就算是御林軍統帥,也不一定能夠如此順利完成任務。
宗政豫沒有去問羅輝是怎麼完成任務的,他知道不容易,他也不需要去問。
宗政豫冷目看着羅輝,眼睛裡多了些許讚賞。
宗政豫選擇羅輝也是一個出乎人意料的選擇。而羅輝也出人意料的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魏震天,木雲全部斬殺,沒有問出其他木家賄賂的人!屬下失職!”羅輝一臉嚴謹,認罪的樣子。
“好!這已經不重要了!你先下去養傷吧!待傷養好之後,君會重重有賞賜”宗政豫君威不減,冷聲說道。
“臣……告退!”羅輝想要說他想要從軍,想了想有一些邀功領賞的意思,又止住了說下去的話,轉身告退。
“慢着!”宗政豫開口喝住了轉身離去的羅輝!
“臣在!”羅輝止住了離去的步伐,轉過身對着宗政豫低頭行禮。
“這是君在江湖上得到的一瓶金瘡藥,對於皮外傷有着奇效,君一直貼身帶着,現在君就辭於你!”宗政豫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瓷瓶,雙指夾緊,隨手用力一甩,直奔羅輝而去。
羅輝單手穩穩的接住白玉瓷瓶,“多謝皇上賞賜,臣告退!”
“嗯下去吧!”宗政豫看着負傷而去的羅輝,雙目沉重的注視着羅輝。
羅輝轉身出了大殿,眼神裡遠遠沒有了剛剛完成任務的喜悅之情,眼神落寞,神色空虛,彷彿瞬間被人掏幹了一樣。
羅輝拖着疲憊的身體緩緩的走向自己的住處!
羅輝身爲一個御林軍將,居住的地方到還算得上寬敞,但是屋裡的陳設就相對簡單了許多,一張牀,一張凳子,一張八仙桌,以及一些凌亂的雜物,還有一些生活必備品,唯一不同的是,羅輝的牆上掛了一張一塵不染的圖畫。
畫上畫着一位男人,男人面目剛毅,眼神凌厲如劍,神色漠然,雖然只是一個側身,但是卻單手負劍而立,身材修長,俾睨天下,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感覺。
這畫一塵不染,很顯然是羅輝經常照看的,經常擦拭,纔會如此潔淨。
羅輝面目淡然,神色自若,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
原本羅輝心裡很開心,很激動,認爲自己有了轉變,但是隨着宗政豫扔給羅輝的一個瓷瓶,羅輝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
羅輝想起來宗政豫告訴他此事不可暴露身份,便是認爲宗政豫爲了不暴露身份,賜給他的是一瓶毒藥。
羅輝眼神含淚,癡癡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單手緊緊的握着瓷瓶,一動不動。
羅輝想起來了宗政豫的話,不用想也知道爲什麼。
羅輝站起來,走到牆上那副畫像之前,緊緊的盯着畫像,誠懇的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在羅輝的眼角之下,有着一滴滾燙的淚水順着剛毅的臉龐悄然滑落。
羅輝拔掉瓶塞,張開大口,舉起玉瓶。
“咳咳咳!”羅輝瞬間咳嗽起來,嘴裡還噴着一些粉末,噴吐而出!
羅輝頓時間滿頭白麪!
“咳咳咳咳!”羅輝拍着胸脯。
羅輝明白了這不是毒藥,而是真正的金瘡藥!
羅輝連忙擦了擦眼睛,激動的握住手裡的白玉瓷瓶,彷彿這就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似的。
羅輝仔細整理一番後,眼睛裡充滿了喜悅之色,激動的看着手中的瓷瓶,說道“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羅輝立刻跪在地上,用力扣頭“皇上!安國有你,必將昌盛,羅輝願意用生命來爲您效勞。”
羅輝緊緊的握着白玉瓷瓶。
此時的宗政豫卻在御書房裡仔仔細細的批閱着奏章!
宗政豫不知道羅輝誤會了自己,若是知道,宗政豫必定不會再賜給羅輝那瓶金瘡藥!
————
“稟皇上!臣有急事稟報!”
宗政豫還沒有醒來,便是被太監給喚醒!
太監正恭敬的站在,安殿門外,匍匐在地上!恭敬無比,由不得他不恭敬,不恭敬便是斬殺!
天還沒完全大亮,太陽的第一縷晨光剛剛降臨,宗政豫昨天凌晨還沒睡覺,剛剛躺下入睡,還沒有睡兩個時辰便是被太監叫醒!
太監報的是加急奏章,是可以喚醒宗政豫的,假若是平常,早已經被斬殺殆盡!
一名老太監正在猶豫要不要喚醒宗政豫,宗政豫每天處理國家大事到深夜,老太監也是看在心中,也是極爲的心疼!暗道站在的皇帝要比先皇強上太多了,安國必定昌盛。
老太監看着熟睡中的宗政豫,抿了抿嘴脣,輕聲細語喊道“皇上?皇上?”
宗政豫依舊陷入沉睡當中!並沒有任何反應!
“皇上?”老太監稍微加了一點聲音,輕輕的感道。
“什麼事?”宗政豫緊閉雙眼,沉聲問道。
“門外太監說走急事稟報!”老太監輕聲說道。
“喧!”宗政豫閉目塞聽!
“遵!”
老太監帶着一名年幼的太監,小寸步快速走向宗政豫的龍塌!
“啓稟皇上!奴才打擾皇上龍息,請皇上贖罪!”小太監一進來就匍匐在地上!雙手扣頭!老太監站在一邊站着。
“都下去吧!”宗政豫沒有理會小太監,宗政豫太疲憊了,再加上本來就是醉翁假扮的,身體機能也支持不了。
“遵!”老太監衝着其餘的宮女和太監,擺了擺手,領着一衆太監宮女緩緩退下。
“說吧!什麼事!”宗政豫不慌不亂的問道。現在已經不論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宗政豫都會沉默對待,冷靜處理。
“稟君上!木家昨晚被人火燒了,焚燒殆盡,雞犬不留,無一活口!”太監戰戰兢兢的說出來。
本來木家被燒是不夠資格打擾皇上睡覺的,可是由於木家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一夜之間,全部一無所有!灰飛煙滅!雞犬不留!
便是足矣算得上加急。
宗政豫瞬間眉頭一皺,雙眼瞬間睜開,瞳孔瞬間放大。冷聲道“下去吧!不準任何人進來,去告訴王總管,今天早朝全部侯着,等君!”
“遵!”宗政豫的話猶如救命的聲音響徹在太監耳邊,太監如釋重負,連忙後退離開。
宗政豫再次閉上雙眼!腦子裡並沒有多想,而是緩緩的閉上雙目,繼續睡覺。
“小全子!”王總管站在大殿之外喊住了剛剛退出來的太監。
“王總管有什麼吩咐!”小全子彎着腰侯着王總管的話。
“你這次可是打擾了皇上的睡覺”王總管呵斥着小全子。
“小全子知錯了!不過事關重要,小全子也是出於無奈!”
“哼!”王總管不滿意小全子的回答,冷哼一聲。
“皇上吩咐了!讓小全子通知王總管!今日早朝,全部侯着,等皇上!”
“你下去吧!小全子!”王總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全子,腦子裡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是!”小全子應聲退下。
王總管想要試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被小全子一句話說的不敢在問。
王總管知道自己不能在問,在問下去有可能老命不保!
王總管看着緩緩離去的小全子的背影,眼神裡流露着迷茫的神色一時間猜不到皇上想要幹嘛!
枉自猜測君意,是死罪,但是明知道是死罪,可是還是有數不盡的人去猜測君意。這就是權力的遊戲,某事巔峰,誰能夠猜到皇上的意思,誰就能夠安穩的活着。
誰都想要猜測道皇上的意思,可是誰都又猜測不到,這些太監,都會把皇上的一舉一動賣給其他大臣,這在大臣之中可是被爭向爭搶的。
一些總管和太監也就靠這個發財致富,足矣富裕終生,而這些太監也分成好幾派,明爭暗鬥,皇宮,是一個充滿爭鬥的地方!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紛爭永遠不會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