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浦城深,都明白了原來榮安一直在哄他們,他們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他們好在領會了榮安的意思,沒有讓榮安太過的難堪。
榮安對這兩個孩子的理解能力伸出來大拇指!
“城深,你爲什麼要寫出一個武字來!”宗政豫看了看城深桌子上龍飛鳳舞的字,開口問道。
“孩兒剛剛閉上雙眼,寫出來了孩兒心中所想,所以就一氣呵成,寫了一個武字。”城深挺起胸膛,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噗嗤!”榮安看到城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換過來吧,我不強求你們,皇后說的對,應該讓你們學習自己喜歡的,強加給你們的並沒有任何用處。”宗政豫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武字,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這是時間最漂亮的字了。
榮安也沒有想到宗政豫居然會如此說出來,明淨清澈的眼眸驚訝的開始放大。
城浦城深也一時間怔住了,啊南在後面拉了拉兩個人的衣角,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兒臣多謝父皇!”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行禮說道。
“呵呵呵呵,”宗政豫把手中的紙,摺疊起來,放在手裡,開懷大笑幾聲“我兒就是非同凡響!”
榮安在一邊暗暗腹誹道看不出來宗政豫誇起來自己的孩子更是沒皮沒臉的。
城深被宗政豫誇的不好意思,一隻手抓抓自己的後腦勺。
試問又有那個父親不看好自己的孩子的,自己的孩子若是有一點優秀的地方,父親都能夠驕傲上好些天,宗政豫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榮安卻是在暗自慶幸,幸好宗政豫沒有發現。
榮安悻悻的看着宗政豫說道“沒想到我們的孩子竟然這麼的優秀,你本來就不應該讓他們互換的。”
“父親,二弟本來就不擅長習文,而且二弟的文采也不是一竅不通,況且你讓他習文,我還得費時間教這個笨蛋!”城浦在一邊藉機跟風。
“大哥,你在說什麼呢,你纔是笨蛋呢,父皇這不是讓我們兩個換回來了嗎?你怎麼還說!”城深心裡也不傻。
宗政豫威嚴的臉漏出一絲絲淺淺的微笑,“你們以後要勤學苦練,知道這大好江山不容易!”宗政豫知道城浦城深是什麼意思,就是爲了讓他不在改口,宗政豫也本來沒打算改口。
宗政豫想了想榮安的話,既然兩個孩子都無心皇位,那他就在勞累幾年,在看一看守一守,他自己打下來的大好河山,等到一定程度了,宗政豫相信他的孩子會有其中一個會繼承皇位的,而且說不準,榮安會在給他生一個孩子也不一定。
宗政豫也是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盤要打。
宗政豫轉而走向了啊南,現在啊南面前。
榮安看到宗政豫此舉動,忽然想起來昨日裡,宗政豫把城浦城深都支開,只留下啊南,貌似有話要說,榮安心裡泛起來一陣不安。
“啊南,你願不願意習武,”宗政豫心裡其實對啊南也是十分重視的,畢竟從小就天賦異稟,若是能夠爲宗政豫所用,自然是如虎添翼。
“阿南願意!”
“那你習武是爲了什麼?”宗政豫嚴目平靜,面無表情的問道。
“爲了保家衛國,爲了不讓所有的孩童在像阿南一樣,爲了保護姐姐不受傷害!”阿南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說道。
宗政豫在心裡暗暗讚歎了一聲。
榮安也沒有想到阿南會這樣回答,榮安心裡的那份不安更加強烈了。
“父皇,兒臣也要保家衛國!守護自己的一方家園!”城深城浦聽了啊南的話,內心深處的愧疚油然而生,都覺得自己不如啊南,愧對宗政豫,上前一步,說道。
“好!”宗政豫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在宗政豫眼裡,城浦城深就是應該的,因爲這江山早晚屬於他們兩個其中一個人的,宗政豫並不會在乎其他。
“阿南,你師父景煥,犯了錯誤,被面壁思過三個月,你正值少年,也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最佳的培養時間,而且景煥出來以後,會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他也沒有閒暇時間來教你,君給你找了另外一個人,他的劍法出神入化,比起景煥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也可以跟着他學,而且他還會教你用兵之道,君想了想,或許他更適合你,不知你是否願意?”宗政豫開口詢問道。
“誰呀?”阿南還沒開口,榮安便是搶先開口問道,“這普天之下,比景煥功夫好的可是屈指可數!”
阿南聽到兩個人的話心裡開始忐忑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阿南對着宗政豫說道。
宗政豫笑了笑,沒想到啊南還這麼重情分,宗政豫心裡暗暗嘆道阿南重情分,如果能夠以對啊南的好牢牢的綁架住,那麼未來也算是給城浦城深留下一個得力助手。
榮安心裡開始忐忑起來,因爲榮安答應過竹籃,讓她可以隨時看到啊南,但是聽宗政豫的口氣,似乎要把啊南派到遙遠的地方里去,如果真是那樣子,榮安不知道應該如何向竹籃解釋。
榮安不想幹預宗政豫的政事,同樣榮安也不希望阿南拒絕,因爲,榮安知道宗政豫的想法。
阿南眼睛裡飄忽不定,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沒能夠說出來。
宗政豫似乎知道啊南在想說什麼,開口說道“你可以隨時去看你姐姐,第一樓就是你們的家,但是,大丈夫,應當不拘小節,何必兒女情長!”
“謝皇上!”阿南單膝跪地。
宗政豫眼睛裡充滿了滿意之色,點了點頭。“城浦城深,以後阿南就不能陪你們了。”
“兒臣遵旨!”城浦城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睛裡的失望之色流露而出。
“阿南你跟我走吧!”宗政豫開口言道。
“父皇,今天就走啊?”城深試探性的問道。
“你有意見嗎。”宗政豫眼睛淡然自若的看着城深,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兒臣不敢!”城深體會到宗政豫眼睛裡的意思,低着頭,弓着身子,誠惶誠恐的回答。
榮安也沒想道宗政豫會說一句冷話。
“走!”宗政豫朱脣輕開,緩緩吐道。
宗政豫帶着啊南和榮安就這樣在城浦城深無奈的目光下走了。
榮安並沒有阻止宗政豫這樣做,因爲,榮安同樣看出來啊南的潛力。
若是阿南只是力氣大,還不會讓宗政宗政豫和榮安那麼重視,但是阿南習武也是非常有天賦,而且心性沉穩,念情,腦子思路清晰,對於一些普通兵法也是一點就通,這樣的人才又怎麼可能去流逝呢?
陰涼的青石板的小路上,榮安和宗政豫並行,阿南跟隨在宗政豫和榮安的身後,一言不發。
“皇上,你準備讓啊南跟隨誰呀?”榮安朱脣微動,幽蘭之氣撲面而來,引得宗政豫忍不住深吸一口。
“羅輝!”宗政豫淡淡的吐道。
“羅輝?”榮安一臉的不解,表示不認識!
“呵呵呵,”宗政豫看着榮安咋個大腦裡思索的模樣,不禁一陣發笑,“你還記得,當初我去你老家接你的時候嗎?”
“記得,怎麼了?”
“那個時候你爹爲了不讓你入宮,特意請了劍客百里,前來僞裝刺殺你,想要曲線救國,結果卻被識破。”宗政豫看着榮安迷茫的模樣,逗得宗政豫心裡一陣感觸。
“哦!你請的是百里!”榮安驚訝的說道。
“百里?不不不!”宗政豫一口否決了。
“百里只是現在江湖上的第一劍客,羅輝的家世,可是已經縱橫了幾個武林盟主的用劍世家,百里在他們面前不值一提,但是現在羅家沒落了,一些劍法都已經失傳了許久,我也不夠確定百里如果遇上羅輝他們兩個誰會勝出。”
“但是想來,羅輝最起碼不會弱於百里!”宗政豫眼睛裡浮現了當初羅輝對他使用劍花三吟的場景,那氣勢,雖然緩慢,但是卻已經能夠鎖定敵人,而且宗政豫相信當初的羅輝並沒有用全力。
“更重要的是,羅家的兵法也不錯,我想羅輝應該也是略通一二,這點更適合阿南!”
“那麼,羅輝是誰?”榮安冷不丁的問題,讓宗政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宗政豫暗道你在這問問我,感情你壓根兒就不知道是誰!
宗政豫一陣無語,無奈的說道“羅輝就是當初一箭雙鵰,一個人在一夜之間暗殺魏震天和木雲的人,若不是他暗殺了木雲,那麼若是被木家舉家逃跑,這恐怕要被文武百官和雲國嘲笑了。”
“這麼說來,這個羅輝還挺厲害的,一夜之間解決了我熬過額的大將軍,和木家少爺!”榮安嘴裡喃喃道,點了點頭。
宗政豫沒有回答,宗政豫知道榮安這是在諷刺他安國大將軍不堪一擊,宗政豫又怎麼回去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