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逼近。
神情犀利的似乎不准她說半個不字。
蘇漫漫心亂如麻,看着他幾乎一不開視線。
一個答案卻在她的心裡越來越清晰。
好一會兒之後,蘇漫漫裂開嘴角,笑了。
“傅長夜,你少自戀一點要死麼?”
“女人,你再說一遍?”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倏地收斂,神情暗沉,惱怒之後似隱着一抹微不可見的失落。
蘇漫漫一下彎腰,從他的懷裡給鑽了出來。
她走到門口,和他保持着足夠的距離。
“現在可能還有好幾個人手上有那份機密文件,你沒有時間在這裡耽誤了,快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吧。儘早把這些人都找出來。”
傅長夜直直的看着蘇漫漫,眼神發冷。
異樣的危險。
蘇漫漫緊張,越來越朝着門外靠近,鄭重的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撒腿就跑。
不是她轉移話題,而是直接回答傅長夜的問題,她可能會死的更慘。
“沒心的女人。”
傅長夜低咒一聲,邁開長腿,突然就朝着蘇漫漫的走去。
速度很快。
蘇漫漫嚇了一跳,頭皮發麻,轉身就跑。
“你敢跑!崩裂了傷口,我讓你這輩子都下不了牀!”
他的嗓音暗沉,無比的危險。
好狠的威脅。
他絕對做的出來!
蘇漫漫連忙停下,心虛的退到了外面的走廊,背貼着牆,警惕的看着傅長夜。
傅長夜一步跨出會議室的大門,居高臨下,直直的盯着她。
溫度似乎都降了好幾度。
蘇漫漫心虛,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緊緊地繃着身體。
等着老師責罰。
傅長夜的神情更冷,好一會兒之後,他沉着臉走到她的面前。
距離她一步的距離。
高大的身軀投射下來的陰影幾乎將她籠罩。
蘇漫漫緊張的窒息,他不會怒極了掐死她吧?
盯着蘇漫漫好一會兒,傅長夜才張了張薄脣,吐出幾個染着怒氣的字句。
“回家等着。”
說完,他長腿一邁,大步的就朝着走廊的電梯走去。
速度很快,完全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一隊保鏢立即跟了出來,除了萬管家之外,其他人全都整齊的跟在蘇漫漫身後。
蘇漫漫震驚,呆呆的望着傅長夜的背影。
他好像很生氣。
但就這樣放過她了?
懸在嗓子眼的心臟安穩的落了下來,卻又不受控制的悸動。
“你很好,可是愛不起。”
低聲呢喃,蘇漫漫有些惆悵。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帶着一羣保鏢,朝着電梯走去。
……
幾天後,電視上網絡上的新聞從關注帝豪集團的動態變化,到全面換成了衆多企業家落網的消息。
具體原因新聞上沒有透露,但是目前能鬧得這麼大的,只能是手裡有着帝豪集團機密的人。
蘇漫漫沒有想到傅長夜這麼快就將這些人給找了出來。
“有傅先生在,帝豪集團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擊垮的。之前帝豪集團遭受重大損失的消息其實也是帝豪集團主動放風出去的,先生這是故意示弱,要把暗中動手的人給抓出來而已。不然只是以機密文件,這些人就足以搞垮帝豪集團,那還是太天真了。”
凱利將水果盤放在桌上,無比自豪的開口。
蘇漫漫大驚,頓時放下心來,愧疚也少了那麼一些。
傅長夜能一個人成就一個帝國集團,他的手段還真是不能小看了的。
“警方正式發佈通緝令,全國通緝楚家大公子楚司言。楚家瞬間敗落,將會……”
電視上,主持人嚴肅的介紹。
蘇漫漫直直的看着電視上屏幕上楚司言的那張臉,普通的照片依舊英俊帥氣,具有極高的辨識度。
只是出現的身份是通緝犯。
心裡有些不忍,蘇漫漫卻也沉默的看着,走到這一步,是楚司言咎由自取。
誰也救不了他。
只希望他能養好傷,逃的遠遠地,再也不要出現了。
“蘇市長,楚司言的通緝令是你親自下達的,據說他曾經是你的準女婿,而你的女兒蘇以蕊也是你親自宣判入獄的,請問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畫面轉換,記者們的話筒齊齊的對着蘇啓遠。
他西裝革履,神情淡定,但是卻仍舊難以掩飾他的疲倦和憔悴。
親手把蘇以蕊送進監獄,對他來說,可能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吧,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蘇以蕊入獄,楚司言在逃,這兩件事情也都對蘇啓遠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損害,他現在的位置也算是搖搖欲墜了。
傅長夜這一擊,完美的集中了蘇啓遠的痛處。
蘇漫漫面無表情的看着,想起當初她給蘇啓遠打過的一個電話。
他說:我會招呼一下,讓人把刑期給你縮短。
他說:蘇漫漫,以蕊和楚司言就快要結婚了,但你的存在讓她一直都不安心,害怕你搶走了楚司言。你進了監獄,以蕊才能安心一些。
現在蘇以蕊進了監獄,他還能說出同樣的話來麼?
蘇漫漫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關了電視。
她看着面前的一杯牛奶,問道:“傅長夜還在書房嗎?”
“在的。”
“我去給他送牛奶。”
蘇漫漫端起牛奶,朝着樓上走去。
這件事情,傅長夜將蘇家牽連進來,完全是爲了她幫她出一口氣。
她知道的。
“咚咚咚”
蘇漫漫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接着,裡面傳來傅長夜淡漠的聲音。
“什麼事?”
“給你送杯牛奶。”
房間裡沒了聲音。
這兩天傅長夜都很忙的樣子,即使他就在家裡,蘇漫漫也不怎麼看見過他。
這也不排除傅長夜故意不想見他,他好像還在生氣。
蘇漫漫有些沮喪,將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收回來。
“咔擦”
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傅長夜站在門口,嘴角抿着一抹弧度,語氣傲慢。
“女人,你來給我示弱,想和好了?”
蘇漫漫:“……”
這幾天他果然是在生氣麼?
臉頰微微發白,蘇漫漫心虛的不敢看他,不知道她說壓根不知道他在生氣,會不會被他掐死。
“不想和好?”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倏地下沉,張揚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