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動聽的情話啊?陸思晨曾經也是這樣說的,他曾經字字決絕的對我說等我好了酒帶着我回四川,過屬於我們的生活,可是如今呢?說這些話的人呢?又在哪裡呢?
我用力將溫連成推開,“夠了,我終於相信男人的嘴巴是無所不能的,溫連成,算我錯看了你,這一年多的感情也算我白付了。”
說完,我就下牀拖着在溫連成回來之前就收拾好的行李準備要走。
在溫連成回來之前我就想過了如果他一開始坦白跟我承認,或許我會相信他真的是被安可陷害的,可惜他沒有,不敢解釋就表明心裡有鬼,留在一個精神跟**都不在你身上的人身邊有什麼意思呢?
溫連成見我拖着行李要走,立馬衝到我的面前,攔着我的去路,焦急的問:“樂樂,你要去哪裡?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我走!”我簡短的說了兩個字。
“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溫連成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懇求打人的原諒,連眼淚都出來了,打在我的手背上,冰涼。
我忍住眼淚,吸了吸鼻子,將手從他的手裡拔出來,還是要往外面走。
溫連成卻將我一把拉到他的懷裡,然後死死的抱住,喊道:“不許走,誰都的不能奪走你!我不許你走。”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便在他的懷裡拼命的掙扎,可是他抱我的力氣卻越來越大,越抱越緊,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嘴裡一直不停的唸叨:“不許走,我絕對不允許你走的,不允許你離開我,你只能是我的老婆!”
這一幕就彷彿回到了那個我去跟他告別的夜晚,他死死的摁住我想要佔有我的那一晚。他失去了理智,喪失了思考了能力,他死死的揉着我的身體就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一般,我痛苦的呻吟,他聽不到,嘴裡一直碎碎念着,我的肚子被他勒得一陣一陣的疼,我用力卻扒開的他的雙手,卻一點也掰不動,我叫他,他也聽不見。
最後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艱難的喊着他:“溫連成,你放開我。”卻怎麼都沒有用,最後沒有辦法我只得將身旁的行李箱重重的推到,砸在地上,驚醒了睡在樓下的兩個保姆,他們急匆匆的跑了上來,看見這一幕,立馬幫着去解開溫連成,也掰不動他,於是一個保姆滿眼淚痕的看着溫連成說:“溫先生,你快鬆開太太啊,她快被你勒得喘不過氣來了,她的肚子裡還懷着你的孩子呢。”
溫連成這纔有點點意識,力道漸漸鬆了些,他還是抱着我,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和淚痕。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陣史低技。
他有些愧疚卻還是沒有放下他老闆的架子,冷言的對着保姆們說:“你們先下去吧。”於是兩個保姆帶着不當心的心情猶疑着下了樓。
溫連成鬆開我,我就開始不停的喘氣,咳嗽。他慌張的將我扶到牀上坐下,而他跪在我面前,緊緊的握着我的手,嘶啞着嗓音,望着我說:“老婆,對不起,我弄疼你了,我只是怕你離開我,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咳了兩聲,看了看處於慚愧和崩潰邊緣的溫連成,閉了閉眼,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決定說出那句話,我嘆一聲氣說:“連城,我們離婚吧。”
溫連成驚訝的看着我,像是受了嚴重的打擊一樣,使勁的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離婚,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保證這輩子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老婆你要相信我,我不要離婚,更何況你也不想寶寶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吧?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的。”溫連成一個勁的哀求。
我的心已經似被寒冰凍得失去了知覺,我不想這樣毫無意義的糾纏下去,我知道溫連成愛我,他一直愛着我,可是這份愛摻雜了太多的血與淚,太多的未知,我不想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也不想每天在猜忌中度過,那樣會活得很累,既然大家都累,不如早點結束,放各自一條生路。
我終於忍不住,溫連成他確實抓住了我的軟肋,我捨不得孩子,也不忍心看着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了爸爸,可是我能怎麼辦呢?這一切不都是他親自斷送的嗎?我推開溫連成的手,哭着說:“連城,我不想活得那麼累,我只想要一份清靜,安寧的日子。”
溫連成抹去我臉頰的淚,自己卻抽泣了兩聲:“我知道,你會一直耿耿於懷,你嫁給我就是指望着我能給你穩穩的幸福,可是我卻辜負了你,可是我真不的想失去你,樂樂。”
我沒有再說話,再多說什麼也徒勞,既然決定了就離開吧,我從不反悔。
溫連成見我不再說話,也意識到了再無迴旋的餘地,於是抽泣了兩聲,鬆開了我的手,走到門口,背對着我嘶啞着說:“你實在想離婚,等我爲你做完最後一件事吧,等媽媽的官司塵埃落定,我就放你走。”說完他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此時是南京的凌晨三點,天空泛着紅,路燈窸窸窣窣的照在地面,將樹影照成了人形,我拉開窗簾,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眼淚從18樓墜落。
我終究是被辜負的那個。
最後,我還是聽了溫連成的話,等我媽的案子塵埃落定再辦離婚,收集安可裝精神病的證據是溫連成連續跑了半個月纔有的結果,這個案子若沒有他,也難得翻案。
自那晚以後,溫連成就沒有再進過我們的房間,他又多請了一個保姆來照顧我,而他公司也沒有去,每天都和律師待在書房討論案情。
終於等來了開庭的那一天,我特地在開庭的前一天,去了雞鳴寺燒香拜佛。就在從寺廟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陸思晨。他站在小區的門口,皺着個眉頭看着我遠遠的朝他走來。
我在他的面前停下來,看着他沒有說話,他一副愁容的看着我說:“樂樂,明天的庭審能不能。。。。。。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