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四姝相伴

阮金鳳聽了一怔,繼而感愧,忙向小紅笑了笑,神態特顯親近。想道:“不料人家竟是於己之前結識的厲郎,她們應該妒恨我纔是,我又有什麼理由妒恨她們?若論理來說,人家是妻,咱不過是妾,人家不恨怒咱已算萬幸,何況厲郎對我這麼情重,三年依沒忘我,難道這就是人所常說的妻不如妾?論情,我願當妾;若論名,我年齡最大,應爲是妻,如她們不願,乾脆都是妻算了,她們還應稱我爲姊姊。”想到這,又不由大樂。

這時厲之華和忽耳蒙得走了過來,只見他向厲之華躬身一禮,繼又抱拳道:“今日和厲兄結識,實爲大幸,萬望厲兄以此爲重,在下就不再打擾,告辭了。”厲之華亦抱拳道:“恕不相送,願後會之期不遠。”忽耳蒙得又向阮金鳳和朱淑真幾人微微一禮,卻不再去瞧,扭頭而去。 忽耳蒙得走得已遠,厲之華才與她們互相引見。阮金鳳笑道:“甭引見了,若等你引見時我們都老了。”衆人聽了均笑。阮金鳳又問道:“忽耳蒙得在金國身份不小,非尋常人物,你都跟他談了些什麼?”厲之華笑道:“我倆談些朝野政事和兩國之間的局勢。”阮金鳳眉頭一蹙道:“還瞞我們幹甚麼,反正不會再叛你,他不是說過能助你一切麼?”厲之華道:“咱們上馬,邊走邊談。”

於是五人上馬出林,向南望去,忽耳蒙得正大踏步地走出半里多遠,厲之華見他 踽身而行,卻心感歉仄悽酸來,說道:“你們在這稍等片刻,我送他一程即回。”

當下撥轉馬頭,瞬間追上忽耳蒙得。忽耳蒙得見他追來,異道:“厲兄還有何事吩咐?”厲之華道:“請你上馬,我送你一程。”忽耳蒙得大爲感動,瞧着他微笑道:“多謝了。”言畢縱身上馬,兩腿一夾,雙臂微晃,無須咄嗟,那馬已若箭穿出。

厲之華心想這位的騎術倒甚老練,看似亦經常在馬上揮戈陷陣,剛纔雙臂微晃,便象舉槊刺敵的動作,唯他突然醒悟,沒展開勢向罷了。便問道:“你常帶兵打仗嗎?”忽耳蒙得當下說道:“打過,曾和西遼打過幾次。”厲之華暗自一笑,也不再多說。

送出五六裡地,厲之華纔打馬返回,阮金鳳問道:“莊中情狀如何?”厲之華道:“我們沒到地方便已分手。”楚楚問道:“他還打算成親麼?”厲之華微笑道:“雷家小姐如今不知去向,即使回來,他也不想再成親了,他回莊是帶人返回中都去的。其實他的名字不叫忽耳蒙得,這只是他的化名,真名卻叫完顏雍,金國殿下。”

幾人不由一驚,朱淑真問道:“他既然這等顯貴,爲何要娶雷海彪的女兒爲妻?”阮金鳳恍然道:“無怪上次他同屈大武和尉楚平兩人去見教主,總顯得氣勢不凡,若只是一名將軍,屈尉二人也不甘心隨之爲奴,再說教主也不會親自接見。”

卻聽厲之華又道:“他的父親乃熙宗完顏亶,當時海陵王完顏亮軾兄稱帝,他那時尚幼,根本不懂事,後來他受一個叫完顏昭的王爺庇隱,才未遭屠難,至此完顏亮亦不清楚他便是前太子。他想報父仇,重新奪位,但手無重權,碧水山莊同魔教關係非常,他只有外借江湖起跳,來報仇奪位,可惜這場美事卻被我攪了,倒也令人可嘆可笑。”

幾人聽了恍然驚訝,阮金鳳道:“瞧這小子貴氣纏身,面相不俗,將來或許能有些成就。”接下又問道:“前面只是幾處山嶺,看來亦無路通出,我們究竟要到哪去?” 厲之華一陣難過,悲嘆一聲道:“帶你們是去瞧望我的一位恩人故友。”阮金鳳笑道:“你的這位朋友倒甚高雅不俗,卻目紛囂,隱居山林,咱以後若能象他過番枕石漱流、梅妻鶴子的寡煩逸日該有多好。”說着,眼瞧着厲之華,溢露幸福渴切的神情。

朱淑真道:“阮姐姐有所不知,他那故友是一位姑娘,是個非常善良美好的姑娘。” 阮金鳳大詫道:“是位姑娘?”厲之華此時泫然道:“她是我第二個救命恩人,我目前所負的武功也算她相賜。”阮金鳳不解道:“是她相賜?她叫什麼名字?怎麼沒在江湖露過面?”厲之華苦笑道:“她姓滿,名叫荷香,你也曾見過。”阮金鳳聽了更訝,奇道:“我曾見過?”厲之華道:“當年你和那位刁香主首次去碧水山莊時,有兩個丫頭給你們斟茶,其中一個臉有傷痕的便是。”阮金鳳“哦”地一聲道:“我想起來了,那丫頭挺老實,她怎會隻身隱居山中?”厲之華道:“她爲了救我,被那個讓咱用藥化卻的賊婆以喂毒的飛鏢打死。她攢錢買藥爲我治傷,處處關心我,臨近死時才知道我的真實姓名和身份。我那天夜晚若不逃走,她也不會爲我丟命,如果那天我若說出你來,她或許不會死。唉……她的死卻是我害的。”

阮金鳳道:“是不是那日有人大叫捉賊,我讓刁玉妹下樓去查看的那晚?”厲之華道:“正是。”阮金鳳怨嘆道:“那你當時爲啥不叫我?”厲之華也怨道:“我當時那副形狀怎好舔着臉叫你?再說我那時自知也沒幾日好活,在滿姑娘中毒時我倒想說出你,又恐……又恐她們懼怕你,或更會把我倆殺之滅口。”阮金鳳怒道:“她們敢?!你呀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當時若說出實情,我將他們全莊殺盡,一個不留!”

朱淑真、楚楚和小紅聽她所言,不由心中一凜。厲之華嘆道:“都已過去了,還說有何用?”阮金鳳瞥他一眼忿道:“真不如別說,倒令人聽了氣怒。日後這碧水山莊還是須滅不可,你不去報仇,我需去報仇,今日這口氣我確咽不下!”

衆人也不再說談其它,繞過一個山口,牽馬上山,復穿兩個山頭,又向西南迴繞。楚楚和小紅奇道:“咱一會向北又一會向南,都繞迷了,可別走不出去。”厲之華道:“真正走不出去的地方還沒到,待會到時,你們才曉得。”

這時已再無平道可尋,但見眼前不遠一處斷嶺,竟開裂近百丈,底下山嵐凝厚,怪石突崛,有處細泉延縫垂流,使人難測深淺如何。左邊倒是平坦,似可繞下山去。

厲之華心潮如滾,說道:“斷峽底處便是,將馬匹就拴在這裡罷。”

幾人心想這峽口垂陡無路,又無枝藤可抓,若一不小心踩落跌下,詎不摔個粉身碎骨?朱淑真道:“此處又無繩索枝藤,況土石不固,萬一……”厲之華微微一笑道:“萬一跌將下去,豈非身粉骨碎?暫勿驚恐,這裡巧有許多抗秋山花,均芳香美麗,正可摭擷,然後我帶你們下去,放心就是。”

四人果見附近有不少野花,紅蘭紫黃,不乏各色,甚是妍麗可愛,摘下幾朵一嗅,果感清柔芬芳,五人遂將馬匹拴好,俯蹲尋採。不久每人均採好多,朱淑真和楚楚小紅三人忙着編花環、花籃。阮金鳳不會,笑着跟着學編。厲之華盡胡亂掐些花朵,有的連根拔起,沾沙帶土地堆放一起,很多花瓣也被搓得破損。

小紅笑他道:“你是採茶還是在薅草?”楚楚也笑道:“有許多好看的花朵也被他損壞了。”厲之華笑着瞪她一眼,阮金鳳笑道:“你也忒笨,掐許多花朵怎好來編,這些花枝也不能搓成繩索。”朱淑真譏笑道:“他這人行起事來往往韜光養晦,出人意表,這花朵想是盛放籃裡的,花枝想是移去種植的,這損破的花瓣麼,也許是他……也許是他想埋入土下作肥料用的,當真慮事周全,叫人佩服。”厲之華笑道:“正是此意思。”朱淑真向她們三人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三人笑道:“他好不會羞。”

厲之華心裡一陣甜蜜幸福,見眼前四位佳姝柔美無限,秀麗脫俗,心想他們均能稱得上詩朋酒侶,棋伉琴儷,假如荷香不死,一起六人在此處造舍插籬,忘卻世俗凡塵,當是神仙難及的逍遙日。他這突一想到荷香,歡心不由一落千丈,卻又歉然悽傷來。

四人見他突地面轉傷感,均知他準又想起荷香,當下再不說笑,不久都各自編好。

一共編了四個花環和花籃,厲之華見她四人面浮拘意,於是笑了笑道:“爲何少編一隻,難道想丟掉我?”朱淑真道:“正是此意。”小紅道:“算你說得對。”楚楚道:“怪你不會採花。”阮金鳳笑道:“有籃無花不爲採。”說着,將他所採的花朵盡都裝入籃裡。厲之華笑道:“依此說,你們這些花都屬我採的?”阮金鳳道:“可不是。”另三人聽了,羞得扭臉偷笑。阮金鳳突笑道:“你這人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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