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孟昱的高論,黃文萍張口結舌,一時不知如何反駁。陳蓉笑着給兩人解了圍,道:“還是我請客吧。孟昱千里迢迢來爲我姥爺看病,這頓飯算是謝醫宴。”
黃文萍瞪着陳蓉道:“你完了,你完了,重色輕友。算了,只要有吃的,誰請都一樣。”
陳蓉輕聲笑道:“希望美食能堵住你的嘴巴。”
三人說笑着上了陳蓉的車。孟昱早就注意到這是一輛普通的國產小轎車,車牌照也很普通。符合陳蓉低調的性格。繫好安全帶後,陳蓉問:“到哪裡吃?”
坐在後排的孟昱笑道:“我無所謂,女生優先。你們選地方吧。”
坐在副駕駛座的黃文萍道:“我也無所謂,客隨主便。陳蓉,你選地方吧。”
陳蓉輕聲笑道:“你倆難得默契了一回。我們去香江酒樓喝早茶吧。反正我姥爺也要到下午兩點纔有空去了。文萍,請你撥個電話,代我定個包廂吧。”
黃文萍打了個電話,用陳蓉的名義定了包廂後,問陳蓉道:“怎麼沒有給你姥爺安排好看病的時間?”
陳蓉道:“原來安排好上午11點的,但我姥爺突然有重要會議。你也知道,我姥爺的事屬於國家機密,哪會讓我知道他在忙什麼?但我估計和南海的局勢有關係。”
黃文萍氣憤地道:“這些小國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我說,逮住一個狠揍一頓,殺雞給猴看,看以後誰還敢在我大華國面前亂蹦亂跳地。”黃文萍一邊說,一邊通過後視鏡看孟昱的反應。只見孟昱正坐在那閉目養神。黃文萍不由地氣惱:“裝,這傢伙真會裝。聽到陳蓉的姥爺是有資格決定國家大事的人,這傢伙居然也不表示一下吃驚,特會裝了。”
其實,孟昱心裡是吃了一驚的。他沒想到陳蓉的姥爺有這麼高的地位。但孟昱也不是阿諛奉承之輩,在孟昱眼裡,陳蓉的姥爺,無非是朋友家的長者,自己的病人罷了。所以,孟昱的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
香江酒樓位於燕京繁華之地。孟昱三人進了酒樓後,才發現大廳裡已經是人滿爲患。陳蓉對迎上來的迎賓小姐道:“我叫陳蓉,有預約包廂的。”
那迎賓小姐先是一愣,而後道:“請稍等。”就見那迎賓小姐走到前臺,對一經理模樣的人耳語了幾句,還不時地向孟昱等人看過來。那經理點了點頭,向孟昱等人走過來,滿臉堆笑地對陳蓉道:“陳小姐,對不起,幾分鐘前,有人說是你的朋友,已經進了你預定的包廂等你了。”
陳蓉還沒有說話,黃文萍就火了:“什麼人亂冒充我們的朋友?你們也不驗明一下身份,就把包廂讓別人佔了?”
那經理依然是滿臉的笑容,彬彬有禮地道:“那人說出了陳小姐的名字,我們當然也不好拒絕。”經理說到這,孟昱就注意到那迎賓小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孟昱心裡明白,是這迎賓小姐向佔包廂的人透露了陳蓉的姓名。
陳蓉臉上有一絲猶豫,顯然是在考慮還要不要爭這個包廂。黃文萍卻不幹了,她用命令的語氣對經理道:“帶我們去包廂,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膽,敢冒充本姑娘的朋友。”
經理連忙示意迎賓小姐帶孟昱等三人去那包廂。到了包廂門口,黃文萍砰地一聲,推開了包廂的門,厲聲問道:“誰在冒充本姑娘的朋友?”
就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文萍妹子和蓉蓉妹子,怎麼連一起長大的哥幾個都不認識了?”
黃文萍一看,
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這幫狐朋狗友。秦天,我告訴你,今天陳蓉請貴客,你們就都散了吧。”
包廂裡的人聽黃文萍這麼一說,頓時把目光齊齊地投向了孟昱。孟昱也打量着包廂裡的衆人。包廂裡坐着四男三女共七個年輕人。其中三個小夥子有女伴。那三個女伴都穿着性感,濃妝豔抹的,小鳥依人似的各自靠着一名男子。那唯一沒有女伴的男子,長了一張國子字臉,身子筆直地坐在角落上,好象和其他幾個並不合羣。
那懶洋洋的聲音是從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的嘴裡發出的,這人的名字叫秦天,是紅色家族老秦家的第四代。聽黃文萍要大家都散了,秦天不幹了。他站起來道:“昨晚錢進大哥從部隊上回來,我們今天爲他接風,正好哥幾個敘敘舊。都怪我在電話裡沒有說清楚,到這來時,沒有包廂了。正好看到陳蓉妹子有預定包廂,我們就在這等你們了。錢大哥也有好久沒見陳蓉妹子了。正好兩人敘敘。”
說罷,秦天用挑釁的目光看着孟昱。陳蓉則紅着臉,對那坐在角落的小夥子喊了聲:“進哥,你好嗎?”
那叫錢進的還沒回答,其他三人就起鬨了:“陳蓉妹子一關心,進哥不好也好了。”
錢進站了起來,孟昱才注意到錢進的身材魁梧,比自己高了半個頭。錢進指着孟昱道:“蓉妹,也不介紹一下,這位是誰?”
陳蓉定了定心神,道:“進哥,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孟昱,他是來給我姥爺看病的。”
錢進“喔”了一聲,問道:“孟先生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
孟昱笑道:“沒上過醫學院,我的師父把他祖傳的中醫傳給我了。”
秦天和另外兩人都大聲笑了起來:“原來是江湖郎中。陳蓉妹子,你可別被騙了。現在像進哥這樣的男人太少了。”
孟昱算是明白了,八成陳蓉和錢進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但似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錢進對陳蓉有愛意,而陳蓉卻對錢進沒有感覺。錢進的朋友們都知道錢進的心事,便有意無意地要把兩人往一塊扯。現在看到陳蓉要單獨請孟昱,視孟昱爲貴客,這些朋友便爲錢進抱不平,對孟昱有了敵意。
孟昱暗自嘆息:“這真是躺着也中槍。真搞不懂,怎麼一碰到男女問題的時候,當事者的親朋好友都像打了雞血針一樣,興奮得不行。典型的皇帝不急急太監。”
陳蓉還沒有開口,黃文萍就開始爲孟昱打抱不平了:“我說你們幾個,以爲別人都像你們一樣,天天琢磨着怎麼騙女孩子。”
秦天頓時叫起屈來。他一把摟過身邊的女子,對那女子道:“甘露,你告訴她,我騙了你沒有?”
那叫甘露的女子嬌滴滴地道:“天少哪會騙人呢。人家是被天少的人品折服了嘛。”
此言一出,孟昱等噁心得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了出來。黃文萍把那女子看了看,道:“秦天答應你在他那影視公司的下部電視劇裡面演什麼角色吧?我可告訴你,他在那公司裡也就是個三老闆。你最多也就演個丫鬟而已。”
那叫甘露的女子驚叫了一聲,雙手摟住秦天的胳膊,胸前的雙峰不停地往秦天的手臂上蹭:“天少,你可是說我要大紅的呀。”
秦天尷尬地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嘛。那正當紅的方冰冰不也是從丫鬟演起的嗎?”秦天一邊說,一邊向錢進等人使眼色,要他們趕快轉移話題。
錢進已向孟昱伸出了右手,道:“孟大夫,很榮幸認識你。我叫錢進。”
孟昱剛要伸出右手和錢進握手,就聽陳蓉驚叫一聲:“進哥,不要啊。他還要爲我姥爺號脈呢。”
錢進臉色青了青,問孟昱:“你用哪隻手號脈?”
孟昱不明所以,如實答道:“用右手。”
錢進一笑:“那我們就我左手吧。”
看到秦天等三人幸災樂禍的表情和陳蓉黃文萍二人擔心的神色,孟昱就知道這握手有名堂。孟昱不漏聲色,暗運逆天功於左手掌,和錢進的左手掌握在一起。
包廂裡頓時鴉雀無聲。秦天和陳蓉等人都知道錢進握手的規矩。錢進是紅色家族老錢家出色的紅四代。今年二十八歲,就已經是某野戰軍的特戰營的營長了。錢進從小臂力過人,愛打架,經常幫陳蓉把欺負陳蓉的其他紅色家族的公子小姐打得哭爹喊孃的。進了部隊後,錢進更是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尤其是手掌的握力過人。無論是碰到自己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人,錢進都愛和他們握手。不過,對自己喜歡的人,錢進的握手是有力而溫暖的。對自己不喜歡的人,錢進的握手是有力而痛苦的。
由於陳蓉的關係,大家都看出來了錢進對孟昱的敵意。 不過,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並沒有聽到孟昱因疼而發出的叫聲。半分鐘過去了,孟昱和錢進的手還握在一起。只見孟昱一臉的微笑,神情自若。而錢進的臉則越來越紅,額頭上已經微微冒汗。
旁人也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錢進的心裡卻十分明瞭。錢進已經用了十足的力,但無論錢進如何使力,那力道就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對孟昱一點影響也沒有。又過了半分鐘,錢進終於明白了孟昱是高手。
(今天兩戰皆平。最後一戰,不到三十分鐘,對方就求和。對手是一個少年,名字還上過美國象棋雜誌的。他說他昨晚沒睡好,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沒有心事下,要求和。他持白,開局就猛攻,被我一一化解,正到要反攻時,他求和了。我和他一起到比賽室外面算了一下可能的結果:最理想的情況發生的話,勝者還可能拿到三四百美元的獎金。我就對他說,下吧。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非常失望的神色。我實在於心不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勝了,也勝之不武。便又改主意,同意了和。這樣,我和獎金就完全無緣了。女兒還在苦戰,不過,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能拿獎,但可能有七八百美元的差距。和了也好,正好寫書。
我和該少年暑假時下過一盤,和了,當時他得了二等獎。那次比賽,我勝了一個一等獎獲得者,平了一個二等獎獲得者,輸給了一個三等獎獲得者。最後和一大幫人分了四等獎,每人15美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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