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隱身在暗處,說不出的驚訝,雖然他也猜到了一些事實,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他不敢相信。而舒遙就更不用說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整件事會有這樣的轉折。過了好半天,包子才道:“你說,他們,他們都是你殺的?他們真是你殺的?”
那個聲音道:“不錯,他們就是我殺的”
包子不相信的道:“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我只是這樣猜測,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是真的,他們真的是你殺的,你好狠的心,你這樣做到底爲的是什麼?”
黃俊與舒遙再一次震驚了,事情到了這裡,他們如何還不知道,眼前他們聽到人卻看不到的人,就是包子的堂哥包仁,可是包仁怎麼會在旁邊呢?如果旁邊說話的那個是包仁,那麼,躺在牀上的那個又會是誰呢?聽到這裡,黃俊與舒遙覺得這次果然沒有來錯。
包仁道:“你不清楚,他們,他們,他們對不起我”包仁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激動。
包子剛想說什麼,可是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道:“那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包仁道:“你已經猜到了,還來問我?那天你朋友不是跟你說了嗎?”
包子一驚,道:“怎麼,你都聽見了?”
包子仁道:“當然,我都聽見了,你忘了,我現在的狀態,我跟着你們,你們自然發現不了我”
黃俊這時也嚇出一身冷汗,敢情人家一直跟着他,而他卻一直察覺不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照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現在回想那天說話的場景,一點也沒有察覺有人在跟着他。
包子道:“這麼說,堂嫂和二叔?”
包仁嘆了一口氣,道:“不錯,那天你在裡屋,我在外屋,看到你嫂子和二叔。。。,我當時沒忍住,就把那個老東西給宰了”包仁說到這裡的時候,雖然黃俊看不到他的臉,可是他的聲音卻顯得異常憤怒。
包子道:“那嫂子當時知不知道是你?”
包仁道:“不知道,我沒想讓她知道,我原想她照顧我這麼多年,也很辛苦,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可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她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
包子道:“什麼事情?嫂子做出了什麼事情?”
包仁道:“哼,她想發現那個秘密,我們家的那個秘密一定不能讓她發現”包仁說到這裡,顯得異常堅決。
包子道:“秘密?你是說,你是說關於那個秘密?可是嫂子怎麼會這樣呢?她不知道這樣是違反家規的嗎?而且,她應該跟我說的”
包仁道:“她就是太貪婪了,那天,你那個朋友一直跟着她,我不好下手,她也不好下手,可是後來你那個朋友走了,她就開始不安份起來,她在那個老東西房間開始找東西,我想那個秘密一定是被那個老東西藏起來,本來我也沒有在意,但那天我真的在二叔的房間發現了那個東西,後來你那個朋友走後,她就開始查找,我怕她再這樣下去,家族的秘密遲早會泄露,所以我只好下手了”
包子道:“可是,你跟嫂子之間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就這樣下手,你下的去手?再說,這樣把事情鬧大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包仁道:“我也不想,但事實上,之前那個老東西的死已經把這件事情鬧大了,現在只不過是把它鬧得更大的而已,我不在乎這個。而且就算警察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你也不必擔心”
包子道:“警察是查不出什麼來,可是我那兩個朋友卻未必”
包仁道:“是的,你那兩個朋友不是普通人,我那天着點就讓他們發現了,但現在這樣也沒有辦法,我別無選擇”
包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道:“對了,那,嫂子最後有沒有得到那個秘密??”
包仁道:“當然沒有,那天在你朋友走後,她真的找到了那個秘密,如果不是當時我下手快,現在她早就跑了,到那時我就追不上她了”
包子道:“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嫂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包仁道:“那隻不過是你的錯覺而已,依我的觀察,她與那個老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之前我的狀態一直不行,所以就沒有理會,這些日子我的狀態恢復了一些,所以就把這件事情做了,你知道,當你不在的時候,那個老東西和她住在這個屋子裡面,我是什麼感覺嗎?我想這一天很久了,可算讓我等到了”
包子道:“可是,你現在的這種狀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真的得到了那個秘密嗎?如果你真的得到了這個秘密,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可是如果說你沒有得到這個秘密,爲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
包子的問話不清不楚,可是黃俊卻是聽的明白,如果說現在包仁這樣,那一定是一個很特殊的狀態,這種狀態就是某種生魂離體的感覺。這時黃俊卻突然想起來了包家祖先包拯的事情,那個夜審陰間的本領,說白了不就是這種可以生魂離體的本領嗎?看來包仁是得到了這個本領,可是得到了要付出代價,而現在包仁的狀態,似乎就是這種代價,現在事情表面看起來很簡單,很明瞭,可是更大的疑惑卻在黃俊的心頭。
包仁想了想,道:“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就讓它一直隱藏下去。可是今天既然被你問到了,我也就說給你聽吧,是的,我勉強可以說是得到了這個秘密,但並不完全,而且,這個秘密我勸你也不要再打主意了,這裡面有大恐怖”
包子道:“有什麼大恐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什麼時候會恢復正常?”
包仁嘆了口氣,道:“我就是當年在追尋這個秘密的過程當中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恢復不了正常了,以後我就這樣生活了”
包子道:“你就這樣生活?是什麼意思?”
聲音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包仁才道:“如果有一個人,變成了植物人,可是他的靈魂卻一直活在他的周圍,看到周圍的人是怎麼對待他的,但他對現實卻無能爲力,別人看不到他,他一直很孤獨,對這個世界而言,他是一個多餘的,這種狀態,你懂嗎?”
包子道:“你說的那種狀態,莫非就是你現在這種狀態?你永遠只能以這樣植物人的狀態生活嗎?”
包仁道:“我比植物人好一點,至少我的靈魂還可以飄遊,沒有人會發現我的存在,只要我想,我可以知道任何秘密,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製造任何一個無頭兇殺案,就像這個案子一樣,可是我沒有朋友,沒有人認識我,甚至,甚至除了你,我都不敢讓第二個人聽到我的聲音,你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包子沒有說話,可是一想想那種感覺,就覺得很可怕。“可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包子不甘的道。
包仁道:“沒有辦法,我現在只能這要生活,這個老屋就讓他存在吧,你只要把每天生活的必須送過來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照顧我自己,但我不想再走出這個老屋,而且這個過程也是不可逆轉的,這是當年我自己的選擇,怪不了任何人”
包子道;“那麼,先祖夜審陰間的能力,你也有嗎?”
包仁點點頭,道:“只要我想,就可以,我可以現在的自己比一般的陰靈要強壯,他們沒有辦法反抗,而且我也知道哪裡有陰靈,只要我找,就能找的到,應該說,也具有先祖的一點能力吧”
包子道:“可是先祖並不像你這樣,我是說,當年先祖可不是植物人”
包仁道:“這中間,中間出了一點問題,包子,你快走吧,以後都不要再到這間屋子來了,總之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還有,你安排來送日常必須品的人,也必須在每天中午十二點到一點之間纔可以進來,其他時間就不要進來了,尤其是在晚上,你聽清楚了?”
包子道:“可是,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如果我都不再來陪你,你一個人會很孤獨的”
包仁道:“這就我的罪,這是我當年自願選擇的結果,怪不了任何人,你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包子道:“不,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秘密,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仁道:“我說過,這個秘密你一輩子都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這裡面,有大恐怖,你不要再說了,現在就走吧,走”
包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才道:“不,我不能走”
“你跟他走吧,他不會害你的”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包子一聽,就是黃俊的聲音,黃俊與舒遙從隱身的狀態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