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文兩個人離開後,沉默了片刻。黃茂才說道,“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阿?難道我們真的就要將兄弟們遣散嗎?”
刀疤強若有所思地說道,“阿茂,你說他會不會是警方的臥底?剛剛他提到魏豹這麼大的組織都被抓散了,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按道理來說他在魏豹的組織裡應該身份不低,爲什麼警察掃蕩魏豹手下的時候沒有抓他?”
刀疤強能做到一個老大,靠的不止是打架的兇狠,他還是有一點頭腦,當初魏豹勢力強悍的時候,他馬上就選擇了避開風頭離開南和鎮不和魏豹硬碰硬。他馬上就從張文的話裡抓到一絲蛛絲馬跡。
黃茂恍然大悟地說道,“老大,按照你這麼說倒是很有可能,聽說豹哥剛收他爲手下沒多久就被抓了。照現在來看十有八九他就是警方派去豹哥那裡的臥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必須要聽從他的話了。無論是他的勢力還是他的身手我們都得罪不起。”刀疤強微微皺着眉頭,彷彿還在想着什麼。
“老大,要不然我們離開南和鎮算了。憑我們這麼多人,去到哪個鎮都能混得起來的。”
“不,我想了一下,他說得挺有道理的,不管我們混成什麼樣始終都是黑社會,而且我們又沒什麼勢力,在哪裡當黑社會都是會被警察抓的。”刀疤眼中的光芒一閃,終於做了個決定,“我們在想不如我們乾脆認他做好大,有他的保護,以後我們在南和鎮還不橫着走都行。”
“老大,你這個主意好啊。他是警方的人,有他罩着,以後我們就算是有兄弟被警察抓走,都會由他去贖人。”黃茂不由地拍案叫絕起來。
刀疤強一錘定音地說道,“那好,現在先送兄弟們去醫院看看,明天我們就去打聽一下他的事情,以他的身手不管是不是警方的人,他夠資格當我們的老大。”
正當刀疤強算計讓張文當自己老大的時候,此時的潘天羽卻沒有那麼好命。
一棟外表看上去平凡無奇的三層樓房,這是潘天羽在南和鎮臨時購買的樓房。以潘天羽的財力,想要在南和鎮買一棟樓房做爲臨時愛巢也是十分容易的事。
樓房中一間裝飾豪華的房間裡,牀頭開着一道昏黃的燈光。潘天羽正緊緊抱着楊文佩躺在牀上,兩個人都已經睡着了。雖然他們的身上蓋着被子,可是從他們裸露出來的肩膀和牀下混亂的衣物來看,他們應該已經激情肉搏了一場。精疲力竭後纔會如此酣睡。
熟睡中的潘天羽的額頭突然閃出一道如通拇指一樣大小的黑光,那道黑光一閃而過。他在熟睡中臉上突然皺起了眉頭,迅速地融進了睡夢之中。
潘天羽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只知道看到四周都是濃濃的黑霧,感覺四周就像是沒有終點般了無邊際。
他瞬間陷入恐懼之中,他想逃,可是卻不知道該往哪裡逃。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一聲詭異的笑聲,清晰地傳到他的耳中。他頓時被恐懼包圍住,本能地向前方跑去。
他的身後響起了一聲聲震天動地的腳步聲,單憑感覺,潘天羽知道有人在身後追自己。他更加惶恐地向前方逃去。突然正在落荒而逃的潘天羽腳上不知道碰到什麼,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疼痛的感覺一下子傳了出來,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上疼痛,翻過身來剛要爬起來的時候,好像被點了定身穴一樣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龐大的黑影慢慢地走到他面前。那道黑影渾身散發着恐怖的氣息,雙眼射出的兩道詭異的光芒。慢慢地伸出長長的手爪來往他胸口的位置抓去了。
潘天羽心驚肉跳,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儘管他全力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卻始終動彈不了。恍惚間,黑影的手爪已經插進他的胸口。激烈的疼痛從他的胸口之處傳了出來。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涌動,胸膛裡面的那個心就要被抓出來。儘管疼痛如此得激烈,可是他一點都沒有疼暈過去的意思。
躺在牀上的潘天羽拼命地掙扎了起來,此時的他渾身大汗淋漓用力地抓着楊文佩的手,不停地驚叫着,“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天羽,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楊文佩也知道潘天羽是在做噩夢,雖然她被潘天羽抓着的手已經疼痛入骨,可是她還是強忍着疼痛盡力地想要搖醒潘天羽。
終於潘天羽睜開了眼睛,他滿頭大汗驚魂未定地看着前方,此時他還陷在夢境之中沒有完全醒過來。嘴裡還失聲驚叫道,“有鬼,有鬼,快點來救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沒事了,天羽,你剛剛是在做噩夢。現在沒事了。”楊文佩輕輕拍着他的肩膀,輕柔地哄着他。
“我是在做夢嗎?”他激烈地喘着大氣,他輕輕撫摸了一下胸口,這個夢境竟如此的真實,胸口還殘留着疼痛的感覺。雖然他看不清楚黑影的容貌,但是黑影猙獰的笑容卻非常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
“天羽,你究竟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竟然把你嚇成這樣。”楊文佩輕聲問道。
“文佩,我剛剛夢到有個黑影抓我的胸口,好像是想要抓我的心出來。現在我感覺我的心好像都特別痛,我怎麼會做這麼恐怖的夢,真的好可怕。”潘天羽對夢中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楊文佩輕輕撫摸着他的頭安慰道,“可能是最近你太累的關係吧,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個時候潘天羽的精神稍微恢復了過來,他擡頭看了一下她面前的楊文佩。此時的楊文佩全身赤裸,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冰肌玉骨的肌膚散發着光暈,傲然的胸圍非常誘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全身彷彿都散發着誘人氣味的蜜桃。一股熱流立刻從腹下涌了出來。彷彿感覺到他的變化,楊文佩不勝嬌羞地低下頭。
“天羽,你這樣看着人家,你想要幹什麼?”
潘天羽伸出右手,輕輕捉着他俊俏的下巴,托起她像燃燒着的火紅臉龐,輕聲說道,“我想我應該多鍛鍊一下身體就好了,我當然是做我們都愛做的事了。”
“你這個色狼。”楊文佩嬌羞地拍打着潘天羽的手。又白了他一眼,心中可是歡喜地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動情的。
“我就是色狼,專門吃你這個可愛的小紅帽。”潘天羽已經忘記了恐怖的夢境,縱身就往楊文佩撲上去,貪婪的吻着她溼潤鮮美的紅脣,楊文佩反手抱着他迴應起來。一時間滿屋子的春色隨着而起,透過昏黃的燈光照射出來的光線,牆上一道人影壓在另一道人影的身上用力地衝刺。
榨盡了身上所有的精力,精疲力竭的兩個人再次睡着的時候,那個恐怖的黑影再次侵進他的夢裡面,將他折騰地再次驚醒了過來,一整晚只要他一閉上雙眼,那道恐怖的黑影就進入到他的夢裡,嚇得他整晚都不敢入睡。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天還沒有完全亮,朝陽還在層層雲朵中若隱若現。
張文在王心雅的家旁邊等待她出來,自從他向王心雅表白之後,每次放學他都會和王心雅一起去上學。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昨天楊斌昨天打過來的號碼。他的心裡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傢伙一大早打自己的手機幹嘛。
“楊斌,你這麼早打我的手機幹嘛?”
聽到張文隱隱帶着責怪的語氣,楊斌連忙說道,“老大,不是我要找你,刀疤強剛剛派人給我傳了個口信,說有事要找你商量。叫你過去倉庫那裡找他。”
“你知道那傢伙找我什麼事嗎?難道昨天被打得不服氣,不想解散他的那些手下,所以今天找幫手來找場子。”張文依舊平靜地問道。對他而言不管刀疤強想怎麼樣,都無所謂。如果他還想着找自己的麻煩的話,那自己也不介意讓他直接消失。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派過來的手下倒是挺客氣的。老大,你要過去找他們嗎?如果你過去找他們的話,我們也一起過去給你幫忙好嗎?”
“他們已經點名道姓過來找我,如果人家要報仇,我不給個機會讓人家報仇也太說不過去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就不用管了,放學後我會去找他們的。沒有其它事的話就這樣吧。”張文說完直接把手機掛了。
“張文,你等了很久了吧?”王心雅略帶着笑意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
“沒有啊,我也是剛剛纔到這裡。再說能讓我等美女,也是我的榮幸,別人想等還沒有機會呢。”張文在心裡暗自慶幸,要是王心雅早出來一點就聽到他電話裡的內容了。
“好了,一大早就這麼貧嘴。快點去上課吧。”王心雅的脣邊不由地又泛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