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虞瑾會闖進來,裡面的人都愣了一下。
服務員趁保鏢閃神的機會,手臂裡滑出一把匕首,朝着保鏢揮去。
保鏢的動作很快,他迅速避開,結實堅硬的皮靴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服務員悶哼一聲,身子跪倒。
他舉起匕首,就要自刎,保鏢又是一腳踹在他的手臂上,匕首被踢飛,哐噹一聲落在地上。
虞瑾怔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弈起身走到她身邊,護着他,無奈道:“你怎麼進來了?”
“我……”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注射器上,瞳孔猝然一縮,臉色刷地變得蒼白。
“發生什麼事了?”她緊張地問,“小五沒事吧!”
“你放心,他一點事都沒有。”宮弈忙安慰她,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向被保鏢制服的人,猜測道:“他想對小五不利嗎?”
“嗯,不過他沒有得逞。”宮弈輕柔的說,就怕嚇到她。
虞瑾還是被嚇到了,她忙接過小五,緊緊把他抱在懷裡,以一種完全保護的姿勢。
服務員知道落在宮弈的手裡,下場一定很不好。
他心一橫,打算咬舌自盡,保鏢看出他的企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眼都不眨,咔嚓一聲就讓他下巴脫臼。
虞瑾心驚地看到這一幕,身子往宮弈身邊縮了縮。
男人的表情有幾分痛苦,虞瑾見了淡淡別開視線,心裡沒有一分同情。
宮弈對保鏢道:“把他帶走吧。”
保鏢二話不說,提着他就往窗戶外跳下去。
虞瑾嚇了一跳,還以爲保鏢要自殺呢。
宮弈用手帕包着撿起地上的注射器,拿出去給保鏢,讓他們立刻給陶樺。
他又退回來,摟着虞瑾的身子,安慰她道:“別怕!沒事了。”
虞瑾心有餘悸,她看着宮弈,目光中帶着探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宮弈眉心微微一皺,“沒有。”
“沒有?”虞瑾顯然不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就算你再高興,也不會讓什麼人都參加滿月酒會,你一定有事情瞞着我。”
宮弈抿着脣,不說話。
虞瑾盯着他,“不
要欺騙我!”頓了頓,虞瑾又道:“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所以……”
宮弈一把將虞瑾抱住了,“你說什麼呢?”
“可是你爲什麼……”
“我只是怕你太擔心而已。”宮弈嘆了一口氣,狠狠的抱住了虞瑾,“四四失蹤了。”
“你說什麼?”虞瑾大驚,在宮弈的懷裡大力的掙扎了起來。
“別動,你現在要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宮弈沉聲的說,
虞瑾狠狠的深呼吸了幾口氣,“我相信四四會沒事的。”隨後虞瑾強忍着眼淚,疑惑地看向宮弈問:“你說,他會不會跟抓走四四的人是一夥的?”
宮弈擁着她的腰。
“嗯,我也懷疑。我算準他們今天會來對付小五,就讓保鏢在暗中監視,果然被我們抓到了。”
虞瑾的心裡一陣激動,“如果他真的和抓走四四的人是一夥的,只要從他的口中問出一點消息,就可以知道四四的下落了!”
宮弈淺笑道:“我知道,我一定會讓他說出實話。”
虞瑾點頭,她也不問他用什麼方法逼迫那人。
反正,她只想知道四四的下落。
“虞瑾,剛剛嚇到你了吧。對不起,又讓你受了驚嚇。”宮弈溫柔地吻她的額頭,然後是她的脣瓣。
虞瑾迷離地閉上眼睛,輕柔地說:“沒關係,只要能知道四四的下落,這點驚嚇不算什麼。你說,他們打算在小五身上注射什麼?”
宮弈神色陰沉,冷聲道:“我會讓陶樺查出來,但絕對是害人的東西。”
抓走他的一個兒子就夠膽大包天了。
居然再敢對他的第二個兒子下手,對方的目的並不簡單。
而他好像很恨他似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慢慢的折磨他,全朝着他的孩子下手了。
虞瑾的身子抖了抖,宮弈抱緊她,繼續憐惜地吻她的嘴脣。
“別怕……我會找到四四,也會保護好小五……你要相信我……”
“嗯……會不會是……”
虞瑾頓了頓,那個人的名字兩個人都沒有說出來。
在他的溫柔擁吻下,虞瑾的心才漸漸穩住,沒有那麼顫抖害怕了。
突然,被打暈的月嫂呻吟一聲醒過
來,看到宮弈和虞瑾都在,她吃驚又懷疑地問道:“宮先生,夫人,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
宮弈淡淡道:“剛剛有小偷進來,你被他打暈了。不過我正好進來,他看到我就跑了。還好你和小五都沒有事,這次你保護小五有功,以後你的工資都漲一倍。”
“啊?!”月嫂張大了嘴巴,完全無法消化他說的這些話。
虞瑾笑道:“你辛苦了,就留在這裡休息吧,外面有人把守,不會再有人闖進來。”
說完,她就和宮弈一起走出去,留着傻乎乎的月嫂,仍舊還沒有找到狀態。
外面大廳十分熱鬧,剛剛休息室裡的洶涌,他們都不知道。
楊麗青青看他們出來,上前責怪道:“怎麼現在纔出來,你們是主人,把客人丟在這裡,像個什麼樣子。”
虞瑾淺笑,“我們不是來了嗎?”
宴會繼續進行。
今晚的主角是剛滿一個月的宮域小朋友。
宮弈抱着他小小的身子,當着賓客的面,握着他的兩個小腳丫在印泥上印上兩個腳印,又握着他的小手在上面印上手印,就讓人拿去燒,然後用水晶封起來。
算是他滿一個月的紀念物。
本來這種紀念物,一般都是大人和孩子一起印。
但這樣做的話,就好像這個家,只有兩個大人一個小孩似的,像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虞瑾不願意把四四排除在外,也不願意讓四四受委屈,就跟宮弈說,只讓小五一個人印手印和腳印就行了。
宮弈自然是同意她的話。
————
陰暗的地下室裡,一個男人渾身是傷,他虛弱地躺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門被打開,宮弈閒適的走進去,黑亮髮光的皮鞋在他的身邊停下。
宮弈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眼神冷酷又冰冷。
地上的男人睜着空洞的眼睛,大口大口地在喘氣。
“我說過,如果你不說出實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嗎?”他冷淡地問。
地上的男人嗚嗚叫了幾聲,聲音含糊不清。
爲了防止他自殺,他的牙齒,全部被拔光了,口水不停的流,說話都漏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