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通幾就像是一個巨力神,拖着被繩子串成一串的七個人竟然絲毫都不覺得累,反而是雲淡風輕的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看着張術通就那麼站在門口看着攝像頭,衆人都懵逼了。
他是真不知道死活,還是有所依仗,竟然敢這麼挑釁北門。
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樣吧?
有人憤憤不平,指着屏幕上的張術通破口大罵:“這犢子就是自己找死,放了他一碼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還敢打上門來了。”
“這個傢伙的性格我喜歡,男人嘛,就應該知難而上。”絡腮鬍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眼神狂熱。
“你喜歡有個屁用?現在怎麼辦?我們堂堂的北門啊,被人拉着咱們自己的人來議事堂門口挑釁。”那個人咬着牙說道。
“我不管。我打不過他,這種送死的事兒別找我。”絡腮鬍子不緊不慢的叼上了一根菸,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神玩味的看着在場的衆人。
“要不然調點人過來吧。”那個人也有點慫了。
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衝上去,那就是找死,連老李這種最好戰的人都選擇退避三舍,沒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去跟那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拼命。
“要是咱們在場的人沒一個敢出面應戰的話,傳出去纔會成笑話。”一箇中年人站了起來,躍躍欲試。
女門主依舊一句話不說,冷漠的坐着。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不好。”絡腮鬍子打起了退堂鼓。
“老李你真是被他嚇破了膽子。人都是越活越看得開,你可倒好,越活越膽小。”中年人漠然的說道。
絡腮鬍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去。”中年男子目光掃視了一圈,其他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紛紛低頭。
不管是出於北門門生的豪邁,還是正值意氣風發的年紀,他都覺的自己應該有人在這個時候擔起重任。
總不能讓他們的門主親自出手吧?!
中年人義憤填膺的離開了會議室,直奔大門而去。
“五十萬,我賭老胡能再十分鐘搞定那個年輕人。”有人說道。
“八十萬,我賭老胡五分鐘搞定他。”
“一百萬,三分鐘。”
有人帶頭,就有很多人紛紛跟賭,幾十萬上百萬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賭怡情,花點錢買個彩頭,大家圖一樂呵挺好的。
以老胡的戰鬥力和瞬間爆發力,殺了張術通是必然的,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我三百萬,賭張術通贏,而且是三分鐘之內。有沒有和我對賭的?”
現場一片譁然。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己方的人,這麼明目張膽的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真的好嗎?!
“我說老李,你這麼幹不太厚道吧?”有人起鬨。
“我知道你平時跟老胡的關係不怎麼樣,但還真沒看出來你那麼想讓他死啊。”
“老胡的能力我最清楚,他若是想殺張術通,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爲啥要打水漂。”絡腮鬍子攤開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些覺得張術通必輸的人都是一陣訝然。
“大家興致這麼好,我也玩玩,一百萬,張術通贏。”向來惜字如金的女門主不開口則以,一張嘴就是一鳴驚人。
作爲北門的最高統帥,她竟然也義無反顧的押寶在張術通這個敵人的身上。
是太就事論事了,還是太瞧不起自己的人了?!
現場死一般的寧靜。
衆人面面相覷。
有人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賭張術通贏吧。”
“我不賭他輸,也賭他贏。”
“我,我也是。”
“那咱們都賭他贏,誰賭他輸啊。咱們贏誰的啊。”
......
門口,張術通淡定而立。
老胡一臉怒氣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張術通和他身後串着的七個人,微微皺眉。
“很多人覺得我三分鐘之內就可以殺了你。不過我不這麼覺得,我得給你留點情面,嗯,十分鐘吧,十分鐘後我殺了你。”老胡一臉冷傲的神色。
“我還能拖動一個人,缺你。”張術通咧了咧嘴角。
“我不串人,我喜歡把人吊起來,在一點點折磨,不着急讓你死。這個世界上最痛快的事兒就是讓你看着自己被慢慢折磨死。”老胡說道。
“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怎麼會。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老胡說完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了一把匕首,橫在胸口。
“看你這麼執着,我決定三分鐘搞定你。”張術通握着繩子的手用力一甩。
嗖嗖嗖。
七個人猶如石子一樣被甩了出去。
老胡冷哼一聲,身子超前而來,刀子深入第一個人胸膛,穿體而出。
繞過那個人的身體後接過了那把匕首,再刺入第二個人的胸膛。
一連串的七個人,沒死在張術通的手裡,卻慘死在了他們同伴的手裡。
張術通愕然,攤開手:“挺狠。”
“一羣沒用的東西,留着幹嘛。”老胡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絲毫不以爲然。
對他來說,殺幾個人而已。
“有點意思。”張術通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徑直而上。
老胡的刀子帶着寒光呼嘯而至,快如奔雷,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到了張術通的面前,力道極大,刀鋒凜冽。
張術通避其鋒芒,退後一步,剛好讓他的刀鋒從面前閃過,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手腕。
一刀落空後,老胡的手不停歇,繼續猛攻,迅速的刺出了第二刀。
張術通再退,他再進。
老胡彷彿有着無窮無盡的力氣,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過一刀。
接連逼着張術通退後了十幾步後,老胡冷笑,馬上就要把他逼到臺階下面,狗屁的高手,在老子面前還不是練練敗退。
老胡忽然豪氣干雲,他要一鼓作氣把他碾壓致死,讓他再毫無反擊之力的情況下就死在自己的手裡。
張術通很平靜的看着他的匕首一遍遍刺來,依舊平靜如常,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兩分鐘,張術通的瞳孔一縮,就是現在。
在老胡一心覺得自己穩贏的時候,張術通驟然出手,趁着他的刀尖在自己的面前劃過,還沒來的及收回其力道的時候,右手五指握住了他的手腕。
老胡眼睛一瞪,意識到不妙,想抽回手的時候,發現爲時已晚,他的那隻手腕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如泰山壓頂一樣。
逃脫不過,又控制不住對方的力道。
老胡就這麼看到他的手被對方控制。
那把尖刀就這麼調轉方向,朝着自己的胸膛刺了過來。
如他所說,最痛苦的無非是看着自己被折磨而死。只不過淪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語成讖。
噗。
刀子刺入胸口的那一瞬間,老胡的身體再也沒了任何的力氣,柔軟無力呼吸困難。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張術通。
張術通收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滿意的點頭道:“兩份三十秒,不足三分鐘。”
老胡掙扎着想要讓自己站穩身形,不過最後還是轟然倒地。
張術通拍了拍手,邁步走了過去,推開了那扇虛掩的大門。
周邊都有守衛,不過卻沒一人攔着張術通,反而是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狂熱。
那可是他們戰力超羣的老胡,是他們覺得理所當然的戰神,就在那一陣猛烈後敗給了他。
前後不足三分鐘!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掉老胡的人,是強者。
又一次孤身一人趕往了他們的議事堂,距離昨天勇闖一百一十級臺階後身負重傷的漢子,今天又獨自前來。
在負傷的情況下還能再短短的兩分多鐘殺了巔峰時期的老胡的強者。值得他們尊重,也配得上他們的敬仰。
張術通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見裡邊坐着幾個人,包括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的絡腮鬍子。
卻獨獨沒有他想要見到的女門主。
“人跑了?”張術通指尖點了點桌面。
“有事先走了。”絡腮鬍子知道他說的是誰,也沒含糊。
“想見你們門主還真不容易。”張術通坐在了幾個北門元老的身邊,目光陰冷如冰。
“下次。我引薦你們認識。”
“我要是說等不到下次呢?”張術通反問。
“今天你殺了我們的老胡,昨天殺了老盧。我們都沒跟你計較,我想也該夠了。”絡腮鬍子起身,掏出一瓶酒,倒了兩杯後遞給張術通一杯。
絡腮鬍子和他碰杯的時候,杯口微微低於張術通的杯子。
像是賠罪,也是在放低了姿態。
張術通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說道:“什麼時候能見到那個神秘的女人。”
“我也說不好。”
“看來我殺的人還是少,要是把你們在場的人都殺了,她會主動來找我的。”
有人挑眉,這太欺負人了。
他兩次橫掃北門,先是去大本營,現在又來議事堂,還敢口出狂言的要把他們都殺死。
更氣人的是,偏偏就沒人敢說個不字。
饒是絡腮鬍子也只能一臉苦笑。
“你們門主的年紀大不大?”見沒人說話,張術通的手搭在了一個人的肩膀上,問道。
“不大。”那個人咬着牙,只能乖乖迴應。
“那好,我睡定她了。咱也嚐嚐堂堂北門門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