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擔心你,你被解救出來後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她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實情,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蘇茜沒說話,但眼底覆蓋的黯淡橙歡看見了。
幾分鐘後,蘇茜又擡頭看橙歡,“那個綁架我的混蛋招了嗎?”
提起那個變態,她來了精神,蒼白的臉上盡是怒意。
等她出院,她一定要暴揍那混蛋!
媽的。
還想卸掉她一條腿?
如果不是蔣蔚及時趕到,她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獨腳菇了?
“招沒招我不清楚,那人在蔣蔚那裡,可能知道以你的性格要親自動手揍一頓才解氣,他沒把人移交給警方。”
“那就行!”蘇茜恨得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知道她在想什麼,橙歡有些無奈,“以你的傷勢,怎麼着也得在醫院裡躺個三天才能出院。”
蘇茜,“……”
猜到她下一句會說什麼,橙歡還不等她說話,又說,“你可是個大美女,不好好養着身上留疤了該有多難看是不是?現在好好配合醫生,嗯?”
蘇茜鬱悶了。
她現在恨不得立馬下牀去找那個變態。
……
三天後。
一早,蘇茜就讓姚姐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和橙歡早早的去了龍騰俱樂部。
最頂層的私人包間裡,蔣蔚正坐在沙發上抽菸,見兩人進來,懶懶的擡眸掃了一眼,又擡了擡下巴指着沙發,“坐。”
“人呢?”蘇茜沒有耐心,四周看了看。
蔣蔚淡淡盯着她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微微挑了挑眉。
看着架勢,像是瘸着腿也要給綁架者一腳似的。
“把人帶進來。”
蔣蔚對着門口喊了一聲,沒幾分鐘,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被推倒在地。
正是綁架蘇茜的男人。
蘇茜看了一眼,二話沒說,走過去揪着男人的短髮,用盡了力氣,一耳光狠狠扇在男人臉上,“死變態,看老孃今天不把你打殘!”
全程,橙歡和蔣蔚都默默的看着。
男人陰鷙的眼神盯着蘇茜,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可雙手被反剪捆綁着,根本就動彈不得。
蘇茜扇了一耳光還不解氣,拎起手裡的包就砸在男人頭上,一瞬間就砸得男人鮮血淋淋。
她可不是好惹的女人。
有仇就必報了纔會解氣。
半個小時後,她打累,退到沙發邊坐下微微喘氣。
蔣蔚嘖了一聲,低眸像是看垃圾一般的看着地上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開口,“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前一陣我這兒綁來的男人是傷害橙歡的,今天綁來的又是傷害你的。”
說完,他懶懶的擡眸,視線落在兩個女人身上,嗤笑一聲,“我說,你們兩個女人是不是命中帶克?”
橙歡,“……”
蘇茜,“……”
說得好像讓人無法反駁?
蘇茜沒搭理他,冷着臉看地上的男人,“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綁架我的?”
男人依然狠狠瞪着她,咬着牙不吭聲。
蘇茜氣笑了,“不說是吧?你他媽不是想卸我一條腿麼,今天我卸你的怎麼樣?”
此刻的蘇茜臉色冷冽的繃着,冷酷,殘忍的笑,“電鋸,還是匕首,你自己選一個,電鋸嘛,威力太大了,估計把你腿鋸下來你連命都沒了,還是用匕首吧,一刀一刀的割,直到露出骨頭來怎麼樣?”
男人眼睛裡終於露出了恐懼,喉間溢出嘶吼。
“只要你肯說是誰指使你的,你這雙腿都能保住,不然……”她低眸看着男人的腿,從包裡拿出一把匕首在他腿上輕輕划着。
鋒利尖銳的匕首很快就在男人腿上劃了兩道淺淺的傷口,滲出了血珠。
男人怕了,他拼命的點頭。
蔣蔚淡淡對身邊的人吩咐,“讓他說。”
“是。”
手下走過去,取下男人口中塞的破布條。
“我說,我說……”男人嚥了咽口水,忍着疼痛快速說,“是一個女人,她給了我二十萬,讓我綁架你,把你打殘。”
蘇茜低眸冷冷看着他,“繼續。”
“我只知道跟我通話的人是個女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蘇茜眯了眯眼,握着匕首就要紮下去。
橙歡突然出手攔住她,給了她一個鎮定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淡淡問男人,“那二十萬是給的現金,還是以匯款方式給你的?”
她問出了關鍵。
如果是匯款,那肯定能查出轉賬人是誰,給現金,他肯定見過對方,總能從這兩條線索裡查找到痕跡。
“給……給的現金。”男人生害怕蘇茜一個不爽就把匕首紮在他身上,老實的交代,“我和那個女人是在西津路一家茶室見面的,不過對方戴了口罩和帽子,我沒看到長相。”
橙歡又問,“穿着打扮,還有聲音,你總能分辨吧?”
男人想了想,疼得直抽氣,“看穿着打扮很華麗,聲音像是至四十多歲到五十歲之間,還有,我見過她的車,是輛商務奔馳,車牌尾號是057。”
他說完,蔣蔚就開口了,“查這輛車,十分鐘之內給我結果。”
他身邊的手下立即打開電腦,操作很專業,還不到十分鐘就把筆記本遞給了蔣蔚,“蔣少,是江家的車。”
江家?
聽到這個消息,蘇茜一怔。
偏頭看向不出聲的蔣蔚臉上,呆呆的。
蔣蔚沒看她,捧着筆記本湊到男人眼前,“是不是這輛?”
男人只看了一眼就猛地點頭,“就是這個,那個女人給了我錢後就走了,我比她後走,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女人,四十多至五十歲的聲音,江家……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又加上蘇茜從解救回來已經四天了,江離然始終沒出現,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你確定是這個?”蔣蔚又淡淡問了一句。
“我確定!”
一時間,包間裡陷入了沉寂。
蘇茜坐在沙發上,勾着脣,脣邊撩起冷冷的笑。
江離然的媽看她就這麼不順眼?
蔣蔚掃了她一眼,隨即又問男人,“你能有什麼證據指正就是這個女人指使你?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今天你就能保命,如果不能……”
他沒繼續說。
可聲音裡透着陰沉的涼意,讓男人頭皮發麻。
蔣蔚在C市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段更是令人髮指。
“我……我有錄音!”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眼底充滿希望,“做這行的,總要留個心眼,我怕事情敗露那個女人會對我下手,所以在交易過程錄音了。”
“錄音呢?”
男人恐懼的看了一眼他,閉上了嘴。
蔣蔚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他,冷然一笑,嗓音波瀾不驚,“我沒有太多耐心,惹怒了我,就算沒有錄音,你今天也不會完整的躺在這裡。”
“在……在我手機文件裡。”
他被蔣蔚抓到的時候,手機就被他手下給扣下了。
這是他最後一搏,是死是活全憑蔣蔚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