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簪子

鄭貴妃坐上主坐,也是笑容滿面,“看來妹妹是知道本宮。”

“只是坐着喝喝茶,姐姐主領六宮事務,來走一趟不也是平常?”秦妃說。

鄭貴妃眉頭一挑,秦妃少有表現得這麼精明的時候。

但想娶到秦昭寧,秦妃這一關還是得過,鄭貴妃也不想鬧僵了,揮揮手遣退閒雜人等:“有話不妨直說。”

“也無甚,就是我那昭寧侄女太過優秀,嬪妾這當姑姑的,捨不得她入宮吃苦頭。”秦妃喝了口茶。

“入宮怎麼叫吃苦頭,若能嫁給……”鄭貴妃臉上笑容一僵,秦妃恰好笑吟吟看着她。

鄭貴妃心裡想說的是自己那三皇子,但她看到秦妃的眼神,才領會到另一層意思。

秦妃口中的入宮吃苦,入的,怕不是三皇子的宮,而是……

陛下的後宮。

鄭貴妃周身一寒,猛然意識到這一點。

陛下突然將擱置五年的大選提上來,誰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秦昭寧適齡且家世人品俱優。

這名字一旦放進來,最先硃筆圈紅的可還是陛下。

皇子選妃,是在陛下選過之後的秀女中挑。

鄭貴妃暗道自己粗心,竟然忽略了這點,如果陛下心儀,圈紅了秦昭寧,她還能開口替兒子求娶不成。

再看秦妃已經站了起來,“那姐姐先忙,妹妹就告辭了。”

鄭貴妃不語,秦妃離開。

薔薇上前奉茶:“娘娘,秦妃娘娘這是……要幹什麼啊。”

“幹什麼?”鄭貴妃哼了聲:“姓秦的一個比一個奸滑,本宮哪兒知道她要幹什麼。”

鄭貴妃站了起來。

“不論她們想幹什麼,今日過後,都得給本宮憋回去。”

薔薇跟着點頭。

而鄭貴妃此刻的底氣,都來自於鄭安侯府此刻的那位客人。

她的夫君。

大楚皇朝的帝王。

而此刻的楚帝卻沒有下午在御路上那般威儀不可侵犯。

他看着底下跪着的婦人,臉色僵硬。

“福安,”他聲音有些乾癟。

“老奴在,”福安上前,順着皇帝的手指看向底下跪着的婦人,仔細辨認。

他忽然像着了魔似得倒退兩步,指着婦人對皇帝:“陛,陛下,這不是……這不是孝純懿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銀喬麼?”

皇帝沉着臉。

銀喬是皇后身邊的大丫鬟,他也記得,只是過了十多年,銀喬也老了,他一個皇帝怎麼還能記住,這才讓福安辨認。

“陛下,臣已經驗過她的腰牌,正是當年的大宮女銀喬。”鄭安侯在旁說道。

“銀喬。”皇帝聲音沙啞。

“陛下,奴婢拜見陛下。”銀喬叩頭大拜。

皇帝看向鄭安侯,鄭安侯鼓勵似地,點了點頭。

“你說,你有關於大公主的消息?”皇帝說到大公主三個字,無意識攥緊了拳頭,“你也是皇后身邊舊人,應該知道,當年……”

他目光隱忍,睨向銀喬。

“陛下,陛下明鑑,當年皇后娘娘是抱着一個女嬰,但那不是大公主啊。”銀喬哭訴。

皇帝肩頭緊繃,鄭安侯府的密室裡一派寂靜。

只聽銀喬將當時的事娓娓道來。

“娘娘,前殿諸位夫人都到了,就等着您呢。”銀喬穿着皇后賞的新衣裳,一臉喜氣。

皇后娘娘誕下嫡公主,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而且嫡公主天定姻緣,將聯姻遼東郡王的世子爺,郡王妃都送來了賀滿月的禮,加上柳老將軍威震西北,就單看這兩點,柳後的地位都註定穩如泰山。

只差再誕下一個兒子了。

作爲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她豈能不開心。

可娘娘卻是臉色蒼白,似乎並不開心,反而憂心忡忡的樣子。

“娘娘,您不舒服嗎?”銀喬道。

娘娘纔出月子,許會身子不適。

柳後搖搖頭,“先過去吧。”

剛走兩步,她便身子一晃,銀喬趕忙扶住皇后:“娘娘!快傳太醫!”

柳後出身將門,底子極佳,誕下皇女三天後便能起身,怎麼今日突然不適。

“無妨,”柳後目光迷離地回望一眼,“去把公主抱出來。”

銀喬屈膝應是,一進殿,突然喝道:“誰?竟敢躺在公主榻上!”

“銀喬,”皇后進門。

“我嫂子累了,我就讓她先歇一下。”

銀喬透過紗帳,隱隱看到牀裡躺着的那人身邊還放着一個嬰孩襁褓。

“原來是大夫人,奴婢去給大夫人拿條毯子來。”銀喬道。

柳大夫人也是剛出月子,怕受風。

“不必了,”皇后神色怪異地拉住她:“我嫂子醒了會自己離開的,你抱着公主,我們得趕快去大殿了。”

“是,衆夫人還等着您開宴呢。”銀喬這才反應過來。

她抱起公主,因爲怕公主受風,所以未嘗掀開過襁褓驗看,而且皇后很快就把孩子接了過去。

宴席上,柳大夫人遲遲沒有露面。

銀喬在府中的時候曾受過大夫人的恩惠,皇后這邊沒事,她便偷偷退下,拿了條毯子回去。

她推開房門正要進去,卻發現皇后就站在她身後:“娘娘?”

“銀喬,你拿着這根簪子出宮去找一個叫彭浪的人,嫁給他,好好過日子。”

“娘娘!”銀喬噗通跪倒,哀求不要讓她離開。

可週圍的侍衛已經上前,幫她收拾東西,帶她出宮。

皇帝聽到此處臉色已經很差了。

“娘娘說那個男人是彭奶孃的兒子,要奴婢替她報彭奶孃的恩,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但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敢違命。”銀喬哭訴,將簪子遞上去。

後面的事,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皇后和柳大夫人回到宴席上,席間皇后突然抱着公主離開,趕到陛下所在的的大殿救了聖駕,自己卻遇刺身亡,連懷裡的孩子都掉在地上被活活摔死。

皇帝按了按眼睛,將淚花抹去。

“馥桐是爲了朕。”他捂住了眼睛。

每每想起此事總忍不住哀泣:“可憐我們的女兒,朕的長寧啊。”

福安早就習慣了皇帝日常追懷柳後和大公主,但這一次,熟練的陛下節哀還沒吐出來,就見一旁銀喬膝行幾步:“陛下,陛下明鑑,您和娘娘的女兒沒死,大公主真的沒死啊。”

銀喬呈上簪子:“奴婢前些日子纔想明白,這簪子,您看娘娘給奴婢的簪子,這上面的並蒂蓮花寶石芯子是被調換過的,皇后娘娘是把公主殿下掉包過的!”

皇帝正是因爲這句話,才拋掉一切跟着鄭安侯過來的,此刻受了提醒立刻盯着她。

“朕的長寧被換到哪兒去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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