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人們吃完了晚飯,有些去外面街上散散步,有些坐在家裡看電視,有些抱着平板電腦在玩遊戲,而有些人, 飯後餘興節目就是吵架。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看着你跟那個賤貨在辦公室亂搞,你還想騙我嗎!“一個美貌的少婦厲聲喝道,憤怒讓她的臉都有些變形。
而被罵的那個男子卻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滿不在乎的道:“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和她亂搞了,我明天還要把她帶回家裡搞呢,你能拿我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哈……”男人放肆的笑着,絲毫不以女人的暴怒爲意,反而挑逗似的想要讓她生氣,彷彿這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趙永,我來取你的狗命了!”突然間一個詭異駭人的聲音從客廳的門外響起,一個全身佈滿黑色鱗片的男人悄然出現在客廳裡。
男子黑衣黑褲,一襲黑色披風,在這夜裡,格外詭異,可是令人害怕的,當然不是男子的黑衣褲,而是男子手上,臉上,脖子上,還有胸前的皮膚,都佈滿了黑色的鱗片,這實在是駭人之極,把正在吵架的兩夫妻嚇的魂不附體。
“來人,來人啊!忍者救命啊!”趙永以爲是黑暗天使來索命,立馬呼喚負責保護他們一家的東瀛武士。
“趙公子,怎麼了?”鳥居元信和井伊直政從後面的一棟房子瞬間移動到了這邊的客廳,莫名其妙的看着趙永。而當他們看到那個全身黑衣黒鱗的男子,他們噤聲佇立,有些不知所措。
黑衣男子正是李尚文,他此行當然是要找趙永報仇,報殺母之仇,奪愛之恨。李尚文寒聲道:“我只殺趙永和趙友仁父子,其他人都給我滾遠點。”
“這位朋友不妨道明來歷,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嘛。”鳥居元信忌憚對方的氣勢,好聲好氣的說道。、
“噗”的一聲,巨刀刺入鳥居元信身體,不知道李尚文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只見滅麒麟牙洶洶黑焰侵蝕着身軀主人的靈魂,黑焰很快就把身軀和元神侵蝕掉了,只一瞬就把鳥居元信弄的灰飛煙滅。
李尚文寒聲道:“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說完他抽出黑色巨刀,朝左上方一指,一道刀影猝然襲向二樓,一箇中年男子口角溢血,緩緩栽倒,從二樓摔了下來,“嘭”的一聲震的地板一聲大響。
井伊直政魂飛天外,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恐怖的實力,也從來沒見過這樣冷酷的屠殺。
“快走!“突然出現的服部半藏恰好看到李尚文一刀刺殺鳥居元信的時候,他馬上意識到,這個對手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對付的,所以他只有帶着井伊直政逃走,至於趙永嘛,那就完全顧不得了。
趙永看着服部半藏腳底抹油,又怒又怕,趕緊也向後院逃走,只是才邁出一步就再也無法動彈了。從二樓掉下來的中年男子是趙永的父親趙友仁,不過他掉下來之前就已經被李尚文的刀影刺死了,不知何時,他的屍體已經化作青煙,消失不見了。
李尚文鬼魅般移動到趙永的面前,手持滅麒麟牙架在他的脖子上,看向癱軟在沙發旁的陳秋麗冷冷的道:“我只殺趙永和趙友仁,其他人趕緊走。”
“老婆不要啊,救我,救我,你求求這位神仙,讓他別殺我,不要殺我……”趙永身體無法動彈,病急亂投醫,喊着陳秋麗幫忙,也不曾想想陳秋麗一介弱質女流憑什麼阻擋那魔鬼一般的人物。
“閉嘴,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先把你舌頭割下來!”李尚文厲聲威脅道,立馬把趙永嚇的噤聲。
李尚文全身包括臉面上都覆蓋着漆黑的鱗片,容貌跟之前有很大差異,趙永和陳秋麗根本沒認出他來。此刻即將手刃仇人的快意充斥着李尚文的胸膛,他並不急於殺掉趙永,只是惡狠狠的看着他,讓他享受這死前的無比恐懼。
“仙人,我只是個小人物,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就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我所有的家產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饒了我……”爲了保命趙永只好盡力的裝孫子,要不然人死萬事空,別墅、名車、美女、地位都沒有了,他真的不想死。
“我們沒仇?我們沒仇?哈哈哈哈……”李尚文仰天大笑起來,繼而厲聲喝道:“趙永,好好看看我是誰!我要告訴你,滅麒麟牙下,神仙都會形神俱滅,你從此就會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連做豬做狗的機會都沒了,哈哈哈哈……”說完之後李尚文隱掉臉上的黑鱗,顯出真實的容貌。
“是你!”
“尚文?”
趙永看到李尚文的容貌,驚駭欲絕,他和李尚文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落在他手上,肯定死得很慘。
陳秋麗也認出李尚文來,只是她發現,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對她唯唯諾諾,呵護備至,念念不捨的初戀男友了,因爲仇恨,他很可能一刀殺了自己。
李尚文瘋狂的笑着:“哈哈……你沒想到自己有今天吧?看好了,這一刀,是爲我媽媽報仇,也是爲我自己報仇,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湮滅吧。”
李尚文將手中滅麟刀緩緩刺進了趙永的腹部,收刀後退,他開始好好的享受着這一幕。滅麟刀的魔力漸漸腐蝕着趙永的身體和靈魂,這種痛苦幾乎讓他痛暈過去。
可是他還不能暈,趙永低頭看到自己的腳開始一點點的消失,這纔是令他最害怕的事情:“不要,救救我,我不要死啊,求求你……“
趙永的求饒沒有換來李尚文絲毫的憐憫,他只有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消失,最終化爲青煙,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尚文漸漸穩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睨了地上的陳秋麗一眼,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想警察找你麻煩的話,最好自己找一套說辭,當然你也可以把我供出來,如果有人相信的話。“
說完李尚文化身殘影,如風遁去,留下陳秋麗一個人癱坐在地板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