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在這裡經營暗地力量一直是個秘密,如果這次翻出來,只怕要招來麻煩。
謝宇“啪”的合上電腦:“我和郝俊的人手足夠了,你先冷靜下來。”
“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確切的方向。”霍庭深冷聲道。
時間像是上緊了發條的鬧鐘,嘀嗒嘀嗒都催着。
霍庭深看了手腕上的四件,一言不發的起身,徑直走出去,郝俊見狀趕緊跟出去:“再等等,說不定謝宇……”
“叮咚叮咚——”
“西郊別墅。”謝宇在電話裡急切道。
“吳先生,你到底要做什麼?”安笒靠在牆上,一手撐着牆角的櫃子,“你故意的?”
他當着她的面打電話挑釁庭深,這人的心思讓人猜不透。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吳越笑了笑,“看一看霍庭深到底有多在乎你。”
看他會不會動用那些力量。
安笒心中“咯噔”一聲,覺得房間裡的氣溫驟降。
“你和庭深認識?”她緊緊盯着對面沙發上的男人,試圖從他身上找出蛛絲馬跡。
吳越眸子幽深,看向安笒笑了笑:“不,我和你認識的更早。”
“什麼時候?”她沒有一點印象。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汽車開進來的聲音,吳越看了一眼窗外,扯了扯嘴角:“不愧是霍庭深。”
兩人實力相當,以後的事情纔會越來越有趣兒。
“庭深。”安笒歡喜的跑去開門。
吳越起身長臂一摟,將安笒扯進懷裡抱住她。
“你什麼,放開我!”安笒氣急的嚷道。
“看一看你們的感情有多堅固?”吳越吹了一口氣,“你說他會不會丟下你就走?”
“混蛋!”安笒想要甩開他的個胳膊,卻怎麼都掙脫不開,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低頭狠狠咬上他的胳膊,趁着吳越吃痛,用力掙脫,跳着躲開。
此時,門應聲而開。
“庭深。”安笒撲進霍庭深懷裡,忙不迭的解釋,“我被人打暈綁架了,被他帶來了這裡。”
說完,她小心的看着他的臉色,緊張的心臟一縮一縮的,她徹夜和吳越在一起,庭深能相信嗎?
萬一他不相信呢?
安笒心情複雜,忽然感覺他的手指落在她額頭上,忍不住縮了一下腦袋。
“疼不疼?”霍庭深抱住她,“我們走。”
走到門口,他腳步一頓沒回頭:“非常感謝,你每次的及時出現。”
吳越扯扯嘴角:“好說。”
安笒頭有些暈,走了幾步只覺得噁心,霍庭深心疼不已,將人抱在懷裡,臉色黑的像沒有亮光的夜。
“你真的沒生氣?”安笒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上次兩人她只是在洗手間和吳越多說了兩句話,他就發了好大脾氣。67.356
那這次……
“是我沒照顧好你。”霍庭深停下車,彎腰將人抱出汽車,進了酒店,“小笒答應我一件事。”
安笒趕緊點頭:“你說。”
“和吳越保持距離。”他沉聲道。
他派人調查吳越,發現他的簡歷只有最近兩年的消息,其餘的乾乾淨淨,這太不正常。
且不說他是不是天域集團的大老闆,僅從他這幾次想對小笒下手,這人就必須遠離。
安笒趕緊點頭如搗蒜:“好。”
“還有,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霍庭深將人放在牀上,皺眉,“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安笒抱住他的胳膊低聲道歉:“對不起。”
“傻瓜。”霍庭深摸了摸安笒的額頭,“我送你去看醫生。”
安笒樹袋熊一樣的掛在霍庭深身上,點頭如搗蒜:“唔,頭好疼。”
原本只是想撒嬌而已,沒想到醫生做完檢查說安笒輕微腦震盪,最好能住院觀察兩天。
“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安笒黑着臉不高興,可憐兮兮的看着霍庭深,“你帶我回去。”
霍庭深塞了水杯給她:“不行。”
安笒咬咬嘴脣,悶着頭不說話,手指在水杯上轉來轉去,見霍庭深壓根不理會自己,索性扭過身,背對着他。
“霍少,你要的東西拿來了。”謝宇推門進來,將一個精美的包裝盒遞給霍庭深,看了看安笒,打趣道,“我還從來沒見過霍少這麼緊張一個人。”
霍庭深擡頭看了一眼謝宇:“你很閒?”
“我沒……我很忙、很忙。”謝宇忙不迭的搖頭,趕緊轉身離開。
安笒轉了轉水杯,心裡琢磨着要不要轉過身,雖然他態度強硬,但估計也是怕她腦袋受傷會變傻,這樣的話是不是能原諒他?
可……好丟臉。
安笒內心兩個小人掙扎着,她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只覺得脖子裡一涼,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什麼東西?”
她揪着脖子裡寶石藍的小吊墜,一臉疑惑,好端端的爲什麼送禮物給她?
“裡面安裝了gps定位儀。”霍庭深坐在牀邊解釋道,“防止走丟。”
安笒嘴角抽了抽,剛要反駁,想起自己屢次“走丟”的經歷,默默的承認了霍庭深的話,低聲嘟囔:“好像小狗狗。”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安笒扯了扯霍庭深的胳膊,“我想念未了。”
霍庭深從背後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等你出院,我們就回去。”
“咚咚——”
看到站在門口的慕天翼,安笒一臉詫異:“你怎麼來了?”
“你沒有照顧好她。”慕天翼冷冷道。
霍庭深的胳膊搭在安笒肩膀上,挑眉看他:“陳瀾怎麼樣?”
“對啊,你有沒有陪陳瀾做孕檢?”安笒關切道。
慕天翼眼神淡淡道:“我派人照顧他了。”
“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顧。”霍庭深撥開一個橘子,拿起一瓣放進安笒嘴裡,“更何況她還懷着你的孩子。”
安笒聞言十分贊同的點頭,見慕天翼臉色不怎麼好,斟酌之後婉轉道:“陳瀾真的挺好,你還是……”
“好好養身體,我先走了。”慕天翼道轉,“義父也在這邊,他很關心你。”
安笒靠在霍庭深懷裡,“哦”了一聲,繼續低頭吃橘子。
對那個人,她心情複雜,實在不知道應該拿出什麼態度對他,所以暫時還是不見了。
見安笒沒反應,慕天翼轉身離開,出了住院部大樓,朝着不遠處的汽車走去,打開車門坐進去:“義父。”
“怎麼樣?”慕天擡起眼皮問道。
“皮外傷,輕微腦震盪。”慕天翼道。
慕天沉吟片刻,淡淡道:“走吧。”
“義父!”慕天翼語氣一緊,見慕天變了臉色,緩緩道,“您真的不去看她?”
“開車!”
在醫院住三天,經過醫生會診,安笒終於被允許出院。
“我再也不要來這種鬼地方了。”安笒將自己掛在霍庭深胳膊上,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皺眉嘟囔,“我要在浴缸裡泡上一整天。”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我陪你。”
“流氓。”
回到酒店,安笒衝進浴室從裡面反鎖上門,霍庭深挑挑眉頭,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
郝俊發來了吳越在大理的所有行蹤,買下洱海對面的地皮是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同時保證,只要霍庭深需要,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他能看出的事情,霍庭深自然想到的,他這是在婉轉的求和。
霍庭眯了眯眼睛,撥通了郝俊的電話:“看好她。”
“多謝。”郝俊掛了電話,長出一口氣,吩咐保鏢,“看好小姐。”
霍庭深擡頭,見安笒出來,單手撐着腦袋打趣:“不是要泡一整天?”
“會死人的。”安笒沒好氣道,只泡了這麼一會兒,她就覺得頭暈腿軟。
她剛剛泡過澡,皮膚粉嫩嫩透亮,溼漉漉的頭髮散在肩膀上,打溼了一部分睡衣,身體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
霍庭深鬆鬆領帶,嗓子眼裡發熱,他伸手拉住安笒:“過來。”
安笒臉頰一燙,垂着眸子看腳尖,猶猶豫豫的挪了過去,不料霍庭深手指忽然用力,她驚呼一聲,華麗麗的後仰進他懷裡。
她的頭髮從霍庭深膝蓋上垂下去,睡衣的領口掙開一顆鈕釦,露出一片雪白春光。
“小笒。”
霍庭深手指停在她鎖骨處摩挲,灼熱順着指尖蔓延而下。
安笒面紅耳赤的伸出雙臂,藤蔓一樣纏上他的脖子,顫聲道:“吻我。”
像是有人在房間外燒了一把火,周遭的空氣都蒸騰騰的發燙。
霍庭深雙臂拖起懷裡的人,大步朝着房間裡唯一的牀走去。
“衣服、哎,你別撕……”
“再買新的。”
“刺啦!”
撕扯布料的聲音震的空氣猛的一顫,安笒的頭髮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她睜開眼,看到灼灼日光。
霍庭深的吻灼熱滾燙,密密麻麻,撩撥的安笒一陣戰慄、顫抖。
“你、你的衣服……”
安笒胡亂的扯着霍庭深的襯衣,解不開鈕釦,學着他的樣子去撕,卻怎麼都撕不開,最後索性用牙齒去咬,尖尖的牙齒不時撞在他灼熱的肌膚上,細微的疼挑出電流,一波一波的涌向小腹。
霍庭深滿頭大汗,他抓住小妻子的雙手壓過頭頂,低笑:“小笒這麼着急?”
“你……”安笒臉頰通紅,心一橫,瞪他,“彼此彼此。”
“叮咚叮咚——”
桌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霍庭深和安笒對視了一眼,齊齊的愣了一秒鐘。